“如今的世界,男人在外面沾花惹草,在所难免,就比如我们部门老总,也肯定有跟其他女人发生过啥啥。”文瑜怏怏地说。
“实质性的啥啥应该没有吧。”阿华睁大两眼。
“阿华太不了解男人了,最多是啥啥后洗洗干净,凌晨四点钟回到家睡觉而已。”文瑜说得不容置疑,“这种老婆肯定不会不知道,只是不得不忍。唉,世道啊。”
文瑜突然抬起头,说,“假设安蕾方勇婚后,方勇在安蕾怀孕时候,在外面找女人,你们觉得这是不是也不影响他是一个好男人的本质?瑕不掩瑜?”
安蕾一头汗:“你们聊你们的,提我和方勇干嘛。”
肖儿说,“你俩是模范是典型,不拿你们举例多浪费呀。”
安蕾那个窘。
文瑜摇摇头说,“出轨总比家暴好,看小吴就知道了。”
大家都陷入一阵沉默。
突然阿华乐呵呵地说,“要是符总裁永远不结婚就好了,”她的思维真够跳跃,话题转得太快安蕾都接受不过来,阿华双手交叉放在胸口,说,“那样他就不会婚姻出轨,最多只能定性为沾花惹草,不至于毁坏他在我心里的男神形象!”
众人那个汗啊。
下午下班后跟方勇吃晚餐,他无精打采,整顿饭他几乎没吃几口。
安蕾为了挑起他的食欲,告诉他个好消息,“今天刀哥说我上次那个项目做得很好,客户相当满意,还介绍了另一个客户,准备把项目交给我们做。”方勇郁闷的时候安蕾当然不会把符千阳的功劳说出来倒他的胃口。
“可惜我们项目的企划被否了。”方勇喝了口汤,“今天的汤真淡。”
安蕾其实正想问呢,他们几个人从符千阳办公室里出来气氛阴沉沉的,不知道什么事情。
“怎么会呢,都经过很多层审批了,而且你们部门的老总也很欣赏。”
“今天几个老总都到总裁的办公室讨论了,符千阳还是一票否决。他坚持他原来的看法,认为主体建筑相对与附属建筑太突兀,不协调,而且运作方式前期投入过高,风险太大,要推倒重来。”
“花了这么多时间还能推倒重来?”
“他在给我小鞋穿,唉,他对我有这么大的敌意,想我今后肯定没有好果子吃。”
这种可能性还是有的,符千阳也是那种有仇必报的人,他对自己都带个人情绪,对方勇看不顺眼也在情理之中。怎么说她也是他曾经的恋人,跟别人亲亲我我的,他一定心理不舒服,所以打击报复方勇,符千阳这么多钱,少一两个项目也不痛不痒,只是苦了方勇这么长一段时间辛辛苦苦,还指望着用这个项目获得晋升重生之唯愿平安。
想到这,安蕾愤然说,“辞职不干了,我和你都辞职,离,凭我们俩的实力,饿不死。”
方勇苦笑道,“辞职?我哪能这么轻易说辞职,我有多需要钱,安蕾你应该知道。”
安蕾想想方勇的同胞妹妹,患了尿毒症,治病需要钱几乎是个无底洞,一下子断了经济来源,整个家庭更雪上加霜难以支撑。安蕾轻叹了口气,看着眼前这个七尺男儿忍受着屈辱,心生怜悯。
对那个人更加地深恶痛绝。
回到家,快凌晨一点,符千阳已经在沙发上睡了,留了一盏过道的灯给她。安蕾把大厅灯打开,照得整个屋里通亮。
符千阳依旧熟睡。
安蕾过去用抱枕把他拍醒。
符千阳受到劈头暴打,翻身坐起来,睡眼惺忪看着她,“干嘛。”
安蕾怒气冲冲地说,“起来收拾东西,搬出去!”
他揉揉眼,“怎么了?”
“快起来,我要把你赶出去!”
“这个点?”符千阳仰头看看墙上挂的钟。
“今天你不走,就是我走!”
“你走我就把方勇给炒了。”还是原来威胁她的那一招。
“随你便!”今天豁出去了,她也不怕了,她处处忍让,他仍然不放过方勇,再容忍也没有意思,大不了两人都辞职,也不受他的鸟气。
符千阳看安蕾这架势,也有些急了,他一狠心说,“那我弄倒了,让你朝夕相处的同事全都失业!”
“你这人渣!”安蕾很少骂人,骂人的词语比较缺乏,能找到一个算一个。
“别对我这样说话!”符千阳生气了。
“符千阳,你有种冲我来,你要怨恨我报复我,冲我来好了,你想要把我整多惨无所谓,但请别动我爱的人!”
“我做什么了?”
“你今天否了方勇的企划案。”
原来她是为这事情激动,符千阳一阵心酸,苦笑道,“他的企划案是有问题,不是我刁难他。”
“那你为什么闯进我家里,为什么制造种种假象激起我们的矛盾,在公司里处处为难我和方勇。为什么,这都是为什么?你还幻想着我对你存有感情?以为破坏我和方勇的关系,我们就能重新来过?对不起,请你清醒些,是的,我过去喜欢过你,但那已经过去了,过去好几年了,我现在喜欢的是方勇,我爱的人是方勇!”
符千阳一腔怒气,站起来穿衣服。
安蕾继续说,“你要恨我,就恨我一个人好了,跟方勇无关,跟我们公司的人无关,你为什么要牵连这些无辜的人呢。”
“是的,我恨你,我恨你可以这样轻易的把我抛掉,恨你这么快就可以投入别人的怀抱,恨你把我抛在脑后不闻不问,恨你在我还苦苦寻找你下落的时候,已经可以与他人卿卿我我,我恨你在凌晨一点把我从沙发上拽起来为了那个男人对我大喊大叫,是的,我恨你,我恨你恨到骨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