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肖府出来后,时绛和顾出白回了杨府。
杨府内正乱做一团,杨婉卿在房间里吵闹个不休,将房内的物件全数砸了去。
时、顾俩人进入杨婉卿房间时,杨婉卿正抱着锦被瑟瑟发抖,手指指着梨花木桌的桌面惊恐地道:“那儿有只黑猫,黑猫死了,黑猫是我给打死的,它要来报复我了,我也要死了······死了·····我要死了······”
见状,时绛缓步走到杨婉卿面前,弯下腰与她平视,柔声道:“你可知晓黑猫是从何处来的?”
杨婉卿抬眼看着时绛温和的脸庞,颤着声音道:“我不晓得,我方才在绣锦衾,它忽然就出现了,我觉着害怕,就拿团扇打它想要把它赶走,但是我不小心把它打死了,它的血把核桃酥都染红了,团扇也断掉了······”
杨婉卿似乎想起了什么,忽地抓住时绛的衣襟道:“羽盈,我的锦衾呢?我的鸳鸯还未绣好呢,你快替我拿来,我今日要将它绣好,再过九日,我就要出嫁了,我要嫁给肖公子了。你说肖公子会待我好么?”
本就候在一旁的羽盈,闻言,挤出点笑容,故作欢快地道:“小姐你长得这样好看,还绣得一手好刺绣,肖公子如何会不喜欢,自然待小姐一百个好,你莫要担心了。”
杨婉卿横了羽盈一眼,斥责道:“你是谁?我问的是羽盈,和你有什么干系?”
语毕,杨婉卿笑盈盈地看着时绛,松开拽着他前襟的手,又仔细地将他前襟的褶皱抚平,温柔地道:“羽盈,我不小心把你的衣裳弄皱了,你可别生我的气,好羽盈,你赶紧把锦衾拿来,我今日要把那一双鸳鸯绣好,再过九日,我就要出嫁了,我得赶快······”
杨婉卿话还未说完,被时绛用手指在眉心一点,便歪倒在了床上。
羽盈见杨婉卿失去了意识,一把将时绛推开,自己护在杨婉卿跟前,对时绛怒目而视,厉声道:“时公子,你做什么?”
羽盈的力气对时绛而言如同蝼蚁一般,但他还是顺势退了几步,装作好不容易站稳的模样,柔声道:“你莫要担心,杨小姐过两个时辰,便会醒来。”
羽盈质疑地扫了时绛几眼,又回过身去探杨婉卿的呼吸,杨婉卿呼吸平稳,眉头舒展,果真是睡着了,心下才安心了几分。
见羽盈放松了戒备,时绛问道:“你十一月十日陪嫁进入肖府可觉得肖府有何处不寻常的?”
“并未发现有不寻常之处。”羽盈答道。
“那日肖昀入了洞房之后,你可知晓发生了何事?”
羽盈脸上露出为难的表情,还是道:“肖公子那日喝多了,吐了一地,小姐就将肖公子赶了出去。”
“那肖昀手掌上的伤又作何解释?”时绛观察着羽盈的神情,道,“据肖老爷子和肖夫人证言,(本章未完,请翻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