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临眨了眨眼睛,假装听不出来他话中的意思。
想起她刚刚说的话,君初冷着俊脸,耳垂却有点暗红,越想越恼,最后直接恼羞成怒。
君初别过脸,抽回手,大胆嫔妃,居然敢对他说这种孟浪的话,跟上次一样!
后面二个字还没说出来,时临先一步开口,语气温软:“臣妾只是说,晚上陛下就寝前时,给您按摩的时候再用力一些,陛下有什么问题吗?”“还有,陛下都是大人了,怎的还像小孩儿一样如此不小心?”
“既然没什么的话,那臣妾给你上药。”
“……”
表面上虚弱病态,时而因为怕死讨好他,时而却又大胆到敢明目张胆的调戏他。
她再说的话,他一定会砍了她!
“用力一些,你没吃饭吗?”
君初右手放于桌上,富有节奏的敲击着桌面,皮笑肉不笑,语气毫无跌宕起伏。
这是她想的吗?
时临殷红的唇弯起一个弧度,语气暧昧不明,透着丝丝诱惑,且蛊惑人心。
时临也很鄙视自己的娇花体质,她以前都不会这样的,穿到这具身体里就这样了。
要不是时机不对,她直接当场笑死。
“……没什么。”
她摸了摸鼻尖,又问:“陛下回去后要上朝吗?”
说着,她从袖口取出手帕,体贴入微的擦拭着他手上的水渍,动作轻柔,仿若对待稀世珍宝。
呵,男人。
君初语气中是毫不掩饰的嫌弃,上次轻轻捏了下她下巴就红了,这回掐了下她脖子,一圈红痕到现在半个多时辰还没消下去。
。
说出的言语也是如此轻浮。
敢让他一而再再而三等的人,她还是头一个。
君初端起茶盏,理所当然享受着她的伺候,并不觉得哪里有不对。
放下茶盏的时候,由于用力过度,滚烫的茶水溅在了漂亮且骨骼分明的手上。
时临坐到他身边,殷勤的给他揉肩捶背,谄媚笑道:“怎么会呢,臣妾这是关心陛下啊。”
她能怎么办?
某暴君瞥过来,凉凉的来了一句:“打听这些,怎么,你想垂帘听政?”
莫名的,时临感觉到背后一凉。
“啊?只有一个啊,那臣妾下次慢一点吧。”
“……”就算想,也不能说出来啊。
忽然有点看不懂她了。
明明跟自己身体长得没什么二样,却无比的娇贵,像个瓷娃娃似的,随便碰一下都能碎掉。
“晚上在床上时,臣妾再用力一点,陛下是不是就舒服了?也不会觉得臣妾没有吃饭,嗯?”
“不必,朕可没你那么娇贵。”
要是他刚刚再用些许力,或许她已经去见阎王爷了。
“咳咳……”
怎么会有这样孟浪的女子?关键还是他的妃子!
不,并不是。
“你试试看。”
她也很绝望啊。
“爱妃速度是真的快啊。”
“喔,对了,陛下刚刚说什么?”
“放肆,信不信朕砍……”了你!
时临面上表情没什么变化,内心却笑翻了,估计谁都想不到,大名鼎鼎的暴君居然是个纯情小男人。
君初本准备饮茶,听到这话瞬间就呛着了,一口茶水差点就喷出来,好在憋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