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翊珩根本来不及思考,猛地扣指朝影卫示意。
几个影卫骤然现身。
“去准备冷水!”君翊珩浑身的气息嗜血冰冷。
影卫们猛地消失在了原地。
不一会儿,内室偌大的浴池中已经被放满了冷水。
影卫们恭敬跪下,“皇上,冷水已经准备完毕。”
君翊珩骤然起身,准备朝内室走去。
顾时挽挑了挑眉,扣住了他的手,“皇上,您先别急,臣妾先给您施针压制一下病情,然后您再跳进那冷水里,臣妾一会儿往冷水里放一些药材。”
言罢,她手中不知何时出现了几根银针,落在了君翊珩的穴道上。
药性被暂时压制住了,君翊珩的脸色好转了几分。
顾时挽看向那几个影卫,“你们先退下吧。”
影卫恭敬地行礼,消失在了原地。
殿内。
顾时挽倚到了旁边的座撵上,她悠哉悠哉地饮了一口茶,挑着眉看向君翊珩,“皇上,您快去冷水中吧,臣妾这银针,可是治标不治本,只有药浴才能完全治好您的病。若是泡晚了,又该病发了。”
君翊珩冷睨了她一眼,骤然消失在了原地。
顾时挽见君翊珩火急火燎的离开背影,险些笑得被茶水呛住。
就在她津津有味地准备看狗皇帝的好戏的时候——
君翊珩霸气凛冽的声音在内室响起:
“顾时挽!过来伺候朕脱衣!快点!”
“咳咳咳……”顾时挽被茶水呛得不轻。
她朝内室里翻了个极大的白眼,“亲爱的皇上,您连衣服都不会脱吗?”
这该死的小东西是不愿意伺候他吗?想到这里,君翊珩的脸色极其森寒,他周围的空气猛地冷了下来,浑身的气息令人心颤。
骤然——
他以惊人的速度到了外殿的顾时挽面前。
顾时挽愣了愣,还没反应过来,她就被君翊珩拽到了内室的浴池前。
偌大的浴池在紫檀木中央,池中满是冰寒的冷水,冷气在浴池中弥漫,散发出冰凉无比的冰雾。
顾时挽连忙往后退了退,她眸中闪过一丝幸灾乐祸,啧,狗皇帝这要是跳进去,估计得冻死。
“过来!”君翊珩冷睨向她,“伺候朕脱衣!快点!”
顾时挽想一巴掌呼死他,该死的狗皇帝,自己没长手吗?
君翊珩见她未动,幽幽的森寒瞳光死死地落在了她的身上,声音一字一顿地,仿佛要把她嚼碎般,“过来!”
反正狗皇帝一会儿就会被冻残,想到这里,顾时挽咬了咬牙,心下一横,走到了君翊珩的面前。
她的手指落在了君翊珩的腰带上,眼眸紧闭,宛若在面临什么死刑般。
于是,君翊珩的腰带就在她的手中,越缠越复杂,越来越复杂……
最后,变成了一个死结。
君翊珩的脸色有些发黑,这该死的小东西是傻吗?连更衣都不会。
顾时挽还没发现自己把君翊珩的腰带缠成了一个死结,她感受到君翊珩身上的气息骤然冷了下来,然后就偷偷地瞄了一眼,这才发现腰带已经被她缠得死死得。
她尴尬地笑了笑,“皇……皇上,实在是抱歉,臣妾有些手残。”
“朕看你是脑残!”君翊珩被气得不轻,他的牙狠狠地磨了磨,一字一字地咬牙切齿道。
这该死的小东西铁定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