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笗烈微微侧过身子,嘴角勾起一抹绝然的笑意,“需要我提醒你吗?是谁把你从酒店里带走的?我都亲眼看见了,你还想狡辩?”
“当时我是接受了他披在身上的外套,我……”话刚说道一半,她就被他突然拽走被褥的动作吓得一怔,看着他的打手肆无忌惮地握住她,在她来不及躲避的时候,故意用指甲邪恶地刮蹭了一下她,她的身体,颤抖得更加剧烈了。
“薛笗烈,不要这样对我!”她又羞又恨地咬牙道。
她知道任何一个男人看见自己的女人和别的男人做出暧昧的事情必然会生气,只是她没有想到,惩罚会是这样的。而且他还不愿意听她的解释,他的固执让此刻的她毫无办法,眸子里溢满了绝望。
薛笗烈却好像十分享受她在他面前带着恐惧垂死挣扎的样子,他的眸色加深了,如夜幕下一望无际的幽深,还覆着一层邪恶的氤氲雾气。
他一个转身,将她拥到了怀里,大手并没有离开,人在她身后,目光邪恶地垂落在那被他玩弄的美好上。
“嗯……”
她难受地蜷缩起身体,想挡掉他使坏的大手。身体对他的触碰早已经变得很敏感,此刻体内涌动起一股股异样,那种感觉很熟悉,但此刻却令她觉得很可耻。
热气喷洒在她的耳蜗内,他轻咬着她的饱满的耳垂,宛如来自地狱的撒旦般,口出恶言,“怎么办紫凝,我要怎么做,你才能让你永远记住,你是我的女人。可是你却总趁我不注意跟他见面,你给我戴了绿帽子,你说我怎么咽得下这口恶气?”
“我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真的,求求你相信我……”贾紫凝的身子因为骚扰在剧烈地颤抖着,她的后背紧紧贴着他的胸膛灼热的几乎就要燃烧起来,她知道他是真的生气了,她也在试图解释来平息他的怒火,可是他不相信她又有什么办法呢,一种不好的预感正在她的心头盘旋着,总感觉异常暴风骤雨要不可避免地向她袭来。
薛笗烈冷哼一声,使坏的手松开了,却毫无征兆地一把钳住她小巧的下巴,用力一扳,逼着她将目光望向他,“你还想睁着眼睛说瞎话?那一幕是我亲眼看到的,你在他怀中,你身上的衣服都被撕破了,肩头还有一个让我看着想用刀剜去的痕迹,你别告诉我那个印迹是我七天前留你身上的,啊?!”
他的语调,突然暴怒起来,最后一个字的落音,洪亮狂怒,刺痛了贾紫凝的耳膜。
她重重地闭着眼,她就是知道他看见了这一幕,其实连她都不知道该如何跟他解释那一幕为什么会出现,说张世孝的确是想非礼她,可是她该为了他剧烈挣扎,誓死不从,但结果呢,他看到的是她跟张世孝还算和平的一幕,怎么不会让人联想到他们已经做完那件事正穿好衣服呢?怎么又不可以是这样的呢?
“说啊,你跟他保持这样的关系有多久了?上次你无故失踪了一夜,是不是也是跟他鬼混去了?”
见她不吭声,他气急地用力大吼道。
他承认自己是被刺激到了,尤其是看到张世孝对她情深不枉的一幕,还有他对他说的那些话,他就该死的生气和嫉妒,什么叫贾紫凝不是真心爱他?那么就是爱他是不是?这个女人一直都是属于他薛笗烈的,怎么突然就让他发现其实这一切没有他想象的那么稳固,他害怕这种拿捏不住的感觉,更害怕她终有一天会从自己的身边离开。
张世孝说的没错,他是个十恶不赦的黑社会头目,身上的犯罪事实累累,若一个不小心栽到了警察的手里,他这辈子别说跟她高墙永隔,就是天人永隔都有可能。而张世孝呢,他是一个身世清白的警察,他可以不像他这样有钱有势,但他可以给他喜欢的女人一个稳定的生活环境,像贾紫凝这样不喜欢虚荣,不爱争强好胜的女子,遇到这样的男人自然会动心,相反,若他和她没有渊源,他就是为她砸掉上亿的钱来买她的未来,她都不会看他一眼。
所以他害怕,他焦虑,他急着想从贾紫凝的嘴里听到一点让自己安心的话,可她说的一切他又不愿意信,那股怨念和怒气在胸膛里来回鼓胀着,他也好难受!
好痛!
贾紫凝在心中低呼,看着眼前不知道在想什么的男人,他把所有的怒气都发泄在钳制她下颌的指尖上,让她感觉着那里的骨头都快要被他捏碎了。
她不敢与他的目光直视,只是忌惮着他此刻古怪可怕的情绪,默默地强忍着痛楚。
“我以为再也不会见他了!”她无奈地向他保证,希望能消除他心中的恐惧,她知道他在害怕,这种感觉她是可以理解的,正如他跟其他女人在一起她也会害怕自己会被他抛弃一样。
闻言,薛笗烈不由分说地将她按倒在床上,冰凉的打手抚摸上他的脸颊,状似分外意外地道,“这是缓兵之计吧,你怎么可能不跟他联系?你被绑架之后,找的人不是我,是他!我在你心里,就是一个整天陪你吃喝玩乐的傻瓜,他才是你生命中认定的神,只有他才能把你从危难中解救出来对不对?”
听他提起这件事,贾紫凝也是有话要说,心里带着委屈,当初是多么想投入他的怀抱,可是事情发生变化后她为了自保只能出此下策,他不明白她的苦心也就算了,怎么可以把所有的事情都扯到张世孝的身上去呢?
“绑架的事,我不是没有想过找你来帮忙!可是你知道吗,对方居然是神堂的旧部,就是那天我们在俱乐部看到的潘志文,我想,要让他彻底失势就只能报警,不然你过来看到是他绑架我,做为你的叔伯,他对神堂有过贡献,你真的可以为我报仇吗?我觉得只有让警方抓到他才能真正解了你对后顾之忧,难道我做的这一切你一点也不理解吗?”她悲痛欲绝地痛斥道。
“住口!”他蛮横地打断了她的话,嘴角扬起一抹阴冷的笑,“说的真好听啊,报警是为了帮我解除后顾之忧?可最后呢,他还不是只在警察局里呆了二十四小时就被保释出来了,他出了什么事?有没有按照你想的那样被警方控告?还不是照样大摇大摆地从我的面前经过,还恐吓我一定要报这次被你坑害的仇,你的危机,比你被他绑架的时候来得更深,这就是你相信警察,相信张世孝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