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名分(1 / 1)

“什么话?”刘心竹刚才说什么了?没说什么吧。

“你要对我负责!”

“负什么责?”

“你思慕我,贪图美色。之前我受伤的时候,你还斟茶倒水了,你还看过我后背了。非礼勿视,我被轻薄了。你毁了我的清白,没名没分的。总之,你要嫁我!”上官寒不想再弯弯绕绕,直接成亲。

“不就看一眼伤口嘛!你一个大老爷们,又不是嫁不出去!再说了,你才多大?不要满脑子都是成亲,你好歹官宦子弟,可以想想人生理想嘛!”

上官寒就知道她又要逃避,一手拉过她胳膊,另只手托着她的后脑勺,亲了上去。

他也没亲过别人,只年幼的时候被家中长辈亲过脸蛋。可这次,他鬼使神差地亲了她的唇。像是完成了一个惊天壮举,松了一口气。又像是厚着脸皮的斯文败类,欺负了良家妇女。内心纠结成一团乱麻,他松开了手。

他不敢看她。她会不会生气?会不会一巴掌呼过来?就算她不动手,他现在的脸,也烧的通红。

刘心竹此刻脑子也是懵逼的,亲,亲了?也没什么特别的感觉嘛,就碰了一下。

“呃?我们刚才在聊什么问题?”

“哦!义父的案子。”上官寒脱口而出,也没察觉称呼哪里不对。

刘心竹嗯了一声:“我不会拖累你的。我义父的事儿,我自己想办法。”

上官寒最讨厌她遇到危险,总是撇清他:“你能有什么办法?韩王府戒备森严,刺杀他的人多的去了,也没见谁得手。二哥够聪明了吧?也栽在他手里了。现在只能等,等陛下从亲情中醒悟过来。”

刘心竹听出来一丝恩怨:“萧大人离开京师,也是韩王手笔?”

新帝登基,韩王是最亲的皇亲,自然是受倚重的。其次,便是陛下在中宫时的伴读萧策。萧策的姑母是先帝的妃子,诞下过一位小公主,所以陛下登基之前也是喊过萧策表哥的。

原本,陛下要授予萧策中书令的位置,成为百官之首,举荐调动各处官员。就在这时候,好巧不巧,封彩彩的父亲出了事。

萧策坚持要娶封彩彩,那中书令的位置自然是保不住了。后来就被外派到益州,做了个刺史。一年了,丝毫没有召回京师的意思。

“萧大人若是做了中书令,那韩王还能兴风作浪吗?如果不娶彩彩姐,那便是忘恩负义,不必等日后诟病,当场就被人欺负。杀人诛心,无外乎此。”刘心竹觉得这个韩王也太厉害了,连皇帝心腹都能赶走。

“所以你不要轻举妄动,韩王风头正盛,没人能保得住你。”萧策尚且保存实力,上官寒不想她白白牺牲性命。

刘心竹不服气,又想不出什么法子出气。

那次争吵,谁也没说服谁。

马车往城郊的庄子上驾驶,下车的时候,刘心竹看到了一个白头发的老奶奶,在院子里收衣服,那是上官寒的祖母。

上官寒离开京师之前,经常到庄子上跟奶奶住。

几间瓦舍,简单整洁。别说伺候老人家的粗使婢仆了,一条看门的家犬都没有。就几只小鸡满地跑,还有一只蹲在篱笆墙上,扑腾着翅膀,随时准备起飞。

最近的邻居,也隔着一里路的菜地。这一个老人家住,也太安静了。

上官寒让刘心竹喊奶奶,她就喊了。

老太太很高兴,问他们吃过饭没有。从池塘里捞了条大鱼,要做烤鱼给他们吃。大冬天的,鱼头再炖个白菜,撒一点花椒,吃了暖和。

当天晚上,他们就留在庄子上过夜。

奶奶让上官寒住他父母的屋子,把上官寒的屋子空出来,给刘心竹住。上官寒这就去收拾被褥,擦桌子扫地,动作麻溜。

刘心竹起初靠在门边上,站着看着,以为很快就收拾完。后来看他又端着一盆水去擦窗户,想帮忙做点,他说这次是真的收拾完了。

也就一瞬间,刘心竹突然就想到义父,也是这样忙里忙外,让她一边待着就行。

“做你的妻子,是不是只要不杀人放火就行?”她没来由地问一句,又觉得自己很傻。“我就是个打打杀杀的土匪,你一定后悔死了。”

“那不一样。”上官寒低头搓洗抹布。

刘心竹不信:“怎么不一样?我要是手刃了韩王,你们官府难道不会下通缉令捉拿我?砍头呢,还是腰斩呢?我反正是没有九族可以株连的。”

“别说浑话了。你进不去韩王府,也杀不了韩王。老老实实待着,等待时机成熟。”上官寒端着盆出去,直接泼在空地上,像是发泄一切的不满与苦闷。

刘心竹苦笑,义父隐姓埋名了那么多年,也没见皇帝幡然醒悟。昏君就是昏君,任人唯亲!杀皇帝会天下大乱,杀了那个韩王,总要试一试的。

夜里,奶奶做了个炭火盆给上官寒,怕他看书冻脚。关门的时候,又问他有没有什么话要说的。他说没有。

“寒寒,你才多大,就带姑娘回来?你娘知道吗?这?就这样带过来,太没规矩了。这大过年的,人家爹娘知道吗?”奶奶很担心。

瓦舍不漏风,隔音效果也不佳。刘心竹一墙之隔,自然是听的一清二楚。

“奶奶!我就怕他们拿规矩说事,怎么你也这么刻板?”上官寒就是觉得庄子上清静,想让刘心竹静一静,才带过来的。他自己也需要静一静,理一理思绪。若是直接带回父母家,又不知道会出什么新的问题。

奶奶还是不放心:“不是刻板,是名声。人家好好的大姑娘,你就这么带回来?人家爹娘到底知不知道?看着仪态不像是大户人家的小姐,说话做事,倒是实在的姑娘。你出门一年,可别在外头学什么纳妾,养外室的风流性子。”

“奶奶,我们不是你想的那样。她是她师父带大的,没有父母。她在益州城,是自己带着一帮师侄住。她来这儿,也就是没来过,看看皇城长啥样。”他知道她一定还没睡,望了一眼那堵墙壁。

奶奶明白了:“哦!江湖好汉啊!那你说清楚不就得了,我还以为是孙媳妇呢。过年的时候,你爹娘肯定又要带你相看哪家小姐,你自己看着办。”

然而这个年过的出奇的太平,上官缺并没有接他们祖孙去府里过年,也没有带着夫人来庄子上团聚。因为,皇宫出了大事!

贵妃娘娘在除夕那天早上去了一趟道观,小皇子丢了。所有大内侍卫到处搜寻,先是封锁了道观,没有找到,再是封了城门,只进不出。若不是除夕日子特殊,早就挨家挨户地搜寻了。

这位小皇子是陛下登基以来的第一位皇子,是贵子。虽然大家对于皇子的血统有疑义,并不妨碍现在大家对皇家护卫的能力质疑。一个襁褓里的皇子都看不住,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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