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一刹那间,我真的感同身受到,一种被雷劈的感觉。
据江湖不可靠传言,我们敬爱的米泽大哥,也有这种附庸风雅的贵族癖好,而且曾经因为好基友移情别恋,大厅广众多人注视下,把这位劈腿的前男友,喷了个汗如雨下无地自容。逼他当场写下悔过自白书,保证死前绝不再犯,永远告别身体出轨。
再细看米泽大哥和大口君俩人,相见恨晚相敬如宾的样子,我一口酒呛在嗓子里,连连咳嗽。
“怎么样,不要紧吧?有问题应当赶紧看医生!”俩人异口同声的对我表示关怀。
“没事没事!不用不用!”嘴上是说不要,可我身体却很诚实,突然间不停的哆嗦,全身都像掉进了冰窟窿里。
叩谢过室友不杀之恩,只求米泽大哥,先不要太早看上我,将我吃干抹净最好。
“公费旅游爽不?”
酒过三巡菜已五味,大口连嘴皮子都不是那么利索了,呼噜吧嘟的问道。
“哎可别那么说啊,我曾经真真正正是想做出点事业的!”
“跟咱哥们还特么扯这些,怎么看你是越来越能装了。
“次奥那个傻蛋小次郎,好像是什么道场的分堂主,听起来像是挺牛b,只可惜碰上了我啊!”
“没错,这还真是一物降一物。那这给稚子姐的总结报告,你看,应当怎样写?”我神情严肃起来,因为这个事后总结,连我自己都挠头的很。
“净扯,人家让你写报告了么?我对总结这种东西一概不感冒,因为特么是根本写不出来!不过还真有件急事,比它重要太多。跟我到银行去!”
“哦,是什么事?你急着用钱?不妨事,哥这里还有的剩!”
“要啥钱呢?兄弟我现在难道能差钱吗?只是你也知道我,一听到有恐怖鬼故事,必须听完才能睡觉,说难听点,就跟打了鸡血一样。更何况,是吸血鬼呢?”
***
看看天光将亮,总不忍心让她暴尸荒野,再遭野兽肆虐,做个孤魂野鬼,我在附近密林中僻静处,慢慢挖起一个大坑,将这少女掩埋起来,将表面浮土细细处理一番,恢复如常,让人看不出痕迹。
我慢慢的踱步往营地回走,看看已望到营盘,哪知瞬间一种不详的预感涌上心头,前面有埋伏!
于是,尽管表面上仍装作若无其事,我同时留心戒备。唉,刚才本不应该,一通疾行,把气力耗尽的。如今我已是全身乏力,几乎连手都抬不起来,没来由的损杀真气,恐怕这下可要出乱子了。
草丛中突然有四个人跳将出来,将我团团围在当中。每人都是一袭夜行衣,黑纱罩住口鼻,只露出阴晴不定的双眼。他们已各提刀在手,全神贯注,直直的盯着我。
“都是你个贼人,抓住了我们的师哥,今日正好找你报仇血恨。”其中一人,低哑着嗓子喝道,
“叫你死也死个明白,石川五右卫门可不是你,能抓得了的!
“快先下去给我们师兄陪葬吧!”
近几日陆陆续续也有听说,那个大盗羽翼甚多,没想到会有帮手在这里设伏,若将来得空时,还得好好想想,是不是什么地方出了纰漏,竟被追杀至此。
先出招为强,后下手遭殃,再拖下去既无了局,也不是办法。我屏住呼吸,强忍住不露出任何疲态,使力发足向左首边的那人激冲!
他想也没料到,一霎时,我就已站在他的面前。慌忙之中,他正抄刀要待封住门户,另外三人见我,二话没说就已下了死手,也忙提刀来救。
不过这么一来,他们的包围圈,便直接让出了一个大口子,那么几人的临敌经验,实在只是泛泛。既然破绽已出有机可乘,我又岂能置之不理?可叹现如今,我恐怕连三岁小儿,也打他不过。无暇顾及别个,忙将身连纵,我便逃之夭夭,再了无踪影。
经好生休养调息,我终将元气补足。只是以后,千万不能没来由的耗费真力,但凡留有余地,也不至于如昨晚那样狼狈了。
不知出于什么原因,秀吉吩咐下来,好像军中有别人派来的忍者或者奸细,又直接命秀次来主持调查。
然后秀次又将这件事情,交给了属下我来处理。
细加思索一番,我已经大致想好,眼前的这种局面,到底该当如何应对。
“斗胆请问少主,是想将这伙奸细一网打尽呢?还是不痛不痒的随便抓住几个就好?”
“哦?怎么讲?”秀次在小姓服侍下,正在全心意的描绘一幅水墨丹青图。随口敷衍一句,连头都没有抬。
“之前在前田大人手下当差,小的就发现,那石川五右卫门,并非一个寻常人物。
“听说他在伊贺族人中,颇有些地位。若有号令时,下面有不少人响应。
“小的有个计较,不知是否合适,也不知当不当讲。”
“说吧!”秀次还在看着丹青图,筹划下一步的落笔位置。
“自从被捕后,尽管众弟兄对他屡动大刑,不过此人倒是性子刚硬,一味的守口如瓶,绝不交代任何有价值的线索,只是但求一死。
“这样耗下去,也确实不是办法。既无法得知,他和同伙将所盗财宝隐匿在何处,又留下了祸根,不知其他人何时又会兴风作浪。”
“那你的意思是?”秀次忽然手一抖,一大滴墨汁掉落在纸上。终于只好先放下画笔,皱起眉头陷入沉思,神情凝重起来。
“请少主恕小的斗胆,与其让他负隅顽抗做困兽之争,倒还不如网开一面,将这石川放掉,想法看看有没有什么党羽可以剪除,后台到底是谁?只要把鱼线拉长,届时说不定,会有更大的家伙露出水面。
“筑前主公所疑虑的,军中混有别家的奸细,甚至于被安插了忍者。而甲贺门素来与我军有恩,即有嫌疑,总也不是很大。但伊贺一族,可就不好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