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晴空就感觉,全身血管爆裂,疼的他浑身直打哆嗦,他知道,身后的不远处有人看着他,他不想让人看到他的狼狈与不堪,尽然疼到不行,还是坚持着一步,两步,往轮回路上走,血染红了他白色的衣服,全身的白色,几乎变成了血红,可他只能坚持着往前走,腹腔内传来阵阵疼痛,疼痛实在难忍,是那种翻滚的疼,一口鲜血喷涌而出,终于坚持不住,只能让自己单膝跪地,左手死死的按着胸口,疼的手指戳进肉里,恨不能让自己的手插入腹腔,好迅结束这可怕的痛苦,可他不能,轮回路那么长,他才刚开始走,他的任务还没完成,怎么可以那么没用的呢?
低头的刹那,他恍惚中看着自己的血迅融入泥土,红色迅蔓延,蔓延到枯萎的彼岸花里,彼岸花枯萎渐渐退去,火红的的颜色,花朵迅绽放,渲染了忘川河畔。w★w★w.
俊美的脸庞,终于绽放出一个好看的笑容,抬头看,彼岸花香,稳定了部分魂魄,他们终于不再往忘川河里掉了,地狱里没有春天,可彼岸花的绽放,仿佛比阳间的春天还要美好!因为,他也能带给众生温暖。
左晴空告诉自己,这只是开始,既然已经无法挽回了,那就让自己走下去,努力想从地上站起来,却现,身上由于失血过多,已经快没有力气了。
无忧就跟在后面,他的心都要疼死了,他又害怕,又难过,见他家老大摔倒在地上,许久都没有起来,紧跑两步,就扶住了左晴空的胳膊。
“老大,老大,对不起,无忧什么忙都帮不上,怎么办?怎么办?”无忧哭了,一边哭,一边语无伦次的说。
左晴空现在唯一的愿望,就是让自己快点走完轮回路,快点儿结束这些痛苦,咬了咬牙,尽量不让自己打颤,坚持着道,“无忧,别哭,马上就要结束了,马上就不疼了,扶我起来好不好?”
无忧抽泣着把左晴空从地上扶起来,左晴空又不想让自己太过狼狈,在勉强站稳脚跟以后,还是甩开了无忧的胳膊。
他每走一步,脚下就会有血留下,血渗透进泥土里,地狱里所有的彼岸花都复活了。
他的血依然在土里里迅蔓延,蔓延到冥王殿,冥王殿的的废墟,呼呼作响,废墟蠢蠢欲动,慢慢堆积,慢慢修复,片刻间,高大宏伟的冥王殿,浑然天成般,又伫立起来。
轮回路上的魂们,见危险远离了他们,个个欢快,甚至个别的一边低声吟唱,一边往转生道的方向走,他们终于怀着满心的希望去做人了。
冥王回头,看见宫殿被修复了,眼眶里泪眼模糊,再转过头来,看左晴空,左晴空已经快消失在他的视线里了。
他实在忍受不了这样的离别,他知道,如果再不上去和他说几句话,就再也没机会了。
紧走几步,激动着,痛苦着喊了一声,“逸儿,逸儿,你能不能回头-看看冥叔?”
冥王的声音十分响亮,回荡在整个轮回路上,左晴空听见了他的喊声,他真的很想停下脚步,回头看一眼让他又尊重又恨的冥叔。
可他知道,现在的自己,肯定又憔悴又狼狈,他想让自己走的洒脱一点儿,想保留住自己最后的一点儿骄傲与尊严,所以,他没有回头,脚步沉重的几乎没有力气抬起来,可他还是义无反顾的往前走。
每一步都带着血,每一步血都在流,血红的颜色,布满整个轮回路,他的力气终于要耗尽了,天际滑过一个红色的身影,在左晴空要倒下的那一刻,一把就抓住了左晴空的胳膊,焦急着声音道,“凌逸,你疯了吗?干嘛要这样糟蹋自己,走,我带你回血池?”
说完,就想把左晴空带离这里,左晴空怎么肯跟他走,事已至此,成功只差一步,他真的就要解脱了,已经快感觉不到疼了,就是浑身上下没有力气,他没有多余的力气看血麒一眼,只是微弱的声音道,“血麒,放手,我,我一定要把轮回路走完!”
“凌逸,我们走,他们欺负你,我保护你,我不会让你死的?”
血麒就抓着左晴空的胳膊,不肯撒手,后面的无忧一阵激动,压着音祈求着,“老大,走吧?跟血麒走吧!求你了?”
左晴空想走,如果是以前他早就走了,如果是以前,他恨不能立刻飞去血瀑布,把自己泡进血池,好利用血池里的血,来修复身上的伤,可他的灵珠没有了,灵珠已经和平衡界融为一体了,灵气逐渐消散,就算走了又怎样,自己还是逃不过魂飞魄散的结局,更何况,他坚持了那么久,没让自己后悔做这些,他不会半途而废的,因为他看到了自己付出,而收获的希望,因为他想到了思思,思思总有一天,也会路过轮回路,还有左嘉木他们,也会路过轮回路,只有地狱稳固了,他们才可以安安全全的一世一世的轮回,想到他们,他怎么可能半途而废。
还有他看到,自己付出的结果是彼岸花复活了,是无辜的魂们,快乐的去投胎了,本来地狱动荡就是自己造成的,把地狱修复好,是他必须的责任。
“血麒,回去吧?这里不适合你,我,真的要成功了!”刚打算用尽所有力气把血麒的手甩开。
身后一个声音震慑道,“血麒大胆,你还不放手?”
是冥王的声音,左晴空心里一颤,何苦呢?自己根本就不可能走,原来他还是怕他跟血麒走,都已经这样了,他还再怕,怕他的地狱不安,怕他的王位不稳,更何况,就算有要走的打算,也不可能逃出他们的掌心,已经是这个样子了,走了,又能怎样?
左晴空心里想着,冥叔,你不就是想要让凌逸死吗?你不就是想让凌逸消失吗?现在凌逸别说是不走,就算是真的跟血麒走了,也逃不过消失的结局,你-又何必如此绝情?(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