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时光寂08 修(1 / 1)

[那年那场雨,来的那么猛那么烈,淹得我整颗心脏都快要腐烂开来。]

在南北交界处,年末的天已经冷的格外刺骨,没有太阳也没有暖气片,好在屋里还有空调,但到了屋外就真的只能靠抖,要么靠吼,靠着那一身正气过的冬。

在学校,胡一凡等人并没有再来找麻烦,我不觉得是我的辣椒粉加痒粉起了作用,因为那干人等总是在看见我的时候竖目横眉却又极力隐忍着怒气。

留有祸患好比放虎归山,我觉得如果要让别人心服口服的话还是得自己亲自出手,而且我也想理清楚各中曲折。

体育课,我叼了根狗尾巴草等着学校食堂的背后,那是个小型花园且地形偏僻,没人会闲得无聊往那边溜达。

我百无聊赖的等着,看着那些光秃秃的树枝我突然想起了米舒,有多少次了,我都是伙同她在南郡的校园里,操场最北边的那棵树下教训那个屡打不乖的张琦琦。

至于为什么要教训张琪琪我已经忘得差不多了,总之那时候我都是去帮腔做势了,在一旁龇牙咧嘴就好,打人那种事情一般轮不到我上场。

胡一凡等人出现的时候我已经冻得有些僵,在吐掉嘴里的狗尾巴草从回忆里抽身出来,我就感叹为何她们一出现总是一堆人,浩浩荡荡的那种。

白眼向上翻了翻,我就觉得她们真是要打架也不懂得低调一点。

“怎么,是不是觉得后台比较硬想来耀武扬威了,觉得我们真的不敢动你是不是?”

胡一凡环着胸走近,她还是那般高傲自持,看着我一脸的讥讽不屑,她身旁的也都皮笑肉不笑的看着我,不过胡一凡这一句话却是证实了我的猜想,只是我总是猜的不准,因为我只能猜到一点苗头,却扯出更多的疑问。

看着胡一凡一脸嚣张欠揍的模样我就不爽,可我在学校里又不能把她怎么样,又或者说,要是换一种方法报复,效果应该会更加明显一些。

脑子里闪出的灵光让我说出了一句话,“希望你明天还能这么趾高气扬呢?!”

我扯开嘴角对她笑,心里那些浪花已经翻滚得不像样,我就不相信,她明天能笑着来上学。

胡一凡轻蔑的笑了一声,用看傻逼一样的眼神看了我一眼,说:“别以为傍了个了不起的大款就能把我怎样?”

傍大款?我觉得搞笑。

还没等我想好说词,胡一凡看了我一眼带着她的狗腿子扬长而去,一副老娘不屑动你的模样。

看着远去的背影我在心里冷笑了一声,搓了搓冻得麻木了的手,我掏出手机给张技发了条短信。

我记得的张技的二叔是检疫局的人来着,随意找个借口关掉一家牛羊肉馆应该不难,又或者,张技总会有办法替我处理那些事情。

摇着步子走回教室,路过学校垃圾池时我不小心扫了一眼,满池的包装塑料袋都是圣诞节过头的遗留物。

圣诞前夕送平安果圣诞节送礼物,虽然俗气,倒是高中生们却是乐此不彼。

因为对圣诞节无感,所以在别人喧嚣热闹的过完圣诞后我就准备迎接新的一年,而新的一年就该有新衣服和礼物,所以当晚我就让米舒请了假和我去逛街。

“大小姐,你是打算带我去高级场所呢还是打算去平民街?”米舒似乎心情不错,电话那头语调激昂的让我愣了会儿神。

“你想要去哪里,本宝宝都带你扫荡。”我说的有声有色,信誓旦旦。

晚上下了课我并没有往星火赶,而是直接站在了平民街口等她,用米舒的话说,高档货虽然很好,但要是论吃的,她还是比较喜欢这些街边小摊贩。

“喂!”

虽然穿得厚,但我却感觉背后被人重重地击了一下,扭头,我看见了同样穿得厚实的米舒,她看着我,斜扯着眼。

“你眼抽啊?”我白了她一眼抬手就要给她一巴掌,那丫的下手总是太狠。

“老娘饿!”米舒跳着躲开了我的玄冥神掌,她瞪了我一眼,说:“不喂饱我就不陪你逛街!”

噗笑一声,话说很久没有看到米舒这个样子,我有些招架不住。

“我怎么就那么的摸不透你呢?”烧烤摊上,我举着羊肉串问对面那个吃得满嘴流油的人。

时而敏感忧郁,时而暴躁的像个爷们,时而安静的像小猫,时而话多得像关不住水的闸门,我发现我一点儿都不了解米舒。

“我还不是摸不透你!”

米舒白了我一眼,声音拔尖继续道:“想那么多干嘛,摸太透了伤神。”

说罢米舒往嘴里送了串脆骨,一嘴又一嘴,咬的嘎嘣嘎嘣的。

眼前的人一副大爷相,可我脑子里浮现的全是她之前低垂的眉眼,悲伤得真切,我低下头,没有接话。

“池贝,我曾经很嫉妒你。”米舒吃着吃着突然开口,她坦白得我有一瞬间的招架不住,她没有把话说全,可是我都明白。

友情里那些大大小小的别扭谁都会有,包括我也不例外。

身前是火热的烧烤架,身后是刺骨的寒风,尽管是寒冬腊月的,可这平民街上却是人海如流,热闹得不像话。

“米舒,无论以后还会发生什么都不要否定之前的友情。”我顿了许久,终是将心里的话说了出来,我说的极为诚恳,看着我的眼睛,她魔怔般的点了点头。

挥手叫了一打啤酒,就着各类飞禽走兽我和米舒喝得脸红脖子粗,神色迷离间我看了眼灯火阑珊处,那里并没有我想见的人。

“池贝啊,你和季浩然到底什么关系,他居然为了你去打断了寇然的手?!”

“你说什么?”我不确定的文出了声。

米舒的话像是一根长棍狠狠地敲了我一下,我脑袋晕晕的,觉得自己出现了幻听。

米舒也喝了不少,她继续往嘴里灌酒,白净的脸上爬上了抹娇俏的红晕。

“林凯去砸星火就是因为季浩然亲手弄断了寇然的两只手。”米舒说的极神秘,我却像是被某颗外来行星击中。

寇然米舒自然也是认得的,南郡区扛霸林凯的女朋友,但凡混过的都知道。

天淅淅沥沥的开始下起了雨,我抬起头脑子里闪现出了季浩然那张轮廓分明的脸,可任我怎么想,我也没有办法将我和他拉上关系。

一来,我不觉得在孤儿院的时候会认识那样一号人,按年龄来看,他又不可能是我的同学,至今我也不知道季浩然当初是怎么将我从寇然的魔爪里解救出来的,就像如今的我也想不通他一个酒吧老板,一个玉树临风的公子哥为何要去招惹混混头的女朋友,而米舒还说那是因为我。

因为寇然伤害了我,所以季浩然帮我出气?

我心下有百万个为什么,想破脑袋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我和季浩然并没有什么交集,而我也不是那种迷倒众生风姿绰约的魅力女人,我和他,到底是哪里搭上了线呢?

可是后来,当季浩然对我坦白一切的时候我却觉得自己快要倒地装死,最好还要蹬两下腿的那种。

“原来,你也有很多事情都没有告诉过我呢…”米舒看向我的眼神有些幽怨,而我的胸口像是被堵住了,透不过气来。

雨还在下,而且越来越大,我没有机会对米舒解释太多,因为米舒的酒量还真不怎样,将喝得烂醉的人塞进出租车时因为脑子里要思考的问题太多,对于那种没好好逛个街的感叹根本就没机会发出来。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米舒和衣还躺在我的身边,昨儿个一晚我将她拖回家就快磨光了气力,两人一起倒向床就再也没能爬起来。

天已经大亮,我摸出手机看了眼时间,早上的课快要上完,我已经没有再去学校的必要,放下手机的一瞬间我看见有一条未读短信。

滑开来,看见顾思晨的短信后我忍不住扬了扬嘴角。

我起床走到窗边,窗外的天一扫之前的阴霾,冬日的阳光透过玻璃射了进来,有种说不出的温暖。

翻来通讯录给张技打了个电话,嘟嘟几声那边也没有接,但那丝毫不影响我的好心情。

低头,我噼里啪啦的给顾思晨回了条信息,我觉得自己骨子里真的是有股锱铢必较的天性。

当然,女班长不仁不能怪我不义,除去她将我的号码给了胡一凡我就不计较了,可其他的,我却不能不计较。

手指下滑,我翻看了下通讯录,那个备注为急救箱的号码我还没有删除,一来是没有必要,二来我在潜意识里觉得那个人不会是路召。

那天之后我就有认真的想过,如果那个人是路召,那路召就不会说是让我离应佳儿远一些。

看,他们一个二个的都像迷一样,而我,并不会那么的听话。

要远离谁或是靠近谁,有时候并不是我说了算。

想到路召,我心里又牵扯出了太多情绪。

像是约定好了一样,我不去找路召,他也不会突然出现在我的眼前,彼此心里都有一个梗,就迎风招雨似的,立在那里。

我不否认自己对路召有一些动心的,甚至在很早的时候就开始了,那淡淡的烟草味和闪亮的耳钉总是让我着迷。

只是,有人喜欢走过场,自然也有人不会走心。

我不会想当然的认为路召于我而言是有喜欢的,因为生性别扭,任何迟到了的东西我都会比较抗拒,哪怕并不抗拒路召,可我也没有时间和精力再去玩那些无聊幼稚的游戏。

路召那迷一样的男人,我是不会去招惹的,不是怕爱而不得或是伤心欲绝,而是在同颜楠分开后我就明白了一个道理。

如果你心里住了一个人那其他人只是代替品而已,你会发现那些人都有相似的眉眼,有时候你甚至会觉得他们扯开嘴角的弧度都是一样的,有一句话怎么说来着,大抵就是在你之后,我爱上的所有人,他们身上都会有你的影子。

都说当局者迷,可我实在不能去定义对张技的感情,哪怕他身边的人换了一个又一个,撇去什么身份不说,我一直在都在他身边。

只是我不会知道,后来的岁月里,上帝和我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

这世间有太多的命中注定,就像是我抛开硬币问上帝我和张技能不能相濡以沫到终老时,硬币没一次是正面朝上,上帝给我的答案一直都是否。

这世间还有很多意料之外,多得让我措手不及,后来我才明白,上帝安排什么人出现,都是有道理的。

或是救你于水火,或是落井下石推波助澜,总之那些人都是用来推动故事情节使之发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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