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半年的假期本来就是一个接一个,清明后五一,五一后端午,没多少断点。【高品质更新】
而最悲哀的事是什么呢——明明是假期,竟然还要出差。冉雪收到这个通知时简直欲哭无泪,有哪家公司这么奇葩,法定假日出公差的啊!可惜悲催没有用,大老板钦点的名单,冉雪一个策划组的组长没得反驳——如果她还想继续混的话。
机票订的是五月二日,大老板良心发现,手一挥说:“就当是公费出游了!回来费用公司报销!”好歹抚慰了冉雪伤痕累累的心肝——可想回来,节假日去北京,这不是自己找虐受么?
这事儿言曜也知道,可他什么也没说。能说什么呢,他们都还没做好准备把这段关系坦白在长辈面前,很多时候,不是意气用事就可以。冉雪也懂,言曜的压力比他还大,这事情说穿了就那样了,言家门槛不低,她冉雪腿就那么长,迈不迈得过,就看言曜能把这槛压到什么程度了。
言曜认真,这人大概第一次这么认真地对待一份感情了、第一次、也许也是唯一一次了。前些日子还买了九百九十九玫瑰,变魔术似的把家里打扮得能用“花枝招展”来形容,结果顾泠澜挑了眉,冷冷地损了一句:“待会儿,你自己收拾——我对花粉过敏!”
不得不说,顾泠澜的确眼毒得很,冉雪是什么人,他一眼就看得出来。言曜这副吊马子的惯用手法,在那丫头面前只有吃瘪的份。说她迟钝也好,说她通透明理也好,或者干脆说她现实,这样庸俗的浪漫,落在她的眼里就只有“浪费”两个字。
果然冉雪一进家门,就露出一脸牙疼的表情,看言曜的表情……竟然莫名其妙地出现了些怜悯的意思。顾泠澜一瞧冉雪那副表情,忍不住笑出声来,拍了拍言曜的肩膀,给了一个“自己收场”的眼神,毫不留情地把朋友丢在客厅,回了那唯一没被玫瑰花吞没的房间。
“言学……言曜,你钱闲着没处花么?”冉雪看着这满室的玫瑰,觉得太阳穴一下一下地抽着。她早就过了梦幻的年龄,若是大学时,她或许还会被这所谓浪漫而热泪盈眶,可现在,她已经能一个人看电影过情人节。
长大了,步入社会了,想得更多了。她现在看到这些花,就觉得头痛——比如这些玫瑰凋了、谢了、**了该怎么处理,再比如,这些玫瑰折合成现金几何,再折合成柴米油盐又几何?
现实不是言情剧,爱情不能取代生活。
冉雪也不是那个会为这样的浪漫而感动得一塌糊涂的女孩了。本书首发来自燃蝎小说网www.ranxie.com
言曜也觉得死无辜,想他言少爷什么时候这么劳心费力地去讨好一个姑娘啊。想对她好、想爱她,第一次这么笨拙地可以去讨好她,结果,真行,直接就被K。O出局了!
冉雪看看言曜的表情,耳根微微一热。她心底想抽自己,冉雪,你还德性了,人这样对你,是为的什么呀。她暗啐了一口,嗫嚅了一下,什么都没说,从桌上的花束中取了一支,花瓣娇柔,款款绽放着。
“呐,这样就可以了。”她垂下眼笑笑,也不看言曜,声音低低的,带着些羞赧,“——一辈子的话,就只要慢慢来,才好。”
何必把热烈全盛开在开始?她要的不是转瞬即逝的绚烂,而是细水长流的恒久。冉雪暗笑自己没出息,才二十六呢,却已经跟个老妈子似的了,已经不再去渴望轰轰烈烈的热恋。太热烈,淡下来时反而会失落,她想要的,是一生,而不是一段惊艳。
言曜愣了愣,然后低下头轻轻吻了冉雪的额头,半剪眸光落下温暖,这人温柔起来的杀伤力很大,冉雪惶惶,没敢看。言曜见了她的模样,便觉得好笑,这丫头到现在还羞涩着呢。
“是,冉雪。”言曜认认真真地叫她的名字,鼻尖蹭了蹭冉雪的发,“是要和你走一辈子的。”
是很温馨没错啦,可是……冉雪握着那枝玫瑰,似不经意地转开脸,避开言曜就要落下的热吻,然后叹了口气:“学长,这些玫瑰打算怎么处理?难不成洗净了泡茶喝……可是花店买来的玫瑰泡水味道不大好诶!”
“哐当”一声,一切氛围顿时被如此现实的话生生砸成了碎片,这悲剧的事实提醒言曜,他爱上的姑娘,说到底就是个市侩、现实、浪漫细胞已经快死光了的小、女、人而已。
“……这种时候不要讲这么煞风景的话好不好!”
“又不是在拍戏,干嘛这么骚包?”
小市民VS大少爷,注定是有“种族差异”的。
言曜有些咬牙切齿,可冉雪却很坦然,一双明亮的眸子就这样映着他的倒影,很安静、挂着些笑意。那姑娘就差在脸上写着“抱歉少爷,爱情养不活我的”——言曜很挠头,却只好认输。然后回头看冉雪进厨房的身影,却笑了。其实想像过的,像这样一直到老,相濡以沫,直到很多年以后,谁从谁的头上拔掉第一根白发。
不仅仅是一时热烈的爱情。
四月三十日那天言曜送冉雪回家后直接去了医院。到医院时顾泠澜刚从手术室里出来,他今天下午本来是空的,不过同科室的一名医生急性阑尾炎,所以可怜的顾医师不得不被从家里捞出来,顶上同事的位置。
言曜进了顾泠澜的办公室,靠在窗边看他写病理报告,什么话都没说。顾泠澜低着头,长发落在额前,落下了墨线般的影。那人工作的时候永远很认真,与他平时相反,这个样子的顾泠澜有种让人难以忽视的、可以用犀利来形容的气质。
顾泠澜写完报告后,整理一下桌面,才抬起头对言曜说:“可以了,我们现在直接去机场?”他站起身,脱了白色的医师袍,抬头看了一眼时钟,早过了下班时间。医生就是这样,临下班时突然来场急诊,你也不可能就放着不管,忙过点常有的事情,他都入行这么多年了,早就习以为常。
言曜看了他半天没说话,那目光都快让顾泠澜感到发毛。不过他什么都没说,走出办公室。顾泠澜跟着他出了医院大楼,上车后言曜从小屉里拿出一盒牛奶抛给顾泠澜:“先压下胃,到机场再吃晚饭。”
顾泠澜垂了眼笑笑,叼着吸管,问了一句:“难不成你还没吃晚饭?”
言曜踩油门,再次把轿车当赛车开:“废话,我拿什么时间吃饭?难不成吃医院的食堂——娘子,你们院的伙食,离吃死人也就一步之遥了。”
“嘴刁就自己煮!”顾泠澜损了一句,就没话了。
从B市回北京也不过一个多小时的飞机,在机上稍微眯下眼,也就到了。下了飞机就是出租车……然后,然后言曜就后悔了。他应该提前打电话叫家里来接的!从B市到北京,一小时,从机场回家……三小时!
“混蛋啊娘子!你快打电话叫你爷爷调直升机来,外环又堵了——”言曜很抓狂,这人平常开车的风范就是那样了,这么憋屈地窝在车流中十分钟进十米,都想踹了出租车司机自己开。
顾泠澜揉了揉额角,调了下姿势,蜷着肩膀靠着窗户打盹儿。听到言曜抓狂,抿了嘴笑笑:“……我不急,反正早晚都回得去,相公,你着急?”
“这车速真憋屈!”言曜啧了一声,知道顾泠澜的意思,这次回去可不比往常,心里也忐忑着呢!于是便乖乖坐回位上,从上衣口袋里掏出烟来叼嘴上,结果顾泠澜扫了他一眼,他顿了顿,乖乖把烟收了。
杀到顾家时已经快十点。顾泠澜在车上睡翻了,言曜叫醒他,把他拎下车。敲了门便有个中年男子来开门,开口一腔地道的北京话:“爷,您来了。”
顾泠澜惺忪着睡眼,一边揉眼睛,一边点头。管家还站在门边等,言曜摆摆手:“没行李,今儿是直接把这家伙从医院里拎回来的!”说着拖着顾泠澜做头走进主宅,刚进了门就笑:“我可是亲自送着我家娘子回来省亲了,呐,赶明儿可得记得原样奉还,否则我娘还不扒了我?”
顾老爷子正在厅堂里泡茶,听了外边的声响已经站起来迎到门边,瞧见顾泠澜,那满脸皱纹都笑成花来了,拉了他的手仔仔细细地看,把言曜放一边去了。也才不到一个月没见,瞧这稀罕劲,都快赶上生离死别再相遇了。
顾泠澜眼里还迷蒙着呢,却扬了笑来,低下身亲昵地在他爷爷怀里蹭了一下,软软糯糯地叫了声:“爷爷~”
哎呦喂,瞧那老人家都笑成什么样了,摸着顾泠澜的头发一连说了几个“好”字来,然后才想起言曜还站在一旁看着呢。反正就是宠成这副德行了,全京城谁不知道顾家二公子得天宠?顾老爷子也懒得避讳,扬了扬手:“曜小子,你回吧!老言也有事要和你交代呢,啊?”
顾老爷子,我要不回,还看着你们家怎么把这顾小花捧手里啊?言曜就等着顾老爷子发话了,听了这句准,立刻起身告辞。这出门前他看到顾家几个老辈人的身影,不由得挑了嘴角笑。
——娘子,你保重。
不过,估计这场景,明儿也得在他家上演一幕简化版。想想他就牙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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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了!昨天二更完锦色就死在床上了,今天早上又满课……OTL好吧解释就是掩饰,我啥也不说了。今天码这章真心吃力,昨天拼伤了嘤嘤嘤——【←你们又木人来抚慰】今天脑子空的!全空的!
锦色六点要交的材料还木有准备好,苟延残喘拼出三千字更新【←其实我很有干脆今天请假或者公众得了的想法】,不要见怪,明天咱万更,真万更,不带水分的万更←QAQ不要我这么说了乃们还不出来抚慰人家啦!
不说鸟,滚走去准备材料鸟,否则今天就是锦色的死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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