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饭吃得叫一个各怀心事。//百度搜索看最新章节//
冉雪觉得特心虚,她不经意一抬眼就瞧见顾泠澜侧颈的牙印,腾地红了脸,低头没敢再多看。真是,看一眼就回想一次,越觉得自己没廉耻到不堪!
倒是顾泠澜好些,温温和和的,也不多提,照样笑得安静恬淡,吃完牛排细细擦了嘴,细细搅着餐后的咖啡。也是低着眼,睫毛一敛情绪全不见。这人心事多深,他要不愿,谁能看出半点端倪来?
言曜抬头瞧瞧,撇了嘴,哟,真行呵,这两人这样境况又是唱的哪一出?他有时候真觉得,从某方面来看,冉兔子和顾少爷分明就是绝配!一个非得人逼到底才肯正视,非逼急了才会咬人,另一个更绝,就是逼到死路上了,他也能给你躲闪着。
哎呦喂,这世上谁像他这么累的。追女友还非得连基友一起逼上路的?
这顿饭拖拉得久,从早餐吃到午餐结束,吃完饭还上甜点,上完甜品还有饮料。总之三人是心照不宣,似乎想把时间拖拉过什么,仿佛这样就能掩饰过某些事情一样。
当然,不过是自欺欺人。
冉雪看着咖啡杯底的余渍,抿了抿嘴,觉得这气氛实在诡异到了极点,嗫嚅了一下,握着杯把,收紧手指,她看着自己的指甲,觉得自己的舌头不是自己的:“呐,学长,等会儿还要去……么?”
那三个字含糊在唇齿间,冉雪不由得红了脸,局促地低头,没敢看言曜和顾泠澜的脸。昨晚那激烈的视觉冲击还犹在心间,她没法忍住不去回想,幻想的片段和真实的记忆交叠在一起,她觉得颤栗是从尾椎骨一路上升的。她把头埋得更低,却无法阻止那些画面烧着她的每一寸神经。
言曜笑了,这只兔子能问出这句话,还真是不可小觑的进步。要换了过去,她大概就低眉顺眼地跟在他们身后,对他们的决定只字不发。这个丫头啊,没人推着,是不会动的。想到这,他不由得又挑眼看那个就算有人推着,也不愿动的家伙,他言曜这辈子招惹了这两人,也不知到底算是怎样的运气?
“冉兔子,”心里在短短时间里转过了一堆念头,可言曜脸上却半分表现都没有,撑了桌子站起来,整个上半身俯过桌面,居高临下般地看着冉雪,“你确定……要去?”
说这句话时,他的目光意味深长地看向冉雪的领口,眯着浅浅的笑意。冉雪被看得发毛,一时没反应过来,言曜还是笑,靠得更近一些,额头抵住冉雪的额头,颇具勾引意味地“嗯”了一声。冉雪快被逼到窒息,伸手想要推开言曜,可手才伸出,却被言曜握住了手腕。
顾泠澜先恼了,呵斥了一声:“阿曜!”冉雪骤然回神,一抬眼就看到顾泠澜白皙颈侧的嫣红牙印,下意识一悚,然后……就焚了。
活该她被调戏!
要迟钝到什么样,才会在ML之后,还邀男人一起去泡汤?——其中一个是追求者,另一个干脆就是床伴?冉雪看着言曜脸上的笑,总算读懂了那背后的意味,她不敢抬头去看顾泠澜,只好干笑几声,掩饰自己的心虚。
这时候三个人都没说话,这样沉默着。冉雪不确定他们还有没有看着自己,只是在这样的氛围里,周围的空气似乎渐渐凝滞起来,然后慢慢变冷,顺着她的肌肤,渗入她的骨髓。
到底是为什么,才会走到现在这一步呢?
她心里有了这样的疑问。不,这个疑问从一开始就有了,只是现在终于被这样凝固的气氛扩大,深深地烙在她的心里,她觉得有些疼。不是很重、很清晰的痛楚,只是细细密密的隐痛,却不容忽视。
然后,她听到有人轻轻叹气。
顾泠澜站起身来,他先理了理自己的衣襟,将衣领竖起遮住那处令冉雪觉得尴尬的痕迹,然后拍了拍言曜的肩膀。言曜回过头,一眼就看到顾泠澜压下眉眼,笑容温婉干净,目光坦然得很。
“回房吧,难道想在这里磨蹭到晚上不成?”口气也自然得很,完全听不出任何异样。言曜皱了皱眉,却没多说什么。【百度搜索Www..Com会员登入无弹窗广告】眼前这个男人一直都是这样,几乎是习惯性地担下所有的压力,并且不动声色。
明明不是容易服输的人,明明是倔强而坚定的人,偏偏在冉雪的事情上一而再、再而三地退缩。言曜真想揪着顾泠澜的领子问他,你到底是中了什么邪!不过就算他这么问,那人也只会回他一个掩了万千心事的笑。
论隐忍、论慎密,言曜真得承认,他对顾泠澜,自愧不如!
这么多年的默契了,还会不知道是什么意思?言曜连台词都不用对,直接就顺着顾泠澜的话茬儿往下走:“行啊,吃饱了泡水里也难受。冉兔子,一起过来,玩牌!”
冉雪和顾泠澜听了都一愣。冉雪还看着自个咖啡杯呢,听了这话抬起头,瞧了言曜半天,眨眨眼,“咦”了一声。顾泠澜也看了言曜半天,这两男人就在这餐厅里玩深情对视,你眼色闪烁个不停,之中的意思也就只有他们自个儿清楚。这种情况下,总是言曜赢,顾泠澜咬了唇,就没多说话,点了点头。
“过来吧,你一个人在房间里能做什么?”见顾泠澜默认,言曜立刻笑得得瑟,伸手揉了冉雪的头发,瞧着那丫头的目光倒是暖而深沉的。
冉雪弯了弯唇角,笑了一下,心里却有些勉强。这算什么呢,这又算什么呢,到了这一步,她反而还希望昨晚是场成人游戏呢,这样或许还好过些呢!她真没想过自己在和人ML后,还可以面不改色地玩暧昧。
可她面对的是两尊神,两尊身经百战经验丰富的神,这两人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把相处模式切换回过去。冉雪这凡夫俗子,只能被推着走,别无选择。这场戏,开场了,她在其中,只能唱到尾。
结果,一进那间套房,言曜才从抽屉里拿出副扑克开始洗牌,顾泠澜就生生来了一句:“先等等,我先洗澡。”
这话太突兀,言曜的动作都顿了那么几秒,几张牌散落在床上。他挑了那双桃花眼,似笑非笑地打量着顾泠澜一番,一脸什么都清楚的了然,缓声道:“顾少爷,您还真是洁、癖啊。”
“洁癖”两字咬在重音上,颇挑逗地停顿了几秒,顾泠澜眼色一沉,却也没说话。言曜一耸肩,把手中的扑克牌往床上一扔,盘腿坐到床铺上:“让我三把,就让你去!”
顾泠澜撇嘴:“德性!”
冉雪瞧瞧这个,再看看那个,抿了唇什么都没说。言曜看着顾泠澜进浴室,然后,转过脸看冉雪,笑了笑。然后浴室里就响起水声,这琐碎的声音成了房间的背景。这两人相对的场景实在有些尴尬,冉雪没敢看言曜的眼,挪了步子到书桌前。
桌上放的是摊开的笔记,冉雪一看,就认出是顾泠澜的字。那人平日里看着严肃正经,就是度假还带着工作资料,可谁知道这骨子里闷骚的人,要爆发出来……简直妖孽到了极品的地步。冉雪看着那本子上的字有些恍神,压根没料到言曜什么时候站在自己身后。
“怎么,冉兔子,”这人一开口还是满嘴跑火车的死不正经,扬了声调语气暧昧,“这是泠澜那家伙的笔记,没练过的别想看懂——难不成你还想……看看他的暗恋日记不成?”
“学长!”冉雪羞恼,这时候挑这茬,让她不争气地再次脸红。言学长用他的实际行动证明了“狗嘴吐不出象牙”的亘古真理。
可言曜的手却轻松地环过冉雪的肩膀,一手撑着桌面,另一手则拿起那本笔记本,看了几眼。当然看不懂,隔行如隔山,就算言曜再怎么出类拔萃,也不证明他能无师自通看懂主刀医师的工作笔记。可这人一笑起来,又是那副不羁又傲气的模样,带着些许狡谲,冉雪看他这样的笑,心里一咯噔,这次又是谁要被算计了?
“冉兔子,你知道么,他顾医师的情,可全写在这本子上了。”果然言曜俯下身,轻轻地靠在冉雪耳边说道,这人的唇是温热的,这样轻微的摩擦感,让冉雪的毛孔全都栗起,“你什么时候看过,那个工作狂丢下自己的事,跑来度假?”
他顾泠澜是大忙人,这周末被突然点名回去加班是常有的事。他脾气又好,被拖去代班也是经常。平日里言曜拖他出去玩,这人会答应,可像这次一样,半句怨言没提还真是开天辟地头一回。
这事儿里有多少微妙,有心的细细一揣摩也就读出来了。冉雪装糊涂,却不是真糊涂,言曜都挑的那么明,她要是再读不懂,还拿什么来承这两位学长的情?她咬着唇,半句话不答,这要是换了昨天以前,她还能打个马虎一笑而过,可现在、可现在……
无论如何,在她心中都已经不一样了啊!
言曜知道她心里有多纠结,这只兔子的心思多浅,一眼看得到底的。他撇撇嘴笑了,眼底倒是有无奈。呵,这要不是那人是顾泠澜,他还能顾忌那么多?可现在想想,这事儿还真有那么一分搞笑。
“我和甜心的事你不用操心。”言曜这么摇摇头,对这么混乱的关系也是挺无奈,可是也只能笑笑,习惯性地揉冉雪的头发,“只要你好好的,我们之间的事情我们自己能解决。你啊,也别老想这个想哪个,学他顾泠澜做什么?有事就说,当学长叫假的啊?”
冉雪抿嘴,看着言曜没说话。这时浴室里的水声歇了,顾泠澜开了浴室的门出来。他倒是不避讳,直接就穿了旅店里配的日式毛巾浴袍。湿漉漉的长发就披在肩上,水珠顺着肩膀滑落。言曜抬头看了一眼,微微皱了下眉,转过身拿了空调遥控器开了暖风。
毛巾浴袍穿起来是很考验人的,冉雪真有些垂涎顾泠澜的好身材,这人穿起来显得性格而魅惑,要换了她,就只能用臃肿来形容了。她不禁咽了口唾沫,啧,她原本以为她这位顾学长走的是制服路线,现在才发现是诱惑系的!
言曜切了一声,从柜子里翻出毛巾整个丢到顾泠澜头上:“我说娘子,你能不能把头发擦干了再出来,这闹的那一出?出浴美人么?”
冉雪听了这话,耳根微微一热,忙撇开目光,这不经意一扫,便瞧见了那人锁骨上已经结痂的印子。这一下是真被呛到了,顾学长他……他实在太撩人了啊!言曜也看到了,挑了眼瞧冉雪,意味深长地摇头,那目光里的意思还真是几千重啊。
“春光可好,兔子?”言曜上上下下打量了顾泠澜半天,转过脸来朝着冉雪笑。
冉雪怔了一怔,立刻想起了昨夜疯狂,顿时红了脸低头不敢吭声。顾泠澜冷冷瞪了言曜一眼,结果言曜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劈头丢给他。顾泠澜接了,瞧着冉雪那羞赧的模样,目光暖了暖,便将那外套披身上了。
“行了,冉兔子,来玩牌!”言曜坐到顾泠澜对面,拿了牌熟练地开始洗,“跑得快?还是同花顺——啧,斗地主吧,泠澜那家伙手气爆好,单对单我玩不赢他!”
冉雪抬了眼,看着眼前面色如常的两个男人,咬了下唇,也坐到床边。言曜笑了,洗完牌把扑克交给冉雪:“你发牌,要泠澜发牌,估计死得连渣都不剩!”然后又转向顾泠澜,“你地主,说好了,让三把——非把你啃下来!”
顾泠澜在牌场上运气好冉雪早有耳闻,当年学生会聚餐活动,饭后拖拉机谁都抢着和顾学长当对家……当然,没有人抢得过会长大人。胆敢向会长与副会长挑战的,通通被完虐。临终遗言是:我宁愿相信副会长出老千啊!
而现在看来——什么叫名不虚传!
第一轮牌发完,冉雪就听到顾泠澜一声轻笑,疑惑不解地抬头,就见顾泠澜笑笑,亮了手中的牌——好家伙!从4到A,两只2配大小王。冉雪的嘴角抽了,这还玩个毛线啊!
“看来兔子你也压不过我家娘子的手气。”言曜已经习以为常,笑笑,“这还算好了。上次聚会,这人一把抓了四只2四只7,配上双王,三把打完,没让别人跑一张牌。”
顾泠澜耸肩:“这是你自找的。”
“行,我自讨苦吃!”言曜重新洗牌,挑了眉梢笑了笑,“可是娘子,你不也一样?”
顾泠澜一梗,把目光撇开,道:“少废话,欠我多少了?”
“扯平!你别忘了上次下棋时谁一败涂地的!”言曜手一翻,牌便翻出花儿来,特漂亮。这人发牌流畅又快,动作也利落,只听见飒飒地响,就发好了牌。
冉雪听这话愣了一下,揣摩了一会才回过神来。厉害,这两人玩的都是有赌注的,而且还是心算!这回过味来后,她便觉得有些微妙的异样,可要是这样的话,她又算什么呢?
言曜也专心看着手中的牌,也不抬头,只是伸过手按了冉雪的肩膀一下,不轻不重。这人掌心的温度一直是温暖的,与他不羁放浪的笑容截然相反,总会给人一种莫名的安心感。冉雪一怔,转过头去看言曜,再看顾泠澜。顾泠澜只是朝她温柔地笑笑,也不说话。
“玩牌专心点!”言曜在一旁说道,“啃下你顾学长,就叫他带你吃明珠烛光——别总是我砸钱。”
“大款,以你的牌运想赢还有些难呢!”顾泠澜嗤笑一声,啪地摔出一串顺子,然后又是三带二,一眨眼就把手中的牌甩得剩一张。
冉雪被这人的出牌速度弄得眼花缭乱,可好歹没昏头,总算在最后一刻压死了顾泠澜的连对。然后……然后就反攻了,她和言曜倒是配合默契,生生把顾泠澜手中的最后一张2掐死在手里。
言曜甩掉手中最后一对8时忍不住大笑,手臂自然而然地环过冉雪的肩膀,扯了她靠近一些:“娘子!你话说早了吧!这不是输了么!”
冉雪被抱得猝不及防,悚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她怔怔地偏过头看言曜的手指,那双手不像顾泠澜一样白皙修长,却透着一份坚定的力感,扣着她的肩膀,不放开。
“怎么样,晚上再去?”言曜扬了扬眉,对顾泠澜说道,“这次你付钱,我要泡温泉,还要日本料理伺候!——难得赢一次啊,不敲诈于心难安啊!”
顾泠澜挑了眼梢,看了言曜半天,目光才滑到冉雪身上。那眼色好温柔,冉雪心跳漏了半拍,下意识想要挣开言曜的手,可惜那人哪里是会放她离开的?仍然是扣着她的肩膀,半分力气也不减的。
……言学长,你这是闹怎样啊!
“好啊,冉兔子,你要点餐么?”顾泠澜全当没看到这两人的纠缠,言曜什么意思他还不明白?这家伙纯粹就是示威呢!真令人哭笑不得,还说着别把冉雪当物件呢,可现在他们两人的行径,和抢玩具的小孩儿有什么区别?
冉雪也是一头雾水,这三人的相处模式实在太过奇特,简直像是被泼了整桶胶水的乱麻,全黏糊在一块。可她瞧瞧言曜那脸得逞的笑容,以及顾泠澜温和的眼神,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她该怎么说,说“算了吧”?
——冉雪,你能说出来吗?你还脱身得出吗?
她扪心自问,然后自嘲地笑笑,是的,早就,不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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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算赶出来了QAQ
不要问我为什么不万更,因为我昨天早上一个字没码,所以……【焦脸】
我为了那场戏折腾得剩半口气,连续K回来5次啊!如此清水的我竟然也有一天会享受到扇子的待遇!
结果乃们、乃们竟然都不来抚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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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章其实满拖沓,可是又不得不写,因为昨天那场悲剧的【河蟹】,以至于整个大纲要打乱了来。所以没铺垫完全不行啊!
重点是在下一章QAQ……总算到言学长发飙的时候了!
原定的那场【河蟹】戏码,咱还是延后吧,兔子是矜持的姑娘,不可能面不改色地同时和俩男人ML。←其实我只是怕被编辑灭掉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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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明节要到了!【清明特典】开始征订!想要什么戏码请开口提啊!
最后打滚求留言求抚慰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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