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冰火两重天
“啊,你故意的吧!”冰水刺激的她一个激灵,站了起来。
接着却又随着一声惨叫,倒了下来。
脚上的疼痛让她倒在了乔叶身上。
蜻蜓扳过乔叶的肩膀,张口咬了下去。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乔叶忍着肩膀的疼痛赶紧道歉。
浴巾上,椅子上洒满了水,蜻蜓眼含泪水怒目而视。
乔叶慌了神,又不知道该干什么好。
“还不把我抱到床上去!”
“恩。”
乔叶怜惜地看着怀里的女孩,把她抱到了里屋的大床上,又找来干的浴巾给她盖上。
看着乔叶的肩膀透过T恤有隐隐的血渍洇出来,蜻蜓有些过意不去,下口是有点狠。
“你肩膀没事吧?”
“没事!”经过这么一折腾,雨过天晴,伞也收了起来。
乔叶俯下身看了看她的脚说:“还没有肿,是不是伤着关节了?”
“恩,踝关节那儿疼。”
“要不要叫医生?”乔叶关切地问。
“咳,没事。”
“去医院看一下吧,我送你。”
“不用,我包里有红花油,麻烦你帮我拿出来。”
乔叶转身去拿东西。
“对不起,不该咬你的。不过你也太冒失了点,幸亏是我,否则你就惨了。”
“嘿嘿。”乔叶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你叫乔叶吧。”
“恩,你怎么知道我名字的?”乔叶把行李箱从外间搬到这边。
“蜘蛛告诉我的。回来后,看到行李丢了,我向他求助,告诉他可能落在送我的人的车上了。车牌号我又没注意,所以只能大概向他形容了你的样子。他告诉我,这个人听起来有点像他哥们乔叶。”
唐倩喘了口气接着说:“他又问了我坐上你车的具体时间,大致一个什么样的车,我都告诉了他。听完后,他就说‘八成就是这小子,你等等,我一会儿让他把行李给你送过去。’”
“这样啊,怪不得这小子知道的一清二楚呢。”乔叶想用说话去分散着她的注意力以减轻她的疼痛感,一边从箱子找出了一小瓶红花油。
“还有止疼药”,蜻蜓说。
“不能随便吃止疼药的,要不去拍个片吧,万一伤了骨头呢。”乔叶说。
“没事,这是老伤,去年还是这右脚扭过一次,医生嘱咐要小心,说两年之内很容易又扭的,果然被他说中了。”蜻蜓一边说,一边咬牙活动了一下右脚。
“怎么样?”
“疼是疼,但还可以动,骨头没事。”蜻蜓咬牙说。
乔叶翻着东西,找到了一瓶止疼药,在车里看到过女用器具却不识时务的滑了出来。
蜻蜓臊的满脸通红,低下了头。
又看到这件差点害得自己被警察误会是嫖客,又百口莫辩的东西,乔叶就气不打一处来,故意拿在手里晃了晃,还装出很好奇欲问又止的样子。
然后才放回原处,把箱子合上,倒了一杯温水,给蜻蜓服下药。
乔叶把红花油倒了一点在掌心,轻轻在蜻蜓的脚踝上按摩着。重复了五六次后,也许是止痛药起了作用,蜻蜓有点昏昏欲睡的样子。
“感觉怎么样?”乔叶问道。
“有点火辣辣的。”
“红花油起作用了,你忍一会儿。”
“嗯。”
“现在好点了吗?”又按摩了十几分钟,乔叶问。
“不太疼了。”
“不行,有点肿了。”乔叶发现她的脚踝明显大了起来。
“我给你拿冰块敷一敷吧。”
“好吧,谢谢你!”
乔叶从冰箱里找出几块冰块,用薄膜包好了敷在脚踝上。
随着冰块的接触,蜻蜓嘴里发出唏唏的吸气声。刚才是热现在是凉,真是冰火两重天哪。
“凉啊!”蜻蜓一下清醒起来。
“凉可以阻止肿胀继续发展的。”
消耗了四五块冰块,弄得床上也湿漉漉的,庆幸的是蜻蜓的脚没有继续再肿大起来。
“对不起,床弄湿了。”乔叶歉意地说。
“没事,我应该谢谢你。”
又过了一会儿,蜻蜓真的睡着了,在这个大男孩面前毫不设防的睡着了。
这对乔叶可是莫大的煎熬,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灯光柔和香气氤氲,女人刚刚出浴,黑黑的短发掩映着雪白的脖颈,嫩嫩的肌肤柔若无骨,刺激着他的感官。
乔叶不自觉的手向上移了移,轻轻抚摸着,女人没有反应。过了一会儿又像是无意识的,手轻轻扫了女人的大腿一下。
乔叶真切的感受到女人的身子轻轻抖了一下,但没有躲闪。
乔叶最终还是忍住了自己的龌龊念头,看蜻蜓睡熟了,轻轻关上门退了出来。
屋外已是繁星点点,从益寿山上吹下的凉气带着松针的味道飘到了丽人中心,飘到了尚芳居,飘到了千家万户,白天的燥热一扫而空。
屋内,蜻蜓翻过身,轻轻叹息了一声。
开着车,路上的车流已明显减少,警察也已经撤离。
回到空无一人的宿舍,那几个哥们早就出去租房和女朋友过幸福的同居生活了。乔叶心生感慨,今天的事是够一波三折的,但总算都结束了,还见识了活色生香,不枉此行。
“爱是一种信仰……”一阵悦耳的铃声传来。
“谢谢你,乔叶!明天我请你吃饭。”蜻蜓打过来的。
“甭客气,举手之劳嘛。”乔叶心底升起一种英雄救美的自豪感。
“请一定赏光!”乔叶不知道,他已经成了蜻蜓的猎物,母狼见了血腥绝不放过。
夜幕下,益城已是灯火通明。浮躁的城市,此刻温柔安静得像一位少女。忙碌了一天的人们,纷纷走出家门,享受夜晚的清凉和美好。
益水河边挤满了纳凉散步的男女老少,还有人在夜泳,恋人们躲在角落里亲亲我我,小孩子追逐嬉闹。广场上,大爷大妈们还在跳着广场舞,整齐的节奏,嘈杂的音乐。
街边的霓虹灯闪烁耀眼,乔叶讨厌那些乱七八糟的歌厅舞厅,好好的音乐舞蹈,不好好表演,成了你情我愿的工具,乱情的多发地。
光鲜的外表,肮脏的内里!
但是,人们需要它,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都来这里释放压力和激情。
乔叶不需要,他需要躺在床上美美地睡一觉。
此刻,三十公里外的天牛山艺术馆也是五彩缤纷,正上演一出华丽大戏,但是只关艺术,无关风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