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车的血腥味飘荡,副驾驶位上的虎哥终于忍无可忍,在经过一家小店时让手下下去买了包卫生巾,牌子是柳暖趴着车窗吼了四五遍的abc,再寻了个靠角落的公厕,从后备箱拿了条男人的西裤连同卫生巾扔给柳暖将她推了进去,然后几人守在厕所门口抽起烟来,几人未见识过柳暖的身手,她从被司马晟挟持上车起便从不反抗一直很配合,这便让几人产生这女人也无非就是个脑袋很二神经大条的傻大妞的错觉,从而心底对柳暖的防御也很是松懈。
柳暖在厕所里面故意弄出响动等了几分钟,见那几人并未起色心进来,这才放下心来赶紧倒腾自己,也是,除了那些饥渴难耐的男人,谁会对一个下面血流不止且还弄了满裤子的女人有味口?柳暖觉得自己多虑了。用换下的裤子将身子擦干净后总算舒服多了,虽然此时她更想洗个澡,但条件有限也只得先忍着。
男人的西裤太大,幸好还给配了条皮带,要不然她还得边走边拎着裤子。将过长的裤脚挽起,收拾妥当后,柳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着装,然后默默的移开了视线打量起这个荡着浓裂刺鼻氨气味的厕所。
当时听司马晟说要将他卖到菲律宾而并非是直接杀了她时,她心便安了下来,卖到菲律宾又如何,她在美国读书时的老相好便在菲律宾,只要到了菲律宾,她便有足够的把握能联系上人,到时权当是司马晟将自己送去会情人。可问题是,她并不喜欢被人卖的滋味,更何况她现在没那么多时间折腾。
而这一路她的配合也无非是要将几人麻痹寻找最佳逃跑机会而已,此时,似乎时机来了。柳暖凝神听了听,隔壁没有任何动静应该没有人。手脚利落的直接从未抵陇房顶的隔墙翻入了男厕所,顺手将放在角落里的木棍拿起操在手中,屏住呼息,悄悄的挪到门口的转角处。
“女人真是麻烦,怎么都这么久了还没弄好。”手下之一用脚碾了四五个烟蒂后终于忍不住报怨出声。
“六子,你问问看。”虎哥面上也是很不耐的吩咐。
“喂,臭女人,弄好了没有?”六子大声吼道。
你才臭,你全家都臭!柳暖狠狠的磨牙。
六子吼了声见里面没回应又跟着吼了两声,结果里面还是一点响动都没有,这下几人终于意识到可能出问题了,当下便进去了两人查看,紧接着那被称为六子的男子吼道“虎哥,里面没人。”
虎哥眉头一皱将手中的烟扔在地上对身旁的手下吩咐道“你在这守着我进去看看。”刚转步进入女厕,六子便慌乱着解释道“虎哥,先前我绝对将这厕所仔细检查过的,没有地方可以逃走。”
而在虎哥冲进女厕的同时柳暖将换下的血裤扔在门口的男子头上,接着奉上一记闷棍将人给敲晕。
虎哥在环视一圈后眉头狠皱,四周的墙严严实实,蹲位也都查完并没有人,那这个女人究竟跑去了哪里?难不成遁地或是升天了不成?
升天?虎哥脑子一个激凌,抬头望去,心道暗道“不好”,立马向外奔去,结果只见柳暖快速钻进车里还回身对自己竖了个中指,此地较偏,此时路附近也没人,虎哥直接掏出枪对着轮胎便是几枪,结果柳暖上车便将油门直轰到底,方向盘猛打甩着s型曲线,车如离弦之箭绝尘而去。另两人追出来站在虎哥身后,看着这一幕便傻了,愣怔怔的问道“虎哥,现在怎么办?”
虎哥狠狠的瞪了两人一眼,再抬脚踢向被打晕在地的手下,怒道“人都跑了能怎么办?没车难不成用两条腿去追。更何况快要到出货的时间,此前已经通知了那边有”货“走,若是现在再说改道岂不是引人怀疑,所以现在根本没时间去和这个女人耗。”叉着腰来回走了两圈然后对几人道“这件事谁都不许说出去,不然大家都别想有好日子过。另外,六子你新交了的那个相好的似乎和这女人身材差不多,反正船上的人也没见过这个女人,趁着晚上把人弄上船,再私下里找人在沿途将她扔进海里说是逃跑失足落水。然后你们再派人将这个女人找到直接做了,这件事也就过了。”
“是,虎哥。”几人齐齐应道。虽然是六子的女人,但六子没有任何异议。相较于办砸事被大哥处罚的痛苦,他宁愿舍弃一个玩玩而已的女人。
柳暖一路飙驰,靠着导航找着了回市里的路。本以为会有翻惊心动魄的追逐战,结果对方竟然直接将她“舍弃”,这不经让她沸腾的热血很是受了把打击。
将车停在路边,柳暖开始思索,当时她被绑架时付天阳在场,他知道自己是雷氏的员工,那么肯定通知了雷展风,雷展风知道自己被挟持,因此自己不去上班就不能算是违反合约。既然如此,此前正在愁没法脱身,现在何不趁着这个机会“消失”。
柳暖越想越觉得这个方法可行,不仅可以成功的从雷氏抽身,还可以免去万一那帮人不死心继续找机会报复自己的潜在危险,再者趁此机会“回国”恢复柳家大小姐身份寻找竞争项目,此计真是一箭三雕。
啊,亲爱的大姨妈真是太感谢你了!啊,亲爱的劫匪也感谢你!柳暖心中激动不已。
为了防止被找到,柳暖直接将车扔在路边然后打车回家,面对计程车司机看着自己时的诡异目光,柳暖直接选择无视。
回到公寓后,柳暖首要便是冲去卫生间舒舒服服的洗了个澡,然后一边擦着头发一边打开电脑查了查明天的航班,选了个早上十点的发邮件通知家人,接着马不停蹄的将东西收拾好,戴着能遮去大半张脸的墨境直接打车去机场附近找了家酒店住下,这才全身放松的躺在床上,这一整天下来折腾太多,刚躺在床上没几分钟便沉沉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