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心而论这两个表妹长相都不差,看起来性格也不坏,虽然是商氏旁支之女,但俱是嫡出,家里家当也丰盛,大姑丈以前任的是泽州牧,现在回京畿也是州牧,这官职也算可以了。凭着父亲母亲都是阀阅后辈,尤其母亲诸盛仙或是现在凤州诸氏阀主之女的身份,大部分的门第都还能相看。
诸瑶儿内心计较了一回,以为这事自己或是能帮得上忙的,便点头道:“大姑姑但请宁神,侄女现在虽然出阁未久,对帝都各家的公子们都还不甚谙习,良人在三诸之中多有厚交密友,内里颇有贤才,想来是能为两位妹妹相看些个的,只是毕生大事,侄女却不敢为两位妹妹决计,届时还要请大姑姑切身过目掌眼才是。”
诸盛仙喜道:“三诸里头都是青年才俊,如此可便劳烦瑶儿你了。”
如此把这件事儿定下来,商西月和商茹萱才一起从厨房回归,说是午餐已经备好,扣问是否登时传进入。
由于才从柴氏、纳兰氏手里夺了权,诸瑶儿今儿个虽然过来拜望诸盛仙了,内心究竟惦念取家里,因此用过午餐,小坐一会儿,便委婉道出昨儿个嫂子们才分派了事儿给自己……诸盛仙女儿都要出阁了,对后宅院里的弯弯绕绕自是清楚,当下不再留她,只叫人把那冰魄香分了一半,却拿两个匣子装了,含笑着道:“你现在和公婆一起住着,想来这香也不行能单独用。我替你分好了,你看这大匣子更华贵些,但里头装的香却少,这不起眼的小匣子么……你自己拿着。”
说着朝侄女眨了眨眼,神态促狭。
诸瑶儿不禁莞尔,以为大姑姑到这会才有点跟着商老夫人长大的样子,越发疑惑为什么二婶和二姑姑都说大姑姑被夫家亲戚强制得最厉害?
在冰魄香以外,诸盛仙又回了四色礼给庄夫人——这些被诸瑶儿带回府中,四色礼庄夫人自是不在乎,客气了两句叫人收了,听诸瑶儿说清晰冰魄香,却是登时来了精力:如许的奢侈之物,养尊处优的女眷们便没有不感乐趣的。
当下叫人抬了冰鉴上来,从诸盛仙给庄夫人的大匣子里取了一小块放入,却见那香在匣中时毫无气息,一俟放入冰中,方有一缕幽幽淡香逸出。
待得一会儿,淡香转浓,然却未到馥郁的地步,丝丝缕缕的冷香,又非清凉,填塞于室,毫无焚香时的烟熏火燎之气,既淡雅又洁净,庄夫人精力一振,赞道:“好个冰魄香!”
晓得动静后一起过来看个毕竟的柴氏、纳兰氏对着如许的异香也挑不出不是,庄夫人又已经奖赏了,不情愿,却也不可以随之赞上几句。
闻说是暹罗商贾销售到泽州、为诸盛仙买下来的异域之香,便是诸盛仙也便碰见了那麽一个商贾卖这冰魄香,世人都深觉遗憾,柴氏便叹道:“蛮夷蒙昧,这等珍品,在泽州那样的小处所,能卖出什么花样来?如果非三弟妹的大姑丈在那边便事,怕是那暹罗商贾再卖个几年都卖不掉。如果他往我大魏正经繁华处来,慢说令媛,万金又如何?”
现在的大魏虽然渐露陵夷之相,阀阅富家仍然生活糜费,最人所能设想,从庄夫人到诸瑶儿,无人以为万金购一匣香料不值得,都惋惜于冰魄香的珍稀,空有蓝金而不可以求得。
纳兰氏道:“暹罗这等小国,怕是到了泽州便认为繁华无比,以为我大魏如此了。”
两个嫂子也说好,诸瑶儿当然也要许诺把自己的给她们各分一份,当然是不行能和给庄夫人的如许多了。此次差别上回送鹦鹉,柴氏与纳兰氏都没回绝。
由于收了诸瑶儿的礼,柴氏和纳兰氏一光阴也欠好再说些不阴不阳的话,加上又在庄夫人跟前,倒是融洽了许多,妯娌三个说谈笑笑,逢迎着庄夫人,到晚饭时才各自散去。
这天夜晚,诸瑶儿与汤天下温存过了,枕着丈夫的手臂,便说起诸盛仙的托付:“今儿个母亲许我去探望大姑姑,见到了两个表妹。以前连续随我大姑丈在泽州任上的,到今儿才头一回见,俱是秀美出众、贞静谦默的闺秀。由于初到帝都,不为众家所识,大姑姑倒有些忧虑她们的毕生大事——两个表妹现下也到了年龄了。”
汤天下笑着道:“你是要我在三诸里帮着看看人?”
“当然了。”诸瑶儿笑着轻捶他一下,嗔问,“有没有合宜的人家?上一回那麽多人过来探你,总不会个个定好亲了罢?”
汤天下道:“你让我想想……我们这表妹什么性格?”
“今儿个头一回见,看着是个稳重的,并且我那大姑姑看得出来对表妹们都是管教极严的。”诸瑶儿沉吟道。
“你看柴幼照如何?”汤天下道。
诸瑶儿一怔,道:“柴幼照?”
“他是威远侯之侄,父母已故,乃是威远侯一手抚养长大的,视同亲生。”汤天下说明着,“由于是其父独子,威远侯甚为爱护,惟恐他有失,对不住兄弟。因此威远侯诸子都在东胡抵抗戎人,却把他派到帝都来,便是由于有了其堂兄柴季照的例子,恐怕战场之上刀枪无眼伤着了他,硬是让他进了亲诸,侍奉圣上跟前,出息既辽阔,也安全得多。”
诸瑶儿由于诸长娴以及昨年自己吃了柴家的亏——也能够是柴思怀这支五房干的,也能够是柴思竞那一支干的,总而言之都是柴家干的——加上出阁以来,大嫂柴氏也不是什么辑穆之辈,对和柴家攀亲便有些不喜。
但毕竟是丈夫的发起,又是自己缠着丈夫问的,沉吟了一回,才抉剔道:“柴幼照习用的兵刃是八宝梅花亮银锤,可见膂力不小,他面貌又文雅,上回我也没多留意……想着貌弱实强的人,大致性格刚强罢?我那表妹幼年娇弱,或是性格古道些的人靠得住点儿。”
“柴幼照性格尚可,比纳兰无忧却是柔顺许多。”汤天下注释道,“他只是话不许多,也没沉默到温威那种地步。”
说到温威,诸瑶儿溘然想了起来一事,道:“我们刚成婚那会,你陪我回门,路上碰见了温子鸣和温威,当日他们去探望张凭虚……不是说莅临川公主的婚事?如何到现在都没有动静吗?”
“这结果也差未几定了。”汤天下一哂,道,“临川公主的驸马十有八九便是温威了。”
“居然是温威?”诸瑶儿很是讶异。
汤天下侧过身来,伸指在她鼻尖上轻轻刮了刮,笑着问:“为什么不可以是温威?”
“上回公主生辰,我随母亲进宫去庆贺,见着贵妃娘娘邀公主到明光宫里小住,公主是先应允了才去问皇后娘娘的。”诸瑶儿疑惑的道,“我想公主殿下明白更亲近贵妃娘娘,还以为尚主的会是巩家公子呢!”
汤天下哂道:“贵妃和皇后连续为了临川公主的驸马人选悄悄的争斗着,但后来宛若是巩祥之主动退出,贵妃别的的侄儿,要么已经婚娶,要么便是年龄不敷,要么便是长相本领不如巩祥之。贵妃没了人选,也便无论了。”
“巩公子为什么要回绝?”诸瑶儿讶异的问,由于被巩宗麒救过,诸瑶儿对巩宗麒连续有些感恩,提到他时便便是在人后也以“公子”尊称,现在听了以后便不解的道,“我听说巩公子父母俱去,并且由于尊长之间的少少旧怨,巩氏一族对巩公子兄妹也不是最好。如果能尚得圣上痛爱的临川公主,想来对他出息也更有益些?”
汤天下深思了一会儿,摇头道:“我也不知原因。真相温威与巩祥之俱是同僚,此前我又曾奉圣命扣问过张凭虚,惟恐去问了叫他们误解。”
便测度道,“巩祥之甚是宝爱其胞妹,也能够是为了妹妹的原因罢?真相临川公主性格也不是最随和,忧虑公主降落以后,自恃皇亲国戚,委屈了其妹。”
诸瑶儿听商在水讲过巩弯弯如何深得其兄垂怜照拂,又连续听说着本朝的皇亲国戚是如何自恃高贵身份骄行世人、藐视驸马的,也以为这个大约最大:“巩公子现在已经加冠,仍然不曾婚娶,却还为了妹妹拒为天家婿,真是贤兄典范……咦,巩公子尚且无妻,他怕公主殿下委屈了他妹妹,但你看我那大表妹如何?我那大表妹性格不坏的,未必与那巩弯弯处不到一起。”
汤天下沉吟道:“祥之人是极好的,只是现在便我们两单方面,我与你说句真话,我却不赞许和他攀亲。”
诸瑶儿讶异的问:“为什么?”
虽然内室便伉俪两个,汤天下或是压低了嗓子,几乎是贴在妻子耳畔道:“贵妃与皇后之间势同水火,祥之极得贵妃宠爱,早已深陷此中。如果让我们这表妹嫁了祥之,以后一旦贵妃事败,很难不受到牵累,这却是何苦?”
诸瑶儿闻言便是一惊,道:“如何你认为贵妃会败?”她倒不单单是为巩宗麒忧虑,须晓得以前商在水与皇室退亲也是和巩家联手的,那回诸家都插了把手……虽然不可以说商、诸便此站在了巩贵妃这边,也是方向于贵妃的。
尤其是商在水的退婚,里头上堂而皇之,现实上多少也已经获咎了皇后与太子了!在这种环境下诸瑶儿天然是企望着温皇后坍台、连带着现在的太子也被废才放心。
但现下听着汤天下的意图……却并不看好巩贵妃?汤天下侍奉御前已有数年,颇得圣心,他的定见天然是极有重量的,诸瑶儿自不敢怠慢,忙推着他手臂,“你怎会如许想?”
汤天下笑着摸了摸她的脸颊,道:“你别急……其实如果是换了十年前,我倒不会以为祥之出路不妙,现下却不一样。”他沉吟了一会儿,才道,“圣上年过花甲,虽然说御体素来健康,但总归上了年龄了。”
“圣上虽然鲜少临朝,也不常问起政事,但这天下,终于或是在圣上手里的。”汤天下由于要斟酌说话,说得最迟钝,“数月以前,我尝听圣上亲口说过,自古称王称帝者,能长命而终者有几人?圣上自认在自古以来的诸帝王里,已属福泽深沉。”
诸瑶儿清楚了:“圣上现在……喜静不喜动?”
“恰是如此。”汤天下缓声道,“因此说,我们表妹或是不要许给祥之的好。”
汤天下笑道:“我也感恩他得很。”又安慰道,“祥之生得极像六皇子,巩贵妃素来至心疼爱他,一旦事儿无望,势必会为他谋算后路的,真相巩氏也是世家,皇后未必能把他如何样。”
话是这么说,但巩宗麒父母归天,父亲又和族人、尤其是身为巩氏族长的大伯有仇怨,唯一的背景便是巩贵妃。一旦巩贵妃坍台,巩宗麒不受牵累才怪!到其时候族里也未必会呵护他,多半是把他交了出去换取合族平静繁华。
只是现在事儿尚未发生,并且诸瑶儿虽然谢谢巩宗麒那日援手之恩,然也没到朝思暮想的地步,感伤了一回,又把话题绕回了为商西月和商茹萱姐妹物色夫婿上:“如许说来巩公子确凿不太适用了,我这大姑姑膝下无子,听说由于有点家当,因此很受族人强制,我想我这两个表妹或是拔取性格敦厚又有些门第的人家的好。也免得以后受嗣兄或嗣弟的陵暴。”
由于族人强制属于商氏族内之事,汤天下也欠好说什么,只提示道:“你何不把这事儿与母亲说一说?母亲对帝都各家后辈都还谙习,并且帝都命妇几乎没有不分解母亲的。”
“今儿个说着冰魄香倒是忘怀了。”诸瑶儿咬了咬唇,道,“并且四妹妹尚且不曾婚配……”庄夫人有自己的亲生女儿要温,有善人选当然也是给亲生女儿了,妻子的表妹这是转了两三层的关系,便便碍着面子应允了,又能上心呢?
“藏凝岂非还能嫁几个夫婿?”汤天下笑着道,“再说你也晓得藏凝的性格的,为了她以后能和夫婿过得好,许多人选便便还不错,可母亲也不可以宁神她许过去的。”
在赴临川公主生辰宴以前,诸瑶儿也以为汤藏凝这小姑子性格过于跳脱,刁钻诡谲的欠好亲近。汤藏凝在宫里随处护着自己这个嫂子不说,与庄鱼飞、庄鱼荫两个表姐在御花圃里碰见十一皇子,被性格凶横的十一皇子刺探庄鱼飞的来历,汤藏凝从容比较,诡称庄鱼飞为诸令月——最可贵的是汤藏凝这么做,绝非盲目的胆大包天,却是在那一刹时便想好了百般的结果了局,不痛不痒的便化解了表姐庄鱼飞被十一皇子求娶的危急。
那以后,诸瑶儿连续以为汤藏凝看着刁蛮,实则内心明镜也似的清楚,可不敢小觑了这小姑子。现在便替汤藏凝辩白道:“我看四妹妹是最好的。”
汤天下笑道:“她大事上是不懵懂,但小事上毕竟率性些。家里人人宠着她,出了阁,她的夫婿可未必肯如许谦让。因此母亲以为或是给她选一家子性格都古道的好。”便感伤,“不但你以为巩祥之不错,如果不是他与巩贵妃牵扯太深,我都想把藏凝许给他。”
“唉!”诸瑶儿叹了一口气,伉俪两个又说了两句话,听得外头远远传来更声,宛若是三更了,诸瑶儿不敢再和丈夫说下去,怕他明儿个应差没精力,便道:“不早了,我们睡罢。”
翌日起来,诸瑶儿存候时便和庄夫人提了两个表妹的婚事,道:“大姑姑虽然是帝都发展的,以前十几年都随大姑丈在任,两个表妹都或是这回才回到帝都来的,现下也没什么分解的人。大姑姑便把事儿托了我,只是妻子虽然为了广大姑姑的心,应了此事,但自己过门未久,哪儿能做什么事呢?还求母亲疼一疼妻子,帮妻子这一回罢!否则,妻子可不晓得如何与大姑姑叮咛了呢!”
柴氏和纳兰氏由于昨天夜晚才收了诸瑶儿分过去的香,这才隔了一夜晚,也欠好现在便拆弟妹的台,都一起帮着说话,笑道:“我们也都得了作用,却要与三弟妹一起求了母亲协助的。”
“三人为众,异口同声,看来我想不应也不可了?”庄夫人见状便笑了,道:“昨儿个那一匣子冰魄香莫不是你大姑姑提前给的谢礼?”
诸瑶儿见婆婆心情不错,也玩笑道:“回母亲的话,还真不是!只是大姑姑见妻子讶异冰魄香,道是妻子既有尊长在堂,已然没有超出了尊长用异香的事理,因此才分了两个匣子。只是妻子这儿给母亲打个包票,大姑姑总共便妻子这两个表妹这两个亲生骨肉,如果母亲帮了大姑姑这一遭啊,大姑姑说什么也要切身上门来谢母亲的。”
“你大姑姑可真是礼貌实足!”庄夫人笑着道,“便是给你一个匣子装了,意料你这孩子回归了也不会私藏的,她还要教导你一番。你祖母在帝都时便是出了名的治家谨严,你几个姑姑少年时候的礼貌仪态,那会可都是各家暗里训诲女儿跟着学的,也难怪你大姑姑会如许说。”
柴氏与纳兰氏都笑,道:“只听三弟妹这大姑姑的做派,便晓得商老夫人昔时闺训的严格了,怪道三弟妹如许招人稀饭,是如许礼貌严格的老夫人切身教导出来的,毕竟与平凡闺秀差别。”
诸瑶儿绝对相信祖母治家谨严——便是现在,商老夫人也能当瑞羽堂一半的家。只是没想到祖母治家谨严到了让几个姑姑都成为其时帝都闺秀的典范,也难怪大姑姑这么多年过去了,心目之中的最高模范居然或是嫡母,乃至把两个女儿都教导得将这外祖母设想成无比完善的存在。
她揣摩着下回写家书,必然要把这个写进信里,叫祖母乐上一乐,嘴上却与两个嫂子儒雅道:“嫂子们这话我可不敢当,说起来祖母礼貌是极严的,只是素来疼我,论到这礼貌,我去两位嫂子远得紧。”
“三弟妹便是儒雅。”柴氏笑道,“便说这份儒雅,许多闺秀也比不上呢,还说礼貌没学好?”
纳兰氏道:“再儒雅也没用的,礼貌摆在这儿,我们可都看得明白呢!”
诸瑶儿便说:“要说这礼貌,我要跟两位嫂子学的处所可真是多着呢。两位嫂子何尝不是朋友们之女?因此说啊,如许奖赏的话,世家里的女眷说了,我还能腆着脸听一听,母亲和两位嫂子如许说,我可不敢认。在母亲和两位嫂子跟前,我是个陪衬。”
妯娌三个都笑了起来,互相说对方儒雅。
这中心庄夫人回过甚去和陶嬷嬷嘀咕了几句,转过甚来便笑着道:“既受令媛之香,这点儿小事怎能不帮?帝都各家的后辈,我大致都有所耳闻,只是你们大姐姐、二姐姐出阁都有些年了,藏凝么,她那性格,不磨一磨我真没脸去替她相人家——这两年倒没如何刺探,你这两个表妹都多大了?长相性格如何?你大姑姑又想给她们说个什么样的人家?”
诸瑶儿笑着助威了庄夫人两句,又说了汤藏凝几句好话,才讲道:“大表妹闺名是西月,现在十六,二表妹闺名茹萱,尚未及笄,却和四妹妹同岁。长相都是秀美的,不瞒母亲,大表妹与妻子轮廓宛若,却比妻子清秀多了,二表妹也是个佳人胚子。两位表妹性格都是温柔文静的,至于说个什么样的人家,大姑姑说,只如果门当户对,尊长古道、自己品德正直、又有些本领便更好了。”
庄夫人噫道:“与你轮廓宛若,那个佳人儿!”
柴氏笑道:“母亲这话说得对,三弟妹你说你这大表妹一句话:与你长得像,我们便晓得是个何等的佳人了。”
“说二表妹也不要讲那麽多,便说和你比如何,不是和你天差地远的,那也决计是份可贵的颜色。”纳兰氏含笑着道。
诸瑶儿羞红了脸:“两位嫂子才是佳人呢,却来拿我玩笑。”
柴氏和纳兰氏正要接话,庄夫人笑着道:“好啦,这事儿我接了,你容我想一想周密,明儿个拟个票据与你,再和你说细致。”
“妻子代大姑姑谢过母亲!”诸瑶儿忙福了一福,笑吟吟的道。
庄夫人还没把帝都各家适龄未婚公子的名单拟出来,纳兰芯淼却先登门拜望了。
关于这位神医门生的到来,太傅府高低都最意外,二少夫人纳兰氏在检查女儿们的课业,闻讯以后仓促忙忙的梳洗更衣,赶到庄夫人跟前——不想还没跨上回廊,却正动听见里头庄夫人讶异的道:“八小姐是来寻瑶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