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不要打我的脸
老马家羊肉泡馍馆地处汤峪县城的繁华地段，虽然刚下过雪天冷路滑但街上的行人依然不少，赶着饭点来老马家吃羊肉泡馍的顾客更是络绎不绝。门前的停车场上停满了汽车摩托车和自行车，以至于，青皮他们跑出来时慌不择路哗啦啦撞倒了几辆自行车，人也摔得鼻青脸肿狼狈不堪。
青皮觉得即丢面子又窝火，站在泡馍馆外面跳着脚大骂！“马宝儿！我草尼玛！不要让我逮着你，逮着你我把猪B塞你嘴里！草尼玛！你敢拿擀面杖吓唬我，你TMD还想不想开店了？信不信我现在就烧了你的猪窝？”
青皮的兄弟们也跟着摇旗呐喊，时不时把路上的积雪砸在泡馍馆的招牌上！
“住手！一群鸡骨头马杂碎！想找死？今天你们算是找对人了！”乔乔大小姐的脾气一直绷着，这一刻全面爆发！身体有如捕食的花豹矫捷的跃起，一脚飞踹在青皮的脸上，青皮仰面跌倒在马路牙子上，还没明白怎么回事？乔乔的第二脚紧跟着踢在青皮的裆部。
青皮脑子里一片空白，疼痛仿佛一下让他记起今天上街的目的！王小花让他明天早上拎上彩礼去家里提亲，还特意嘱咐他打扮的帅气一点。青皮下午剃了个头洗了个桑拿，遇见了几个狐朋狗友嚷嚷着让他请客吃饭，可没想到。。。。。青皮夹着裤裆缩成一团，剧烈的咳嗽着，仿佛这样可以减轻此刻他肉体上的痛苦。
“不要打我的脸，求求你了。。。。。”
乔乔一愣捡起丢在一旁的雷锋帽，擦干净青皮脸上的鼻涕眼泪还有沾满鲜血的口水，但擦不干净已经深深烙印在青皮脸上的大脚印！
“你长得很让我震惊，也很失望，你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帅！”
乔乔站起身一个钩脚结束了和青皮的对话。
这一刻，我的战斗也已经结束，拳拳到肉脚脚无情，三个杂碎早已骨断筋折面目全非。
丽丽一瘸一拐的走了出来，我连忙上前把她搂在怀中，“咱们走吧！”
乔乔已经发动汽车，我们三个在一片惊叹声中离开了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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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乔，没看出来，你还挺能打的。”
“那也比不上你，一个挑三个。”乔乔专心的开着车雪又下了起来。
“你们听，后面的车是不是在喊咱们？”丽丽回头疑惑的望着不远处闪烁的警灯。
“前面的越野车靠边停下接受检查！前面的越野车靠边停下接受检查！。。。。。”
乔乔慢慢的把车靠边停下，“怎么回事？”
“是不是刚才咱们打架人家报警了？”
“也许吧，咱们是正当防卫，警察也得讲理不是？”
“警察靠得住，母猪都上树！要是有事咱们还要想想其他办法。”
“要不我给我爸爸打个电话，兴许。。。。。。”
“算了，还不知道怎么个情况，看看再说，而且杀鸡何必用牛刀，你这个乖乖女还是保持良好形象吧，呵呵。”
这时候，两个警察走到我们车前敲了敲玻璃，“你们的证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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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红波今天晚上特别郁闷，自己的小舅子被人打成了猪头，而且还是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上。
“谁干的？”王红波阴沉着脸看着把脸包裹成木乃伊一样的陈二娃。这时候，如果有眼睛好使的一定会认出来，这个陈二娃就是被乔乔暴虐的雷锋帽青皮。
“姐夫，我也不知道，好像是几个来泡温泉的外地人，两女一男。”陈二娃一说话满嘴火烧火燎的，疼得呲牙咧嘴。
“几个外地人？还两女一男？就把你们四个打成这样？呵呵，你们怎么不去死？丢人真是丢到家了！”如果让王红波知道动手的只是两个二十不到的女孩子，估计更会抓狂的碰头！
“王所，要不我带两个兄弟过去看看，都是自家人，我看二娃也挺委屈的，就别骂他了。”副所长雷国庆眼看着王红波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还是决定自己亲自带上俩人出一趟警。
王红波瞪了一眼陈二娃，“你还在这傻愣着干什么？赶紧给我滚回医院去！再有下次别怪我把你给送上去！滚蛋！”
陈二娃灰溜溜的出了所长办公室，临走时撂下一句话，“姐夫！人抓住了，我一定要撕烂了她的臭B!”
王红波看着陈二娃的背影无奈的摇了摇头，掏出一盒红好猫递给了雷国庆一支。雷国庆连忙给王红波先点着火，自己才点上烟吸了一口然后安慰着王红波。
“王所，二娃还小，回头我好好劝劝他，这件事我会处理好的,你放心。”
“雷子，我这个小舅子让人不省心，整天无所事事！惹是生非！招摇撞骗！一会你要见机行事，三个小孩子开着三菱越野出来玩，不是一般人啊。”
“王所，我明白，回头见。”雷国庆深深的吸了几口烟，把烟蒂按在烟灰缸里转身走出办公室。
雷国庆心中有个小算盘，自己的小姨子没有工作，刚好所里准备招一个外勤，多少人都盯着这个位子呢？如果这次把陈二娃的事情搞合适，自己小姨子的工作也就板上钉钉了。雷国庆想起酒桌上的一句荤话，小姨子的半拉屁股是姐夫的！不禁舔了舔厚厚的嘴唇，坐直了身子，这一刻他竟然硬了！不就是几个外地人吗？在汤峪这个地方还能翻了天？
雷国庆心里已经想好，先关起来再说，没有万把块钱别想出来！
果然，在通向汤峪温泉度假村的路上发现了可疑车辆，看着停靠在路边的三菱越野车，雷国庆示意两个红外围（协警）小李小张过去带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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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的证件？”
乔乔打开车窗风情万种的抛了一个媚眼，“什么事？帅哥。”
我直接被乔乔地惺惺作态干败了，姐姐，你就不能正常点说话吗？小李警察被乔乔电的张口结舌不知所措。哎，我心中暗暗感叹，什么是红颜祸水？什么是祸国殃民？这就是！
“你们的证件？”另外一个小张警察显然见过世面，虽然眼睛放光但却装出一本正经的样子。
“没有！”乔乔点燃一支摩尔优雅的吸了一口呼出一个美丽的烟圈，芊芊秀指轻轻一弹，一点星火划过钻蓝色的指尖消失在一旁的积雪当中。
“没有？”小李警察咽了一口口水提醒着乔乔，“驾驶证，身份证，工作证，学生证什么都没有？”
“什么都没有！我们家就是鸡峰的，又不是出什么远门，带那些干什么？”
“没有驾驶证？那你也敢上路？你有麻烦了。”小李警察红着脸小心的提醒乔乔。
“什么？没有驾驶证？呵呵，关掉引擎全都给我出来！”小张警察精神一振严肃的命令我们下车。
“凭什么呀？你是交警吗？我怎么没有看见你的警号呢？你有执法权吗？”乔乔瞪了小张警察一眼关上车窗。
“砰砰砰！”小张警察气急败坏使劲的敲打着三菱越野的车窗，“你们给我出来！再不出来，我就叫拖车了！赶紧出来！”
“乔乔，别和他们玩了，咱们出去看看他们能把咱们怎么样？”丽丽看着窗外围观的老百姓越来越多不禁有些紧张。
“别担心，我现在打个电话，外面多冷啊，咱们在车里多呆会。”我不禁暗暗佩服乔乔临危不乱具有大将之风！
“喂？欧阳叔叔吗？我是乔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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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红波靠在椅子背上好像睡着了，刚才老婆陈德容打来电话，声泪俱下的把王红波骂了个狗血喷头，大有不给自己弟弟出头讨回公道，就要和他离婚之势！草！这个败家娘们真以为自己离了她地球就不转了？还TMD真把自己当成太阳了？王红波心想，如果不是到了年底亮化考核，老子有可能调到县刑警队当副大队长，这个时候离婚影响不好，老子早把你这个败家娘们踹了！MD!你有什么呀？除了B还像个女人，身体上其余的部分哪一块还像女人？老子和你过日子那就是活受罪！还TMD不知足？就在刚才，王红波已经接到了陈德容家七大姑八大姨兴师问罪的N个电话！王红波悲哀的拍打着脑门，这时候电话铃声竟然又响了起来？王红波一激灵盯着电话发起了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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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乔打完电话推开车门站在小张警察面前，我害怕乔乔有事紧跟在她身后也下了车，回头叮嘱趴在车窗前的丽丽千万不要下来！
“我下来了，你想怎么样？”乔乔连正眼都没有看小张警察眼神波光闪动飘向一侧，嘴角轻蔑的画出一个优美的圆弧倾国倾城。
小张警察先是一愣怒火竟然瞬间熄灭，说起话来竟然磕磕巴巴起来，“你？你？你无照开车，涉嫌危险驾驶，我，我现在要带你回去调查！”
“就凭你？呵呵，你是红外围（协警）吧？还是让你们带队的过来抓我好了，你还不配！”
“轰!”围观的人群爆出一片哄笑，看到警察出窘总会让一些人心情舒畅，更何况这个使作用者还是一个千娇百媚的女孩子？
乔乔回眸一笑！惹得叫好声一片！
“好！说得好！”
小张警察在叫好声中明显下不来台，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
“马拉隔壁！我还不信治不了你个小B妮！看我能不能抓呢!”小张警察哗啦一声从腰间拽出一副手铐伸手抓向乔乔的胸口。
乔乔眼神顿时冰冷，我一看不好闪身挡住小张警察的去路，一把抓住小张警察伸出来的脏手。
四周围观的人群更是群情激愤呼啦一下围拢了过来！
“警察打人了！警察还TMD打人，和土匪有什么两样？我草！”
“警匪一家你都不知道？现在这个社会还让老百姓活不活？”
“这小子不是警察，一个破红外围！MD!扒了他的皮！他球都不是！”
“打他！打死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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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国庆看了一眼乔乔眼前不禁一亮，好漂亮的女孩子！刚才发生的事情坐在一旁警车里的雷国庆看在眼里气在心头，开始怀疑自己带出来的两个家伙是不是傻子？这么碎碎的一件小事竟然要演变成群体事件，如果让上头知道，是不是会怀疑自己的领导能力和决策能力？虽然自己只是一个小小的派出所副所长，但是自己也有追求也有理想也要进步，如果给领导留下一个工作能力差的印象，那以后只有在基层继续坐冷板凳了。
想到这里，雷国庆对着后视镜整理了一下衣装，分开看热闹的群众大喊一声，“住手！”
小张这个时候已经焦头烂额被群众推搡着险些跌倒，看见雷国庆正义凛然的出现在自己面前，仿佛在惊涛骇浪中遇见指路明灯一般，一把将眼前这个大救星的双手紧紧拉住，“领导，他们拒捕！”
“哼！小张同志，这就是你对待人民群众的态度吗？这就是一个执法者应有的素质吗？人民赋予了我们维护社会稳定，保护人民合法权利的职责，不是让你反过来使用暴力对待人民群众的！马上向这两位小同志道歉，要充分认识到自己的错误检讨自己的不足，回去要好好写份检查，如果不能深刻的剖析自己的本位主义，那么，你就不用干了！公安队伍里不能出现危害人民利益的害群之马！人民的利益永远高于一切！”
看着雷国庆义正言辞的表演小张瞬间石化成一座雕塑，傻了！这还是那个我们认识的雷所吗？怎么从来没有今天这么高大呢？怎么从来没有今天这么伟岸呢？原本吃拿卡要脸不红心不跳的一个人，怎么今天就要仰视才见了呢？
“领导，我。。。。。”小张委屈的眼含热泪还想说些什么，被一旁的小李赶紧拽住！
“张哥，别说了！有什么事回所里再说？”
人民群众一下被雷国庆的表演干败了，掌声雷动，东方红，太阳升，汤峪出了一个雷国庆，他是正义的使者，罪恶的克星，他为人民谋幸福，他是人民的大救星！
雷国庆态度和蔼的来到乔乔面前，“小同志，让你受委屈了。我们的同志执法时态度简单粗暴，我刚才已经批评过他了，我代表西街派出所向你们道歉，敬礼！”
雷国庆啪的一个立正向我们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
人民群众又是一片欢呼，老百姓太朴实了，太容易被感动了，人群中已经开始有人谴责起我们来了，天变了！
“我说你们几个孩子真不懂事，人家公安大冷天还出来还巡逻维护治安，将心比心，都不容易啊！有什么事到派出所说清楚，都别在这冻着啦！”一个老大爷摇着头语重心长的感慨之言引来一片随声附和。
雷国庆心中暗喜等到了派出所看我怎么收拾你们？不过表面上已然和蔼可亲，“这样，我开着车前头带路，让小李上你们的车跟在后面，咱们到了派出所把问题解决了，你们看怎么样？”
还能怎么样？既然都说成这样了，我们要是不去立刻就会变成人民的公敌，历史的罪人！当场就会被打翻在地然后踏上一万只脚！
我和乔乔都没有经历过这种场面，相互看了一眼无可奈何的上了车，跟在警车后面向西街派出所开去。
我的心情变得有些烦躁，紧紧地抓住丽丽同样冰冷的小手，相拥着注视前面闪烁的警灯，这一刻我感觉到危险正朝我们逐渐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