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林发烧,折腾的是珞宁,心疼的也是珞宁。
珞宁差人请了卡劳尔医生来,卡劳尔替夕林检查后告诉珞宁说:“只是一般性发烧,吃些药就没事了。”
临走时,卡劳尔留下了退烧的药。
卡劳尔的医术是毋庸置疑的,但他忽略了一点,中国人的体质跟外国人的体质比起来,到底还差了些。
在他看来一些普通的小症状,吃了药就能过去的,在夕林身
上却行不通。
夕林高烧三十九度,且整夜温度不降,珞宁喂了药也不见效果。
卧室里,珞宁看着躺在床上,烧的糊里糊涂的夕林,急的来回踱步。
“在给卡劳尔打电话,让他过来一趟!”珞宁伸手指着守在一旁待命的管家麦克森。
“是!”麦克森刚要转身下楼执行珞宁的命令,却在一秒不到的时间里,又被珞宁叫住:“等等,还是我亲自打电话吧。”
“是。”麦克森毕恭毕敬的应着珞宁,重新站回原来位置,看着珞宁从他身旁经过,去外面给家庭医生卡劳尔打电话。
当目送珞宁出去之后,麦克森复而专心守着房间里的人。
虽与这位新夫人相处的时间不长,但他却从主人珞宁的态度中观察出这位新夫人在他主人的心中占有极重的位置。不可不当心伺候。
休息室,珞宁拨通了卡劳尔的电话,先没有好气的把他数落了一顿:“你到底怎么回事,你的药吃了,可是我太太高烧一直不见退。卡劳尔如果这就是你的极限,那么我想我们的合作应该可以终止了!”
“wait,”卡劳尔担心这位金主跑掉,急忙安慰他说:“你先不要急,如果药物不管用,我建议你先使用物理降温法。”
卡劳尔在自己的办公室里面,用他那双茶色的眼睛,瞟了眼窗外深沉的夜色,他的家距离肯辛顿珞家豪宅路上少说也要一个小时,怕是到了那里,还没有见到病人,金主就已经把他开了。
所以,他现在正极力的稳住珞宁:“先生,您听我说,我现在就动身往您家赶,但在此之前,您先用毛巾沾温水,给您的太太擦身子,等到毛巾变凉之后再换一条,多来回几次一定见效。”
没有多跟卡劳尔废话,珞宁回到卧室,叫佣人开始准备,大约一个小时之后,卡劳尔背着药箱再次出现在珞宁的面前。
“你看看。”珞宁给卡劳尔让出了空间,让他给夕林诊治。
卡劳尔拿出温度计放到夕林的嘴巴里,不久之后,拿出来看,温度计上的数字显示,夕林的体温确实还徘徊在三十九度左右。
如此,卡劳尔不得不引起重视,于是深更半夜,卡劳尔拨通副手的电话,将那人从被窝里捞起,让他现在立刻去医院把检查身体的医疗器械拿到肯辛顿来,电话里,卡劳尔跟副手说明了珞家的地址并通知他马上行动。
这天夜里,卧室里的阵仗挺大的。除了高烧不退的女主人,其余的人都在围着她转。
在珞宁和副手的帮助下,卡劳尔给夕林做了一个详细的身体检查。最后,卡劳尔将检查结果报告给珞宁:“夫人的体质太差了,先前不知道,给的退烧药里面有很多刺激的成分。
可是问题就出在这里,所有的退烧药多少都含有着刺激的成分,如果不吃药改换打点滴,只怕里面的抗生素,夫人的身体更受不了。”
闻言,珞宁皱起了眉:“那还有什么办法吗?”
卡劳尔垂眸,用手端着下巴,这还是他第一次面对这样棘手的病人。
不经意间看到床头放置的水盆,顿时有了想法,指着盆子对珞宁说:“药物怕引起过敏反应,目前就只有这样一种物理降温的办法。”
暖色的灯光里晕着珞宁一张俊脸,这个时候,管家佣人、卡劳尔都走开了,房间里就只剩珞宁和夕林,他守在夕林的床边,握着她的手,再也不骄傲了,满眸里,尽是无限的疼惜与温柔。
“珞夕林,能让医生都束手无策的病人,普天之下怕只有你一个了吧?”
光晕中,珞宁的手像是艺术品一样,骨节修长匀称,皮肤白皙。伸手撩开黏在夕林额前的发。
夕林的头发乌黑浓密,没有经过任何化学品染过,柔柔顺顺的,叫他爱不释手。
早知道,洗个头发都能让她感冒,她就不逗她了。
一丝疼痛闪过珞宁的眼,扎疼了他的心,“你的家庭环境不差啊,这些年你到底经历了什么,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后来珞宁不断的给夕林用温水擦身,整整一夜他都不敢合眼。
等到凌晨五点的时候,珞宁拧了毛巾给夕林擦脸,当夕林体温终于下降,珞宁才松了一口气:“你呀,就是来折腾我的,快点醒来,我向你道歉,再也不说你难养了。”
早晨七点,夕林恍恍惚惚的睁眼,当她看到守在她身边的珞宁时,唇角慢慢上扬。
“你醒了!”整整一夜,夕林的手就一直被珞宁在手心里,她若有什么动静,他一定会知道。
看见夕林醒过来,珞宁的眼里泛起了光,就像射进室内的朝阳一般,柔和而有明媚。
夕林看着丈夫,动了动嘴巴:“你昨天晚上是不是数落我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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