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花钱买运营了？！”老刘一对三角眼瞪着李凡希，结结巴巴地道。
“没有。”李凡希实话实说。
“不可能！”老刘断然道：“不花钱买运营冲榜，哪......哪有这种数据，我这对火眼金睛一瞧，嘿嘿，就知道这里面出了问题。”
李凡希挠了挠头，他心里也没底，怀疑是数据出了问题。
验证数据有没有出错的方法，很简单，看看能力属性面板就知道了。
因为如果真的是1000+的收藏，则证明系统发布的任务已经被完成，会有5个自有属性分配值的奖励。
李凡希从识海中调出能力属性面板：
色彩：10
画面：5
表情：17
人体：3
动作：8
音效：12
换置：5
交互：5
稳定：0
自由属性分配值：5
果然，有了5个自由属性分配值，证明任务完成了！
也就是说，这一千多个收藏是真的！
但旁边的老刘还在咕咕哝哝，劝说李凡希不要这么快搞运营，回头是岸。
“......怎么证明我不是花钱买运营？”李凡希问老刘。
老刘一幅世事看透的模样，缓缓道：“很简单啊，看看有多少真实留言就知道了，按照你这种收藏量，那就是火了，留言数肯定不会少于50条。”
“那就看看留言数吧。”
李凡希点开作品面板，鼠标往下拉，显示留言数目——
留言数：67条。
“呃......”这么短时间内被两次打脸，老刘有点反应不过来。
“当然了，你心里可能会说，留言数也是可以买的......”李凡希耸耸肩，替老刘说出了他的心里话。
老刘老脸红了红，咳嗽一声，转过身去忙活，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李凡希细细查看每一条评论：
【节奏可圈可点】
【有个疑问：主角怎么确定这些治疗仪是真货？】
【主角真睿智，订单销售法没有学过吗？还没客户就买了一大堆治疗仪，笑死了。】
【花样作死的主角，不过演得很真】
【小孩子演技好评】
【作者技术一般，唯独表情做得很厉害】
......
有人夸有人弹，李凡希心态非常平稳，不带喜怒地地判断每一条留言的质量。
质量高的评论，他从中吸取教训和鼓励；质量低的喷子，则直接选择无视。
忽然，他看到这样一条留言：
【从鸣大那里过来的】
一瞬之间，李凡希对收藏数暴增的原因，一下子明白过来了。
原来自己被鸣大翻牌了！
但......这个鸣大到底是谁呢？
按照这两个字搜索一番，立刻知道结果，鸣大很可能就是钟鸣，一个威望不低的职业影评人。
“金子总会发光的呀。”李凡希开心地笑了。
最后，他又选出几条高质量的差评。
【几分钟出现的街景，几分钟后全变了】
【为什么主角一会儿有领带，一会让没领带？】
【靠，主角发型不固定，变来变去，毒死了】
【剧毒！作品的稳定性极差】
【我是神农，我死了！这稳定性让人抓狂】
“稳定性？”李凡希琢磨着这几个差评，知道自己唯一的零分项，其实就在这【稳定】上。
通过学习《颅中成像技术由浅到深》这本书，李凡希知道【稳定】指的并不是画面稳定的意思，而是影片中的要素稳定。
也就是说，影片中出现过的东西，都会变成具体的模型，而不会再第二次出现时，产生变异。
打个比方，按照李凡希现在的能力，影片中前一分钟出现过的一把椅子，过了几分钟之后再出现，几乎肯定会和第一次有细微的不同。
由于【稳定】这个属性能力是零，所以也犯了主角一会儿有领带，一会儿没领带的低级失误。
专注剧情的人，几乎可以忽略这种失误，但比较看重细节的观众，就受不了了。
了解了这一层，李凡希毫不犹豫地把五个自由属性点，全部加载了【稳定】属性上。
色彩：10
画面：5
表情：17
人体：3
动作：8
音效：12
换置：5
交互：5
稳定：5（+5）
自由属性分配值：-
“呼！修改一下吧。”
李凡希不急着录制下一段，而是立刻戴上了颅罩，修改前面的片段，将稳定有失误的地方，尽力修正。
今天下午的客人很少，就算有客人，老刘也会忙不迭地接了去，生怕李凡希抢了自己的风头，所以李凡希也乐得休闲，能全副心力地修改作品。
花了两个小时，修改了百分之七十的场景，脑中浮现出新的任务框：
任务：收藏量达到5000
奖励：5个自由属性分配点
“5000收藏？有点夸张了啊......”
还好，这个任务没有时间约束。
李凡希揉了揉眼睛，准备放松一下发热的脑袋，于是打开了签约作者聊天群。
很巧，这时候群里特别热闹，大家都在聊一部作品，那就是《当幸福来敲门》。
“《当幸福来敲门》今天飞起来啦！”
“据说钟鸣在公众号推荐了他”
“哈哈，鸣大看中了哪一点？”
“不知道啊，剧情还不错吧，我绝对代入感挺强的。”
“确实是不错的作品，我昨晚看了，还学到了一些东西。”
李凡希微微点头，觉得大家的评价都还挺客观的。
忽然，出现了一个叫“廖羽”的大佬，闪亮登场，开口就喷：
“这剧情也真的是闷得很，你们也能看得下去？钟鸣这次是看走眼了吧？”
李凡希愣了一愣。
廖羽？
哦，想起来了，就是大嫂林芳芳那部片子【畸恋世纪】的导演。
廖羽常年霸着月销售榜第一的位置，作品多达七部，其中有三部到了三千均订的成绩，所以面对群里众菜鸟，基本上他是抬一脚就踩死一个的。
而现实也是如此，凡是新人作品冒头，廖羽他必定要无端踩上一脚，美其名曰“指点”。
群里很多新人一见廖羽出现，立刻缩了回去，都默不作声了。
“这部作品根本就是半成品，你们仔细看看它的细节，真是不堪入目，钟鸣也不知道是不是喝醉了，还是收了人家的钱，居然发文替他宣传了！”
廖羽一来就长篇大论，群中一众新人屈于他的淫威，个个噤若寒蝉。
而群里有一些大佬，就算内心不以为然，却也不想开口廖羽争辩。
一时之间，整个群变成廖羽的脱口秀专场。
李凡希本来也想擦擦眼睛就当看不见，但廖羽不仅贬低了自己，还顺带讽刺了钟鸣，这李凡希肯定不能视而不见，他凝了凝神，立刻非常有礼貌地打字回复：
“多谢廖羽兄的鼓励，我一定会好好努力，把你踢下销售榜第一的宝座。”
众人看到这句话的前半截，还以为李凡希要认怂，看到后半截，立刻都乐翻了！
新人居然向大佬叫板？！
这下热闹了！
“唔，又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新人啊。”廖羽发了一个呵呵的表情，表示不屑。
“是吗？”李凡希淡淡回应。
面对廖羽，他绝对是一句句轻轻松松怼回去的。
一个是自带宝库和系统附身的人，怕谁？
“你犯了所有新人的通病，知道么？”廖羽火气来了。
“不知道啊。”李凡希回敬了廖羽一个滑稽的表情。
廖羽是一点就着的脾气，看见滑稽怪，立刻炸毛，正想发飙一通，责编出现了。
“有这时间，多更新，别吵。”
责编发话，自然吵不起来了。围观者大叹可惜，本来还想好好观赏一下这场新人和老手间的口水战的。
廖羽一拳击空，十分郁闷，将这恨意记在了心头。
“给我等着啊李凡希，从此以后，我要狠狠踩住你，让你在剧情类一辈子抬不起头来！”
————————
下班时间到了，李凡希向老刘道别，来到了店外。
肖筱也准时出现了，准备和李凡希一起去参加李默的生日宴。
“冷吗？”肖筱挽住李凡希的手臂，掌心紧紧贴住他的手。
“还好吧。”
“怎么样，今天工作忙吗？”肖筱问道。
“还好吧，老刘又不让我接单。”
“这小心眼的老人家，咱别管他。”肖筱安慰道。
李凡希站住脚步，说：“我看，咱们还是坐公车去吧，省钱啊！”
打的每次都是肖筱出钱，李凡希想抢着买单，但兜里的钱又不够还车钱。
“坐公车要换乘，反而不方便啊。”肖筱拍了拍李凡希的头，道：“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现在我比你有钱，我来买单；以后等你比我有钱了，不就是你付钱吗？一样的啦......”
面对这样一个善解人意的女朋友，李凡希还能奢求什么？
他只有乖乖地上车了。
二十分钟后，到了父母家，敲门。
开门的是李母。
很奇怪，李母的脸色十分阴沉，好像是听到了什么坏消息一样。
走进屋里，李凡希发现家里多了三个人。
一个是大嫂林芳芳，在她身旁，坐着另外两个身材健硕，脸色不善的陌生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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