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海潮生曲?陈大师你听说过这曲子吗?是古曲还是现代曲?”
“我从业四十年从来没听说过有这么一个曲子,我想是这个傻小子瞎掰的吧。”
“连咱们华国的魁首陈大师都没听过这首曲子,想必一定是这样了……”
评委嘉宾席又议论起来,他们议论是很正常的,因为这碧海潮生曲并不属于他们的认知范畴。
碧海潮生曲本是古代一个姓黄的武林高手所作,那位高手不光武艺高强,还通晓音律,但可惜就可惜在这个高手身形孤僻,一直独身生活在一个小岛上,所以这音律只有少数江湖人士知道。
后来他离世之后,这碧海潮生曲的谱子也就跟着长眠在了孤岛上,许多年后步梵的结义兄弟逍遥子建立逍遥派,开始将与音律有关的武功进行搜集和总结,专门找上那座孤岛,才让这碧海潮生曲重现人间。
但这碧海潮生曲的韵律实在是复杂晦涩,就连逍遥子和步梵这样的高手一开始都无法参悟,后来还是逍遥子偶然之间发现,这碧海潮生曲的韵律似乎与唐诗暗合,于是又翻遍了唐诗古籍,终于找寻到了碧海潮生曲的源头,它的灵感竟然是唐代诗人张若虚《春江花月夜》。
对唐诗有所了解的人,一定对这首《春江花月夜》耳熟能祥,这种诗文蕴含了大哲理,将春、江、花、月、夜与人的生命交织在了一起,虚虚实实,幻若梦境。这诗中的哲理与《庄子》中的思想暗合,换句话说,与逍遥派有着几乎相同血脉联系,靠着这份哲理的感悟,逍遥子成功解开了碧海潮生曲的秘密,并用自己对音律的见解重新升华了这曲子。只是因为这首曲子的特性,导致逍遥子并没有让着曲子落入俗世,在当年也只有逍遥子,步梵还有武当的张真人和少林的达摩大师听过这一曲。
所以那些所谓的教授大师没过这个曲名很正常,因为这曲子在这个世界消失一千多年了,他们肉体凡胎,又怎会有机会窥探这仙曲的秘密。
碧海潮生曲需要十分深厚的内力才能演奏,逍遥派本就可以通过画与曲制造幻境,而这碧海潮生曲的幻境尤其强烈壮观。
不同心境的人听这首歌会有不同的听觉,心怀鬼胎的人会陷入迷茫的幻境,然后地吹奏着竹箫,正在朝他微笑。
步梵又变了一番手势,碧海之上突然升起了一轮圆月,冰冷的月光一瞬间照进了人们的心房。
而在不远处的阿琴和阿墨,此时也是一脸的惊讶,但惊讶之余更多的是一种欣赏。他们是这五万人里真正懂艺术的人,自然知道这曲子的精妙绝伦。
阿琴慢慢伸开手臂,深切的呼吸,仿佛在接受那潮水的洗礼。
“阿墨……这曲子真的好美啊,月光洒在江面的样子真的好美。”
“唔……”
“我从来没看过江面,没看过月亮,此刻脑海中却有这般真切的景象,仿佛身临其境一般,我觉得好感动……”
“唔……”
“阿墨,那个吹奏这曲子的男生一定很优雅对不对?”阿琴紧紧抓着阿墨的手,脸上满是兴奋。“一个俗世之人是不可能演奏这样的曲子的。”
阿墨不能说话,只能注视着舞台上的步梵微微点了点头,脸上洋溢出灿烂的微笑。
“我们……看来我们今天真的是不虚此行。”阿琴淡淡地说。“我们遇到真正的高手了……”
碧海潮生曲的音律依旧在空气中蔓延,这些听众脑海中的幻象变得更加扑朔迷离。
江畔何人初见月?江月何年初照人?
这是回荡千年的疑问,这是世间无解的命题,虚虚实实,真真假假,这名利场、人间世,又有几人能看得清呢?
不是每个人都像臧瑾源和一琴一墨那样沉迷于音乐,心思纯粹,这些侵染世俗的人,在碧海潮生曲之下早就无所遁形了。
只见王连英竟荒唐地跑到李英普的身边,开始胡乱地挥着拳头,嘴里气急败坏地叫嚣这。
“李英普!老子看你不顺眼好久了,你以为你爸是个小官就能为所欲为吗?我告诉你我根本不屑于做你的小弟,我之所以跟着你混,只是因为我喜欢林馥漫。”王连英歇斯底里地喊着。“林馥漫这样的女人,应该在我的床上才对。”
而李英普也不甘示弱,一拳打在王连英的鼻梁上,再也没有先前儒雅的样子,呲牙咧嘴的样子就像是一只野兽。
“去你妈的!我打死你步梵!我要把你狠狠地踩在脚底下,我要在你面前蹂躏你喜欢的那些女人!”李英普因为被幻象所扰,竟然将王连英错认为步梵,扬拳便是一阵猛打,两个人在众人面前一阵扭打,就像两只疯狗一般在互相撕咬。
评委席上也是一阵混乱,各个教授开始互相叫骂起来,他们都是自命清高,文人相轻,平日里都会摆出一副谦虚礼让的态度,但今天在碧海潮生曲之下,内心的黑暗再也无处可藏了。
那于艳丽更是夸张,竟然开始搔首弄姿起来,肥胖的身体扭来扭去,一会儿竟然一下跳进了锦花中学校长的怀中,开始张开血盆大口亲吻起来,在校长那惊慌失措的脸颊留下一道又一道瘆人的吻痕。
这五万人的体育场,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混乱……
【感谢书友20170916210525863(好像是一位作者大大)的600币暮色霜天死基佬耐磨残さ影李张青奇的100币打赏谢谢各位豪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