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失踪?几人听我这句话,彼此相互看了一眼,随即一股不安的情绪笼罩了所有人;从昨晚到现在,如果没算错的话,已经有九个人不见了,其中还包括我们的副队耿易!
“究竟发生了什么?”我们把目光集中在了方明子的身上,用当初刘主任的话说;他是个高人,是这方面的专家;所有的希望似乎都集中在他的身上了。
“刚来,还没看出什么端倪。”方明子不紧不慢的说了一句:“不过,这东西不好说,有可能是邪门,也有可能是奇迹;不过我最终的建议就是当初所有人都不该进入这片树林。”顿了一顿,继续说道:“昨晚……那个老磨头说的对,有些东西安静的在这里生存了千万年,我们确实不应该来破坏这份平静的。”
“你说的是参王吧……”我小声的问了一句;方明子没有回答,只是轻轻的点了下头。
“别管这些了……”郝国荣显的有点不耐烦,站起来起来说道:“我们先找耿易……方明子,你想想办法……我们都是俗人,只能出力。”
“有点难度!”方明子也站了起来,扫视了眼四周说道:“如果只是单纯的走失比较好办,就怕其中有什么东西……”
“是走失他自己都回来了。”郝国荣有点心烦意乱,与耿易相处十几年,他们两人的感情比较深厚:“想想办法!”
“好吧,我试一试!”方明子看了他一眼,回答的很勉强。
“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尽管说。”我凑到了方明子身边,对于这样的玄学我还是比较感兴趣的。
“暂时不需要,你在边上看吧。”方明子轻声说了一句,然后走回自己的帐篷,不一会就取出了一个神龛和香烛以及黄色的符咒出来,甚至还有一个小碗,里面装了半碗小米,面对东方设龛焚香。
“符咒和焚香请神,都是一个人的意志高度的集中表现,如果你对自己有一丝的怀疑,那这一切就不会起到任何的作用。”方明子似乎看出我们几个脸上挂出的疑惑,说道:“王子俊,记得我曾经跟你说过,一切的灵异和神明都只是精神的产物,他们是不需要物体来支撑的。”
“他什么时候跟你说过?”方飚轻声问了一句。
“前段时间,我打算去找他拜师的。”我调侃着说了一句。
“别说话,好好听着……”郝国荣轻声呵斥了一句:“小王,方明子是在教你呢!”
教我?我愣了一下,随即从他的说话口气中觉察出了什么不对,马上安静的听着……
“灵异之间既然是精神的产物,那我们就需要再精神层面与它们进行交流;而要达到这种精神高度,简直就像灵魂出窍一样,我们需要超脱自身肉体的忘我境地……
不要相信电视或者小说里写的那些,那些都只是单纯的皮毛,没有真正接触到道法的真谛;遇到事情的时候,除了安慰自己是起不到任何作用的!
当年祖上仙师,捉妖除鬼,完全不用任何符咒,单凭三尺青锋足已。只是后代弟子愚笨,心境不纯,无法超出自我肉身的控制,所以才编排出符咒来加强弟子们在这方面的训练。王子俊,你可要记好了……心无一念,神鬼难欺!”
心无一念,神鬼难欺!这八个字好像是重点,我不禁暗暗默念了几遍牢记下来。
说完这一切之后,方明子满脸的虔诚,叫郝国荣打来了水洗手漱口,然后正衣冠,接着焚香跪拜,口中念念有词,双目平视,但却没有任何的焦点集中。
接着,方明子在原地做了下去,口中轻轻说了四个字:“一切,噤声!”然后在原地用手虚画了一个十字,自己盘腿坐在中央,双手做球状置于丹田之处,双眼微闭,似乎要进入一个禅修的状态。
而郝国荣和方飚两个则急忙散开去阻止苏河以及胡大伟两伙还在吆喝的人;这些人看出这边似乎在做什么,也都好奇的围了过来,安静的看着方明子。
“拜请三清三境三位天尊,太上老君,张赵二郎,岳王祖师李公真人,东山老人,南山小妹,南海观音,伏羲神农,轩辕皇帝,雷神大帝,盘古圣王,地母元君,玉皇大帝,横山七郎,罗山九郎,三天开皇,五岳大地,神霄王府,龙虎玄坛赵元帅,三茅真君,五星二十八宿,诸神仙手持符咒法术,与方明子愿救众生苦难,治病回生,降魔除邪,避却奸恶,愿魁罡护体威灵显著,千叫千应,万叫万灵,不叫自灵”。
这是通灵启度文,结识方明子之后我也在网上做过这方面的功课,有点记得这符咒的功效是帮助法师进入一个自我催眠的状态,然后与另一个世界的鬼魂或者其他东西进行沟通;只是我一直怀疑它是不是真有这种神奇的效果。
瞬间,林间安静的好像进入了太空,只有方明子的声音不断缭绕扩散,声音磅礴却又十分轻柔,甚至又有一份说不出的穿透力慢慢扩散;我甚至都屏住了呼吸,控制了心疼,生怕打扰到他。
方明子默念了几遍之后,眼皮就此垂了下来,如同入定的老僧,脸色一片平和。谁也不知道他究竟是怎么了,但是知道一定不是睡觉。
或许,只有我有一点点清楚;他这是进入一个超脱肉体的精神空间了,但是里面究竟有什么;或者说他通灵之后看到什么,我也一无所知。
“能行吗?”胡大伟在边上轻声问了一句:“不见的是我大侄子,万一出什么好歹,老子只怕也活不了。”
“别说话!”温忻瞪了他一眼。
“安静,我们等!”我对方明子则充满了信心,不管怎么说,他可是刘主任三顾茅庐才请出来的高人;这要放在古代,他说不定就是个国师的身份;瞬间,几人又安静下来。
大家心里都很清楚,这也是没办法中的办法;有没有用都得试一次,死马当活马医了!
方明子动也没动,甚至一直瓢虫飞到了他的额头上爬上爬下也完全没有影响,眼皮子都没动,反倒是我内心替他捉急。
不一会,瓢虫飞走,又一只毛虫从树上掉了下来,直接落在他的头上;这次陈雅然看不下去了,伸手捏住拿起来扔掉。
不过也就在这一刻,方明子的脸色突然扭曲了一下,好像感受到一种痛苦,眉宇间也扭成一团;鼻息也瞬间粗重的喘了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