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主,有几个人逃出了鬼影的追杀。”
杀手宗内,一棵枝繁叶茂的大树下,用大理石制作而成的案几旁,坐着一个二十几岁出头,暗黑色锦袍的年轻男子。
而说话的人,正是曾出现在衙门外,站在石头的后面,毫无存在感的中年男人。
“查出他们分别是什么人了吗?”
坐着的男子薄唇轻吐,动作不变地举着手中的热气弥漫茶水轻抿,黑眸直盯着案几上,明明是死局的棋局。
“一个是卿家二公子卿玉的贴身护卫缪两,一个是楚家的人,一个是衙门的师爷何立,还有一个,……无法得知。”
中年男人低头,不敢看向案几上的黑衣男子。
“惹的人还挺多的。”
黑衣男子一边手中拿着一颗棋子的手动作一顿,说出一句只有他自己听得懂的话后,手中的棋子准确的落到棋盘的一处空位。
瞬间,棋局全变,本来无路可走的白子,有了柳暗花明之象。
“下去吧。”
男子淡淡抿了一口茶水,至始至终都没有看中年男子一眼。
“宗主,长老们……”
走了几步,走年男子又转头,欲言又止地望向案几上的人。
“我会去应付他们。”
直到中年男子彻底离开,坐在案几边椅子上的人才抬眼望了眼男人离开的方向,眼带讽意。
花府……
白顷几人刚回花家,外面就传来一个极其杀戮的消息,今天在衙门的人,差不多全被杀害。
花府的花长春的书房内,花长春坐在中间的主位上,凝重的望着两人。
“先不管幕后的人出于什么目,是帮白……顷儿杜绝不必要的烦恼也好,还是达到自己的什么目的,现在,我们先来说说,顷儿你先前为何要隐瞒自己的身份吧。”
这才是花长春心在最想知道的。
“外祖父。”白顷眼眸滢光闪烁,郑重地叫了声花长春。
“我娘当年被糟蹋,并非采花贼纪十雨碰巧到我娘的房间。”
说道纪十雨的时候,白顷顿了顿。
“我娘她在被糟蹋之前,就中了一种名叫红眠的极品春药,后来,不知为何纪十雨才出现在她的房间,而且,还故意给我娘留下这枚冬暖夏凉的玉坠。”
所以,纪十雨的出现并非偶然,而是知道花心蕾遭遇不测才赶来的。
“在正式见外祖父之前,我就着手调查了这件事情,却只能查出二叔那边的人参与到这件事中,我怀疑,幕后,肯定还有人掌控着这件事。”
只是,到现在,包括所谓的父亲纪十雨的一切,她一点线索都没有。
另外,一见面就说出身份,没有真正证明实力,花长春未必那么快就接受她,让她当任花家下一任的家主。
“还有这样的事!”
花长春大惊,那当年女儿离家出走,是不想牵连到他们夫妇和花家?
“是的。”
白顷颔首,表示所查属实。
“那前几天你二叔和他那侍妾身上发生的事情,是你做的?”
花长春眼神甚是不敢相信地望着白顷,无法想象看起来清冷矜贵的“外孙子”,会做出那样猥琐的事情来。
“不是。”
说话时,白顷的目光望向坐在旁边椅子上,一直眼睛都不眨的望着自己的某少年。
花长春:“……”
他就知道,宴玖才是最有可能干这种事情的人。
“不过,如果最后查出,害死娘最后的主凶是二叔,我会亲手解决了他。”
杀人偿命,天经地义,她白顷不是圣母,不管是谁,害她的苦痛,以及娘亲的死亡,足够让他付出生命的代价。
而师弟,不过是留着二叔的小命,给她有血刃仇人的机会。
“你……罢了。”
在白顷说出那话是,花长春目露惊疑,后长叹了口气,是花家对不起“他”,让她幼年经历了幼年丧母以及小小年纪就经历了世间的酸苦。
“你是否愿意接任花家下一任家主之位?”
最终,花长春问出心里一直想说的问题,花家家主之位接任的要求,只要是留有花家血脉,是男子,且拥有医术天赋的花家子孙都可以担任。
这些条件,白顷都符合。
“愿意。”
相信娘也不想让花家就此衰败下去,何况,只要她是花心蕾的孩子这一身份暴露,正好引出幕后之人。
“那就好……那就好……”花长春终于眯眼欣慰一笑,展开近日以来第一个笑容。
“那你现在是要去见你外祖母和其他人?与他们相认?”
花长春想了想,征求白顷的意见,是否今天就让其他人知道白顷的身份。
“晚饭时再说吧,这时外祖母应该在休息了,不便打扰她休息。”
想到前几天对于外祖母的询问,自己否认了身份,白顷眼里闪过一丝愧疚之色。
“也好。”
听白顷一说,花长春无奈点头。
想到房间还有另外一个人,花长春又是一阵心梗。
“既然你们聊完了,师兄可否随我去一个地方?”
宴玖询问地看向白顷,又转头对上花长春黑着脸,沉郁微怒的目光。
“花家主如果要找宴某谈话,晚上书房见。”
白顷眼眸略带疑惑地望了眼神色怪异,明显有事瞒着自己的一老一小。
“好。”
无奈,实在看不出什么花来,白顷习惯性答应宴玖的要求。
花长春见此,心更塞了,着小子明显不安好心,他家“外孙子”怎么像是对宴玖这死小子有求必应的样子。
实际上,差不多还真是和花长春所想的那样……
因为宴玖没有走正门的意思,所以两人是用轻功直接出了花家。
一路上,白顷都是紧跟在宴玖后面。
白顷心里虽疑惑师弟带她去哪里,却是没有问出口,只是无条件的纵容前面的少年。
两人一路用轻功飞了不久,而后来到一处悬崖前。
“师兄敢和我一起跳下去吗?”
宴玖停下来后,转身问随后跟上来的人,脸上的笑意灿烂若三月桃花般,美的出彩。
白顷低头望了眼悬崖下面,深不见底,如同笼罩着一层朦胧的面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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