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花花上气不接下气地跑到人工湖旁的暗门前,却发现爬满藤蔓的大门紧锁。【\/本\/文\/来\/自\/八\/戒\/中\/文\/网\/】
花花一脸泄气,一屁股坐在地上。我目测了一下门的高度,对花花说:“只能爬过去了。”
“什么,又要爬?”花花绝望地叫道,“我是真的爬不动了……”
狗吠声越来越近。我心里一急,向她吼:“笨蛋!要么一开始就不跑,都到现在这份儿上了,你再被他们抓住,不就白受了这么多苦了吗?只要这次能逃掉,你就赚到了,让那个贱人看看你有多英勇!还可以在你同事面前逞逞英雄。”
能把我的一派胡言当真理听的恐怕也只有花花了。她狠狠拍了一下大腿,二话不说就攀着藤蔓向那暗门上方爬去,我在底下用力把她往上推。等她终于骑在了门上(一腿在门内一腿在门外),准备拉我上去的时候,突然从旁边的树丛中窜出一个黑乎乎的影子来。
“哈哈哈哈!这回你们俩都跑不掉了!”
光头如饿虎扑食般扑过来,看来他已经在此隐藏了很久,等待合适的时机将我们俩一举拿下。我模糊地记起刚才说湖边有暗门的也是他,不禁后悔自己一时大意,竟然上了他的套儿。
光头左手揪住我的衣领,右手像鹰爪一样紧紧抓住花花垂在门这边的脚腕。花花尖声大叫,我卯足力气扬起右手,向他抓住花花脚腕的手上砍去——可不要小看我,当初学跆拳道的时候我可没少劈坏木板,为的就是将来有一天(比如现在)能派上用场。
那光头可能眼看自己就要得手,得意忘形放松了警惕,竟被我砍得痛叫一声,松开了手。我眼疾手快,把花花的脚抬起来往上一掀,花花在门上重心不稳,大叫一声掉在了门外面。
光头恼羞成怒,和我扭打在一起。经过这么长时间折腾,我早已体力不支,很快被他按在了地上,动弹不得。
“臭小子!看你还不老实!”
眼看光头的援兵和狂吠的狗狗们就要到位了,我万般无奈,只有出此下策:用尽全力向他的下体踢去。
光头再一次被我毫无廉耻的攻击方法打败了,闷叫一声,双手捂住要害部位翻倒在地——他大概怎么也没想到,眼前的“小白脸”服务生居然会出如此变态歹毒的阴招,我似乎能听到他脑海里愤怒的呐喊:**的好歹也是个男人啊,怎么能打不过就踢要害呢?!
我在草地上打了个滚儿爬起来,心中默念了一声:“大叔,对不起!”一面飞快地向远处跑去。
不用猜,这一脚肯定使我彻底和光头结下了梁子,要是真被他捉住,后果恐怕会相当……不敢想象。
接下来的很长一段时间里,我不停地东躲**,在和黑衣人躲猫猫的过程中,我不时瞥见那个宫殿般华丽、灯火通明的宴会大厅,女明星和富家少爷的盛大婚礼正在如火如荼地进行,一点都没受到我这只“过街老鼠”影响。【百度搜索Www..Com会员登入无弹窗广告】
这无疑让我的心里减轻了不少负罪感——你看,虽然我用花瓶砸倒一个偶像歌手,踢了光头的要害一脚,在婚礼上制造了小小的骚乱,可这只不过是人家奔向幸福的河流上的一朵小漩涡罢了,一点都不不影响大势。
我不知自己是怎么溜到饭店的地下停车场的——也许只是因为地上已经无路可退。我精疲力竭,身体早已不听使唤,光脚上穿着的袜子也早已磨烂。唯一的安慰是花花应该安全逃离了。
当看到一辆黑色SUV敞开车门,里面又空无一人的时候,我连一秒钟都没犹豫就钻了进去。
车内大概有十来个座位,最后一排堆满了包着塑料防尘袋的衣服。我迷迷糊糊地把那些衣服挪开,找了个比较舒服的姿势躺下,又把衣服堆在自己身上。
几乎就在我躺好的同时,车厢外面传来几个人的脚步声和说话声。由于距离较远,我听不太清楚,只隐约听到“医院”、“缝了几针”、“宿舍”之类的只言片语——此时的我已无力思考其中的含义。
过了一会,他们都上了车。司机一边发动车子一边瓮声瓮气地说:“我先把你们送回宿舍去,等会儿再去医院。”
这声音听上去有点耳熟。另一个听上去比较清脆的声音说道:“那昭寒哥今晚不回宿舍了?”
“嗯,医生说最好住院观察一晚上。”
我明白了,原来司机就是之前在洗手间门口遇见的那个大叔,和昭寒在贵宾休息室发生过争执的经纪人……这么说,我现在就在偶像组合4EVER的保姆车上了?难怪车后座上堆了这么多衣服,估计应该是演出服吧。
我无声地苦笑了一下,看来今天自己和4EVER真是缘分不浅,生活里不也时常会出现这种状况么?几个月没见面的朋友,却可能在一天之内在校园里的各种地方偶然相遇,这个就叫“气场相吸”。
车子颠簸了一小会儿,我听到周围一阵喧闹声,车速逐渐慢了下来,估计是开到饭店大门口了。我不由自主地往衣服堆里缩了缩。没想到塑料防尘袋互相摩擦,发出极轻微的窸窸窣窣的声音。
“咦,什么声音?”
我吓了一跳,顿时一动不敢动。这是谁的耳朵,居然这么尖?
“没有啊,你听错了吧。”另一个声音答道。
此时,车窗外有人粗声粗气地问:“喂,你们看到一个可疑的人没有?”
司机大叔没好气地回了他一句:“没看见!”
“把车里的灯打开,停车登记卡给我。”
车内异常安静,气氛压抑。不知车窗外面那人到底在查什么,我听见无线电对讲机离传出断断续续的声音。我大气儿也不敢出,维持着同样的姿势不懂,不一会儿就感觉自己腰酸背痛。
就在我觉得再也坚持不住了的时候,外面的人终于发话了:“把车门打开,我们要上车检查一下。”
我的脑子嗡地一声就大了:不会逃到这个地步还被抓住吧?那我的人品也太次了点儿……
“不行,你们没有这个权利。”
这次回话的人不是司机大叔,声音虽然不大,却有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和压迫感。我不禁打了一个冷颤。
车外的人先是一愣,然后干笑了几声说道:“不行?出去的车都要检查,你们最好配合一下。”
“我说不行。”还是那个冷冽如冰的声音。“你听不懂人话吗?”
车外的人似乎怒了,一边捶打车框一边说:“少废话!赶紧开车门!”
“你们不要太过分!”
司机大叔突然发飙,大声叫道,吓得蜷缩在车后座的我浑身都一哆嗦。
“你睁大眼睛看看,我们是来参加婚礼的客人,看清楚了吗?一二三四,一共四个,你觉得我们之中谁最可疑,就把谁带走好了!”
我听到有人在座位上倒吸了一口气,耳语般低声说:“哇……成叔好样的!”
车外的人强辩道:“我们也是例行公事!快把车门打开,不然……”
“不然怎么着,你们还打算跟我来硬的呢?!”成叔冷笑道,“我们来的时候可是五个人,会数数吗?我,还有FOUREVER这四个小孩,你知道他们为什么叫FOUREVER吗?你不知道,我知道,他们四个人是一个组合,不可分割的整体,可是现在呢,现在回去几个?你睁大眼睛数数,四个!少了一个,你知道为什么吗?你不知道,因为昭寒刚刚受伤被救护车接走,托你们这些保安的福,人现在躺在医院,脑门上缝了七八针……”
大叔后面又絮絮叨叨说了些什么,我已完全没心思听,只感觉自己好像被人一脚踹下悬崖,身体失去重心,猛然下坠:天哪,我一失手,竟然让一个不相干的年轻人受了这么严重的伤!我真是个大混蛋,还不如跳车自首算了……
我思绪纷乱,满腔懊恼,简直快要窒息了。就在想要坐起身来的时候,我突然一激灵:如果现在我出现在4EVER的保姆车里,那他们不就成了包庇我的同犯了吗?虽然他们并非是故意的,甚至可以说是完全不知情,不过现在这个状况,肯定一时半会也说不清,更何况那个什么薛少本来就和4EVER中的一个成员不睦……
我不禁犹豫了一下,就在进退两难之际,不知怎么回事儿,车外的人突然接到上级呼叫,要求放车通行。
“是、是……好的。”
那人与情绪亢奋、骂骂咧咧的成叔陷入僵持胶着状态,估计巴不得给自己找个台阶下拉倒,马上说:“走吧走吧!”
保姆车启动,缓缓通过大门。人声、无线电通话声渐渐远了,车速提了上来。
“成叔,你刚才简直太酷啦!”
又是那个像小孩一样清脆的声音,嘻嘻哈哈地说道。
“酷?我可不是为了耍酷,最烦这帮狗仗人势的东西……蹬鼻子上脸,刚才要是真给他们开了车门,肯定会让你们下车。”成叔叹了一口气,“昭寒在婚礼上受伤,你们也没有给他唱歌,算是扯平了。其余的,该怎么着就怎么着吧……”
车内一片沉默。成叔并不知道,此时的保姆车上还是五个人,只不过其中有一个是不速之客罢了。
过了一会儿,我确认已脱离危险,才发觉自己后背早已被冷汗湿透。唉,现在终于能深刻体会到地下工作不好干啊,这还根本还不是啥会掉脑袋的事儿,我都紧张成这样,当年那些革命前辈们的内心是得有多强大!
不知车子又开了多久,那个清脆的声音突然又说:“成叔,等会能不能去买肯德基的全家桶吃?我饿了。”
“圣勋啊,刚才的婚宴上那么多好吃的,三文鱼、鹅肝酱你都不吃,现在要吃肯德基?”成叔的语气颇无奈。
“在那儿哪有心情吃东西?”圣勋嘀咕道,“泰一和雅言不也没怎么吃吗。”
看来那个全家桶并不仅仅是为他自己点的。
成叔没再搭话。车里一片寂静。又过了一会儿,就听圣勋突然叫起来:“前面前面,肯德基!”
车子猛地往路边转弯,一个急刹车,我差点没从后座上摔下来——幸亏我的身体平衡性还不错才稳住,不过还是有几件衣服从小山包似的衣堆上滑落在地上。
眼前一亮,我发觉自己小半个脑袋露在了空气里,头顶顿时凉飕飕的。糟糕!
“真是,有好吃的不吃,非要吃什么肯德基……”成叔一边嘟囔一边下车,“你们就在这儿等着吧。”
他“咣”地一声关上车门。
车内虽然没开灯,可是街上灯火通明,车里也不是伸手不见五指。我屏住呼吸,一点一点把头往下缩,希望把自己重新用衣服遮掩起来。
就在这时,车内有人突然站起身,猫着腰向后座走来。我立刻停下自己的小动作。
那人把掉落在车底的衣服捡起来,往后座上一扔(正好盖住了我的脑袋),然后就在旁边的座位上坐下来。
我松了一口气,心想不知是谁这么细心,行车途中还眼观四路、耳听八方,连衣服掉下来都要整理一番,就听捡衣服的那个男生在一旁用不大不小的声音说道:“你准备在哪儿下车啊?”
我大吃一惊,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这是在跟我说话吗?不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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