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98年6月30日,朱允炆在南京即位,时年21岁。年号“建文”,史称“明惠帝”。且朱元璋死前密命驸马梅殷辅佐朱允炆继位。然而未过数月,明惠帝由于担心几个有野心的皇叔可能要发难,特别是担心燕王朱棣。便实行削夺世袭封藩的政策。
接上卷,又过了几年,那是一个阳光明媚的秋日中午,然而在应天府地外的午门外却是阵阵寒气逼来。
只见在午门外的菜市场口,一群人正围着一砍头台纷纷议论着。从议论声中仿佛有人说到“这不是当今代王朱桂吗!他怎么会被杀头了?”又有人回道:“听说他想要造反,被六部尚书司徒正明亲自找到罪证抓回来的!”说到这里,只听得那砍头台上上坐的一监斩官扔一令牌喊到:“午时已到,斩!”,顿时,只见一满脸横肉,身材高大之人举起一把大刀立于代王身旁。此时,现场一片安静,胆大的依然直直看着砍头台上,而胆小的不禁闭上了眼睛。然而正当那大刀举过头顶欲砍下去时,却忽然见一人飞身上去,只是一脚便踹开了那身形高大的侩子手。
此人是谁?此人便是今大明朝的皇后,六部尚书司徒正明之女——司徒静。
司徒静是为何会在此处出现了?原来她深知代王朱桂乃是无辜被自己父亲陷害的,自从朱允炆当皇帝不久后,便加强了六部尚书的权利,由于朱允炆见自己叔伯势力过大,所以在锦衣卫总领齐泰的建议下,立司徒正明之女司徒静为皇后,以此来让司徒家族为自己所用。然而,事情却绝非涉世不久的允炆所想那样。六部尚书书司徒正明在手握大权,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情况下,迫害朝廷忠良,打击各部藩王,并且仗着自己家族高强的武功,更是不把江湖人士放在眼里。如今,这断头台上之人便是遭了他的害。司徒静虽身为其女,但却深为他父亲的行为不满,在多次见到无辜之人被司徒正明迫害后,由于舍不下这份父女亲情,她便只能暗下解救那些受害之人。
虽然司徒正明作为六部尚书这一显赫官位,但是司徒家族本来是个武林世家,司徒静虽为女流之辈,但也是从小习武,自从做了皇后以后,更是广练各派武功,不说是当时武林第一,却也不差于一等一的高手。如今这断头台上刽子手虽身材高大强壮,但在司徒静眼中却也是不堪一击。
“你是何人?天子脚下竟然敢来劫法场!还不快快束手就擒,否则定将你满门抄斩!”司徒静正站在砍头台上,只听得那监斩官站起身来大声呵斥到。
司徒静又怎么理这等话语,只是一刀砍断了代王身上的绳子。
“这位公子,敢问你是何人?为何要冒险前来救我?”代王朱桂挣开身上的绳子向女扮男装的司徒静说到。
“代王殿下,你不必多问,我知道你是被陷害的,我今日定会救你出去!”说着,只见众官差已围了上来。
虽然司徒静只身行走于众人之间毫无问题,然而一想带上朱桂却是难以平安逃脱出去,便突然从胸间拿一令牌出来掷到监斩官手上。
“住手!”众人举刀正欲接近二人时,只听得监斩官忙一声喊到。
“误会!误会!原来你是司徒大人派来的,小官刚多有得罪,还望这位大人见谅!”众人皆放下手中刀时,只见那监斩官满脸赔笑地走了过来。
司徒静想此人也不过是欺软怕硬之人,便在那小官走近后仰着头摆着一副官架似的大声说到:“哼!我乃是司徒大人令我快马加鞭赶来让你放了此人的尚书府总管,你手中令牌便是司徒大人亲手交于我的,你既然也认识此令牌,还不快快放了代王,再说,代王可是当今圣上的亲叔叔,若日后皇上追查此事出了问题,你就不怕到时皇上一生气灭了你九族。”
说到这里,只见那监斩官的腿脚已开始颤抖起来,在看眼前之人更是生的气质不凡,不像寻常之人,便忙令到:“你们快放了代王!”接着又上前对司徒静说到:“这位大哥!既然您是司徒府的总管,还请您赏脸到我府上喝点茶。”
司徒静一生最讨厌这种趋炎附势,满身铜臭势力之人,见眼前之人必定是要请自己去他府中贿赂一番,便随意回到:“这位大人!实在不好意思,司徒大人还等着我的回信了,我还是先带代王回去吧!若误了时辰,司徒大人怪罪下来,你我可担当不起!”说到这里,只见那官听到司徒大人怪罪时脸瞬间变得惨白,再见眼前之人似乎着急离去,便只是回到:“既然如此,我就不留您了!还望您回去在司徒大人面前多多美言几句!”司徒静依然一脸严肃地回到:“大人请放心,我先带代王回去交差了,若司徒大人问起,我必定在司徒大人面前赞美你一番!”说着,只见司徒静带着朱桂离刑场而去。
司徒静带代王朱桂走后,这日晚上,在守卫森严楼宇坚固的善书府内,只见今日午时监斩之人正满脸惊恐地跪在府内大厅上,而从布置精奇的大厅再向上看去,只见一头戴锦玉官帽,满脸镇定却又盛气凌人的中老年男子捋着胡须正静静地坐在上面。
“司徒大人恕罪!小官的确是因为看见了大人的令牌才放走朱桂的,却不想那人竟然是假冒之人,小官糊涂,还望大人饶了我这次!”只见那官慌张地说到,但司徒正明依然捋着胡须,不吭一声,只是他身旁一年轻气盛,眉清目秀的中年男子说到:“爹!看来此事也不能全怪他,想他也没有这个胆在您面前说谎,如今正是用人之际,这次先放过他吧!只要以后他能好好为爹效力便可!”说话此人正是司徒正明的大儿子司徒清风,此人从小聪明不同于其他小孩,不论是武功还是琴棋书画,那是样样精通,又因为从小心地善良,所以和司徒静的兄妹关系与其他弟兄相比也是更加亲密。当听到此监斩官描述了今天午时带走朱桂的男子时,他便已想到了自己那善良,诡计多端的小妹司徒静。
司徒清风刚一说完,只见那司徒正明便起身向跪在地上那官走来,亲自扶起他来,并说到:“嗯!我儿清风说的对,此时的确不关你的事,想来也是我大意,居然连自己令牌被人偷走了也不知,好!既然这样,天色已晚,你也快快回去休息!”
说着,只见那官慢慢站了起来,俯首向二人说到:“多谢司徒大人,多谢司徒公子,属下这就告退!”
说完,只见那监斩官慌慌张张地离去。
由于代王朱桂是被司徒静私自救走,所以二人并不敢再入应天府地,司徒静也只能亲自将朱桂送到应天府外安全之地后再返回宫去。
此时,月亮已经出来,在薄雾覆盖的汉水旁李家村外,只见司徒静正带着朱桂向这里走来。
经过白天如此的不停奔波,朱桂本来就已经受伤的身体此时已快不支,见前面有一人口颇为密集的小村庄,便忍不住问道:“这位公子!请问这是哪里?”
司徒静放慢脚步边走边回到:“代王殿下!这里是应天府外的李家村,如今朝廷肯定四处都在通缉你,然而,我听说这李家村却是当今皇上下令,朝廷中人不可打扰之地。”
朱桂不明白这话,又问到:“噢!为何这一小小的李家村朝廷却不可打扰?”
司徒静回到:“听说几年前当今圣上未登基时,这李家村中有位名叫陈大气的人曾多次帮助过当今圣上,并且在当时抗击外邦来犯立下不小功劳,事后,皇上欲赏他钱财、地位,然而他统统不要,只是请皇上答应他不要让朝廷中人干扰李家村之事。代王殿下,如今,我看天下之大,能容下你的地方却也不多了,我看你不如先在此处避避,等过了这阵风波后再出来!”
说到这里,只见代王突然停下脚步,叹道:“人到尽时终有恨,只是轻舟未逢山。唉!事到如今,也只能如此了!”
说着,二人向李家村走去。
此时,二人刚到村口,除了几声狗叫外,李家村中是一片宁静。
“喂!有人吗?”司徒静说着,便走进一农家敲起门来。
然而,正在此时,却突然见一人影一闪而来。
“别敲了!人家都休息了!我们农家人起早贪黑,白天辛苦一天,晚上这个时候已经安睡了,你再敲打也不会有人出来理你!”说着,司徒静转身一看,只见一30出头的男子正站在自己背后一顿说起来。见他似乎不是普通人,便回到:“这位小哥!我们俩是从外地来的,不巧路经此地天色已黑,不便再走,还望小哥指个住处。”
那30出头,鼻尖耳小的人是谁?他正是之前的厉害人物陈大气,当然,事隔多年,眼前的司徒静与朱桂却也不认识,见眼前两位男子相貌不凡,大气说到:“我看二位相貌不凡,不知二位是什么人?若你们跟朝廷有关系,还请快快离去。”
司徒静听到这里,再看此人气色,心想此人必定不是普通村民,又见他如此坚定口气说来,便回到:“这位小哥,实不相瞒,我的这位表哥本是应天府地一商人,却不想被贼人盯上,如今,我表哥他好不容易逃了出来,还望这位小哥行个方便,让他在此小住几日。”
“噢!既然如此,你在此小住几日,但是,我要告诉你,我们李家村众人图的就是个太平,如果你我们村带来了灾难,我定不会饶你。”说着,只见大气露出了一副铁板面色。
趁着月色,陈大气将二人带到一处简陋却又摆放整齐的房子里。
“这是我的房子,你们且在此住下,如今正是五月天气,天色稍有变你二人便要小心,今晚难得月色明朗,你二人且在此休息,我今晚要对月好好痛饮一番。”说着,大气带门而去。
“江黄连诸雾,野白满田冰。生命只一处,红尘苦难多。”只见在月色下的汉水旁边,一男子正喝酒胡乱言语。司徒静本身作为女儿身,与一男子居一室,本就心不安宁,忽然听得外面疯言疯语,,便忍不住走了出来。
司徒静走到那男子身旁时,才发现此人正是先前之人,也就是他还不认识的陈大气。
“喝醉了?”见那男子仰天大笑,司徒静不禁问到。
大气听到这里,止住笑声,竟然反问道:“这位公子,你认为我醉了那我便真醉了,看公子一身脱俗之气,还请公子说说人生在世,醉了是如何?醒了又是如何?”
虽然司徒静从小出生于名门,但自小不爱孔夫子文学的东西,虽识得几个大字,但要她之乎者也说出个所以然来,却真好比要了她的命,也是由于这样,在宫中,允炆也常常是冷眼相对。见眼前这个人又莫名其妙的问这么句话来,司徒静不解,却忽然抢过大气手中的酒瓶来,说到:“酒是好东西,我只知道喝了便能叫人心情舒畅,唉!算了,醉了又怎样,也不过就是虚幻一场。”
“哈哈哈!好个虚幻一场,这位公子,看来我们也是所见略同啊!不如趁着今晚这皓月,再痛饮一番。”只见陈大气又从身后拿出两坛酒来笑到。
司徒静虽然知道自己酒量不好,但见眼前之人如此豪爽,却也是不想一刻便答应了。
此时,二人倒是畅快,但再看尚书府内,司徒正明正对司徒清风说到:“清风!你看今日之事是何人所为啊!”
司徒清风见父亲问自己,想父亲已猜到了是自己那从小调皮捣蛋的小妹司徒静了,如此一想,便知道了是父亲有意问自己,想到这里,司徒清风回答到:“父亲!我认为此事有很多的疑点,首先,我以为能冒此险救代王朱桂的人必定是朱桂的亲信之人,其次,我认为是儿臣我太大意了,前段日子我不慎喝醉酒后遗失了父亲给我的令牌。但是如果真是那人捡走了我的令牌去法场放人,我以为那人肯定是跟踪我已经很久,并且武功高强,竟未被我发现。最后,那人以我尚书府总管之名去法场放人,我以为此人必定是早已预谋。如此看来,父亲,我认为有很多不利的因素存在尚书府内。”
司徒正明听到这里,捋着胡须笑道:“哈哈哈!风儿,说的好!我司徒府有你在又何愁这些小人,明天一早,你随我进宫去见见你妹妹。”
司徒清风听到这里,不禁为小妹挡心起来,但见父亲盯着自己,便一脸镇定的回到:“是,父亲!”
第二日一早,在金色的皇宫大殿上,只见百官皆俯首跪在地上。
允炆在多个太监侍卫的陪同下,朝金色大殿正前方的龙椅走去。刚欲坐下时,挥手说到:“众爱卿平身!”
“谢万岁!”百官刚起身,只见司徒正明便站出来说到。
“启奏皇上,臣日前奉圣令打击朝廷上下反叛之人,不料刚抓住代王朱桂,便被人给劫了去,臣想,在天子脚下都有人敢如此放肆,若远镇地区又会怎样。”
这时,前尚书现锦衣卫总领齐泰也附议到:“皇上,如今各地亲王拥抱自重,先有代王朱桂抢夺外邦对朝廷进贡之物这一谋反行为,现在又听说燕王朱棣秘密在北平招兵买马,如此,我认为我大明朝廷再不削弱这些亲王的兵权,日后势必成为大患!”
朱允炆本是生性软弱之人,虽然自己已是大明朝之主,但是他对自己的各位叔叔却是尊敬有加,见眼前各位大臣如此说来,一时也拿不定主意,便说到:“毕竟各位亲王乃是我亲叔父,不知各位爱卿有什么良策!既可以稳定天下,又不会伤了我们叔侄间的和气!”
齐泰听到这里,又俯首一礼后说到:“皇上!古今多少动荡都是因亲王拥兵自重造成,如今我大明中,各位亲王不仅拥兵自重,更加严重的是已快不把朝廷放在眼里。老臣以为,朝廷应该趁现在还有实力去镇压的情况下,立刻削弱各路亲王的势力,以显天威!”
说到这里,司徒正明也说到:“臣也赞成齐大人的看法,请皇上立刻下旨派人前去削弱各亲王势力!”
也许,这就是官大一级压死人,在百官见二人说到这里后,也齐声向皇上说到:“我等也赞成齐大人的看法,还请皇上为了大明江山的稳定,立刻下旨削藩。”
听到百官们齐声说来,允炆竟一时坐立不安起来,只见他起身说到:“诸位爱卿!如何削藩,朕听闻各路亲王交情甚密,早就对我这个侄儿有意见了,如今若我发出削藩的诏令,朕恐他们会齐而向我应天府攻来啊!”说完,允炆竟一下软坐在龙椅上。
齐泰见皇上如此说来,便又回到:“皇上,您不必挡心,臣认为,现在亲王中要数朱棣的力量最大,如果要削藩,我们只需要消灭了朱棣便可!”
说到这里,只见一太监来报:“启奏皇上,司徒大人大公子司徒清风来见。”
“宣!”皇上回到。
“司徒大人大公子司徒清风来觐见!”只听那太监绷着一副奇怪嗓音喊到。
话音在朝堂上回音未落,只见司徒清风缓缓走来。
“徒清风拜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司徒清风来到朝堂之上,拜见了皇上平身后便说到:“刚父亲不在,北平巡抚令人送来急报,称周王欺压百姓,现在周王管制一代是民不聊生,且起义之人更是接连而起。小民以为此事关系重大,所以便贸然上朝将此事告诉圣上。!
本来齐泰正苦思冥想的对付燕王时,却突然听到司徒清风说燕王的亲弟弟周王生出这等行为,突然灵机一转,向皇上说到:“殿下!我们不是正愁削藩吗?既然周王如此无德,我们便先废除了周王的封爵,把他贬为庶人,发配到云南,远离北平势力之地。如此一来,周王是燕王的亲弟弟,周王被贬,燕王的势力也会削弱,如此,再削弱他的势力时,他便无法反抗。”
允炆听到这些话语,早已是身心疲惫,但见众人执意如此,便说到:“好!就照齐大人所说的办,我听说司徒大人的大公子文学与武艺皆不凡,今日朕见了倒想考你一番,我且问你,既然你文学与武艺皆厉害,你且说说文武哪个更加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