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颗脑袋大小的黑色机械球,并不规则,无数的细小精密的管道丝线交错连接,齿轮填充缝隙之间,在黑球内部,秦忆若有若无一股强大的气息,极为玄奥,有着神秘的感觉弥漫,应该是支撑深空运转的核心。
不过此时,却是被罪邪神震到几乎溃散。
而这,就是系统的真身!
“小子,刚才的答案,你未给本座呢!”
在秦忆愣神之际,血瞳突然说道,语气冷若寒冰,似乎只要秦忆给出的答案不能让他满意,深空就会是秦忆的下场。
秦忆冷漠的看了眼深空,眼中并没有多少惧怕之意,道:“毁灭宇源界之后,罪邪神尽可成为宇源界的至高,主宰源界,当然,大人也可去往归墟之界,毕竟,像罪邪神这样的存在,归墟界自然是却之不恭的。”
“呵呵,小子,你恐怕还不知道归墟界的真正情况吧?”罪邪神冷冷笑道,血瞳瞳孔忽然缩紧了几分。
秦忆眉头微皱,道:“罪邪神此言何意?”
“呵呵,归墟界,不过是孕育于胎盘中的婴儿,连诞生都未曾开始,又何谈进入?”血瞳瞳孔回拢,眼中尽是淡漠寒意。
秦忆却是迷茫了,归墟界还未诞生,那他岂不是只是个无家可归的孤儿。
怪不得,怪不得归墟界人会侵占宇源界,原来他们归墟界人连意义上的归所都没有。
“不过嘛...”罪邪神道了一声。
秦忆眼露期望的看去。
罪邪神看了眼秦忆,道:“荒古至今已经过去了数千万亿年,或许说不准,你们归墟界这朵花,也快要开了,至于是为正,还是为恶,那就不为所知了。”
一股气息生出,卷起葬帝封碑上的血红古书。
罪邪神旁若无人的直接翻看起来,自语道:“虚空星龙族的气息,你去过浮生梦渊界了?”
秦忆半疑惑的“嗯”了一声。
天之禁术缓缓闭合,从书角燃烧起暗红色火焰,最后化作灰烬消散。
罪邪神叹然道:“那看来我不得不和你合作了。”
“这...为什么?”秦忆问道,刚才后者明明还是一副不想和他多说的模样,为什么一看天之禁书就变了态度。
秦忆有些后悔,为什么自己没有趁早看一眼。
哪知,罪邪神却像是知晓秦忆所想,轻蔑的瞟了他一眼,道:“你应该庆幸你没有看天之禁书,以你这弱鸡的实力,第一眼就足以镇灭你的神魂心火。”
“之所以又要和你合作,是因为饲养天的那尊至高,应该已经发现你了,虽然吾不惧,但也不想被封印到其他地方。”
秦忆愕然道:“至高已经发现我了?”
“浮生梦渊界里的虚空星龙皇,与至高是同一种族,你说你是不是被至高发现了,只不过至高也有其顾忌,不能直接将你镇杀,毕竟你们归墟界,也并不都是废物。”
血瞳撇了一眼秦忆,逐渐有些不耐烦起来。
“小子,过来走到罪邪眼里,虽然至高不会轻易出手,但苍天却不会,何况第十代天,十判归演瞳掌握世界定灵则,说不定现在已经有人被派过来了,时间紧迫。”
“好!”
秦忆也没有怀疑罪邪神的真假,毕竟他只是个万元境五层的弱鸡,如果罪邪神融合后不重生太帝,他也不会有任何损失,因为以后者对宇源界的怨念,带来的危害丝毫不会低于太帝。
而罪邪神不与他融合,这具身体迟早也会被苍天毁灭。
所以无论怎么说,秦忆都是稳赚!
当秦忆走到罪邪瞳下时,罪邪瞳忽然红光绽放,一下子把秦忆吸了进去,眨了眨后,秦忆已经丧失控制权的盘坐在了罪邪瞳里,开始了融合。
这时,罪邪瞳望向一个方向,淡淡道:“看够了吗?”
只见那片黑暗中,一个雪白白衫的青年缓缓走出,抱拳道:“晚辈北郢泫,见过罪邪神!”
“灭!”
没给后者过多的时间介绍自己,罪邪神吐出一个字,北郢泫登时暴毙,仰天倒下。
而也就在北郢泫暴毙的一瞬间,远在荒芜界的一尊魔影陡然睁开了眼睛,眼中流露出惊喜与震惊。
“那个小子,还没有死...”
魔影起身,缠绕周身的魔气簌簌散去,最终露出一张俊逸而熟悉的面庞,如果前世的秦忆在这里,一定就能认出,这道魔影正是见过两次的魔帝,北影轩!
再一闭目感应,睁开眼时,道:“南域祖宙,百夜,想不到三千年过去,那个小子居然已经达到了这种地步,还牵扯出了那种禁忌的存在,难搞了...”
回过头,身后是一座巍峨辉煌的巨大宫阙,表面漆黑如夜,琉璃玉色,顶端隐没入云海,可见无数星辰光芒以其尖端为源点,环绕旋转,好似一口星河漩涡,颇为的神秘。
远远望去,宫阙犹如一柄黑色的神剑,散发凌厉锋芒,蛮横霸道的刺入苍天当中!
而如果再往后看,那是一座座连绵无尽的黑色高塔组成的亿万里宫殿群,黑压压的,仿佛一直连接到了天的尽头。
荒芜界,十大魔族之首,影魔族帝宫!
“北轩...”
忽然。
在北影轩头疼的思考着时。
一道温柔甜美,极为舒心的声音从面前传来。
回过神,那是一道亭亭而立的绝美倩影,宽松酒红的羽裘红袍仿佛上帝亲手为她而量身定做一般,将那翩若惊鸿,婉若游龙的婀娜身姿淋漓尽致的展现出来。
视线上移,玉颊上红桃色的淡红红晕犹如还未荡开味道的美酒,煞是惹人沉醉。
最为诱人的还是那赤金色的眼眸,明明是充满了魅惑感的高贵颜色,但在眼前女子这里,却是无比的娇羞青涩,恰是这整个人最后的点睛之笔。
女子不是别人,正是魔帝北影轩的魔后——苏桃。
苏桃仅仅是站在那里,就莫名有一股微妙的天地违和感,似乎前者不仅是北影轩的魔后,更是这片天地的神母,任何的不规则都仿佛是对她的亵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