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arRouge,黄浦区中山东一路18号外滩的一处有名酒吧。在这里,你可以看到黄浦江的美景和陆家嘴的风光。然而,更多年轻人感受的是酒吧内性感的红色环境,品尝吧内靓丽的鸡尾酒。
被茵佳妮的员工所包围,钟情和她们一块来到BarRouge。当她们前往预定的卡座时,她看到坐在吧台前的他。而欲饮威士忌的他亦看到站在一群年轻女子里的她。
没有多余目光的交汇,没有较多的停留,钟情随着几名女孩前往吧台对面的卡座处。
和许倩坐在同一张橙色长椅上,钟情扭头看了看吧台,而她只能看到他的后背。至于另外四名女孩,她们则坐在钟情和许倩对面的椅子上。
待她们坐定,服务员送上两打啤酒和一个果盘。接着,大家点了几样小吃。只是,钟情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这时,许倩高举啤酒兴致昂扬地说:“来,大家干一个,庆祝我们店的业绩又创新高。”
于是,大家拿起啤酒瓶相碰后边豪爽而喝。
接下来许倩便以鼓励员工为由又与大家碰杯。第三次碰杯时,则是茵佳妮的员工敬钟情。对此,钟情却之不恭,只能硬着头皮喝完瓶里余下的啤酒。
另一旁,独自喝着威士忌的姜俊杉心里很不是滋味。
听着那边传来的欢声笑语,听着她们一次又一次的碰杯,姜俊杉为她而感到担忧。因为他听她说过,她不太会喝酒。
越想越浮躁,姜俊杉索性将杯子里的威士忌一饮而尽。
看出他的不安,正在擦拭杯子的林子杰淡然问道:“你认识那个女孩?”
林子杰,BarRouge的老板之一。五官端正、性格沉稳的他擅长调制鸡尾酒,和姜俊杉是中学同学,如今两人亦是好哥们。
回过头看看钟情,此时的她被坐在身旁的女子要求喝酒,而她推脱不了。
看回林子杰,姜俊杉蹙眉说道:“嗯,我和她认识时间不长。”
望向钟情,林子杰依旧面色淡然,“看样子,她已经喝了不少酒。再这么喝下去,估计她连爬都爬不出BarRouge。”
听出好友的话中之意,姜俊杉再也坐不住。随即,他向卡座走去。
站定在桌子旁,姜俊杉看着钟情一言不发。
对于一旁的陌生人,许倩纳闷道:“你是谁啊?”
所有人的目光落于他身上,女孩们花痴地小声说道:“哇,这个男的好帅啊!”
虽有些许的醉意,但她的意识还是清楚的。指着他,钟情说:“我认识他,他姓姜,我的一个很普通很普通的朋友。”
不理会他人是否同意他的加入,姜俊杉从许倩的面前走过后便坐在钟情的身旁。
碍于他俩认识,许倩对姜俊杉的做法不好有任何的发作。于是,她假意欣喜地欢迎他的加入。
这时,一名短发女孩拿起酒瓶笑盈盈地说:“钟经理,原来你有这么帅的异性朋友。我敬你一杯,还希望你能为我介绍男朋友咧!”
听罢,钟情拿起酒瓶欲饮。然而,姜俊杉夺过了她的酒瓶。
“你不能再喝了。这杯,我帮你喝。”
“不要。”抢回酒瓶,钟情执拗地说,“这是敬我的,你凭什么帮我喝。你是你,我是我,咱俩没那么熟。”
语毕,钟情便咕噜咕噜地喝完半瓶酒。
见此,短发女孩拍手称道:“钟经理好酒量,人也好好耶!”
时间一分一秒地逝去,坐在钟情身旁的姜俊杉愈发焦虑。看着她一瓶又一瓶地喝酒,他恨自己帮不上任何忙。
当她醉倒在他的肩上,他才能带她离开。
扶着她站起来,姜俊杉硬邦邦地说:“我送你回去。”
临走前,他掏出几张百元钞票放到桌面上,算是他请客。随后,他便抱起钟情。看了看吧台处的林子杰后,他以公主抱的方式带着她走向出口。
见此情形,大伙儿觉得,钟情和这名男子之间不简单。
夜愈发深,几颗星星在夜空中发出光亮。纵然无法照亮夜空,它们亦是归家路人心底的一份慰藉。
抱着钟情走出BarRouge,一个难题摆在姜俊杉眼前。他不能送她回钟家。她不曾告诉过他,她住在哪里。若是把她送回钟家,他便难以向她解释。于是,姜俊杉决定将钟情带回自己的住处。
把钟情放至副驾驶座上,姜俊杉为她系好安全带。准备就绪后,他驾车驶离原地。微微的尘土被卷起,不过是一次不被世人注意的舞动。
一路上,钟情表现得很安静,没有大呼小叫,没有恶心反胃,这令姜俊杉的行车过程很顺利。大概半个小时的车程后,他驾车驶向某小区的地下停车场。
停定车子,姜俊杉将钟情由车内抱出后便搭电梯上至十楼。
当他站在家门前,他必须转而扶住她,然后掏钥匙开门。
走进屋子,屋内的布局一览无余。进门后的右边是厨房,厨房前的长桌则是用餐的地方。右边的第一扇门后是卫生间,两个房间则在屋内的左边。屋里没有较多的摆设,只是客桌上凌乱地当着杂志,其他地方还算整齐干净。看样子,主人并不经常回家。
扶着钟情,姜俊杉没有把她带至第一间的客房里,而是将她带进自己的房间。与他而言,客房里的床不如自己房间的床舒服。
把钟情安置在床上并为她盖好被子,姜俊杉便到洗手间打了一盆水。接着,他端着放有毛巾的清水回到房间。
他想为她擦擦脸。当他将拧干水的毛巾碰触她的脸,他怔住了。凝视她白皙的脸蛋,浓密的眼睫毛令她的双眼看上去更加动人,粉嫩的双唇散发出一股撩人心弦的魅惑。如此静静地看着她,他的心漏跳了几拍。不可否认,她是一个漂亮的女人。
不由自主地,他凑上身子,然后在她的额上印下一个吻。
霎时,他惊慌了。他问自己,自己究竟是怎么了,自己怎么会想要吻她?他拼命地否定自己,警告自己,“不可以,我不能这么做,我和她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扔下毛巾,姜俊杉跑出房间。
狠狠地坐在沙发上,他尚未从刚才的惊恐中走出来。胸口的剧烈起伏让他觉得,事情有些微的失控。
寂静的夜里,白炽灯宣泄着无聊的光亮。若是可以,他希望一道道的白光能够击碎他不该有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