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姐脸现潮红,双目微闭,轻启嘴唇:
“x我……”
当菲姐说出这两个字时,林策确定此时的菲姐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 ? 中?文? w?w?w.
一直以来,林策对菲姐是怀着憧憬的,他想象过自己如何面对菲姐,与她相处的各种场景,唯独没有想象过目前这个情况。在他心里,狮子座的傲骄的菲姐绝不可能主动向自己表达任何身体上的需求。
在懵逼的同时,林策立即在脑里做出了反应。他先在脑里锁定了【禽兽侦探团队技能】,在变形图轮里,选择自己要变身的形象。他选择了熟悉的亲切的黄色大花猫图轮。
在夏日午后的习习凉风里,菲姐燥热得无以复加,感觉像是被火炉包围着,从鼻端吸入体内的每一道呼吸带着躁动与炽热流入肺腔,然后变成了暖流从肺部沉入腹下。一阵从没在她的感官世界里出现过的战栗由腹下处忽然向全身散出。
林策选择了【禽兽侦探团队技能】,退后一步,从菲姐的怀里挣脱了出来。
在这一刻,林策心里没有任何喜悦,就连因为被‘预测机器’捉弄而产生的无名怒火,在此时也消失无踪。在他的心里,此时所思所想的,已经有几分接近‘机器’的地步。
早已知道‘情绪’这个东西是人类最为致命的软肋,而林策自己也多次运用过这个武器,在面对‘人’时,几乎无往不胜。在这个技能当中得到不少甜头的林策,面对此时春情泛滥的菲姐,在心里有着一丝难言的苦涩油然而生。并且有着一股被捉弄却无法泄的愤怒在心底起。
他不知道‘机器’到底是通过了什么手段影响了菲姐的情绪,并且把菲姐设计成了一颗情绪准时爆的定时炸弹,在见到了自己的这一刻准时爆。但是他知道这一次‘机器’的行动,明显是在它昨天东街一号饰店行动失败之后,并不气馁,直接利用菲姐这个软肋,向自己示威。
同时林策在菲姐的身上感受到了那丝熟悉的脉冲信号,但是今天的脉冲信号,让林策有着一种面对有血有肉有情绪的生物这种莫名感觉。
‘难道机器也会有情绪吗?’林策在心里忽然有了这个荒谬的想法。
他退后了一步,在脑里选择了大花猫的图轮,‘嗡’一声微不可闻的响声在小房间里一闪而逝。这个动静对于人类而言是不在感官可以感觉的范围内,但林策知道这个动静对于‘机器’而言是一清二楚的。
在菲姐的眼前,那只她这一个多月来魂牵梦愫的大花猫忽然在小木床旁出现,它四肢伸展着,在出现的这一瞬间,弓着身子伸了一个懒腰。
“喵呜……”那记熟悉的,亲切的,卖萌的猫叫在小房间里回荡。
同时林策在脑里选择了【禽兽侦探技能】。林策与菲姐产生了团队技能共鸣时,菲姐身上那汹涌澎湃的**如被冷水当头泼下了般,迅退潮!
她睁大那双单眼皮的大眼睛,在**情绪在身上迅退潮时,一股难以喻言的意兴阑珊油然而生,同时在理智意识中泛起了‘解脱’般的感觉。
菲姐知道自己之所以会走到了这个小旅馆里,这个小房间前敲响了林策这道房门的前因后果,并且认为这一切都是她自己的‘选择’。
但是此时‘解脱’般的情绪在脑中诞生时,却让她对自己这一切的‘选择’产生了一丝怀疑。
无论如何,她还是如愿的见到了她想见的那只猫。在她的脑里,并没有出现任何的声音,但是她能感受到与这只猫之间无时不刻在进行着‘二象共鸣’。
菲姐身上大汗淋漓,当大花猫向她卖萌地‘喵呜’时,姣好的脸庞上现出一丝笑容。
大花猫一如继往地双瞳清亮,在地上打了一个滚,跳了上小木床,一本正经蹲坐在小木床上,举起了猫爪,认真梳起了猫头上那撮猫毛。
前一刻房间里充斥着的异样**,烟消云散。菲姐慢慢恢复了正常,手扶着小房间的门框,歪头默不作声望着小木床上那只看起来和以前毫无二致的大花猫。
林策梳着猫头,在心里对菲姐为什么会出现在小旅馆里,并且敲响了自己房门,而且有了这莫名其妙的**做出分析。
先,他认为菲姐之所以会出现在这里,是因为【观测者研究所】出现了问题,而这个问题是张成浩、董真、孙凌君与崔彩晨四人失去了【观测】能力。问题的根源,则在自己的身上。菲姐之所以会来,无论菲姐是自愿还是被迫,都是他们四人的意愿。
另外,‘预测机器’对观测者的熟悉,在某种程度上已经与自己持平。已经达到了可以在不知不觉中影响某个观测者情绪变化的地步。
而‘情绪’这个东西,是防无可防的。林策认为自己必须在短时间里进入研究所,必须搞清楚‘机器’到底为什么能够跨越‘虚拟’,直接影响‘现实’。弄清楚这一点对林策自己也有着极大的好处。
菲姐扶着小房门,慢慢平缓下了身体里的情绪与**。
但是有一颗之前从来没有出现过的种子,却在她春情泛滥之际,种在了她的意识深处。
此时她望向小木床前的大花猫时,眼神是复杂的。虽然这猫举动仍然是惫懒而又惹人喷饭……
林策与菲姐都没有在随时可以进行共鸣交流的脑里进行任何交谈。
林策自顾自面向着窗户梳着猫头,徐徐的南风吹拂得猫毛飘逸蓬松,和一只普通的大花猫没有任何区别。
而菲姐则轻轻掩上了身后的房门,把床上的大花猫一把抱入了怀里,脸颊在大花猫的背脊上摩擦了几下,闭上了眼睛,轻声问大花猫:“我该叫你川普还是叫你林策呢?”
大花猫在菲姐的怀里眯上了眼睛,没有出任何动静。
午后的南风吹得**退潮后的菲姐倦意涌上了脑门。她侧身坐在了小木床上,抱着怀里像是已经睡着了的大花猫,眼光望向了窗户外远处的码头与大海,‘呜……’一声汽笛声从海天交际处传来,货轮正在入港。
菲姐望了一会儿窗外风景,忽然间困倦得无法再支撑下去,手臂揽住了怀里的大花猫,歪在了小木床上,不一会儿便安静入眠。
这一觉睡到了傍晚六点多钟,窗外天色没昏暗,已经过了饭点的菲姐被一阵饥饿大潮唤醒。
她睁开了眼睛,映入她眼帘里的,是大花猫绻缩在臂弯里呼呼大睡的模样……
一切,都宛如当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