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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二章 远古血毒(1 / 1)

上官月颜愣了,她是猜到了他父母的死和巫族有关,但是却没有想过他以前生活在巫族,而且还是在那圣宫之中。是以听了他这话,那本来只是有些惊讶的眸子里顿时弥漫中浓浓的震惊来,不敢置信地看着他,问道:“你是巫族人?”

“呵呵!”赫连御宸挑眉笑了一声,那笑声有些寒凉:“爷从出生起,就没把自己当过巫族的人!”

上官月颜心中对此无比的惊讶,听闻此言后,心中更是不解。按照他的话来说,他五岁以前生活在圣宫中,那么他不止是巫族的人,更是身份尊贵的族长一脉的人才对啊!可他却说没把自己当过巫族的人?而从这两日巫族族长对他的态度,以及想和他联姻一事来看,秦战等人也不知道他以前是巫族的人……这是为什么?

既然他五岁前都生活在圣宫内,即便他现在长大了,也不可能谁都不认识他才是啊!

赫连御宸见她面露惊疑之色,唇角勾起一抹宠溺的笑,伸手捏了捏她的脸蛋,又继续开口道:“爷是在炼狱宫出生的,在那里生活了五年,除了娘亲和里面负责看管爷的人外,很少见到巫族其他人。如今自然没有人能认识爷!”

炼狱宫?

上官月颜听到这三个字,脸上的神色更是震惊了。炼狱宫?那不是巫族的刑堂,被废的秦妍不就是死在那个地方的吗?他居然在那里生活了五年,而且还是在那里出生的?这简直叫她感到无比不敢置信!

这么说来,他出生以前,他的娘亲就一直被关在炼狱宫?

而且她也抓住了他话中的一个信息,那便是在那五年中,他只见过自己的娘亲,而没有见过自己的父亲!

看着面前一脸柔笑的男人,明明他现在说的,就是他伤痛的过往,可他的神色语气却是如此的平常无奇,看上去好像一点也不在意当年的事情。她看着他,想着他如何能不在意此事?若是真的不在意,她刚才问他为什么会在狱殇寒潭染上寒毒的时候,他便不会露出那样的神色了。

此时他这般装作不在意,怕是为了不让自己担心!

这般想着,她心下不由一疼,轻声开口:“为何会被关进炼狱宫?”

通常一个势力的刑堂,都是用来惩罚犯错之人的,他既然是在那里出生的,那么也就是说,他的娘亲犯了重罪?

赫连御宸此时顿了一下,同时那双狭长的魅眸也微微眯了眯,然后唇角勾起一抹邪肆的笑,语声中也染上了邪肆的味道:“爷的娘亲,是从岛外嫁进巫族的江湖中人,而爷的父亲,则是这巫族族长秦战的兄弟,是当时巫族的三公子。娘亲和父亲在岛外相遇,相知相恋,虽然身份上有所差距,但娘亲在江湖上名气不小,便也没有被巫族的人反对,顺利成就了一桩美满的姻缘。本来一切都理应幸福美好,但是,婚后不久,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上官月颜听到他说他的父亲是巫族的三公子时,忍不住再次惊讶了一下。她一开始的时候,也想过他在巫族的身份定然不低,毕竟只有族长一脉的人,才能生活在圣宫中。但后来听他说是炼狱宫,这个想法就淡了。因为炼狱宫是巫族的刑堂,对进入的人是没有身份限制的,也就是说一旦被巫族族长判定有罪的人,便有可能被关进炼狱宫中。

可没想到,他还真的是巫族中身份尊贵的人,虽然不是和巫族族长有直接的血脉关系,但是三公子的儿子,按照外界皇室的身份地位来算的话,他就是王爷的儿子,是尊贵的世子爷了。

这样的他,居然会在炼狱宫出生,也不知道后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她静静地听着,心中好奇的很,没有出声打扰他。

赫连御宸一手放在上官月颜的脑后,手指把玩着她的长发,眸光此时也落在了自己的手指上,语声依旧邪肆而慵懒,听不出半点儿其他味道来,就好似诉说着一个平淡的故事:“父亲和娘亲二人很相爱,婚后不久,便有了喜讯,有了爷。可是也就是这个喜讯,让所有的一切都变了。因为在娘亲怀上爷的时候,当时巫族里却有人断言说爷是灾星降临,若是不除,便会导致巫族覆灭。巫族的人本就奉信鬼神,人们皆是深信不疑。自那之后,本来一件喜事,却变成了一件祸事,娘亲当即就被下令赐药,要她打掉肚子里的孩子。”

上官月颜听着,心中不免再次一惊,只觉得这巫族的人真的是太让人无语了。什么灾星降临,若是不除,就会灭族?而且只为了这么一句话,就下令要人家打掉孩子,这未免太霸道不讲理了,在她看来,这根本就恶意的诽谤。一个都还没有出生的孩子,纯净的没有一点瑕疵,连善恶都还没有接触,如何能断言他未来就一定会让巫族灭族?简直是太好笑了。她眉头一皱,忍不住问道:“那人是谁?他为何断言你是灾星?”

她倒是想听听那人到底有何种强大到让所有人都信服的理由。

赫连御宸此时低笑了一声,那声音中终于显露出了一丝除了邪肆慵懒的嘲讽来:“那人是当时巫族的大巫师,在巫族中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甚至比现在的长老们更有权势一些,除了族长之外,他便是巫族中最有权势的人。至于他为何断言爷是灾星?呵呵!据说是因为一场巫族被灭的恶梦,而在他那场恶梦的那日,正好是爷的娘亲确认有孕之时。”

上官月颜本就对此感到很是无语,如今听了这话,更是无语至极了。一场梦便断定一个无辜生命的生死,便让人家一对恩爱的夫妻打掉自己的孩子,这简直是荒谬至极。那什么巫族的大巫师,简直叫人不可理喻。若世界上的人都像他那样,做了恶梦,之后便怪到正好那时出现的新生命身上,那这个世界上怕是没几人能活下来了。天底下那么多人,每天做恶梦的人不知凡几啊!

她心中是觉得无比的荒谬和无语,但同时也想到了一件事,再次出声为了一句:“那个巫族的大巫师,是不是就是秦妍提到过的那人?”

她记得前日秦妍说自己十年前就喜欢他了,那时就提到了一位大巫师,也正是因为那大巫师死了,她才在逃命的路上偶然遇到了他,还被他救了!

“嗯!就是他!”赫连御宸淡淡地点了点头,而后唇边的笑意突然深了深,眉梢微挑地开口:“十年前,爷得知他前往南齐,便派了人准备刺杀。可是殊不知,想杀他的人不止爷,还有另一批的人。当时爷自然不想让他死于别人手下,便命人将那些人杀了。秦妍会认为爷救了她,应该就是看到了那一幕。不过最后,那人自然是被爷杀了!”

上官月颜对于那人是他杀的,一点也不觉得意外,那人说他是灾星降临,而那之后肯定还发生了很多事,那么,那人便如所有不幸之事的导火索,他既然活着离开了巫族,自然不会放过那人的。

不过,对于秦妍救命恩人一事的真相居然是如此,她倒是意外了。想着还有另一批人想杀那大巫师,秦妍大概就是那时候逃走的,而他之后赶来杀了那些人,于是秦妍就把他当救命恩人了,这可真够让人无语的。

那个女人,也不知道现在有没有知道真相……

赫连御宸又继续邪肆地开口,手指依旧把玩着上官月颜的头发,动作无比的轻柔:“那人让爷的父母一夜之间便成为众矢之的,但爷的娘亲本不是巫族之人,自然不信这种东西。父亲也是极力反对,誓死不愿接下赐药,并提出带着娘亲离开巫族,与巫族断绝一切关系。可是,当时的老族长和秦战却都深信了那大巫师的话,非但没有同意父亲的提议,还命人将父亲和娘亲分别关押起来。娘亲被关进了炼狱宫,父亲则是被关在了圣殿最高层,被几个长老合力布下巫力阵法困住。”

上官月颜不再开口问什么,只是看着他脸上邪肆的笑,静静地听着。想着炼狱宫不是什么好地方,而那圣殿的最高层,虽然不是刑堂,但那里却是阴气最甚的地方,还有几位长老合力布下的巫力阵法,要出来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他之前的话里便透露了自己在炼狱宫的时候没有见过父亲,由此便能知道那阵法的厉害了。

而他从开始说这件事时,便一直是这副邪肆慵懒的模样,让她看着,着实揪心的很。这件事,明明应该是他心中最痛的伤才是。

“娘亲被关入炼狱宫,里面执掌刑法的人,便想方设法要除掉她腹中的孩子。但即便有孕在身,那些人也不是娘亲的对手。”赫连御宸话音不断,唇角勾着,说到这里的时候,那双魅眸中露出了一点骄傲之色来,紧接着又说道,“炼狱宫里的人伤不到娘亲分毫,后来几位长老便出动了,可仍旧没能让娘亲放弃爷,最后,听说是父亲以死相要,才让老族长松了口,停止对娘亲逼迫,不过条件却是生下来的孩子不论男女,这一辈子都不能识字学武,也不能出炼狱宫,而生下爷的娘亲,也同样不能再踏出炼狱宫半步。这些条件,本来是不可理喻的,可是迫于当时的情况,为了能平安地将孩子生下,父亲和娘亲只能同意了。爷便是在那样的情况下出生的。”

上官月颜抿了抿唇,想着当时那堆夫妻是多么的无奈,才同意了这样无理的条件?一个未出生的孩子,能对巫族做什么,居然要逼迫到这种地步?而且还硬是拆散了一对恩爱的夫妻,那些巫族的人,即便最后没有杀了他,但做法却也非常残忍。

“爷就这么在那炼狱宫生活了五年,期间一次也没有见过外面的太阳,甚至连白天和黑夜是什么样都不知道。不过,娘亲还是有偷偷教我一些东西,加之爷似乎很有文武方面的天赋,即便娘亲不教,爷只要一点提示,便能无师自通。而娘亲本就武功高强,即便是生活在炼狱宫,每天都面对那些执掌刑法的人,也没人能伤到爷分毫。”赫连御宸又道。

上官月颜听着,想着以他的聪明,只要他自己想学,怕是没有什么能难住他的。而听到这里,她突然想到一个问题,眉头微微一皱,开口问了一句:“那你们可有想过逃走?”

既然她娘亲的武功很高,而他又自小聪明,八岁的时候,武功都能赶上玄天宫的宫主了,那么小几岁的他,就算不太厉害,但至少也不会太差才是啊!她母亲怀着身孕被抓,当时怕也是顾忌着腹中的孩子不敢冒险逃跑,但他长大一些后,应该能想办法跑出来才是啊!

赫连御宸闻言,垂眸看了她一眼,见她面露疑惑,他宠溺地捏了一下她的鼻子,笑道:“自然想过的!娘亲和爷都不是坐以待毙的性子!尤其是娘亲,在生下爷后,几乎每日都在寻找出路。”

此话一出,上官月颜心道果然如此,她就说不可能不逃的,如果换做是她的话,也会日日想着逃走了,试问天下那个母亲会想让自己的孩子在刑堂内长大,并且还要面对那些人随时随地出手杀人?而且,谁又愿意和自己的爱人被迫分离?自然一有机会便要寻找逃走的办法啊!

只不过,以他五岁才离开巫族还看,那炼狱宫恐怕真的犹如铜墙铁壁一般难以逃离,不然也不会耽搁那么长的时间了。

她正这么想着,赫连御宸话音一转,再次吐口的话,便真的证实了她的想法,只听他邪肆地说道:“可是,那炼狱宫就是进得去出不来的牢笼,除非有人从外面打开门,否则根本出不去。因为那炼狱宫并不是一般的宫殿,而是一座庞大的地宫,由比铁更加坚硬的玄矿筑造而成,就算娘亲的武功再高,也击不溃那坚硬的玄矿。里面的人若是要出来,只有通过专门的传信通道将消息传递出去,获得了上面人的允许,那玄矿大门才会被打开。是以,我们找了五年,都没有找到能出来的法子。”

“玄矿?”上官月颜再次皱眉,而后脑袋里一下子想到了什么,看着赫连御宸,有些惊讶地问道:“难道昨日那暗道也是玄矿筑造而成的?”

昨日,她视图用翻墙索自救的,可是那石壁坚硬,连她的翻墙索都钉不进去,而他现在又说那炼狱宫是一座地宫,且是由坚硬的玄矿筑成,无法攻破。这便让她觉得那暗道定然也是玄矿筑造的了。

果然,她话音一落,赫连御宸便点了点头,吐口两个字:“正是!”

上官月颜嘴角抽了抽,暗道这巫族的人真的有够阴险,居然用那种坚硬的矿石来铸造刑堂,而且只有进没有出,那他们自然是出不来的了。那种石头,连她的特制的能穿透各种坚硬之物的翻墙索都钉不进去,那坚硬程度就可想而知了。她暗自腹诽了一句后,随后又疑惑地问:“那你后来是怎么出来的?是被人放出来的?你父亲逃出来了?”

巫族的人都以为他是灾星,定然不会出手放人,那么,会打开炼狱宫大门的,便只有他的父亲了。

“呵呵!颜儿你就是聪明!”赫连御宸笑着称赞了一句,而后魅眸一眯,点头说道:“的确是爷的父亲打开了那炼狱宫的大门。我们花了五年的时间,也没有找到炼狱宫的出路,但父亲一个人却是从那不可能逃离的阵法中逃了出来,他打开了大门,将我们救了出去,准备带着我们逃离巫族。可是,他破阵而出和闯入炼狱宫的消息很快就被秦战等人知道了,我们根本没有来得及逃出圣宫,便被无数巫族的护卫围杀,秦战和几位长老以及那大巫师更是亲自出手。”

上官月颜听到这里,忍不住开始紧张起来,因为她知道,很快他就要说到他为何会跌落寒潭了,而他的父母,也很快就会离他而去,她不由心疼,伸手就搂住了他的腰,并且将自己的脑袋也埋进了他的怀里,以示安慰。

赫连御宸见此,狭长的魅眸中当即闪过一丝柔色,就着她靠近的身子将她整个人都圈进怀里,这才接着开口,而他此时的语声,也终于显出了一丝寒凉来:“娘亲乃是当时江湖上数一数二的高手,父亲虽然不比秦战厉害,但是也能不相上下。那几人联手对付他们,但是也没能讨了好,最后几人暗中使计,就如你昨日掉进暗道中一样,将我们逼迫到了一处暗道口上,而后有人在目光触及不到的远处按下了机关。爷记得很清楚,当机关打开的时候,父亲和娘亲都大惊失色,用尽全力想要逃开,可是秦战等人当时却趁机对我们狠狠出手,我们逃无可逃,最后只能坠落寒潭中。”

这番话说到最后,那本来只是有些寒凉的语声变得有些咬牙切齿来,甚至浑身都涌出了冰寒的杀气。

上官月颜自然知道,他不止现在是怒的,刚才其实也是,只是那个时候他还能忍住不表现出来,但现在是忍不住了。没想到他们当初也是如她一样被人暗算跌落的寒潭,而秦战几人当时又乘机攻击,断了他们的逃路,那么他们自然就只能坠落寒潭了。毕竟,那个时候他们若是受伤被抓,最后定然是死路一条,而狱殇寒潭虽然恶名在外,但是传言只是传言,并不一定就是真实的。若是有活路的话,那他们便赚了。

而事实证明,在这件事上,他们虽然不是大赢家,但是却保住了赫连御宸,虽然他为此染上了寒毒,但他总归还活着。

赫连御宸抱着上官月颜,顿了一会儿,才又开口,而此时的声线,没有了刚才的杀气,而是有了一点悲痛之感,绝艳的俊脸上,也露出了少见的悲伤之色来:“我们坠落寒潭中,父亲就是修习巫术的人,虽然内力强大,但是巫术却是属于和寒潭一样的冰寒之力,根本就无法抵抗狱殇寒潭的寒气,刚入寒潭,便差点窒息而死。好在母亲所修习的正好是纯阳内功,她护着爷的同时,也将自己的功力给了父亲一些。父亲也抓住机会,直接在最近的地方用纯正的巫力打出了一个冰洞,我们进入冰洞中,娘亲一直将内力输送给我们,父亲则是不断地往重复着同样的动作将那冰洞越挖越深,之后又往上不断地挖掘,我们才勉强都活着离开了那个寒潭。”

上官月颜唇瓣抿着,听着他话音中的悲伤,心头也跟着难受。同时更是佩服他的父母,在那样危急的情况下,也能镇定不乱,瞬间做出应对之策来,这样的人,真的叫人想不佩服都不行。同时她也庆幸着,还好她的母亲正好是修习了纯阳的内力,不然的话,他们三人当时便都出不来了。

“可是,即便暂时保住了一条命,我们三人都染上了寒毒!”赫连御宸薄唇抿了抿,继续说道,“在逃离最寒冷的寒潭后,我们心中都很清楚不可能三人都活着出去,当时父亲和母亲没有一点犹豫,父亲专注着打造逃离的出口,而母亲则是把她的内力全都给了爷一个人。第一次被寒毒入侵,毒性没有根深蒂固,爷体内的毒很快就被娘亲压制下来。而后她便一边给父亲内力,一边帮助父亲开洞,可是,她到底在我身上花费了太多的内力,根本无法再压制父亲体内的毒以及她自己的毒。二人就那么咬牙坚持着……爷看着他们寸寸成冰,待那山洞终于被打通时,他们已经用完了最后一丝力气了。”

赫连御宸说到这里,语声暗哑了下来,抱着上官月颜的手也紧了一些。

上官月颜心中难受的很,也心疼的很,但此时却不知道要说什么来安慰他,只能紧紧地依偎在他怀里。她懂的,那种痛,她昨日才经历过,无力、害怕、悲伤、焦急、甚至愤怒等等所有负面的情绪都会猛力袭来,最后夹杂成撕心裂肺的疼痛。那种感觉,一旦经历了一次,便绝对一辈子也忘不了的。

“而在他们最后的那一刻,父亲和母亲都笑了,那时正是夕阳落山的时候,父亲说:‘没想到居然还能到这个地方,还能一家三口看一次美丽的夕阳,这一生也是值得的。’。而后他笑看着爷,对爷说,‘宸儿若是还会来到这里,便去这崖上的山洞看看吧!那里是父亲和你娘亲相遇的地方,在那里看到的夕阳,就如你在我们心中的分量,是无价之宝!’。娘亲听了父亲的话,笑说了一句,‘这件事,我早就对宸儿说了,我们还约定,以后等他有了喜欢之人,也带她去我们的山洞,欣赏只属于我们的夕阳美景。’父亲笑着点头,说,‘如此甚好!’。娘亲应了一声,之后二人就那么看着爷,笑着笑着,再没有说过一句话。”赫连御宸再次出声,声线极轻也极哑,语声中到处都充满着让人痛心的感觉,话落,他薄唇紧抿,那双狭长的魅眸已经通红了。

上官月颜同样双目通红,也真正知道他带她去那个山洞的目的了,本来她以为他是去缅怀那位死去的巫族前辈的,没想到他口中的那位前辈,竟然就是他去世的父母亲。他这是遵守了和父母亲的约定,将她带去了那个属于他父母亲的山洞啊!

而那对夫妻,真的叫人无比的心疼,大婚后本来可以幸福地生活下去,却不想被人一句荒谬的言论,让他们分离了五年,最后还被人害得如此凄凉。而赫连御宸就更让她心疼了,还没出生就被人当成灾星看待,出生后还生活在不见天日的地宫之中,好不容易逃出来了,却又经历了一场可怕的生死,最后还不得不亲眼看见自己的父母就这样死在自己的面前,而他则是完全束手无策……

和他的经历比一比,她那些经历,如今的穿越,又算得了什么?

房中寂静,赫连御宸没有继续开口,上官月颜也没有作声。片刻后,上官月颜将眼中的湿意忍下,从他怀中抬起头来,看着他那双通红的魅眸,唇角浅浅地勾起,露出一抹柔暖的笑来,柔声道了一句:“以后,每一年,我们都去那里看夕阳!连带他们的份,看一辈子!”

这是她唯一能想到的安慰他的话语了。

赫连御宸垂眸看着她,见她眼中虽然没有湿意,但是那眸色却也是泛红的,知道她心疼自己,他心中温暖,也为她能说出这样一句一生一世的话而感到开心不已,想着这个人儿如今真的是下定决心要和他在一起了,不然这种类似与相守一辈子的话,她是绝对不会说的。他唇角勾起一抹柔和的笑,低头在她眉眼处轻吻了一下,吐口一个沙哑的字:“好!”

上官月颜又依偎到他怀里,想着不让他一直处于这样伤心的状态,便又轻声出口,问道:“那你体内的另一种毒呢?是什么时候染上的?”

他逃出寒潭后,父母都死了,那种情况下,一个五岁的孩子根本没有能力和整个巫族相抗,他自然不会再回去,那么也就是说,他体内的另一种毒,不是在巫族染上的了!

赫连御宸再次搂紧了他,一手轻握着一只她放在他胸口的手,刚才那种悲伤的情绪很快平复下来。这件事本来就是他先说的,自然会全部都告诉她,便又继续开口:“父亲和娘亲都离开了,只剩爷一个人,爷当时并没有很深的内力,自然不能返回巫族为父母报仇,便只能选择离开巫族。爷花了一天时间,将那山洞设下机关,之后偷偷爬上了望风崖,在后方的崖下找了几根树木绑成木筏,之后才跳进海里,利用木筏离开了巫族。可是茫茫大海,要找地方靠岸着实不容易,爷不知道在海上漂流了几日,之后便昏过去了,等醒来的时候,爷已经在一条大船上,那时爷便已经被喂了另一种毒,而让爷服下毒的,正是凌的娘亲,爷的干娘。”

上官月颜听着他的话,一开始的时候,她只觉得无比的心疼,五岁的孩童,自己做木筏逃离巫族,虽然他和一般的孩子不同,但他当时刚刚才中了寒毒,虽然毒被压下了,可是身体定然虚弱的,那种情况,怕是比一般的孩子也强不了多少。一想到那么幼小的孩子带着木筏翻越山崖,独自在大海上漂泊到昏迷,她就忍不住觉得鼻酸眼热。

而当她听到那毒居然是他干娘给他下的时,她更是觉得惊讶了,因为那毒很厉害,怕是不会比九幽寒毒好,她当即又抬起头,一双微红的眸子看着赫连御宸,不解地问:“那是什么毒?”

赫连御宸道:“那毒,乃是已经绝迹了的奇毒,名为血毒。”

“血毒?”上官月颜闻言,更是大惊,一双凤眸都忍不住瞪大了,不敢置信地看着赫连御宸,问道:“你说的血毒,难道是传说中只存在与远古时期,利用黑蛟龙的血和无数毒草而制成的血毒?”

“嗯!就是那种血毒!”赫连御宸点头。

上官月颜顿时愣住了,心中如被激起了滔天巨浪,震惊的无以复加。

血毒,她自然也是知道一点的,据说那是远古世代第一厉害的奇毒,中毒之人的血液会产生变异,倒行逆施,且如焚心蚀骨一般的疼痛。但这毒最毒辣的却并不是这个,而是这毒若是不解,那便是一生的事了,它不会让人直接死亡,而是会日日让人生不如死,只要体内的血脉流动着,那么它的毒性便不会消失。

她是怎么也没有想过他体内的另一种毒居然是那种血毒!

即便诊出他的血液逆流时,她也没有往血毒上想过,因为正如他所言,那毒早就绝迹了,在远古时期的那些神兽消失的时候,便绝迹了。没有黑蛟龙的血,谁也制不出血毒来!她一直以为是其他什么毒的……

可是,他居然中了血毒,还是他干娘给他吃的,那个黑煞夫人是从哪里搞来的这种东西啊?而且居然还给他吃了?

她心中震惊不已,更是不解那个女人干嘛给他吃血毒,立即又问道:“她是从哪里弄来的血毒?为何要给你吃?她当时不知道你体内有寒毒?”

她一连问了三个问题,是真的惊疑了,他那时不过几岁而已,体内的九幽寒毒便能随时要了他的命,如何还能承受血毒的侵害?那个爱毒成痴的女人,难道是拿他试毒,全当好玩吗?

赫连御宸自然知道她此时心中所想,唇角勾起一抹柔和的笑,摇了摇头,解释道:“据说爷服下的血毒,是毒药谷中唯一保留下来的最后一滴。干娘也正是知道爷身中寒毒,才让爷服下了血毒。因为九幽寒毒阴寒,而血毒则是相反,属于热毒一类。当时爷昏迷了,身子极度虚弱,干娘说,若是不想办法牵制寒毒的话,根本用不着下一次发作,爷就会死的。是以她干脆死马当活马医了,便给爷吃了血毒。”

上官月颜听了这话,再次愣住了,须臾,嘴角一抽,暗道自己听到黑煞夫人给他喂了血毒就懵了,居然没有想到血毒是属于热毒一类的,只想着黑煞夫人爱毒成痴,连南宫凌都害怕和她在一起,她便以为她是毒着赫连御宸好玩了。她还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啊!原来那女人也不是那么疯癫的!

如今再想想血毒的毒性,焚心蚀骨,的确是属于热毒。而赫连御宸当初实力不强,靠着他娘亲的内力熬过了一次寒毒,但第二次毒发,没有至阳内力的帮助,却是绝对不可能,那么在没有办法的情况下,拿血毒来以毒攻毒也不失为一个极好的方法。运气好的话,两种毒会互相牵制,不管哪种毒毒发,痛苦都会减小很多。

而事实证明,赫连御宸就是属于运气好的,所以他现在才活了下来。

她对自己一时间的脑袋短路无语了一瞬,随后看着赫连御宸,唇角再次勾出一抹笑,十分真心地道了一句:“你真该好好感谢你的干娘!”

若不是遇上了黑煞夫人,若不是她那时给他吃了血毒,如今他怕是早就死了。

赫连御宸笑着点头,狭长的魅眸看着上官月颜,眸中满是湛湛柔光:“爷的确该好好感谢干娘,若不是干娘救了爷,爷便不能遇上颜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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