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已经从声音里分辨出了来人,但等她回头看去的时候,还是小小的惊讶了一番。81Ωww w.
英俊的男人上身只穿一件衬衫,外套被那在手里,白色的上衣在夜色的照射下格外显眼,他似乎刚从车上下来,因为她看到了路旁停着的宾利慕斯。
凌潇潇缓缓转过身子,笑容可掬的看他,“好巧阿。”
男人先是将她由上倒下的大量一番后,不一言的走到她面前,将手上拿着的外套直接披在她身上,捉着她的手就要往停车的方向走。
“你做什么,”她下意识的就要抽出手来,但捉着她的那只大掌仿佛早有预料,她使劲也没能成功,皱眉的看着他挺直的背脊,隐隐有些有些怒意,但又想到在这个男人面前越强势越捞不到好,于是她压制了又压制,耐着性子问道:“你是不是有事情找我,如果是离婚的事...”
“你就这么迫不及待?”在她没有任何防备之下,原本背对着她的男人忽然转过身来,朝她逼近。
凌潇潇先是一愣,随即回过神来,看着他,笑了笑,“也算不得迫不及待,既然是迟早的事,那不如早点吧。”
“呵,”席锦琛唇角勾起一抹自嘲,俯身凑近她,扯开话题,淡淡的道:“今天都做了些什么?”
熟悉的脸放大在她面前,凌潇潇脑海有一秒的错觉,她有些恍惚的想,这样近距离的看他的日子仿佛是好久好久以前了。
下巴突然被抬起,视线被迫与他相对,她好像看到了他暗眸里流动的异样,等她在仔细的去查探时,那股异样早就一闪而逝。
席锦琛看着女人视线落在他的脸上,却更像是透过他看到了别的人或事而愣愣出神的模样,俊脸顿时一黑,扣住她下巴的手也不由的加大了些力度,疼痛感促使她的眉目不自知的皱了皱,暗眸沉了沉,随即松开了手。
“你在想什么?就这么一会的功夫也能出神,我们还没离婚呢。”
见她半响没有出声,男人显然已经克制的不能在克制了,语气有些冷。
凌潇潇撇开了脸看向来往不息的车流中,语气里带着丝意欲不明的道:“你出现在这里,难道真的是巧合?”
“不然呢?”似是没听出她那股嘲弄的意味,男人似笑非笑的反问道。
“嗯,比如在我身边安插了人阿,毕竟席先生可是有前科的。”虽然她不知道男人这么做的意义在哪,但如果他真的这样做了,她也不觉得意外。
“是吗?不过,恐怕要让你失望了,虽然我也这样想过,但显然还来不及就有人先通知我过来了。”
林城....
“抱歉,我以为你需要冷静一下,所以这几天就没过去。”他没说因为前段时间耽误了太多进度,这几天总共加起来也没睡几个小时,就在来这之前,他正在进行一个高层会议。
耳边是男人低沉的嗓音,言简意赅的解释了他这几天没有出现的原因,语气里带着真实的歉意,她有一瞬的错愕,她以为他大概是在准备和她离婚的事情,却完全没有想到他这几天竟然是在忙工作,想到这些日子,收回视线落回到他的脸上,神情忽然认真了起来,“席锦琛,我们离婚吧。”
席锦琛看着她那一副明显已经决定了的模样,只觉心口有股说不出的郁结,语气也冷了下来,“我给了你几天的时间是让你从失去父亲的伤痛里缓解出来,不是让你去决定这段婚姻的最终去路,不过现在看来,显然让你一个人独处的时间太多只会让你失去思考判断的能力,既然这样,那就回去吧。”
这个回去,意思很明显,他自然说的不是让她回她自己家。
她不解,甚至隐隐有些怒意,她完全没想过他会是这个态度,几天前,他虽然没有明确的表明离婚的态度,但是他起码也没像现在这样矢口否认,话就要脱口而出,却在看到他黑沉着的脸色时,再次压了下去。
她不敢惹怒他,那样的后果她已经尝试过一次。
但显然这个婚,他还不想离。
闭了闭眼,她抬手抚了抚自己的长,压低嗓音软软的道:“我知道你当初和我结婚也不过是为了哄住奶奶,如果你担心奶奶那里说不过去的话,我可以去解释,除了这个之外,这段婚姻对你而言不过是可有可无,离婚还是继续这样过,好像也没什么区别,既然这样,偌大的a市,席先生你想要找个比我合适,又比我听话的席太太,不过一句话的事。”
可有可无,席锦琛细细的咀嚼着这四个字,脸上的笑意越明显了,“是我之前说的不够清楚吗?还是你早就忘了。”
女人脸上顿时一僵。
席锦琛将她的反应收入眼底,继续不轻不缓的道:“以后我不想再听到从你口里提起这件事,嗯?”
熟悉的夹带着淡淡烟草味的呼吸就这样喷洒在她的鼻翼处,低沉而又沙哑的语气像是在像自己深爱多年的情人倾诉自己的感情般一下一下的敲击着她的神经。
脑海里突然浮现一段对话。
潇潇,她还不知道凌叔叔第一次被送去医院抢救的原因吗?
嗯,子墨,我不希望她知道,你凌叔叔也不希望她知道,我们不想让这些外在的原因影响她对自己感情的判断力。
那凌叔叔为什么要他们离婚。
你还记得你去救潇潇的那次吗,还有席锦琛受伤的那次,他说,一个男人如果明知道生在自己身上的所谓意外其实都不是意外,可是他不制止,那代表什么?如果他没有现这些意外其实都是人为,可是那个男人当真有这么蠢吗?
思绪收回,她的身子微微有些颤,她不敢再往下想,似乎这样就能不去面对那个答案。
席锦琛看着脸色越来越苍白的女人,忍不住伸手去摸她的脸。
“不要碰我。”
伸出去的手最后在她撇开脸时擦过她的梢,他一愣,还未出声,就听她满是讽刺的语气道。
“你有你想要守护的女人,想要付出真心好好对待的女人,所以,我现在愿意让出席太太这个身份,让她名正言顺,你到底在不满什么。”
结婚半年多,她从来没有这么失控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