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霄和曹云霄是怎么回事，他俩不是死对头嘛？”
“死对头也可以坐一起啊，那样更适合背后捅刀子。”
“如果真的是笑里藏刀，曹云霄的城府也就太可怕了，都能和这样的仇家谈笑风生。”
“人家是豪门子弟，怎么可能连这点心机都没有。大宅门里的勾心斗角，不比宫廷剧里少多少。”
“那个杨霄也够可以的，他什么身份啊，也好意思坐到第二排，换成我，我真没那个脸。”
“可我觉得他俩的状态真不像仇家，而且也没必要这么演啊，恨就是恨，好就是好，演给谁看？”
一帮子年轻人都在小声议论，说什么的都有，不过，还是有人猜对了，杨霄和曹云霄并不是演戏，也确实没必要演给任何人看，他俩只是懒得跟毫不相干的某些人解释什么。
别给学校的老师添麻烦，其他人怎么想怎么看，并不重要。
这时候，曹云霄还在说：“现在想想，那时候真的很蠢，你说我为什么要花钱找人对付你？就算能把你狠揍一顿，我又能得到什么好处？”
“好处是心念通达，感觉特爽，思想上如同征服了整个世界。”
杨霄笑道：“别说初中生了，现如今，一些四五十岁的老家伙，还打算******干掉我呢。你觉得，他们蠢不蠢？”
“******……我也想过。”
曹云霄半认真半玩笑地问：“但我不了解行情，想要干掉你，得花多少钱？”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那点钱对你来说不算什么。”
杨霄回道：“问题是，你一个外行，根本玩不转这种事，老老实实当你的企业家吧。”
“阿凯也这么劝过，只不过比较含蓄。”
曹云霄点点头，却又问道：“非洲那边，你到底有多大把握？”
“这件事我来做，基本有十足把握。”
杨霄的回答相当自信：“另一家外国公司虽然有黑手党背景，但他们最擅长在法治社会和警察打交道，真的和我们这些战争机器玩暴力，应该不在同一个层面。这件事你放心，生意肯定能成，问题只在于利润有多大。”
“我说的就是利润。”
曹云霄则道：“你想啊，他们也可以花更多钱，雇佣更多的战争机器，这玩意要是往死里怼，再多钱也不经折腾。整到最后，赚的钱还不够死磕的，这桩生意还能有什么意义？”
其实他并不是担心，而是想问个明白。如同杨霄刚才所说，这方面他属于外行，不太了解其中门道，毕竟，这与国内的商业模式截然不同。
“你说的那种拉锯战，不可能发生。”
杨霄的语气，平静中透着阴狠：“某些人若是不识趣，那就去端了他们的老窝，直接一了百了。”
“行，这也是个办法。”
曹云霄说得轻巧，实则暗暗心惊，并且颇为庆幸：卧槽，这特马才是个战争疯子，我竟然还想过要整死他……
稍稍停顿，他又说了：“所以我，更倾向于长期合作。非洲那边的事情我不管，我只负责国内的经营与销售。”
这么说的真正用意是：赚多少钱还在其次，别让那些打打杀杀的糟心事来干扰我。就像你刚才说的，我就老老实实在国内当一个企业家。
有件事，曹云霄想得非常透彻，钱赚得再多也不叫多，命却只有一条，绝对不能为了赚钱，把自己的性命搭进去。
所以他宁可让出来很大的利润空间给杨霄，也不愿让自己的双手和自己的企业沾上血腥。
“明白你的意思。”
杨霄点头：“谁跟钱也没仇，若能有一个长期稳定又相当可观的来钱渠道，我当然非常乐意。”
杨霄的想法是，自己并不需要常驻非洲，但可以让掠夺者小队在那里驻扎下来，除非有非常难搞的麻烦，才需要自己亲自出马。
说到底，等于是：我，曹云霄，掠夺者，三方合作，都能赚到钱。
当然了，曹云霄作为经营者，赚的肯定是大头，这一点无可厚非。
却能给失去夜魔的掠夺者小队找一张长期饭票，而且是相对来讲的安稳饭，倒也了却了自己一桩心事。
掠夺者小队的大多数队员，与自己都有着过命交情，杨霄可不希望在今后的数年里，陆续收到他们的阵亡消息。
所以说，杨霄也是倾向于长期合作，剩下的，也就是实地考察，实际验证了……
接下来的一个多小时，校庆内容肯定是校领导，教育局领导，各界领导先后讲话，然后就是学生和老师表演节目，到最后，也就轮到了各界校友纷纷祝贺并表达心意的环节。
曹云霄当场捐赠了二十万人民币，杨霄也代表自己的爷爷，捐给了学校三十万。
这一次，赵益军不打算露脸了，是因为计划改变，不送校车了，也就没必要给即将成立的车行打广告了。
对于曹老板的豪爽，众人并不奇怪，这只是他的又一次而已，但杨霄的三十万，在会场内掀起了好一阵热论。
杨霄是谁？
这么年轻，哪一届的校友？什么背景？
不认识他的人，仅仅只是好奇，但知道他的同届校友们，反应就非常强烈了。
“这小子混得不错啊，这么有钱？”
“那啥，刚才谁说的，他这些年一直在国外是不是？”
“国外的钱真这么好赚？他好像连高中都没上吧，出去几年，也能混得人模狗样？”
“怪不得他能和曹云霄坐在一起，搞了半天，人家已经是平起平坐的土豪了，上学时的那点事儿，谁还会计较。”
“牛逼啊，这两个霄，简直是咱们七中的马云和马化腾！”
别人还好些，这一会儿，童曼丽遭受的心灵冲击简直无法言表，自然地懊悔不已：我居然看走眼了，杨霄竟不是个只知道打架的小混混……天啊，这怎么可能？完蛋了，在曹云霄眼里我也成了一个小丑，这一下彻底搞砸了……
“感觉怎么样？”
刚从台上走下来，曹云霄便在杨霄耳边轻声问道：“是不是虚荣心获得了极大满足？”
“还行。”
杨霄心里其实是相当平淡的，自己在佣兵界取得的荣耀百倍于此，没什么值得感慨的，所以仅仅是玩笑自嘲：“富贵不还乡，如锦衣夜行。不这么干，别人还以为我活得不如条狗。”
曹云霄哈哈一笑，并且承认：“曾经，我就想让你不如条狗。看来，永远做不到了。”
接着，他就哼起了古怪小调：“有爱就有恨，或多或少……忘记你我做不到，不去天涯海角，你是条狗多好……”
还冲着杨霄抛媚眼，那表情，不是一般的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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