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霖言没有考虑,直接拒绝:“不可能。”
骆原拧了一下眉心:“你可想清楚了,有多少律所想跟天艺传媒合作,都得不到这个机会,现在机会就摆在你面前,你确定不要?”
“既然别人想要这个机会,那你就把这个机会给想要的人。”温霖言的态度很坚决。
骆原耐着性子道:“我知道,咱们之前是发生了一些不愉快,我在这里真诚的向你道歉。合作的事,你再考虑考虑,不能为了一个女人,毁掉自己的事业,你说是不是?”
温霖言皱眉:“你不必再说,我是不会考虑的。”
骆原见说服不了他,看向宋千媞:“宋小姐,机会难得,做为温律师的女朋友,你应该也希望他的事业越来越好,律所越开越大,帮忙劝劝,我等你们的消息。”
他走后,宋千媞并没有劝说温霖言。
骆原那种人太危险,和他合作不是明智的选择。
她一扭头,看向温霖言垂着眼帘,似乎在想事情。
她开口道:“你不是说不考虑吗?”
“我不是在想那件事。”温霖言起身,“我去问一下医生,你什么时候能出院。”
宋千媞的眼睛微亮:“快去,快去。”
她巴不得现在就出院,在医院里太闷了,而且她不喜欢医院这个地方。
因为她母亲去世前的最后时光,是在医院里度过的,所以医院对她来说,是死亡和分别。
温霖言出了病房,他没有去找医生,而是走到消防通道口,拿出手机翻到方扬的电话。
骆原前后的态度转变太大,让他很怀疑,不弄清楚他心难安。
和方扬通完电话,他回到病房,宋千媞迫不及待的问:“医生有没有说我什么时候可以出院?”
他回答:“明天。”
他瞥了一眼桌子,刚才骆原放在那儿的花已经没有了。
“太好了。”
宋千媞刚说完,就有人推门进来,她和温霖言同时看去。
是江好,她的身上穿着白大褂。
她勾唇:“江医生,你是不是走错病房了?这不是妇产科。”
江好道:“听说你们受伤了,我来看看你们。”
她是从江翰东那儿知道的。
宋千媞似笑非笑,一脸的意味深长:“确实是我们,而不是其中一个人?”
江好倒也坦诚,直言道:“我确实是来看霖言哥的。”
宋千媞看向温霖言,深意不明的道:“听到没,来看你的。”
温霖言有些无奈的看了她一眼,又看向江好:“坐吧。”
宋千媞回病床上躺下,戴上耳机看电视。
温霖言和江好说了什么,她一句也没听。
江好没待几分钟就走了,她一走,温霖言就走到宋千媞跟前,摘下她耳朵里的耳机,看着她道:“生气了?”
宋千媞一脸平静的回答:“没有,你们认识了很多年,她又是江翰东的妹妹,我没想过让你们连朋友都做不成,只是不喜欢她看你的眼神。”
温霖言给她顺了顺耳边的碎发,唇畔带笑:“那你就当她是空气。”
她拿美眸瞪他:“所以我才戴着耳机看电视,假装她不存在,不然我怕忍不住自己的暴脾气,把她赶出去。”
温霖言低笑,俊脸生动鲜明。
“我看还是今天出院吧。”
刚才任意发消息给他,之前的一个委托人跑到律所去找他,前台说漏了嘴,说他在住院。
那名委托人对他有意思,所以肯定会跑到医院来找他,他怕宋千媞掉进醋缸里出不来了。
宋千媞眨眨眼:“为什么?”
他没说实话:“你要是还不想出院,那咱们就再待几天。”
宋千媞自然不愿意多待,让他立马去办出院手续。
这些天来看他们的人有点多,光是水果都一大堆,带回去也吃不完,宋千媞就给了床位护士一些,让她分给其他医生护士吃。
坐上出租车的时候,她给钟秋窈和秦徽月发了一条消息,告诉她们,她出院了。
消息发出去不到两分钟,钟秋窈就打来了电话,问她出院怎么不提前通知一声,她再三强调是临时起意,钟秋窈才作罢。
回到家,看到客厅里坐着的人,她微微一怔。
韩献也愣了愣:“我是来找宋竞晗的,他去了洗手间。”
宋千媞点点头,进了屋。
温霖言瞥了一眼韩献,把东西放在鞋柜上,拉开鞋柜,从里面拿出宋千媞的拖鞋给她放在脚边,之后自己也换了鞋子。
“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宋竞晗的经纪人。”宋千媞向温霖言介绍完,又看向韩献,“这是我男朋友温霖言。”
韩献看着温霖言,表情讳莫如深:“我见过你。”
温霖言微蹙眉心,随后眉头舒展,淡漠道:“是吗?也许你认错人了。”
韩献盯着他瞧,似乎是在确认自己有没有认错人。
“都别站着,坐吧。”宋千媞拿了些水果要去洗。
“我去,你休息一会儿。”温霖言拿着水果走向厨房。
宋千媞和韩献不熟,没什么话可聊,回房又不太礼貌,她就坐下打开了电视。
韩献斟酌了一下开口:“宋小姐,冒昧的问一下,你男朋友是做什么的?”
她回答:“律师。”
“他是不是……”
韩献还要说什么,宋竞晗从洗手间出来了。
看到宋千媞,他一脸的惊讶。
“你出院了?”
宋千媞看向他:“听你这口气,是不希望我出院?”
“怎么可能,我做梦都希望你赶紧回来。”
她不在家,他一个人无聊的要死,而且天天吃外卖,一点营养都没有。
宋竞晗和韩献聊工伤赔偿的事,宋千媞起身回了房间。
因为头上有伤,她几天没洗澡了,所以迫不及待地想洗个澡。
她拿着睡衣进了浴室,刚把衣服脱了,温霖言就推开了浴室的门。
“洗澡可以,不要洗头。”
“好。”她点头,等了一会儿,看到温霖言站在门口没动,她眨了眨眼问,“你站在这儿做什么?”
温霖言倚靠在门框上:“你一向爱美,三天不洗头都忍受不了,更别说是三天没洗头,所以我得看着你,免得你不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