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华章的奢侈装修也是十气派的,兜里揣不了几个钱的,肯定在这消费不起。
五楼的潇湘厅是最尊贵的那种,平时会包给那些一掷万金的土豪在这里玩,这里,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玩不到的。
出入潇湘厅的都是靓女雄男,而且大多数男的都流露一股出江湖气势。
本来嘛,唐田就是福宁最江湖的地方。
福宁市有几十条街,街街都有混的,都有自己生存的门道,总归是离不开那个大范畴。
什么街霸路佬都喜欢唐田这里的氛围,能玩的最爽,而长兴威利斯旗舰是个装逼的地方,很烧钱,玩的不一定就尽兴,但钱就一定不少花。
能来捧段公子场的,也都是有名有号的一街之雄,身份差一点的都入来了潇湘厅这个门。
“先生,请出示贴子……”
在金碧辉煌的门口,被侍生拦住了。
“我不进去,你进里面叫安勇出来,我叫刘坚。”
“啊……是刘坚刘公子,安公子有吩咐,您来了就直接入吧,不好意思,几位请。”
侍生一听刘坚报名,赶紧换了一付态度。
刘坚也没说什么,领先往里走。
潇湘厅里正热闹着,中间的表演t台上,内衣模在走秀,白花花的玉肌几乎全暴露在雪亮的灯光下。
正面的一席坐着三个年轻人,安勇赫然就在内,而且坐的是主宾位。
陪在安勇左的是个二十四五的俊逸男子,剑眉横鬓,目若朗星,脸上的笑容极具感染力,这颜值去当鸭绝对是一流水准的。
其它几桌也都三五相聚的坐着人,本来这里的桌就不大,是尊贵级的四人座,规格就摆在那里。
此时,刘坚一行四个人进来,顿时就引起了在坐所有的注目。
只因刘坚的姿态充满着自信和随意,似乎不太懂规矩,你也不看看你进了什么地方?这是你装的地方吗?
实际上今天来捧段公子场的是福宁十几街的佬级,来这里他们不用带女人,都有段公子安排的免陪,个个都是绝色。
这些人在街面上都是横着走的,自然看不惯刘坚的那份散漫之姿。
但他们也都是有一丁点眼光的,扫到刘坚身后的叶奎,立即被他身上的冷悍气势所慑。
而最后面的林风和屠山也各有千秋,尤其这俩也曾是街面上的猛人。
“隆庆街的林风,和他的死忠屠山……”
“是九龙谭那个弃徒屠山吧?那小子的腿很牛叉,是个猛人。”
“……”
有人小声议论了,林风要是硬混的话,在隆庆街能立起杆子,他艺偷坤武拳,也是小有名号的一头虎,至少在好多人眼里看来,林风比长兴五虎之一鬼强有真才实料。
包括在坐的段公子,也曾派人去拢络过林风,但是林风没准备再混,就拒绝了。
另外林风知道自己的斤两,到了长兴或许能显出本事来,但在唐田就没机会,因为唐田门下都是‘横练’,三杆旗一个比一个猛,下面的头马都算横练二代,都不比林风差。
在这种情况下,林风要混也不选择唐田,出头太难,竞争惨烈,这也是前世林风跟了鬼强的原因,当然也因钻了鬼强的套。
总之林风的忠和猛被道上人看重,所以有不少人想招揽他。
现在林风跟着这个年轻人身后,分明是随护角色,不由让人猜测起刘坚的身份来。
安勇已经站了起来,朝刘坚招手,“坚子,这里。”
因为安勇都站了起来,陪着他的两个自然也站了起来,他们脸上有异色。
显然他们不明白安勇为什么这么给这个人如此大的面子?
刘坚,还真是个默默无名的角色。
即便他拥有几十亿的身家,但连叶奎和林风都不清楚,别人就更不用说了。
安勇和过来的刘坚握了下手,两个人算一见如故那种。
“我来介绍,前两日在威利斯结识的朋友,刘坚;坚子,这位是唐田段志段大公子。”
“久仰段哥大名!”
刘坚伸手和段志握了一下,对这个段志的颜值不由腹诽,就没见过这么俊逸的。
段志一笑,露出齐白的牙更不得了。
“虚名,刘兄弟客气了。”
安勇又接着介绍段志身边那个有几分傲气的年轻人。
“坚子,这是段志的表弟陈玄,他爸是城区政府的陈区长。”
“陈兄好!”
刘坚主动伸手向对方示礼。
陈玄却有点不乐意似的,碰了一下刘坚的手就收了,然后一屁股坐下。
他这么做不是不给刘坚面子,其实是不给安勇面子,显然这小子不懂这个道理,认为刘坚没名没号,和他客套就莫名其妙。
果然,安勇面色有一丝不豫。
段志是精明人物,对表弟的姿态很不满,你小子果然是个二世祖,球也不懂,你这是让安大公子面上无光,这个刘坚再狗屁不是,也是安勇的朋友,你落他面子,安勇脸上好看?
“勇哥,坚子,我表弟不懂事,你们勿怪。”
段志清晰的表达他的态度,不是有安勇,他当然不会给刘坚面子,但刘坚是安勇叫来的,那就不一样。
陈玄也略有尴尬,想到了是怎么回事,谦然朝安勇陪笑,“勇哥,我错了。”
安勇无所谓的摆了摆手,其实他对陈玄没好感,看段志的面子也不好跟他计较。
段志似乎能伸能屈,是个颇有胸襟的男人。
“坐坐,坚子,叫你的朋友坐旁边这桌。”
这里的桌子最多四人一桌,安勇段志这桌只有一个空位,坐刘坚一个人而已。
段志这么说时,不免又多看了一眼叶奎,这个人的气势给他一种无形的压力,让他知道这是个身手绝对不凡的存在。
而叶奎也不收敛身上的气息,在这群人面前,就没有必要,释放气势威慑他们更合适。
安勇的目光也瞅了眼叶奎,那夜他也在洗浴那边开房,听到外面的动静,从猫眼看到叶奎,这是他看叶奎的原因。
但是叶奎和刘坚都不知道安勇恰逢其会。
“坚子,你这个保镖很给力呀,那晚一干六,都没用一分钟吧?”
安勇小声笑着对刘坚道。
刘坚微愕,“你那晚也在那边开房?”
“那血淋淋的场面,我从猫眼都看到了呢,不是今天在这看到你保镖,我都不知你小子居然也在那里开房。”
“小事,”
“长兴没找你麻烦?”
刘坚笑了笑,“鬼强的意思不代表长兴,他捂都怕捂不住,哪敢扯出长兴的旗找我麻烦?”
两个人侃侃而谈,把段志和陈玄晾在一边。
段陈二人听到刘坚竟和长兴鬼强有过节,脸色更是缓了下来,唐田是长兴的死对头,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所以这刻他们觉得刘坚更象是盟友。
就在段志端起杯要提议喝一下时,有电话打进来,他就先放下了杯。
“嗯,是我,说……”
也不知段志接谁的电话,听着听着脸色就变了,目光也凝在了刘坚脸上。
“好,我知道了,人在这,你可以上来。”
收起了手机的段志,对安勇道:“勇哥,出来和你说个事。”
安勇微微一愕,也没问什么,就跟着出去了。
刘坚从段志看自己的目光凝起神芒时,就知道刚才在地下广场的事捅到了他这里,八成了老疤打他的电话,因为刘坚留下话在楼门厅,说赴段大公子的宴。
老疤就算有斩人的冲动,也要先和段大少打招呼的。
叶奎这时望向刘坚,他也明白是怎么回事。
刘坚朝他耸了耸,一摊手,那意思是很无奈,但脸上仍是风轻云淡的神情。
林风和屠山也知刚才的事迟早要暴,看段志的姿态,好象是前奏。
他们一起望向刘坚时,刘坚给了他们一个稍安毋躁的眼神。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没什么了不起的。
几分钟后,安勇和段志一起进来了。
他们坐下之后,安勇朝刘坚苦笑,“兄弟,你不是省油的灯啊。”
刘坚笑了笑,“安兄,你太抬举我了。”
“坚子,之前生的事,段志刚和我说,有我在这,大家各退一步吧,你哪个小弟动的手,江湖规矩解决吧,你说呢?”
“好呀,让那个瞎了眼的扑街上来和林风单挑,谁惹的事来兜,他要赢了,我奖他一百万。”
刘坚的口气丝毫的不软,嘲讽居多。
其实他是看出段志的意思了,这家伙平不了老疤的怒火,所以拉安勇出去,让他不要插手,最多按江湖套路来,自己这边交动手的人出去。
这也不是不给安勇面子,是不给自己面子,是看不起自己这个无名小卒子。
可对于刘坚来说,谁让你看得起了?你以为你是老几?
交人出去?球门儿也没有。
段志也听了出来,刘坚不给面子,他面色一沉,“刘坚,有勇哥的面子,但我希望你能惦惦份量,没人能在唐田地头儿上坏了规矩全身而退的,我很给你面子了。”
“是吗?你可以不用给呀,该怎么着就怎么着。”
一句话就谈崩了,现场的气氛顿时肃杀一片。
陈玄这个二货蹭一下站了起来,拎起桌上的酒瓶就砸向刘坚的头。
“去尼玛的,在这装逼吗?想死是吧?”
他早就看刘坚不顺眼了,在这之前就见过敢来唐田一亩三分地上装逼的。
不过他的酒瓶子还没落下来,连人带他的椅子都轰然崩塌,酒瓶子最后砸在了桌子上,这小子也跌了个七荤八素。
是叶奎出手了,扫堂腿切割过去,人腿,椅子腿一起给他扫断。
陈玄出鬼哭狼嗥一样的惨叫。
现场顿时大乱,t台上的三点女人尖叫着跑向后台。
段志在陈玄在另一边,叶奎动作时,他是感应到了,但是陈玄挡着他,所以无能为力,结果眼睁睁看着表弟给叶奎当场扫断了脚腕,扑在地上鬼哭。
“反了吗?砍了这四个装b货!”
段志大怒,飞身横过倒地的陈玄,连环腿踢向叶奎,这是他认为最具威胁的对手,摆平他就万事大吉。
叶奎冷静以对,这个段志的战力不容小觑,横练传人,气势彪悍,谁要叫他俊逸无伦的鸭颜所惑,那真不知死的会多难看。
周围的人操椅子的,拎酒瓶的,都是各街土霸,见过场面,经过血杀,这会儿全成了段志的帮手。
林风和屠山也不是吃素的,奋起反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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