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宛卿自然是比谁都不想的。
她不过是想试探一下他的真心,闹了个无趣不说,还让夫君误会了她。她想了一想,干脆厚着脸皮扑进了他的怀里,嗔道:“不想不想,我这辈子最大的愿景,就是夫君和孩子都能好好的,什么权势什么地位,都不及家人平安来得重要。”
裴容钧叫她这一番话说得立马没了脾气。许是难得再次相见,她表露起心迹来,全然没了从前的隐晦与犹豫,撒起娇来也是肆无忌惮的。
他爱极了她娇俏的模样,低下头把温热的气息吹过她耳边:“夫人去榻上等着我罢。”
林宛卿一愣,脸红到了后耳根,裴容钧察觉到她的僵硬,还以为她会害羞地逃走,不想她却推开他跳下了妆台,深深凝视着他,把他看得六神无主,直到一只手游移到了他的衣带上。
“干等着多不好,我给夫君更衣罢。”
不等裴容钧从阿檀直白的话中回过神来,阿檀已扯下了他的衣带,飞快地把他的外衣扒下扔到一旁了。如此迅速,倒让裴容钧显得有些被动,不禁捉住了她的手,道:“这样着急的?”
他本是存着逗弄的心思,能再次看见阿檀羞赧的样子也就满足了,不想,她盯着他身上的中衣停住了,面色古怪。
“这不是......我做的那件?夫君怎么能穿这样的衣服,还穿到永州来了,也不怕被下人笑话。”林宛卿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拿来练手的残次品会出现在裴容钧身上,面上飞窘,忙不迭地要给他脱下来。
裴容钧没有阻拦,只是垂眸看着她,眼中映着落寞,“当初夫人不告而别,答应要给我做的衣裳也没有做完,我只能捡了它来。”
林宛卿愣住了。还是头一次,她愧疚得不敢去直视他,缓缓抚摸着他右肩上一条骇人的伤疤,指尖都在颤抖。
“这是在哪弄的?”
裴容钧也低下头去看它,面无表情的:“在巫溪。”
林宛卿感觉五脏六腑都在震动,不停地抽着凉气,又去检查他身上的其他地方,发现腰腹上也有一条疤痕,比上边的那一条还要可怖,当即便绷不住红了眼眶。
“疼么?”
裴容钧从来不是爱埋怨的人,可他看见她明明害怕,却偏生要逼迫自己去直面这些伤口的时候,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笑意,微微叹气:“疼。”
他一说疼,林宛卿便觉得心都要碎了,热泪还没滚下来,他忽然捏住她的下巴要她抬头看他,严肃地问:“你会不会嫌它们丑?”
裴容钧知道,从前只要两人躺着抱在一块,她必定是要摸摸他的,一开始是假装不经意,后来干脆厚着脸皮正大光明的吃他豆腐,好像手上不握点什么东西,心里就不痛快似的。
林宛卿一听这话,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怎么会呢?再怎么丑那也是我的夫君(本章未完,请翻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