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满眼满心都是面前的男子,一想到二人的事情定下了,现在是未婚夫妻,往后就是她的夫君了,姜雪卿发自内心的笑了。
这一刻,她感觉整个人都是飘着的,心情一直持续兴奋,也抑制不住的靠近时野清隽的面容,猛亲他脸好几口,才停下来。
时野抿了抿薄唇,大手稳稳拖住,挂在他身上的姜雪卿,深邃黑漆的眸子一刻不离她,声线沙哑,“不够,这还没亲。”
他努了努嘴。
表现得真的很明显了。
这种可爱又乖巧的表情,与时野那张生来便是清冷疏离,棱角分明的俊容上,竟没有一丝一毫的违和感。
姜雪卿笑了,露出八颗小白牙,抱着时野脖子的手,腾出一只,只见她伸出两根指尖,夹住他的薄唇,笑得愈发放肆,眼神又撩又飒,“好,姐姐疼你。”
说完指尖一松,二人嘴唇抵在一起,密不可分。
最甜不过双向奔赴。
直到好久好久之后,时野才恋恋不舍地松开,他舔了舔被滋润过的薄唇,望着杏眸仍然还有几分沉沦迷离的女子,他低低笑了声。
时野往前走了几步,把人放在铺了毯子的矮榻上,脱去鹤氅,随意丢在一旁,又抱起女子坐在他怀中。
他握起姜雪卿的柔荑,抵在唇角,疼爱地亲了亲。
这会儿,姜雪卿眸子渐渐清晰,回神时,人已经被时野抱到矮榻之上,她抓起时野一把长发把玩着,“我爹出去找张媒婆了,定个良辰吉日,咱们就成亲,你可得好好操办咱们的大事。”
姜雪卿难得想当甩手掌柜,只负责美美地当个新娘子,出席最重要的一场盛礼。
“这事卿卿就全权交给为夫去办。”
时野捧起姜雪卿的娇颜,薄唇勾起好看的弧度,说完又浅尝一番她的娇唇。
二人温存片刻,姜雪卿戳了戳时野的心口,目光灼灼,“还没成亲呢,就自称为夫,平日里还看不出你这般猴急呢?”
时野声线暗哑,勾起她的腰身,二人又贴近几分,他蹭了蹭姜雪卿娇嫩白皙的脖子,“卿卿现在知道也晚了,你是我的。”
“嗯,你也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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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家主屋,一大家子都到齐后,坐在首座的姜父,对着底下的四兄妹,以及准女婿开口,“卿卿和小野的好日子,已经定在明年三月初,咱们还有一年的时间准备,时间充足。”
昨日里,姜父外出一趟回来,姜母把卿卿的原话,都告诉了他。
二人知道,终究还是得去一趟京城,想开后,二人也觉得没什么了。
都过去这么多年了,当年的事,知情的人,已经没几个了,只要都加留意,应该不会出什么事。
沁沁和文文在一旁手舞足蹈,看起来很是开心。
姜少恒一脸淡定,仿佛知道了一般。
“这事小婿会办得漂漂亮亮的,等明年三月初,我派人过来林山镇,接岳父岳母去京城,为我和卿卿主持婚礼。”
时野这厢,已经自称女婿了。
“好,小野你性子稳住,交给你,我和卿卿她爹也能放心。”
三日后。
流水席一过,姜雪卿一行几人,就立即启程回京城,这一来二去的,也花费了不少日子。
几人身心疲惫刚赶回京城宅院,就听到有好消息传来。
“喜事,大喜事,咱们准姑爷和大少爷,都入了翰林院,过两日就可去任职。”
潘婶子见姜雪卿几人回来,赶紧把好消息给说了出来。
“赏,咱们院子的人,和所有铺子的伙计们,每人赏二两银子,为准姑爷和大少爷喝彩。”
姜雪卿甚是高兴,大手笔赏了底下的伙计们。
“多谢姑娘,恭贺准姑爷和大少爷前程似锦。”
众人异口同声道。
早在确定日子时,姜雪卿先送信回京城,让底下的人,在时野回来之后,都开口为“准姑爷。”
这也是姜雪卿给时野准备的惊喜。
二人如今是未婚夫妻,时野也不再低调,一路上,紧紧牵着姜雪卿的柔荑不松,高调低向所有人全部,姜雪卿是他的人。
“对了,姑娘,张遇走之前留了一封信要给你,还有肖公子那边也派人来过,让我转告你一声,等你回来了,就去德胜楼一趟,肖公子有事找你相商。”
贺喜过后,潘婶子想起正事来,把一封信交到姜雪卿手上。
“好,我知道了。”
姜雪卿没打开信,而是走回房间,她站在门口没进,“小野,你先松开我的手,我有事要处理,等处理完带你去街上逛逛,买些东西,不然等您入职后,应该会很忙。”
听后,也知道姜雪卿离开这些天,积累了不少事情要处理,他松开手,点点头,“好,我等你。”
等姜雪卿回房后,时野才回了隔壁的屋子,桑兆均走进来,关上房门,“公子。”
“叫什么公子,叫姑爷。”
时野心情极好,薄唇带笑道。
“.....”桑兆均。
【公子,你清醒点!我是你的人,】
喊姑爷,不就成了姜姑娘那边的人?
虽然表面上是,实则,他明里暗里都是公子的人啊。
“是,姑爷。”桑兆均狗腿子道。
“大声点,没听清。”
“是,姑爷。”
“姑爷?”
桑兆均一连喊几声,还刻意加大音量,甚至胆子大了,开始打量起公子的脸色来。
“嗯,什么事?”
时野勾了勾薄唇,修长的指尖,有规律地敲打在桌案上,等着下文。
“回姑爷,据探子传来消息,小侯爷与舒盼儿不日就要回京,要不要属下在外边,把这二人给杀了?”
三年前,公子便让探子,潜伏在小侯爷裴长浩身边监视他,有什么风吹草地,第一时间传信回京城。
似乎,他家公子,很讨厌这位小侯爷,以及他身边的那位小妾。
“对了,姑爷,前阵子,小侯爷纳了舒盼儿为妾室。”桑兆均又道。
“呵,妾室?倒是跟她的身份挺配,这种货色也留在身边,裴长浩跟瞎子没区别。”
时野冷呵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