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凤一次和丈夫去玉虎家串门儿,玉虎最近刚买了一台二手电脑,一个人正在饶有兴趣的打游戏,不想,电脑老卡总也不能尽兴。玉虎大声抱怨:“这tm什么破电脑,这个配置也太低了!”一气之下关了电脑不玩了。
吕明今天穿了一双高跟鞋,使得身材更加高挑挺拔:本来她的身材就高,加上高跟鞋的原因,越发显得出类拔萃。偏偏玉虎又长的十分矮小,因此任凭是谁都觉得他们夫妻不般配。两人不在一块儿还好点儿,这要往一块儿这么一比,怎么看怎么那么别扭。
宝凤看到两人站在眼前觉得有点滑稽,以前她倒没怎么在意。这也不能怪她,因为以前吕明比较注意两人的形象,自从和玉虎恋爱之后,吕明出于照顾男友的面子,几乎不再穿高跟鞋了,为此她还觉得不免有一点小小的遗憾,今天一时心血来潮,在家里过过穿高跟鞋的瘾,不料宝凤夫妇不期而至,她还来不及换鞋,无意中就成为对方的谈资笑料:“我说妹妹呀,亏你空有一副好身材,当初怎么也没有选一个好搭档?你的‘配置’也太低了点儿,这让人看着也不免有些失望。真是可惜了你的一副魔鬼身材。”吕明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甚觉尴尬。
玉虎不以为意、大咧咧道:“配置高有配置高不足,配置低有配置低的优点;配置高难免遭遇‘黑客’攻击,‘侵权、盗版’时有发生,配置低易于养护,而且相对来说遭遇‘侵权、盗版’的几率较低,不必整天提心吊胆、如履薄冰。”
宝凤:“你小子倒是想得开,以你们两人的身材,你不觉得是你自己高攀了么?只是委屈了可怜的妹妹。”
“身高不是距离,年龄不是问题,只要两情相悦,何必在乎高矮胖瘦?再说了,一个人一个脾性、一个人一个口味,萝卜白菜各有所爱,我媳妇都没嫌我矮,你又不是我媳妇,你嫌我矮有什么用?”
宝凤想想也是:是呀,人家吕明已经接受他了,自己看不惯不是咸吃萝卜淡操心吗?当然,自己也不是有意离间两人的关系,只是觉得好笑才忍不住大发感慨的,几人平时在一起玩笑惯了,自不会因为一两句话去怪罪对方的。
吕明也并非不嫌玉虎矮小,只是没有办法,选丈夫又不是自助餐,这样来一点,那样来一点,专门挑选自己喜欢的口味。丈夫不是商品,要么全盘否定,要么接受全部。只能是‘整体出售’,而不可能只要对方的身高、相貌,不接受他的性格脾气。
宝凤触景生情:“我在书上看了一则笑话,想想真是觉得好笑。”
玉虎急不可耐地问:“什么笑话?说来听听。”
宝凤有意吊吊对方的胃口:“算了,不说了,有道是:当着矮人不说短话,只怕是说者无意听者有心,难免瓜田李下之嫌。”
好奇心理害死猫。人们大概都有这种心理,听人讲故事,要么就一点也别听,要么就一口气听完,那种讲一半、留一半的故事,很是让人抓狂。玉虎焦且期盼、极不甘心:“我这个人直来直去,不喜欢拐弯抹角,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吧,别总是吞吞吐吐、藏头露尾的。”
玉虎此话正中宝凤下怀,于是假意推拒一番:“只为娱乐,绝无它意。还请兄弟不要对号入座、自寻不快。”
玉虎下意识间,感到对方在诱敌深入,逐步将自己引向一个美丽的陷阱。之前吕明也曾用过这一招,事先她是话到嘴边留半句,故意卖个关子引起自己的兴趣,正待等着听取下文时,姑娘却戛然而止为他留个悬念,非到自己等的不耐烦,求她继续往下讲时,她才装出不情愿的样子,绕着弯儿地把自己戏骂一顿,并且被骂之后,还有冤无处伸。你才说一句,刚要露出一点责怪的苗头,就被她三句话顶回来:怎么样?果然被我说中了吧?我就怕你引起误会,本不想说的,你还非要逼着我说,我是推辞不过,为了满足你的好奇心讲给你听,反而遭你埋怨,你说我是图的什么?
玉虎已经预感到这是一个圈套,正在他犹豫是否还要听下去时,宝凤开口讲到:“长颈鹿嫁给猴子没有俩月终于忍无可忍:“你整天这样蹿上跳下的没有片刻安宁,我真受不了你,离婚!”
猴子大怒:“离就离!我还受不了你呢,你见过哪个男人亲吻妻子还要上树的?……。”
玉虎似乎听出一点门道:“我就说你不会无故给我讲故事的,怎么样?被我猜中了吧?你这不是在转着圈羞辱我吗?”
宝凤故作委屈:“我说兄弟呀,我发现你这人特不诚实,刚才我就怕你多想,担心你对号入座、疑神疑鬼的钻牛角尖儿,我就说瓜田李下不讲为妙,怎奈是你在旁苦苦相求、死缠不放,我也是见你可怜,便讲出来与你分享,本无所指、只为娱乐的一个小笑话,竟会触动你如此敏感的神经,早知这样我还讲它干什么?做这种费力不讨好的事,我又是何苦来?”
玉虎真成了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刚才那个故事是自己求她讲的不假,但绝不像她所说的那样,因为已经有过相似的经历,担心再次被耍,因此,有所悔悟。宝凤见此机会稍纵即逝岂肯轻易放过?正好借机戏弄对方一番。
玉虎回头看一眼吕明:“我发现你们俩真是不谋而合、如出一辙啊。”
宝凤疑惑道:“什么如出一辙,什么不谋而合?”
玉虎问妻子:“是不是你们俩合伙来戏弄我的?是不是你帮她支招,故意给我下一个套儿?”
吕明嗔怪道:“我有那么无聊吗?凤姐绝顶聪明还要为妻支招?我早就猜想凤姐所讲故事只为针对你的,怪你自己不长记性,非要求着人家讲故事,这回听明白了吧?”
“这么说你早就知道她要耍我了?那你怎么不早说?”
“你自己没有脑子啊?我就看你长不长记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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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眼识草,凤眼识宝,伯乐识马,慧眼识珠。此处不识君,自有识君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