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1 / 1)

春节很快就过去了,期间秦弋带着方牧也去了趟刘姨家拜年,又带他出去和朋友们吃了顿饭,方牧也喜滋滋地抱着一堆零食满载而归。

春意渐浓,空气里时常交织着暖热的气息,秦弋照常工作上班,方牧也大部分时间都跟他待在办公室里,秦弋有事要开会或者商谈的时候他就一个人乖乖地坐在沙发上看动画片,或者从自己的小书包里拿出本子写日记。

方牧也没有告诉秦弋的是,从那次受到唐蔓的刺激头疼之后,他的脑袋在一些偶然的时刻总会出现杂乱的画面,一闪而过,无依无据,他于是只能在画面闪过之后将模模糊糊的记忆记在日记本上。

他依旧什么都不懂,有时候看着自己写的东西也不知所云,好像记忆是一副巨大的拼图,而方牧也只握着两个极端上的碎片,中间横亘了太长的距离,他无法将它们完整地拼凑起来。

方牧也渐渐意识到自己缺失了很多东西,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似乎没有**去刻意记起,一个原因是因为深想了就会头疼,另一个原因,方牧也的心里总有一个想法,如果他什么都记起来了,就不能像现在这样,跟哥哥在一起了。

这个想法来得无由,简直莫名其妙,可是方牧也却抓住了它,并且深信不疑。

这天回家后,秦弋和方牧也在花园里种了些天竺葵和夏堇,等到了夏天,花开起来,就能绕着阳台栏杆攀成一片,应该很漂亮。

“到时候你就可以下来看着花画画。”秦弋说。

方牧也用力点点头,在心里默默地鼓励自己要加油,等到了夏天,画最漂亮的画给哥哥看。

两人捣鼓了一阵儿,都出了点汗,于是上楼准备提早洗澡换衣服,秦弋正在脱衣服,手机就响了,助理打来的。

秦弋拿了手机去阳台上打电话,春天的风香香暖暖,秦弋的衬衫只解了扣子,被风一吹就露出衣服下的肌肉线条,他随手捋了一下头发,发梢碎落地散在额前,带着些漫不经心的懒散气。

方牧也趴在床上看了好一会儿,然后爬起来走到阳台,摇着尾巴盯住秦弋的腹肌,上手就去抱。

秦弋靠在栏杆上,一手揽着方牧也的背,一手拿着手机仍在讲电话。方牧也见他哥没什么反应,于是悄悄地把手伸到衬衫下面,摸了一把秦弋的腹肌。

秦弋差点把手机给扔楼下去。

他瞪了一眼怀里的小色狼,方牧也仰头朝他单纯地笑,继续在秦弋的腰上和小腹上乱摸,还往前凑去亲秦弋的胸口。

“行,就这样,有什么事你再打给我。”

秦弋挂了电话,一言不发地拎着方牧也的后颈将他按回房间里,反手关了阳台门,走了两步把方牧也压在了床上,然后欺身而上。

没开灯,窗帘只露着一条缝,房间里光线昏暗,两人的表情都看不清,只听得见暧昧的呼吸声。

“长本事了?光天化日的还敢瞎摸?”秦弋捏着方牧也的下巴,阴沉沉地问。

“好看,想摸。”方牧也是个实诚孩子,他说,“还没有摸够,哥哥。”

秦弋逗他:“给你摸了我有什么好处?”

方牧也想了一下,然后他拉着秦弋的手往自己的毛衣下摆里塞。

“我的也给哥哥摸。”他说。

秦弋真的觉得方牧也简直无法无天了。

他动了动喉结,手心顺着方牧也光滑平坦的小腹往上抚,手指轻轻按过凸起的肋骨,然后摸到了柔软的**上。

方牧也的身子轻轻抖了一下,他感觉怪怪的,心跳都加快了。

秦弋感受着指腹下跳动的心脏,轻轻捻弄着方牧也的**,沉声说:“小也,哥哥想喝奶了。”

“我……我今天早上,把奶喝掉了……”方牧也微微喘气,他说,“哥哥应该,早点说的,那我就可以给哥哥,留一点。”

“我生气了。”秦弋说,“你把奶喝完了,现在要赔给我。”

“我拿什么赔给你呢,哥哥?”方牧也在思考,“我给你吃棒棒糖,好不好?橘子味的。”

“不好。”秦弋将方牧也的毛衣往上掀起,指腹揉了揉方牧也的**,语气低沉强硬。

“我要喝你的。”

他说完就低头去舔,用牙齿轻磕着,舌尖湿润地逗弄,方牧也的手攀在秦弋的肩上,他感觉到自己的胸前有痛痛麻麻的酥感和温热的气息,敏感的被舔咬时,浑身都忍不住发抖,再加上身上的汗还没有干,他越发觉得热热的,整个人像是被什么东西包裹着。

秦弋的头发随着他的动作蹭在方牧也的下巴上,昏暗的房间里是断续的可疑水渍声,方牧也大口地呼吸着,想了很久,他问:“哥哥,有喝到吗?”

他不觉得自己有奶,但是看秦弋舔了那么久,方牧也都开始怀疑他哥是不是真的喝出奶了,不然为什么不停呢?

满腔因为方牧也的天真发言,瞬间被浇熄。

无知所以无畏,相加起来,就是**的原罪。

而秦弋就是背负罪名的无耻囚徒。

秦弋抬起头喘气,然后他把方牧也的毛衣重新拉下去整理好。

“没喝到。”秦弋哑着嗓子说。

方牧也隔着衣服摸摸自己的胸口,他觉得有点痛痛的,好像肿了,他瘪瘪嘴,委屈地说:“哥哥弄疼我了。”

弄疼我了还没有喝到,那我不是白疼了?

“对不起。”秦弋说,他支起身子坐到床边,背对着方牧也,低声说,“是哥哥不好,下次去超市,多给你买棒棒糖。”

方牧也觉得哥哥好像有点不对劲,但是他也想不出什么头绪,于是他回答:“好的,原谅哥哥了。”

“嗯,我去洗澡了。”秦弋往衣帽间走,走了几步他停住,高瘦的背影在昏沉光线里似乎有些低落,他说,“小也,你不该原谅我的。”

秦弋其实时常与医生朋友联系,详细叙述方牧也当前的状况,也常常带方牧也去看不同的医生,他想要给方牧也找一个适合的专家,哪怕治不好,起码也能给方牧也的情况下一个定论,他到底是会一直傻下去,还是能够再好一点,哪怕只是一点点。

秦弋曾经无数次想过,如果方牧也傻一辈子,自己就养他一辈子,他做得到的。

可是他真的甘愿让方牧也当一辈子的傻子吗?不懂爱情,不懂**,不懂自己对哥哥的喜欢和哥哥对自己的喜欢到底有什么不同。

那不公平,秦弋想,对方牧也不公平,对自己也不公平。

他希望方牧也是一个能够独立思考的人,他希望自己的感情能够得到同等分量和意义的回应,他不愿意自欺欺人。

人永远不会知足,秦弋一面想要方牧也永远待在自己身边,一面又希望方牧也能够恢复智商,通过他的独立思考去做决定,同时却又妄图方牧也能在恢复后仍然喜欢和依赖自己。

他知道自己贪心,知道自己卑鄙,他可以直面自己的复杂情感,却无法保证方牧也在知道真相后会是什么反应。

可是方牧也必须要好起来。

秦弋爱他,所以他希望方牧也可以像一个正常的男孩一样去成长,他希望方牧也聪明快乐,而不需要去依存谁,他不希望方牧也是非不分,无法辨别和抵抗恶意,唐蔓的事就是最好的教训,秦弋始终不敢忘,甚至每每想起就觉得有心无力。

秦弋想给他独立的人格,这才是他能给方牧也的最好的东西,而并非那些零食,动画片,以及一遍又一遍的唠叨和叮嘱。

这个决定并不需要任何导火索来牵引,它一直存在于秦弋的脑海里,只是日常里的轻松生活太有迷惑性,常常让秦弋想要闭着眼睛栽进去,不管不顾地、无休止地继续下去,可是在某些时刻,理智浮现,让他不得不去面对这个问题。

当初,在方牧也受了唐蔓的刺激,头疼醒来的时候,秦弋在某一刻感受到了蓦然的惶恐,他怀着一丝期待和九成的惧意,既期盼方牧也能想起些什么,同时又无比害怕看到方牧也另类的眼神。在发现方牧也并没有丝毫恢复的迹象的时候,秦弋的心里被失落和侥幸填满,两种极端的情绪一直缠着他,让他明白,方牧也的记忆就像一把达摩克利斯剑,时刻存在,却不知道哪一天会狠狠刺下来,让人猝不及防。

他无法和方牧也永远这样下去,一个正当青春年少的男孩子,不能傻乎乎地过一辈子。

秦弋不愿意,他也不忍心。

他不想自己只能压着心里的情感,他想要方牧也也能懂,懂他的爱,懂他的所作所为,他不希望自己在认真投入的时候,对上的永远是一双懵懂无知的眼睛。

困踞一方的宠爱不是爱,将自由归还于他的爱才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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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总是莫名其妙的突然安静(学会用成语了,夸自己一下)

不明白那是为什么呢?

我好像没有做让哥哥生气的事,只是摸了哥哥而已。

我也让哥哥摸回来了呀。

哥哥已经带我看了好几次医生。

每次去看,医生都不是同一个。

原来世界上有那么多医生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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