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景宴见得李晓双眼翻白,一副要晕倒的模样,手松开他衣领。
若李晓晕倒,他还得在这浪费时间。
李晓往后退两步,后背撞上了茶几,哎哟一声,差点将今天晚上吃的给吐出来,可看到李景宴那张阴沉得仿佛要杀人般的脸,李晓还是硬生生忍住了。
“皇叔,皇叔,您手下留情,手下留情。”
“哎哟我的牙齿,我的牙齿没了。”
李晓说话时,只觉得牙口里有什么东西松动。
那话一说完,牙齿直接掉落在手上,牙齿上还沾着血,嘴巴里一片腥味,可难闻了。
他的牙,他的牙没了!
那拿着牙齿的手微微颤抖,李晓咬唇,忍着不哭,心里还记着李景宴方才说的,要是敢掉眼泪,就断了他双手。
看着李晓这幅惨样,燕喻心里升起几分同情。
看起来还怪可怜的。
一颗牙没了不说,眼眶旁的眼泪明明要流下,他却能在吸鼻涕的时候顺带连眼泪也往眼睛里缩去,坚持不哭。
从某种方面来说,李晓这样也算是个能人。
“皇叔,我,我这到底做错什么了?”
“都说死要死个明白,侄儿挨了这一巴掌,怎么着也不能白挨才是。”
李晓看着李景宴,壮大胆子问,又觉自己有几分委屈。
他都不出现在他们面前了,又哪招惹到他皇叔。
这一巴掌,比先前那一踹还疼个好几倍,他一开口说话,那嘴里除了是血水之外,脸上还疼。
哪怕今天他家皇叔要打死他,他也要问个明白!
“错就错在你这第三册里,写了你皇婶,也就是我,是个长得绝美,令王爷从小惦记,令王爷为我做了一堆虽然是真的但事不关我的事。”
燕喻见李晓可怜兮兮的模样,开口。
李晓顿了下,反应有些迟钝。
“这倾国倾城,长的绝美,能令我皇叔惦记着,还让我皇叔为皇婶做了一堆事,那不是好事吗?”
李晓不明问,他这些的可都是些夸燕喻的,还道燕喻魅力大,能令得他皇叔做那么多事,这不管是哪个姑娘家看了他话本子里写的,都会喜欢。
毕竟哪个姑娘不喜欢这么一心一意为自己做那么多事的男人。
燕喻手扶着额头,轻叹一声。
不知为什么,在李晓还没开口时她就知道李晓一定会这样说。
“你可知祸国妖女四字从何而来?”
森冷的声音从李景宴嘴里传出,质问。
“祸国…祸国…一般能祸国的都是长的绝色,狐狸精转世…。”
李晓细细思索了下,回答。
而他竟还没觉得自己有什么不对劲。
燕喻轻叹,忍住想揍李晓的冲动。
【为何先帝的孩子有些智商高,有些智商低成这样?】
李景宴沉默,他也想问为何。
小时候的李晓可不像现在这么蠢,现在是越长大越蠢了。
“外面都知你这话本子写的是我与王爷,如今你第三册写得王爷为了我屠城,杀人放火,还为了娶我而与我爹打赌,出征…我不过是个姑娘家,将这些事都套在我身上,若是王爷在不知这是编的情况下,看到这话本子上写的时,会如何想?”
燕喻缓缓开口,让李晓死得明白些。
“会觉皇婶您是个嚯嚯云国的妖女。”
李晓顿了下,拍手,恍然大悟。
在知这是有原型的情况下看着话本子里头的故事,肯定会带入真实的他们,认为那些都是真事。
“皇婶,那这外头…”
李晓骤然明白自己为什么挨了一巴掌,吞了吞口水,挪着脚步往燕喻那边侧去,不然他觉得自己要死无葬身之地。
“外头传我是个祸国妖女,准备让人把我弄死。”
“好侄儿,这里头可全都是你功劳啊。”
“你说,皇婶该怎么感激你才好?你是想死在慢性毒药上呢,还是想死那种一命呜呼的毒药上呢?”
燕喻看着侧到他身旁的李晓,宛若一只笑面虎般问。
在说话之际,左右手上都多出两瓶药。
这药是她最近没事捣鼓出来的,还没找小白鼠试,也不知药性如何。
李晓吞了吞口水,看着脸阴沉的李景宴,再看向笑得灿烂但手上拿着两瓶毒药的燕喻。
这两人都想让他死啊!
李晓砰地声,跪在地上,手抱着头,瑟瑟发抖,不像刚刚那样兴奋,反害怕不已。
他要知这第三册发出去,后果会这么严重,他肯定不写!
“皇叔,皇婶,侄儿是真不知会这样啊,你们饶了侄儿吧,侄儿发誓这辈子都在不碰笔不碰话本子了!侄儿马上就跟外头的人道这都是编出来的,都不是真的!求你们饶了侄儿吧。”
“侄儿上有小,下有老,侄儿不想死啊!”
李晓哭着,哭得好大声,怕极了李景宴会杀了他。
今日是那书铺的掌柜来府内与他拿第三册的手稿,哪怕外头卖得销也是书铺的掌柜派人跟他说的,他哪知道外面传得那么离谱。
“你父皇与母妃早去了,你孩子也没了…”
燕喻咳咳两声,弱弱说。
虽然说这话有点缺德,但她说的确实事实。
至于孩子嘛,虽然那个没了的孩子不是他的,但当初柳如烟可是李晓的姨娘…
看着李晓这般,燕喻骤然想起当初她这么说时,李景宴拆穿她那会儿,有多尴尬了。
“方才你说是景王给你出的主意?”
燕喻蹲在李晓面前,双手托着脸颊,开口问。
李晓仰起头,那张脸上糊满了眼泪跟鼻涕,先是点头后又摇头。
李景宴见得李晓这扭捏的模样,眸底中布满不耐烦,李晓见状,下意识反射条件地往后缩。
一巴掌掉一颗牙,他可没那么多牙能掉。
“这,这也不算老七出的主意,是我叫老七给我建议,老七便与我提了几句,我寻思着他说的有些道理,现在那些姑娘们可不就爱看这种,所以才去找了别人的话本子来看,结合了一番…”
“我这只是借鉴,可不是抄!要抄那也是他们先抄我的!”
李晓说罢,又在后面补了一句。
燕喻与李景宴互相看了眼,李景宴坐在椅上,睥睨看着躲在地上跟个缩头乌龟一样的李晓,燕喻则蹲在李晓面前,观察着他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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