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们脸色煞白,身哆嗦着,忍不住开口求饶:“王爷饶命啊。”
一人开口,其他人也跟着开口。
一瞬,屋内哭声阵阵。
不知道情况的若是听了这哭声,大抵要以为这屋里头是死了人,才哭得这么惨又凄凉。
李管家看着自家主子,又看着无辜的大夫们。
虽说砍了他们是件轻而易举的事,但…
他怎就觉着这些人很是无辜?
而且,他也未曾听说过这种怪病。
他家王爷权倾朝野,要什么不过一挥手的事,怎会突然患得患失?
至于有时郁闷,这个可以直接跳过,他家王爷何时不郁闷,何时心情好过。
而心跳加速…心跳加速…
李管家眸泛精光,双目打量满脸阴森而难看的李景宴,骤然想到什么般。
“王爷可是在想到什么人后心跳加速?见了那人与其他人一起时,心情郁闷,患得患失?”
李管家那双老辣的眼微眯,有几分看好戏的模样问。
李景宴凤眸落在李管家身上,沉默。
想到什么人?
好像是今日见到燕喻之后,他整个人就开始怪怪地,如同得了病一样。
当看到那刺客举起利器朝燕喻刺去,他无法赶到她面前,误以为燕喻会死时,心里有些绞痛。
到将军府时又想起无山住在将军府,他既是冲着燕喻去的,那必定跟燕喻有接触,一想到这,心里头又有些闷。
燕喻在身边时,又觉安心,可一离开,仿佛失去了什么般。
今日看着燕喻,何止是觉得顺眼,更觉她漂亮入眼,不输她人半分。看書溂
说来,他倒是忘了与燕喻说,他与青瓷没什么关系。
青瓷是他的暗卫,是他属下。
除此,无其他。
至于什么留下来过夜,翻译过来便是这人杀还是不杀…
倘若当时他点头,燕喻怕是会人头落地。
也不知她误会了没,若下次见了,还是要说清楚些为好。
免得让人误会他是个浪荡之人,辱了他美名,误以为他与李晓一个样。
李景宴心里想着。
“这是有喜欢之人了吧?”
底下的大夫听得李管家这话,手抚着胡子,窃窃私语道。
“肯定是有喜欢的人了。”
众人一听,点头咬定道。
李景宴眸光落在眼前的大夫身上,唇轻启:“喜欢?”
喜欢二字从李景宴嘴里吐出,不可置信又疑惑。
他喜欢燕喻?
这可能吗?
他不过是将她当贵人当救星,所以才将她留在身边而已。
怎可能会是喜欢她。
感情是弱点,他不能有弱点。
对燕喻也不可能有半分意思,他只是病了而已!
李景宴心里否定大夫们说的,只当是这些人为了活命随口瞎掰的。
“王爷,您这是…您这是单相思啊!”
一大夫拍手,急切道。
如今找到贤王身体不好的原因,他们便不用死,可不得积极点!
“单?”
李景宴不悦挑眉。
若说互相喜欢,听着还顺耳些。
虽他不喜欢燕喻,但不知为何,单相思三个字听起来尤为不舒服。
他堂堂贤王,云国第一美男,燕喻单相思他倒有可能,他单相思燕喻?可能吗?
“互相,互相喜欢。”
大夫似知李景宴不悦什么,连忙改口。
话一出,李景宴的脸色才稍稍好看了些。
“喜欢是何样的。”
李景宴冷声问。
对喜欢这个词,他很模糊,甚至不知何为喜欢。
“这喜欢一个人呐,还会时不时地想着对方,不管对方做什么,在自己眼中都是对的!”
“何止呐,要看到对方受伤,除了会心疼之外,恨不得伤在自己身。”
那些大夫听得李景宴要他们继续说,不像方才那样害怕,反滔滔不绝说了起来。
甚至有些放开了胆子,说起了与自家娘子从相识相知到成亲的事。
“当时我还是个穷小子,我家娘子也不嫌弃我,如今有这成就能开得起医馆,也是多亏了我家娘子的支持!”
一个说完,另一个也开了口,而李景宴沉着脸听着。
越说,他越觉得他们说的像极了他与燕喻。
难不成他对燕喻真的…
“这情况可有得治?”
李景宴沉着脸,打断眼前这些说的不亦乐乎的人。
“治?这…这哪治得了啊,要么自己放下,要么一辈子牵肠挂肚。”
一大夫开口道。
李景宴神色一冷,脑海里回荡着先前他母妃说过的话。
这世上最毒的不是万蛊毒,是感情。
一旦沾上,万劫不复。
“管家,送他们回去。”wΑp.kanshu伍.lα
李景宴冷声开口,李管家看着神色凝重的李景宴,似知道他在想什么般,那张布满皱纹的脸上浮起一抹心疼。
“诸位,请吧。”
李管家看着大夫们,开口。
大夫们连忙提起药箱,排着队离开。
比起讲自己年轻时与自家娘子的事,还是自己小命重要些,若是再迟些,指不定李景宴后悔了,又想砍他们头。
送走大夫们后,李管家又回了屋。
“王爷,虽老奴是仆人,但老奴也是看着您长大的,有些话他人说不得,但老奴得跟你说,哪怕王爷您怪罪老奴,老奴也得说。”
“您是人,人若没七情六欲那该叫怪物,这些年来您一心为云国着想,是恨不得将这条命也搭上,您也要为自己想一想才是。”
“能被王爷喜欢上的姑娘,绝不一般,王爷大可试着相信一次。”
李管家缓缓开口,他不愿看着李景宴这般纠结犯难,承担本就不该他承担的重任。
他为云国做的,已经够多了。
如今不过是喜欢上个姑娘,却是怕那位姑娘会成为他的弱点,因他而出事。
“天色已晚,王爷早些休息吧,明日齐国使者来,还需早起。”
见李景宴神色难看又不作回答,李管家没逼太紧。
若是李景宴自己想不明白,他再说下去也是浪费口舌。
说罢,李管家缓缓退下,关上门,独留下李景宴一人在屋内。
烛火摇曳,凉风就窗缝中钻入。
李景宴眉头紧蹙,认真思索,虽他没回答李管家,但却将他说的全听在耳中。
他没想到会从管家嘴里听到他为云国做的已经够多了这种话。
有时他也后悔,后悔当初推他皇兄坐上皇位,后悔与他皇兄说那盘棋的解法,不该请星移出山,若是不做这一切,他的皇兄便不会死,他也不会如现在这般,而是当个闲散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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