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花园内,众人屏息凝神,不敢发出半点声音。
燕承怒目李景宴,犀利的眼宛如猛兽,似想杀了李景宴。
“我燕家的小姐要的聘礼只能多不能少,聘礼六十八担,一担都不能少。”
燕承手揣成拳,一字一字从嘴里蹦出。
每说出一个字,指甲嵌入手心内的力度便重一分。
他燕家世代为忠,护的是云国平安,守的是历代天子。
但眼前之人,杀伐果断又蛮横专制,手握半边江山,权势滔天,死在他手上的忠臣数不胜数,可谓是云国最大奸臣。
如今他却要与李景燕成为亲家,他要成为李景宴的岳父!
这会令旁人如何想!
最令他意想不到的是,竟是昀帝亲自赐婚!
他不在的这几日,京城到底发生了什么。
为何燕喻会与李景宴一起,两人又是如何相识的!
六十八担!
燕阳与吴氏两人倒吸一口冷气,一脸惊讶。
着实没想到她爹一开口就是六十八担!
六十八担可是最高的聘礼数,若是答应,这意味着夫家有多在乎这媳妇。
燕喻看着燕阳跟吴氏的脸色,便知这六十八担不是小数目。www.kanδhu5.ia
【这么多聘礼,李狗币肯定拒绝!希望拒绝,希望拒绝!】
听得燕喻心里反复念叨着,李景宴心里呵笑。
他是何等身份,怎可能连六十八担都出不起?
她可是他贵人,能替他逢凶化吉。
光凭这点,她就必须留在他身边。
“这…”
李景宴抿嘴,犹豫道。
燕承甩袖,昂首挺胸,心里正望着李景宴能知难而退。
“若是王爷连这点聘礼都不愿出,何谈娶我女儿,还是请王爷与皇上说清楚,求皇上收回成命。”
燕承哼笑一声,冷冽的眼盯着李景宴。
他是怎么看都怎么不爽,越看越觉李景宴碍眼。
“少了。”
李景宴抬头,如狐狸般的眸紧盯燕承气急败坏的模样,云淡风轻道。
两字,令周围众人齐刷刷地将视线落在他身上。
少了?这是什么意思?
莫是说这聘礼数少了?
不不,这可是最高的聘礼数,不止不少,反还多了。
“六十八担怎配得上本王的排场,又怎能体现出本王对喻儿的喜欢?所以本王多加三十一担,凑九十九担。”
李景宴瞥向燕喻,凤眸之中像是藏着潋滟秋水般,情深款款地看着燕喻。
众人震惊,九十九担!
外界传闻贤王虽长了一张妖孽脸,但却生性薄凉,残暴至极,如今却愿为了娶一个庶出三小姐而出九十九担的聘礼!
再看这眼神,分明是喜欢燕喻!
【你李狗币会喜欢我?我把头拧下来给你当凳子踢!】
【这狗币可真会演戏!】
看着周围人一脸羡慕的模样,燕喻心里咒骂。
燕阳心里一颤,惊愕地看着李景宴,心宛如被针扎过般。
明明从小喜欢他的人是她,他与燕喻这贱人不过是生辰宴时见过一面,为何他会用这种眼神看着燕喻。
燕阳懊恼又悔恨。
早知如此,她定极力阻止燕喻去王爷府。
燕承眼中泛起一抹惊讶。
“从未有过九十九担这聘礼数!”
燕承回答。
“现在有了。”
李景宴眉眼弯弯答道。
虽笑,但却能感觉到他身上那一股不可抗拒的威慑力。
燕承脸乌黑一片:“你与喻儿还未成婚,王爷还是叫臣将军吧。”
他坚决不会承认李景宴是他女婿。
不管他的女婿是谁,绝不能是李景宴。
“本王是在提前让岳父适应这个称呼,增加跟岳父的感情。”
李景宴厚着脸皮道,似要将燕承气死才满意。
“除这九十九担外,岳父想要什么尽管罗列出来,派人送本王府上,本王必全部准备妥当,不叫岳父失望。”
李景宴真诚道。
话里意思,燕喻他娶定了。
不管燕承开出什么条件,他全都会答应。
燕承一惊,视线落在燕喻身上,上下打量,似好奇燕喻身上有什么地方吸引李景宴的。
“喻儿,这门亲事你真是心甘情愿答应的?”
燕承见李景宴那边没门路,开口询问燕喻。
若是燕喻说不喜,他立刻进宫面圣,求皇上收回成命!
他们燕家,如何能与李景宴这奸臣一起!
这般会叫那些盼着云国好的人如何想,会叫一直向着他的人心寒!
“我当然是…”
“哎哟…心甘情愿答应的!”
燕喻哎哟一声,提高了音调。
余光看着正捏着她细腰的手。
【这个狗币!我要杀了你!】
【甘愿,我甘愿个屁,要不是为了这条小命…疼疼疼…这个狗币,当时我怎么那么欠就救了他呢!】
“看,喻儿都说是自愿的,岳父难不成要棒打鸳鸯不成?”
李景宴勾唇一笑,心情好得很。
若是不救他,他也不会缠着她。
现在救了,自要对他人身安全负责。
燕喻僵硬笑着,朝着燕承挤眉弄眼,希望燕承能看懂她的表情。
燕承见燕喻挤眉弄眼地,一副高兴的样子,脸沉了几分。
但燕喻这般说,他还能如何。
“哎,作孽啊。”
燕承轻叹一声,失望道。
【我不是自愿的,我是被威胁的!爹,爹你再问两句啊!爹你别妥协啊!】
“我与喻儿一见钟情,什么作孽,分明是月老做喜。”
李景宴笑着回答,又看着怀中不安分的燕喻。
“岳父知道这消息心里激动,也该平息平息,本王便不打扰了,当然…这小家伙且先借一借本王。”
李景宴说罢,轻轻松松提起燕喻。
激动?他是心肌梗塞!
李景宴才迈开一步,又停下,转头看着燕承:“对了,本王也要恭喜岳父,又要娶一门妻,将军府近来真是喜事连连啊。”
吴氏与燕承一听,神色微变:“王爷你莫要胡说,我何时想过要娶妻!”kanδんu5.ζa
他的妻子可在他身边,李景宴在说什么胡话!
“那边跪着的不就是就岳父你即将要娶的妾氏?不然怎会那么猖狂。”
李景宴的视线落在翠罗身上,翠罗一听,身哆嗦,脸色煞白。
吴氏视线落在翠罗身上,如淬了毒般。
“老爷、夫人,奴婢从未有过这种想法,真的从未有过!”
翠罗磕头,哭喊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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