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妈妈眼睛湿润了,一个大男孩带着一个小屁孩其中的艰辛困苦难以想象,她拿起酒壶一饮而尽,然后站起身替司马龙飞盛了一碗汤放到他面前真挚地说:“胖子,大恩不言谢,我的儿子也永远是你的儿子,肯定会给你养老送终的。”
破天荒,这可是欧阳妈妈第一次对司马龙飞如此客气,大胖子先有些感动,但仔细一琢磨似乎不太对劲,话中好像有玄机:“喂喂,什么叫你的儿子就是我的儿子,别乱说话,我可连你手都没碰过,咱俩清清白白,龙紫是你捡来的,不要冤枉我。”
欧阳妈妈不由得“卟”地一笑,仗着酒劲,眨眨右眼,将白皙的小手伸到司马龙飞面前,嘟噜着小嘴,娇滴滴地说:“想摸我小手,给你,摸个够。”
酒醉心里明,她当然了解大胖子的人品,昨晚睡在他腿上,这家伙坐怀不乱,连头发都没碰一下,所以她才睡得那么安心。
司马龙飞吓了一大跳,仔细看看欧阳妈妈,眼神迷离,摆明是喝醉了,忙站起身惊慌失措地说:“我可没那个意思,你别借酒发疯,咱俩年龄悬殊太大不合适,小丈母娘,小丈母娘,你怎么了?”
这酒劲太大,欧阳妈妈毕竟女流之辈,一路风尘仆仆日晒月露早已疲惫不堪,现在力道上了头顶人不竟往上一冲,竟然往后一倒,睡着了。
“你对我干了什么?松手,还想抱到猴年马月?”
欧阳妈妈悠悠地醒过来,发现自己躺在司马龙飞的怀里,大胖子扎了个马步,一只手托着她的头,一只手搂着她的腰。
司马龙飞将她扶正坐好,抹了抹头上的汗,有些恼火地分辨道:“我会对你干什么?说了原酒劲大不能直接喝你偏要试一杯,这下烂醉如泥发酒疯直冲云霄要化身成龙,青石地多硬,幸亏我轻功好速度快,不然摔你个粉碎性骨折。”
欧阳妈妈揉了揉头,好酒的妙处是头可能会晕但绝不会痛,喝了口水后问:“那谢了,我睡了多久?”
司马龙飞难得地用佩服的口吻告诉她:“你可能是酒缸里泡大的,别人一口原酒得睡个一天一夜,你喝了半壶居然一个时辰就醒来了,还这么精神,厉害啦小丈母娘。”
欧阳妈妈得意地说:“本小姐姐底子厚本钱足,你是不是很服气,恨不得立即给姐叩一个。”
司马龙飞嘻嘻一笑,有意无意地瞄了一眼欧阳妈妈的身体戏谑地说:“本钱?青苹果还是小鸭梨?”
欧阳妈妈嘴角立即浮现出带着杀气的冷笑,秀目弯成月牙一丝寒光锁定司马龙飞后淡淡地问:“是吗?太平坦啦?你观察得够仔细的吗,接下来是不是想实地考察一番?”
病从口入,祸从口出,司马龙飞脸一下就黑了,再不脱离战场毫无疑问会遭到一阵凌厉的攻击,连忙站起身离开,当然临走还得化解一下欧阳妈妈的火气:“龙飞应该快回来了,我去牵牛车等他开门,接下去十几里路呢,不能让小丈母娘累着。”
对于他们来说区区十几里路不过弹指一挥间,但司马龙飞是那种能躺着绝不坐着,能坐着绝不站着的主,既然有车又何必走路,何况现在得拍欧阳妈妈的马屁。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果然,欧阳妈妈紧握的秀拳松开了,懒洋洋地说:“也好,这酒醉狠啦走路会飘,有心了,进庄后弄贡鱼给你解馋。”
传说中的皇家美食,大胖子脸顿时盛开菊花,连吞口水:“小丈母娘就是善解人意,先谢了。”
屁颠屁颠刚刚走到牛车边,“轰”一声巨响吓了司马龙飞一跳,回头一望,欧阳妈妈不知怎么搞的跌倒在十丈以外,敌袭?
司马龙飞来不及多想,纵身一跃便到了欧阳妈妈身边一番查看,还好并无大碍,只是脸色有些惨白,明显受了内伤。
司马龙飞吃了一惊,欧阳妈妈也是顶尖修者,这片天地能一招轻易打伤她的人不多,而且以自己的实力竟没有发现附近有对手,敌人该有多厉害?太可怕了,顿时不由汗毛倒竖有些惊慌。
但现在不是害怕的时候,先一掌顶住欧阳妈妈的后背,内力输入帮她理顺五脏六腑,一边警惕地防范四周一边小声地问:“怎么啦?谁偷袭你?敌人在哪里?”
经司马龙飞内力运行一周天,欧阳妈妈终于缓过口气来,摇摇头有些郁闷地告诉他:“没人偷袭,我刚去开门没动,以为它卡住了,便尽全力一推,谁知遭到反击,不知哪个缺德鬼设了个禁阵,攻击越大回击越强,还好有你帮我输功,不然有可能得病个十天半月,谢谢。”
司马龙飞从戒里拿出张椅子让欧阳妈妈坐下后责怪道:“不是跟你说了等龙飞来开吗,急什么,而且设这个阵的缺德鬼是你的宝贝女婿,待会等他下来你可以臭骂一顿。”
欧阳妈妈惊魂已定,起身上前轻轻摸了下门,点点头十分欣慰地说:“我家龙飞真是高瞻远瞩聪明过人,这阵法一设又省事又省钱,安全系数大大增强,不错不错。”
刚还骂缺德眨眼间阴转睛,这变化未免有些快,但司马龙飞知道在她眼里女婿就是完人没有缺点,不过看到欧阳妈妈吃了瘪心里非常高兴,该是自己大显身手的时候了。
站起身大摇大摆地走到门前得意洋洋地说:“你知识太过肤浅看不出有阵法,只凭蛮力永远打不开,得用咒语,这方面我比较在行。”
虽然大胖子刚还好心帮忙疗伤,但欧阳妈妈就是看不惯司马龙飞趾高气扬的得意劲,飞起一巴掌拍在他后脑勺上,娇叱道:“拽什么拽,我不相信你会知道咒语?念啊。”
这一巴掌打得司马龙飞火冒三丈,怒吼道:“瞪起你那双大眼睛好好看着,千万别眨。”
跟着装模作样地拜了拜天,再伸手贴住大门,嘴里念念有词,半晌后大喝一声:“黄豆开门。”
谁知大门却纹丝未动,欧阳妈妈先是一楞,既而笑得花枝招展,好一会才想起得调侃调侃:“呵呵,黄豆开门?我说亲爱的死胖子,黄豆只能做豆腐开不了门。”
这?司马龙飞脸顿时火辣辣地在烧,百思不得其解,明明是黄豆开门啊,咋不行呢?难道是别的豆类?
“绿豆开门。”……
当他将所知道的一切豆子念叨一遍仍打不开门时,欧阳妈妈已经笑得捂着肚子蹲在地上了:“巴豆都出来啦,你想象力不是一般的丰富。”
这时龙飞回来了,大胖子立即拉住他不停地责怪:“您老人家没事找亊干啊,为嘛换咒语?害得我出丑。”
龙飞被问得一楞,莫名其妙反问:“我换咒语干什么?况且要换得跟阵法一块换。”
大胖子不管那些,只是气急败坏地嚷嚷:“居然戏谑兄弟,你告诉我的那玩意儿根本不对打不开这该死的门。”
龙飞挠挠头感到十分诧异地说:“不会吧,让让,我试试。”
走上前伸手贴住大门,一跺脚,咒语起。
“芝麻开门。”
阵法消,大门“轰隆隆”缓缓地打开。
这才转过头跟司马龙飞说:“不开了吗,咒语没错啊。”
欧阳妈妈笑得快脱力了,休息了一小会才拍拍司马龙飞打趣道:“你把天底下所有豆子都搬来也没用,人家是芝麻,属谷类,跟阁下念的那东西没任何亲戚关系。”
芝麻开门?对啊,兄弟先前的确告诉他的是这咒语,而自己只是随口问了句为什么不是黄豆,唉,先入为主了。
此时有个洞司马龙飞肯定一头栽进去,太丢人了,尤其在欧阳妈妈面前,估计这小娘们以后一定会时不时拿这亊作为笑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