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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承影在云家住了两个月,效果显著,云含光的药瘾明显减退。
可能是他折腾得太狠,激发出了云含光的潜能。
强烈的求生,战胜了对药物的渴望。
元承影观察了三天,确定人彻底好了之后,他立刻骑马跑了。
身后还隐隐传来云含急败坏地怒吼“元承影你给我滚回来”
元承影狠狠地抽了一下马屁股“快点,要是他追上,今天咱俩都玩完。”
眼看着一人一马消失在街道尽头,云含光跺跺脚。
这段时间他只是意识不清醒,但没有失忆。
元承影是个讲义气的好朋友,却不是个良医。
云夫人每次看到他照顾云含光,都会派人去棺材店,看看那边进度怎么样。
怕这边云含光小命折腾没了,那边棺材还没出炉。
离了云家,元承影直接放出顾二皇,让它去皇宫约顾诗出来。
他要去看自己朝思暮想,心心念念的五皇子了。
丞相公子那是谁,和他没关系。
等顾诗交代好宫内的事情,偷偷赶过去时。他看见一身银甲的少将军,身姿挺拔手持长枪。牵着枣红色的神驹,静静地站在小山坡上。
他摘下头盔,露出坚毅的面庞。
似乎是听到了刻意放缓的脚步声,少将军警惕地转过头。
两人视线相撞的瞬间,他勾起嘴角。一向死板的脸,仿佛冰雪初融,让他瞬间鲜活起来。
顾诗呆立在原地,心脏剧烈跳动。
他捂住胸口,脸上泛起潮红。
这么帅的将军,不愧是他的男人
今晚他就算强上,也一定要试试那杆枪的滋味。
正在等爱人过来的元承影,莫名打了个哆嗦。
他没在意,只当是自己太紧张了。
四年不见,五皇子模样愈发的清纯动人。虽是男子,却比画上的仙女还要漂亮。
小皇子带着灿烂的笑脸,像个小马驹一样,颠颠地向他跑来。
顾诗激动地扑到他怀里,一头撞在结实的盔甲上,疼得蹲在地上揉脑袋。
枣红马在旁边嘶嘶的叫,拿马尾甩顾诗的后背。
元承影扯下盔甲,给了马一脚。
敢笑他家娘子,这个月没有精草了,自己出去啃草皮。
枣红马很有灵性,它读出主人的意思,委屈地往远处走。
边走它还边瞪顾诗,怨他夺走了元承影的宠爱。
枣红马没走出几步,忽然听到身后传来主人紧张的喊声。
“诗诗,你不要这样这里连张床都没有,我们不能你手不要往里伸了”
“来嘛来嘛,诗诗想要嘛。”
“第一次这么重要,就算不能在洞房,也要在床上。不行诗诗你快住手”
“一别四年,我很想你。娶不娶我不重要,先快活过再说。”
枣红马转过头,看见那个抢走元承影的小白脸,正骑在他身上撒野。
它心高气傲,枪法绝伦的主人,现在仿佛武功尽失,根本不是小白脸的对手。
枣红马通灵护主,它长鸣一声跑过去,想把胆大包天的恶人踹飞。
它来到近前扬起蹄子,之前还弱小可怜的主人,立刻窜起来给了它一掌,将它打得后退几步。
马儿双眼含泪,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
元承影抱着小皇子左看右看,紧张地道“它多半是护主心切,可有伤到你”
顾诗对着马挤眉弄眼,马气得直甩尾巴。
听到少将军的话,顾诗转转眼睛。
他拉住元承影的手,按在自己腰上,柔柔弱弱地靠在他怀里“这里难受”
话音未落,他又引着那宽大的手掌缓缓下滑。
直到移到那处,他垫脚在元承影耳边喃喃道“还有这里也不舒服,想让元哥哥,好好揉揉。”
最后四个字说的很暧昧,元承影紧抿着嘴唇,脸涨得通红。
感受到掌心的触感,他手抖得厉害,一动都不敢动。
顾诗瞪了枣红马一眼,这边要办事了,还不快走
元承影缓过神来,见他这样,以为他害怕。
便拍拍马头,示意它去一边玩。
枣红马不情不愿地走了,没走出多远,身后又传来主人慌乱的喊声。
“你别碰,你快松手”
“诗诗算我求你,我们好歹回城里找个客栈。”
“你怀里这是什么东西谁给你的,你自己私下用了你是我的,这种玉做得破东西,怎么可以进去”
小白脸拿着两根长条石头“我是皇室血脉,真龙天子的后人,龙性本淫。我加冠后,体内龙脉觉醒。既然你不肯,那我就让你看看,我平日都是怎么用它们的。”
“你敢”
枣红马只是匹马,听不懂人类的话。
有心护主,奈何主人不争气,它也没办法。
主人生气了,翻身压住小白脸。两人一边吵,一边在小山坡上滚来滚去。
枣红马动动耳朵,好奇地看过去。
主人气急败坏地抱起小白脸,冲进树林里消失不见了。
小山坡上,一匹马孤零零地站着。
它从日头偏西,等到漫天繁星。
又从太阳升起,等到晌午时分。
就在它等得不耐烦,开始刨地的时候,它的主人抱着人走出树林。
枣红马颠颠地跑过去。
先是看看神清气爽的主人,再看看他怀里昏迷不醒,满脸泪痕的小白脸。
它得意地甩甩马尾,讨好地舔着元承影的脸。
小白脸被主人打残了,活该。
主人不愧是它看中的男人,果真威武不凡。
先是被百乐丸弄掉半条命,又被元承影的野蛮疗法,褪去半层皮。
云含光喝着神医谷开得汤药,感觉自己能活下来也是命大。
神医谷的弟子探过脉后,摇头叹息道“你这药瘾算是暂时戒了,但千万不要再碰百乐丸。那药伤身子,你现在身子很虚弱,经不起折腾。不要动肝火,心神不要有太大波动。没个十年八年,你的身体养不好。”
他思索一阵,补充道“对了,不能继续饮酒,不能吃油腻辛辣的。茶一天最多一壶,不能多喝。”
云含光喝药的动作顿了顿,随即含笑送走先生。
元家马车停在门口,元承影急匆匆地下了马车“你们家公子呢”
他顺着下人指的方向,快步赶到书房。
一推门就看见云含光摊在桌子上,脸上写满了生无可恋。
元承影吓了一跳,“你这是怎么了”
云含光缓缓闭上眼睛“神医说过这辈子,基本告别美酒佳肴。连茶水都不能随意饮用。不能对酒当歌的日子,活着的还有什么意思。”
元承影不喝酒不喝茶,他没办法理解好友此时悲伤绝望的心情。
“能喝的东西那么多,梅子汤就不错,我做给你喝。”
“酒是人间美味,你不懂。”
元承影见怎么劝都没用,索性直接拽起云含光,急吼吼地道“江湖救急,你懂得多,快来帮帮我。”
云含光幽幽地嗯了一声,“什么事”
元承影压低声音,“我和诗诗昨晚在小树林里,做了那种事。他现在昏过去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云含光
可骂的地方太多,他一时语塞,错过了最佳时机。
只来得及拿着折扇抽他几下,就被扛走了。
他被元承影打包送进一家客栈的房间里,看见躺在床上睡得直打呼噜的小皇子。
云含光摸摸顾诗的额头,又看看上身有没有明显伤痕。
明明是元承影叫他过来帮忙,他拉被子的时候,却感觉背后有一只护食的狼。正死盯着他。
等他回头看去,元承影依旧老老实实地站在原地,一脸的蠢相。
云含光手上动作顿了顿,看来上身是极限,余下部分他不方便做检查。
他一边给元承影写注意事项,一边皱眉道“你们太冲动了,想过以后怎么办吗”
元承影叫小二去准备热水沐浴,转身听到好友的话,他勾起嘴角笑道“想好了,既然我不能娶他,那我便终身不娶。他也是这么打算的。”
“唉,那子嗣呢。”
“皇子那么多,皇族血脉延续不差诗诗一个。至于我这边,也好办。这年头不太平,多少孩子一出生就没了爹娘。日后我出去几年,抱个没了亲人的男婴回来。就说我行军路上找个女人,她给我生的娃,生完难产死了。我思念亡妻,心里装不下别的莺莺燕燕,这男婴就是我元家血脉。”
云含光手上动作一顿。
巧了,他也想这么蒙混过关的。
现在借口被元承影拿去用,为了防止露馅,他还要再想一个。
既然他们两人都有了自己的打算,那云含光便不再多说什么。
元承影接过他递来的纸条看了半晌,开始着手准备所需物品。
云含光为了避嫌,很快告辞离开。
他没有上元家的马车,独自一人漫步在街道上。看着周围来往人群,忽然心生感慨。
遥想十岁那年,元承影在一天夜里,非常愧疚地跟他道歉。
我们是好兄弟,按理来说要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但唯独诗诗,我不想分给你。我知道这样很自私,很没义气。可我想了很久,还是舍不得。
云含光叹口气。
真是长大了,学会护食了。这么一看还是小时候没心眼,傻的讨人喜欢。
暗卫将这段时间的情报汇报给他,云含光听着频频点头。
顾诗在一点点插手朝政,渗透朝廷。计划进行得如此顺利,看来皇宫内的情况,比他预想的还要糟。
只可惜五皇子本性纯良,不是会强抢皇位的性子。江山落到大皇子手里,倒是糟践了。
除了皇宫的消息,跟随元承影去了边境的暗卫,还汇报了桓城和翰城的情况。
云含光沉吟半晌,心情好了许多。
小核和四皇子相处融洽,两人共同对敌,牢牢地守住翰城。
有军功在身,又有四皇子推荐。到时元家云家背后操手,小核定能成为朝顾第一女将军。
到时不仅军妓的事情有机会根除,岳樱宁也可以踩着前人的路,成为下一个巾帼女将。
云含光离开没多久,顾诗就醒了。
元承影正红着脸给他洗身子“还有哪里难受”
顾诗骚不动了,他指指自己的脖颈。
元承影殷勤地给他递了杯温水,蹲在木桶边关切地看他,“嗓子好些了么,是我太过分了,你打我吧。”
如果不是亲眼看过他杀敌时凶狠冷漠的模样,顾诗很难从他此时狗里狗气的样子里,看到一点大将军的影子。
顾诗享受着元承影的细心照顾,慵懒地喃喃道“最近起义的军队越来越多,官逼民反。揭竿而起,自立为王,再这么下去迟早要出大乱子。”
元承影揉着他的肩膀,“我亦在留意此事,他们要建立什么同盟军,一起推翻腐朽不堪的朝廷。元家在民间威望极高,我又算半个武林人士。过些日子,我去那边走动走动。”
他停顿半晌,忽然吻了吻顾诗的眉心。
“诗诗,要是皇帝是你就好了。我劝他们的时候,底气还能足些。你大哥当初那些蛇怎么就没咬死他。”
顾诗没接话,只是垂眸看着水面。
前些日子一个女道士去了皇宫,她算了一卦,说王朝气运已尽,让他们快些打棺材,免得尸体都没地方安葬。
皇帝当场就炸了毛了,谁都拦不住他。女道士说得多耿直,死得多凄惨。
顾诗啧啧摇头,其实女道士不全是危言耸听。
他也觉得现在的朝顾一团乱,怕是扛不住多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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