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侍郎的美誉。”
目光扫向医馆,只发现门外有道闪避的影子。忽地心念一动,面带笑容地与和刘晓宇攀谈起来。
门外躲避的正是崔玉燕姐妹,崔玉秋禁不住妹妹的纠缠,随她前来助阵。
此刻躲在外面,妹妹嘀咕着,“上一次,她便勾勾搭搭的,刘晓宇根本不理会她呢,听说是侍郎的小毛病,被她医好了,现在怕是向刘晓宇邀功呢。”
“我们现在去做什么?”崔玉秋想打退堂鼓,“一个小白脸而已,或许是看病的呢!”
转身别想离开时,崔玉燕一把将她拉住,“姐姐,既然来啦,哪能够令崔月楹如愿呢,你忘了她之前如何欺负我们姐妹俩人?”
崔玉秋深以为然,两人并肩往里走去。才到门口,她们便冲着里面柔声呼唤:“大姐。”款款地来之跟前。
崔玉燕面色娇羞,指望着刘晓宇,“崔玉燕见过刘公子!这是家姐崔玉秋。”
他微微地点头,目光重新投向崔月楹,“父亲还说哪,待到病情彻底痊愈,定会亲自登门道谢!”
“侍郎客气了!”
崔月楹笑了笑,余光瞥见了崔玉燕气得咬着下唇,唇角扬起,“为人诊治,是我们医馆的本分,无需前来感谢!”
“对呀,姐姐说的正是!”
崔玉燕从身后丫鬟的手中接过罐子放在了桌上,冲着崔月楹微笑道,“这是今年的新茶,姐姐在医馆里忙碌,妹妹心疼,特意送来新制的茶叶,口味香甜,希望姐姐会喜欢!”
刘晓宇依旧无动于衷,见到姐妹三人说话时才起身告退,“不打扰你们姐妹叙旧,后会有期!”
崔玉燕嘴唇翕张,眼见他离去的身影,眼眸流过几分失落,不满的怒气转嫁到崔月楹的身上,气道:“刚刚你们在聊什么?”
明明瞧见崔月楹凑向刘晓宇浪笑,简直是不自重。
崔玉秋坐在一旁看好戏,妹妹的性子温吞,只有刘晓宇才会令她激动几分,在一旁帮腔,“就是瞧着人家长得细皮嫩肉便直往前扑,真是不知道廉耻!”
“谁不知廉耻?”
一位妙龄少女身着一件鹅黄色的衣裳,更显得面庞娇美妩媚,横了两人一眼,神色不悦。
见她穿戴不凡,嫉妒心起,崔玉秋嘀咕着,“我们姐妹的事情,和外人无关!”
却被妹妹只使了使眼色,她低声说道:“她叫刘晓敏,是刘公子的妹妹!”自己若是嫁进了刘府,她便是自己的小姑子。
崔玉燕扬声道:“原来是刘姑娘,请坐!”
哪知道刘晓敏看也不看她们,径自来到崔月楹的面前,“多谢崔姑娘的妙手回春,让父亲免于病痛的折磨!”
“应当的!”刘晓敏一张瓜子脸,说话时有两个深深的小酒窝,大大的眼睛显得天真烂漫。
“自讨没趣!”崔玉秋轻哼了一声,幽幽地说道,“小小的病痛,换作别的药堂也手到擒来。再说了医师治病不是天经地义的吗?”
“是吗?瞧你说得这般轻巧,那么,你敢替别人治病?”指着坐在一旁等候的男子,做了一个请的姿势。挑着眉头,面色带着几分笑意。
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地扫来,她的脸色通红,自己何尝会看病救人。
“这有什么?我只是并未学过!”
刘晓敏直着脖子不屑地说道,“明明不会,还前来挑衅,真是无趣之极。”
两人被赵小敏给压制,崔玉秋姐妹在刘晓敏面前讨不到半分好处。她说话快言快语的,声音清脆,传至医馆各个角落。
他人听得清清楚楚的,句句刺中要害,让崔玉秋只有干瞪眼的份。
崔月楹在旁边觉得好笑,对她则越发喜欢啦。
此时手中依旧握着之前的瓷瓶。
“小丫头,伶牙俐嘴的,我们不和你一般见识!”崔玉秋被妹妹拉走,只觉得下不来台,顿时放出了狠话。
“本小姐随时恭候,就怕你做缩头乌龟。”得意洋洋地冲着她们扮个鬼脸,待到人走后方才转身。
“今日多亏了刘姑娘仗义相助!”崔月楹感激地说道。
“没什么,我就瞧她们不顺眼,不时地派丫鬟前来打听兄长的去向,父亲的病情是你医治好的,我们家人感激不尽,她们却偏偏前来捣乱,换做是谁都会出来打抱不平的!”
崔月楹含笑地将手中瓷瓶塞到了她的手中,“这是我自制的美容品,刘姑娘若是不嫌弃。还请收下!”
“美容品,是不是用了之后,皮肤会像你这般滑呢呢?”
她歪着头打量着一派天真地问道。
“会让你的皮肤变得越发紧致。”
“就像崔姐姐一样,嫩得像块豆腐吧。”
崔月楹不觉莞尔。
下午是约定好的前去茶楼为老太妃治病的时间,替她诊脉时,崔月楹的秀眉紧蹙,心事重重地缩回了手。
太妃的神色依旧平静,崔月楹试探地问道:“太妃,难道在宫里并未发现任何异样吗?”
“本宫的身子到底有何不妥?”
“上一次臣女便发觉太妃的身上中有微量的毒素,若是加以注意,找出毒源,再配合药物清除,身体自然慢慢的康复,可是如今,太妃的病情加重了!”
“你胡说,后宫里怎会有人对本宫不利?”
太妃神色严厉地横了她一眼,却无半分气恼的迹象。
崔月楹见到她并不重视,长此以往下去对身体损坏颇大,甚至有性命之忧。
“太妃娘娘,臣女所言皆是实话,虽然次次微小的用量,日积月累破坏力惊人,太妃得尽快地抓出下毒之人!”
“简直胡说八道!”
她突地发脾气,一时着急之下不住地咳嗽直喘气。崔月楹顿时急了,神色微变,忙地为她顺气。
好似过了许久许久,太妃的咳嗽声音方才停歇下来。她的脸庞微红,目光平视着远处,透出丝丝的神秘。
心中越发的不解,她到底在想什么。崔月楹深吸了口气,太妃未再提及病情,她更是不敢再开口。
直至离开后,她依旧觉得事情并不简单,到底是何缘由呢,太妃不可能不知情,她到底在隐瞒什么?
重重的疑问,压得喘不过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