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个人的性格,形成於其遭遇的各种人生经历和其应对所带来的各种反应和抉择。换个难听一点的说法,性格的塑造,若是发展的温床不好,那基本上就是一种扭曲的过程。
周香菡生长的历程,所好,那是很好,但是说不好,那也很糟糕。位於晶山镇顶端的家庭,身为带领着一群人的主人翁之一的女儿,那种随时被取代的压力是极大的。数千年来,她都生存在一种深深的恐惧之中。因为身为女儿,她所有的努力和企求,随时可能因为周放一夜的欢快而改变。
那每一个怀上周放孩子的女人,看着她的表情,充满着得意的小心奕奕,看在她的眼中,有如恶魔。一年又一年,这种煎熬,将她身上的普通人性,一点点抹灭,而变得偏激。但是为了得到父亲周放的疼爱,她又不得不努力学习做一个体贴乖巧勤奋的女儿。
每一次,周放的女人怀孕时,她都很想偷偷将其弄掉。每一个名为弟弟的婴儿出生时,她都恐惧的恨不得中止他的呼吸。但是她知道她不能,她只能忍,只能用时间证明,她才是能够继承周放的存在。
那种等待,是地狱的等待,她每天锦衣玉食,但在权利契求、自我证明和被爱的需求中,她极度积渴。一直到周放病倒,她终於觉得自己解放了。不会再有新的弟弟来取代她。
这一刻,除了她,没有人能再撑起这个家。要培养一个新的炼虚期修真者,还需要无数岁月,但此时此刻,周家等不起。周家已经面临生存的危机。那些女人们,也全都闭上了眼睛。
拥有指挥权利的同时。她实在忍不住要去满足自己的慾望,她不想再忍。她受够了!她要当一个自在挥洒的女王。她要抢回属於她的男人。她要所有看不起她的人,全部匍匐在地,祈求亲吻她的脚尖而不可得。
这其中,最容易让她立即取得快感的,就是欺凌冰斗社和那个太把自己当一回事的女孩。
“把人跟丢了?你们这些废物怎麽做事的?别要以为你们姓周,我就不敢拿你们怎麽样!要吃口粮,就得学会办好事!滚!继续去盯着,别让他们日子过得太顺利。”
原本认为是轻松爽快的欺凌弱小行为,这一天。出去办事回来的人却报告说自己跟丢了白忙了一天。这一天不事生产去做的事,却没完成,在原本就对周家的亲戚看不上眼的周香菡眼中看来。简直是糟踏粮食。养灵猪还能宰来吃,养这些办事不力的人有什麽用。
何况,矿山问题,接下周家实权的她,也必须去面对。
“算了。这段时间也没空再理那个小妞。到时候再见机行事吧!你们这些没用的东西,乾脆全部组织去矿山挖矿吧!小六,把家里能抽出的人力,都抽调过去矿洞。我那些好吃懒做的姨娘,小弟、小妹们,上不了前线的。也全弄到矿洞去。另外,再安排一些人去镇上抓哪些混吃混喝没事干的小村社的避难着过去吧!若是嫌钱少,抓去打一顿也就是了。再不肯听话。就威胁丢出晶山镇。”周家大堂内,周香菡高居首座,微微抬高下巴,用睥睨一切的眼神,看着下方惶恐不安的後生晚辈们。
此时此刻。她有着高高在上的快感,却又因为外界强压下来的压力。感到疲惫不安。原本天掉下来,还有父亲周放顶着,如今,却得自己来扛。若不是有这种高高在上的快感,她可能早就扔下这个烂摊子,去寻求自己的快活去了。
“去矿洞?这不是我们周家子弟该做的!三小姐,这不符合周家的规矩,我们要求经过家族长老连署同意!”其中一个人,一听到要去矿洞干活,吓得差点魂飞魄散。以往周家人被发配去矿山做管理,都已经属於惩罚,此刻竟然要他们去当矿工,那以後在周家还有什麽面子,有什麽地位可言。这个命令足以令众人哗变。
“你若是有本事的周家子弟,自然有别的工作可以做!你们之所以必须去矿山,是因为你们如今对周家一点贡献都没有!滚出去,小六,将事情安排好。”
“是,小姐!”身为周家管事的周小六,要制服这几个不听话又没能力的周家晚辈,那真是随口一个法诀就能办成的事。
“要进去周家的矿坑很简单,开战之後,大部分的矿坑都缺人,尤其是周家的矿坑,更是缺的厉害,风评太差,根据我得到的消息,那矿坑好像出现灵灾了,现在要人都是到处抓些小村落的人。本来,我们冰斗社也是被看上的。灵灾之後,周家矿坑的损失很大,人进去不安全。你要是想去矿坑研究什麽,可以找别家的去。”
刚从战线上退下来,手臂上带着撕裂伤口的马德春长老,在退回医坊时,看到一路找过来的柳定定。
看到柳定定跑到战线前沿来,马德春微皱眉头,脸上表现出些微担心。
柳定定接过马德春受伤的手,从空间拿出一片鲜绿的叶片,放在马德春的伤口上,手上真火闪烁之间,马德春的伤口立即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等马德春听完柳定定的讲诉与询问之时,马德春的内外伤势,已经全部恢复。
马德春在见识到柳定定的各项技艺之後,已经把柳定定当顶级宝物呈供在堂上,唯恐有所损害。听到她要到周家矿坑冒险,并弄一点蛾子,神色之间表露出极大的不赞同。
随着时间的经过,马德春已经愈来愈有对周家说话的底气,没有战斗任务的各村落私下加盟冰斗社的数量,愈来愈多。在总人数和修真者、武者的数量上,已经隐隐追上虎啸堡。
假以时日,经过战斗力量整合的冰斗社,将成为北冰原一霸。为了达成这一目标,马德春已是全力投入战斗,期待在战斗中达到快速成长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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