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之逾倚在沙发上,仍叫住,“太晚了,你一个人回去我不放心。”
季希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跟乔之逾之间的相处,变得不太像上司和下属。概是周末的晚餐们总在一起吃,关系多少比以前要熟稔吧。
乔之逾这时又补了句:“你胆又小。”
第一次人说胆小,季希下意识反驳:“我胆不小。”
乔之逾了燥的,点点头笑道:“好。你胆不小。”
这句话的语气像极了:好,你说什么都对,我都依着你。以至于季希一时都不知道该回答什么。
“明天又得过来给小清上课。别回去了。”
季希想着乔清还在等着讲故事,再想想半夜的打车费,妥协了,跟乔之逾应了一。
乔之逾继续交待:“衣留着给阿洗,早点睡。”
季希逻辑清晰,“你没喝醉?”
亏得刚刚自己还那么张。
乔之逾疲惫靠在沙发上,“我酒量好得很。”
酒量好也不能这么喝,想让少喝点酒,但话都要到边,季希又咽了回去,默默离开了房间。
在楼道,季希碰上了李阿。穿着睡衣,刚才应该已经睡了。
“乔总回来了?”李阿问。
“还喝了不少酒。”季希说。
“乔总喝了酒不喜欢有人打扰。让一个人安静休息就好。”李阿又道,“季老师,你今晚不回去了吧,太晚了,你一个女孩家不安全。”
季希“嗯”了下。
又过了阵,季希想了想,去厨房接了一杯温。再走到乔之逾卧室的门,捧着玻璃杯,敲了敲门,面没有回应,亦或许是应得太,听不见。
原地站了几秒,季希还是脚推开了门。
只见乔之逾在沙发上躺下了,散着的卷发略显凌乱,头向侧着,左背搭在额头上遮住眼睛,出漂亮的下颌线,两瓣微张,右则是从沙发滑了下来,垂着。浑上下透着疲倦不已的气息,和在办公室时的乔总,简直是两幅面孔。
季希的脚步更了,本想直接将放在一旁茶几上就离开,可还是惊醒了乔之逾。乔之逾将背从眼睛上移开,眯了眯眼向季希。
“倒了杯,放这了。”季希语。
“谢谢。”乔之逾时常会把礼貌的谢谢挂在边,对任何人都是。
乔之逾翻起来,季希顺将玻璃杯送到,肯定渴了,连都是的。
“小清睡了吗?”
“还没,我等下讲故事哄睡。”
乔之逾将杯放回茶几,“今晚肯定兴坏了。”
“洗了澡去床上睡吧。”季希望着乔之逾憔悴的状态,细说道。很少这样细心去关心别人,概是因为乔之逾替解过围其实更主要的是,乔之逾得像认识的那个姐姐,所以总忍不住想关心。
乔之逾了季希半秒,“嗯。”
不叫乔总的时候,有人情味多了。
李阿本来帮季希安排了客房,但季希给乔清念完故事后,乔清就拉着,怎么都不让走,说要跟一起睡。
“故事也讲完了,怎么还不睡?”季希躺在乔清旁边,问。
乔清:“我不困。”
季希无奈得很,“老师都困了你还不困?”
“喝酒了?”乔清问季希,眼神失落,“是不是不开心?每次喝了酒都不开心。”
季希着乔清的头发,才发现原来乔清一直在惦记着乔之逾。
乔清拉开,麻溜下了床,还着脚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