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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9 章 相拥(1 / 1)

[欧巴]

屋外大雨仍然肆虐,雨水顺着房檐流落下来,密密麻麻滚进青石甬道的缝隙中,在静谧的天色中哗啦啦作响。

阮清莞回到栖霞居的时候,身上的衣裙已湿了一大片,腻腻的贴在身上。

她屏退了下人,寻了身干净柔软的襦裙,避在紫檀雕云玉石屏风的后面更衣。

湿漉漉的外裙脱落在地,女子只穿一身单薄的里衣,玉色的赤足直接踩在砖面上,露出莹白圆润的脚趾。

寒意从脚底而起,好在屋里烧了暖炉,阮清莞索性也不着急换衣裳了,她一一卸下荆钗,浸着雨水的柔顺长发散落下来,她一手拢在胸前,一手用干净的布巾细细擦拭着。

发梢的水珠浸在衣衫上,微微将胸前那一处衣料打湿,隐隐露出樱红色小衣的形状。

女子也不甚在意,左右屋里没有别人,她折腿坐在暖炉边的毛毯上,用篦子小心地将长发梳开,以期能烘干湿润的头发。

只是乍然间,房门“砰”的一声被人粗暴推开,惊扰了她的动作。

阮清莞惊慌失措地抬起眸子,见屋外如雾般的雨色中,跌跌撞撞闯进来一个人,男人的身影依旧伟岸,只是步伐中带着一丝显而易见的脆弱。

衣袍上被淋湿的雨水滴滴答答落在地板上,留下些许水痕,他神色莫辨地盯着她,眸中一片猩红。

“夫君……”阮清莞此时也顾不上其他了,连忙赤着脚走过去,忧虑道:“可是又心悸了?”

景翊没说话,只是拧眉咬牙,紧绷的侧脸青筋劲起,额角的水渍不知是打湿的雨水,还是疼出来的冷汗。

阮清莞瞧见他这副模样,自知不用多问,必然是又心悸了,只是她刚一靠近男人,还未说些什么,那副冰冷的身躯就朝她砸了下来。

“抱我。”

这一次,他的声音更加低沉干脆,带着股不由分说的力度。

他一靠过来,阮清莞就下意识接住了他的身子,往后踉跄了两步,才勉强承受住他的重量。

身体是一片冰凉,可那剧烈的心跳却是滚烫灼热的。阮清莞手心覆在他的肩背上,却触及一片滑湿。

他的衣服几乎是湿透了!

她紧紧皱眉,这样下去即使是雨停了,他也会发烧昏倒的。

阮清莞轻轻推了他一把,想先去榻上拿条毯子来给他裹着,总不至于着了凉。

只是自己刚一离开他的身体,紧急着就被他大力拽了回去,额头紧紧贴着他坚硬的胸口。

他的手劲极大,即使是心悸难忍,一双臂膀也禁锢得她丝毫不能动弹,阮清莞面部贴着他的胸膛,感受着那股灼热的心跳时,忽然发现了一丝不对劲。

她方才离开他时,他的心跳几乎要崩裂开来;可她一紧靠他时,他那剧烈的心跳又平息了许多。

电光石火间,阮清莞忽然明白为何每次雷雨他都要她抱着了。

犹豫半晌,女子柔柔弱弱伸出双手,同样从背后紧抱住他,一双柔荑有节奏地轻轻拍打着,予他安抚。

窗外电闪雷鸣,暴雨倾泻,屋内烛火明灯照耀,两人就在这一方小小的天地,静谧倚靠在一起,谁也没有出声,谁也没有放开。

不知过了多久,屋外雨势小了些,只是还没有完全止住,阮清莞不敢轻易放开手,可自己的身体渐渐被寒意侵袭——她本就只穿了一身里衣,更何况景翊的外袍也已经湿透,相拥间冰凉的触感紧贴在自己身体。

“夫君……”犹豫了半晌,阮清莞开口:“我先帮你把外衣脱掉吧……”

若再任由这湿漉漉的外衣隔在两人中间,只怕一会儿都要着凉了。

景翊没有说话,低垂的眉眼紧闭,看不出任何神态,阮清莞见他不作声,伸手小心翼翼地解开他的衣带,褪掉了他的外衣。

墨色的外袍垂落,只剩下两具身着单薄里衣的躯体相拥着,骨骼间的触感更加明晰,两起沉着有力的心跳此起彼伏,相织相绕。

他们仿若浑然一体,不分你我的两个人。

这场雨下得比往日更加持久,阮清莞保持着这个姿势良久,等到身子都有些僵硬了,才听见外面的雨声逐渐模糊。

“夫君……”她轻轻柔柔地开口。

已经雨停了,他该无碍了吧……

她正欲放开双手,离开他的怀里,突然发觉腰腹之间燃起一个不同寻常的东西,她怔了片刻,久违的灼烧触感让她瞬间明白了那是什么。

阮清莞骤然抬起眼眸,见头顶的男人不知何时已经睁开了双眼,正一动不动地凝视着自己,那双幽暗的瞳眸之中情念渐起。

阮清莞顺着他的目光往下看去,见自己胸前的里衣不知何时已经被打湿,那芙蓉栖枝的小衣花样和微微圆润的形状也尽数在男人面前显露了出来。

她脑中轰然一响,后知后觉的“啊”了一声,连忙退后两步,对着他背过身去。

手忙脚乱捡起地上掉落的衣衫罩在身上,手指胡乱地系着纽扣,她听见身后静了片刻,紧接着响起男人低沉的声音。

“我去净室。”

栖霞居很大,屋内有可供盥洗的净室,片刻后她转过身,见身后已经没人了,只听见净室内哗啦啦的水声。

阮清莞闭了闭眼,恍然发觉面颊烧红了一片,冰冷的手心贴在滚烫的双颊上,宛若冰火两重天。

她深呼吸两口,再一低头,见自己方才手忙脚乱的扣子也系错了,歪歪扭扭的衣裙不成样子。

她不由暗骂自己一声,躲到帘子后面拆了重系。

……

其实上一世,她和景翊也是有过洞房花烛夜的。

只是那段经历颇为不堪,她如今想起里都觉得黑暗。

新婚之夜,履行妻子的义务她是知道的,只是对面是一个自己根本不喜欢甚至还有些讨厌的人,阮清莞很抗拒。

她的抗拒表现在了身体上,从大红嫁衣脱下,帐幔垂落之时,她就紧闭着一双眼睛,自始至终都没有睁开看过他一回,面上的表情是痛苦忍耐,仿佛跟他行这事是脏了自己似的。

那时景翊尚未察觉她的不对劲,还以为她只是女子初次承宠的羞赧与不适,他动作极缓,极温柔地在她身上开垦,生怕伤到了她。

可即使他动作再轻,身下之人不情愿也是无济于事,女子身子紧绷成一团,微微颤抖着,几乎抗拒他的任何侵袭。

男人试了很久都没能让她放松下来,最后只得狠了狠心咬了咬牙,直接破土而入。

尚未润泽就被开凿的痛苦让女子更难承受,她含着泪在他身上挠下无数的指印,啃下带血的牙印。最后,两人都是伤横累累。

她从始至终都没有体会到过一丁点的快乐,只有无穷无尽被折磨的痛苦。

而景翊也被弄得满头大汗,心中之火无处发泄,更被她冰冷的眸子寒了心。

他才知道,原来她不是身子抗拒,是心理抗拒。

从那以后,阮清莞心里留了阴影,再不愿与他同床共枕,而景翊也不再踏入她的房门半步。

五年的夫妻,说来真正的坦诚相对的,也就那一次。

思绪飞扬间,阮清莞的衣裳穿好,景翊也从净室踏了出来。

他仍穿着方才那身衣裳,只是脖颈间和下颔的濡湿昭显了出浴之色,给他增添了分禁欲的美感。

阮清莞别开眼,微微呼吸几口,才又问他:“方才雷雨时……我抱着你,你就好受些?”

这个问题她方才就发现了,只是觉得十分离奇,忍不住向他求证。

男人颔首,并未多做解释。

“那……”阮清莞蹙了蹙眉,又问:“只有我可以?”

景翊再次颔首,方才他也不是没有试过,童林不行,估计别人也没用。

只有她。

这么荒唐的事阮清莞还是第一次遇见,可再一想想自己重生都经历过了,似乎没什么值得惊讶的了。

“即便如此,还是要治。”阮清莞顿了顿,坚定道。

虽然她可以缓解他的心悸之症,可不是次次雷雨都能刚好在他身边的,若是哪次他身在外,她赶不及,难道要他疼死过去吗?

景翊闻言,却暗暗挑眉,“治?如何治?”

阮清莞道:“上回那大夫不是说了,云浮大师可能有法子的么?”

景翊的眸子垂了垂,即便是那云浮有法子,可若是找不到此人,又有何办法。

他甚至有些荒唐地想,若能以此为名,将她绑在自己身边,一辈子都不分开,也未尝不可。

他本就是……离不开她的。

景翊缓缓朝床榻坐去,淡淡道:“我如今既有解药,何须再费心思寻那不着踪迹的高人?”

阮清莞急了,紧跟着在他身旁坐下,道:“可我这味药,并不是真正的治本,若是、若是我有可能……会离开你呢?”

纵然她重活一世,也不敢保证这辈子就能活到最后,也许哪天,老天爷发现弄错了,把她的性命又收了回去,那他该如何是好呢?

她甚至不敢想象,若是上一世景翊就染了这个病症,而自己却早早死了,他剩下那几十年要怎么度过雷雨天。

阮清莞抬眸,看见对面的男人因她方才一句“离开”,而瞬间变了面色。

那幽深瞳眸中的暗色和不安,和上辈子她离开时一模一样。

阮清莞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上辈子她死于一个雷雨天,而这辈子景翊却染上了雷雨天心悸的毛病,是不是这两者之间,有什么特殊的关联?

阮清莞的大脑飞快地转动着。

只有这个解释,才能将两件离奇的事情串联起来。

若是这样,恐怕真的只能向那云浮大师求解了……毕竟这样不同常理的事,一般的大夫哪里见过,也只有那世外高人,才能略通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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