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
浴室内,空气里弥漫着温暖的水汽,墙面上还氤氲满透明的水珠,宁暖迷糊间感觉到全身似乎被一阵阵温暖的波浪包围着,波浪缓缓拍打在身上的每一寸肌肤,很舒服,好一会才睁开眼睛,入目的是一片迷蒙的雾气。
这是在哪里?
“醒了?”
是商北琛的声音。
听到熟悉的声音传入耳中,宁暖也清醒了大半,转头环视一圈周围,才发现自己竟是泡在浴缸里!
商北琛就坐在浴缸边上,手中还拿着沐浴球帮她洗澡。
宁暖意识到他在做什么,连忙伸手按住了商北琛的手,“我,我自己洗就可以了,你怎么都不叫醒我?”
心里也奇怪自己怎么能睡得这么死,不过是在车上合了一下眼睛,居然到现在才醒过来。
商北琛的手被宁暖双手按住,却没有马上把手抽出来,他的另一只手也在水里扶着宁暖的后背不让她滑进温热的水里,只能探着身子往前俯身,吻上宁暖的鼻尖。
“看你太累了,不想把你喊醒,所以老公只能代劳了。”
商北琛动了动手,想要把手抽出来,宁暖连忙加大力气把他的手拿住压紧,没留意到位置有点不对,商北琛顺势往下……她才反应过来那是什么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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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意识松开了手,慌乱地说:“我,我自己洗!”
隔着半透明的水汽看着宁暖通红的小脸,商北琛笑得满足:“已经帮你洗干净了,现在去帮你拿睡衣进来,等着。”
商北琛起身之后,又弯下腰来单手扣着宁暖的后脑勺,一个甜蜜的蜻蜓点水的吻落在额头,看着他高大的身影转身走了出去,宁暖的眼神逐渐变得迷离起来。
把身子转了个方向,宁暖双手抓着浴缸的边沿,眼睛依旧是看着浴室门口的方向,脸色看起来却有些神色复杂。
“要怎么开口跟他说进修学习的事呢?”
商北琛越是对她这样的体贴温柔,面面俱到,宁暖就越不忍心开口,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新婚该是快乐的!
他肯定不想她跟他异地——
很快,商北琛就拿了睡衣进来,把宁暖从浴缸里捞起来,擦干水帮她小心仔细地套上睡衣,最后还干脆把她直接从浴室抱回到床上放好躺好,商北琛随后收拾好自己,才跟着钻进被窝,把宁暖抱在怀里。
“暖暖,你身上真好闻。”
宁暖埋头靠在商北琛怀里,沉默片刻,试探着问道:“老公,你能不能接受,我们分开?”
分开?她想离开他?
听到这个想法,商北琛脸上的笑容立刻收敛起来,语气严肃地说:“我不会让你离开我身边的,更不准你有这样的想法,听到没有?”
果然霸道!
宁暖在心里默默叹了口气,顿了顿,又接着说:“那,哪有一直不会分开的?比如说,你要出差,或者我要去出差的时候,这种要分隔两地的情况,无法避免的肯定会发生啊。”
想着给商北琛先打个预防针,但是宁暖却感觉到,听完她这些话之后,商北琛的身体一下子僵硬了,似乎他的精神也变得紧张了起来。
商北琛剑眉蹙紧,低头看着宁暖,总觉得她今晚有些话里有话的意味。
“你今晚怎么突然说这些,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自从在医院回来后,宁暖就似乎不对劲,可是医院那边,白东海和董沁丽也被警告离开了,白爷爷也醒过来了,商北琛一下子想不出来还有什么事让宁暖如此伤神的。
被商北琛这样一问,宁暖就更是心虚,头埋得更深,完全不敢抬起头来看商北琛,觉得自己的眼神一定会出卖自己。
“没有,我不会有事瞒着你的,就是随口说说而已。”
宁暖说完,心思一动,快速抬起头来,主动吻住商北琛,想要借此来分散一下商北琛的注意力。
没想到这一次就连美人计也似乎没有多大用处了,商北琛就这样僵直着身体,任由宁暖主动索吻,也没有回应她。
他的反应,让宁暖感受得清楚彻底,心里沉了一下,默默地把唇移开,身子也跟商北琛拉开了一些空隙距离。
商北琛却又忽然把她往自己怀里搂紧,认真又严肃地说:“你刚才说的假设情况都不是问题,我出差可以带着你,你出差我也可以陪着你去,我不会让你远离我,我必须要每天见到你。”
之前因为陆六革的介入威胁,两人分开过一段时间,那段日子是商北琛最不想提起的,他曾发过誓,永远不会再发生这样的情况,也不会让她再因为任何苦衷或者理由而离开自己。
“宁暖,如果有一天你想要离开我,除非,我死了。”
最后这一句,他的语气认真严肃,宁暖知道他这不是玩笑话,慌忙抬起头,果然看到眉头紧锁的商北琛。
他此刻的脸色,紧张而担忧,严肃又认真,眼睛深处却让宁暖看到了几乎不会在他眼里看到的恐惧神色。
宁暖心疼的给了商北琛一个紧紧的拥抱,伸出细长的手指轻轻抚上他紧皱成川字的眉心,一下又一下,直到把他的眉头抚平。
“好了,我只是随口说说,你别胡思乱想好不好?我这不是好好的在你身边呢?”
“没骗我?”
“没有没有,绝对没有。”宁暖连连摇头否认,这个时候就算是真的骗了他,也不可能承认的。
事已至此,商北琛的脸色终于舒缓下来!
“你是我的,永远都是我的。”商北琛话落,霸道的吻便立刻倾覆上了宁暖的樱唇,抱着宁暖翻了个身把她压在身下,用行动向宁暖证明他对她的爱。
白天本就奔波了一天,又因为提了分别的事,许是给商北琛造成了刺激,反正一个晚上,宁暖都感觉没有休息过。
直到后面她已经是半梦半醒状态,不知道自己究竟有没有睡着过去,这个男人,万事都有可能成为触发他发作的点啊。
第二天早上,宁暖迷迷糊糊睁开眼睛,被眼前的亮光闪了一下,再缓了几秒钟之后,第二次睁开眼睛,才逐渐适应了房间里的光线。
伸手拿手机看一下时间,这一动起来,全身酸软得要命,宁暖无奈地笑了笑,低声呢喃一句:“涝的涝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