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1 / 1)

他上床把老子揪过来,枕在他的胳膊上,老子蹭开:“这样久了你不难受啊?”

他不知道是开谁的玩笑:“抱不着的才难受!”

老子捶了捶他,最终还是睡在他怀里,然后发现……嗯,原来枕着男人的胳膊确实是比枕着枕头舒服多了,怪不得嘴嘴那厮老喜欢这么睡呐!

他伸手关了灯,卧室里暗下来。黑暗中只听见他的呼吸,清清浅浅。老子反倒有些睡不着:“鸭子。”

“嗯?”

“有时候啊,你丫真的很像墨罂栗,让人上瘾的。”

他笑:“那你是什么?”

老子在他胸前蹭蹭:“你说呐?”

“你是心魔。”他说。

靠!老子有那么丑咩?!

(墨罂粟:又称大毒,医生绝技,眩晕,高持续伤害。心魔:道士绝技,施展时变身,法术与物理攻击加成,不良命中力加成。)

那个时候鸭子的大毒单次伤害已经可以达到七千左右,洗成魂敏之后,他成为服里有名的暴医,战场里便是曼陀罗也不敢轻拭其锋。但他依然不经常杀人,连切磋也不经常的。

他们说这是老子的御用奶瓶。

睡到朦朦胧胧时,他的手机响了一声把老子惊醒。从床头柜上给他拿过来,只看了一眼短信的发信人,老子就不好再打开,伸手递给了他。

他打开看了一下,默不作声地看了一阵,气氛开始有些微妙,老子想爬出他怀里自己睡,他紧了紧手臂不准老子走,然后一只手开始回信息,这个角度我能看到他的手机屏幕,上面那条信息是:点点,今天这边停电,我很害怕。

他不咸不淡地回了条:关好门窗,好好睡吧。

发完后起身将手机放手床在柜上,俯下身轻轻吻老子额头。

老子如鲠在喉,就酸溜溜地道:“人家很害怕喔,你要不要去看看啊?”

他沉默了一阵,一声不吭地突然开红,摁住老子就打算来硬的。但实践证明,如果一对一单挑,女人真不愿意的时候,男人是很难得手的——他被老子一脚踹到了床下面,差点砸到了躲下面听壁脚的嘴嘴。

可是踹了之后老子就后悔了,gm,貌似老子下手重了……

半晌……

“喂!”

“……”

“喂——”

“……”

“我说你他娘的给老子上来!!”

“不上。”

“上来!”他娘的这么冷的天,就算是木地板也凉啊!

“不上来。”

老子爬起来:“是不是摔到哪了?”

他趴床下不吭声,老子还是有些不放心,爬起来打算开灯,怎料刚一起身,这家伙已经伸手将老子连被子一起捞了过去。

当时老子一半的身子探了出来,连个支撑点都没有,自然被他一捞一个准——跌他身上去了。

他趁势翻身将老子连被子一起摁住,丫的还想着开红!!

老子捉住他的手:“等等。”

他呼吸已经有些重:“说。”

“先让老子召唤条狗。”(狗:道士宝宝之一,加血回蓝,可以缚足。)

“申请批准。”他低声,顺手递一物过来。老子一摸——囧!!

gm,让嘴嘴长针眼吧……阿门。

第二天鸭子妈过来带老子去逛市场,因为我的朋友大都在s市,鸭子妈就决定两边设宴,我想这是有必要的,想当初s市,这群损友结婚、生小孩儿、迁新居、过生日,老子包了多少红包啊!

怎么着也得到s市摆一次席,哼!

那一天我们大包小包地买了很多东西,逛了大半个市区,虽然已经有点年龄,鸭子妈精力和体力却是不弱的。

我没有告诉她我父母的事,她也没有过多的追问,我想也许是这些年也被程程玩累了,就想找个未婚的媳妇,不太离谱就成。

回到家里的时候老子已经累得手脚发软,借口要去找鸭子,她总算决定暂时放我一马。

老子歇了一会,终于是受不了嘴嘴拖着老子的外套当抹布,起身从狗嘴里抢了过来,然后开电脑。

鸭子的q/q是自动登陆的,老子索性登了自己的qq,互加了好友。然后打开邮箱,看财务报表和小唐发过来的项目进度表、各部门月总结计划等等。

翻了半天,把该签字的打印出来签字,然后整理分类,重新扫描了传回公司去。

屏幕右下角,熟悉的小企鹅欢快地跳,老子点开,却是两句偈语:

[叮铛猫]:佛说,汝负我命,我还汝债,是以因缘,经百千劫,常在生死。佛还说,汝爱我心,我怜汝色,是以因缘,经百千劫,常在缠缚。

老子盯着这留言看了半天,始反应过来这是鸭子的qq。

[鸳鸯]:佛也曾说,一切恩爱会,皆由因缘合,会合有别离,无常难得久。

[叮铛猫]:你不是点点!

[鸳鸯]:我是苏如是。

[叮铛猫]:[怒]你竟然偷看点点的qq!!还要不要脸!

[鸳鸯]:他的qq是自动登陆的。我们订在四月六号结婚,记得带明明过来喝喜酒。

[叮铛猫]:他不会娶你的,你别得意!我十九岁就和他上/床了,你知道吗!

[鸳鸯]:是吗。

[叮铛猫]:什么叫是吗!!我是他的第一个女人,他也是我的第一个男人!!你和他是第一次吗?!

[鸳鸯]:是么。

[叮铛猫]:他不会娶你的,不会的,他说过这辈子若水三千,唯取程程一瓢饮!!他说过不管发生什么事,他都会始终如一的爱着我……

她肯定又哭了,可怜的孩子,你不知道qq是有聊天记录的么……

鸭子若是看见这番话,又怎么会敢再靠近你……

我不知道我怎么了,我不应该在她心上花这样的心思,这实在是有违风度二字,而苏如是,也已经很久没有为什么东西费这样的心。gm,我似乎开始在乎鸭子了。

2000年老子参与第一届cpl的时候,我的队友曾说过一句话,这世界不论虚拟与现实,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死穴,我相信。

比如老圣重义、鸭子重情,而苏如是的死穴……是宠爱,那是最温柔的硫酸,于无声中悄然腐蚀着伤口结疥后凝结的硬壳,把柔软一寸一寸地展露出来。

我不愿意,可是我眷恋这种温柔,gm,三十岁的苏如是,还可以像十年前一样不顾一切地去爱吗?

一瞬间我觉得我像是个徘徊在深水衅的孩子,我向往着传说中的水晶宫,又恐惧可能存在的危险。我以为此后一生已经不再需要爱,凭着薄薄的一层温暖也可以相携相伴,但是gm,三十岁的苏如是,还是像一个十几岁的小罗莉一样容易心动呵。

晚上,突然下很大的雨,我作好了晚饭,鸭子一直到九点半才回来,淋得一身全部湿透。老子很奇怪,他医院那边有车库,到这边也可以直接开到小区车库里面去,怎么会淋成这样。

但这个天气还比较冷,老子给他调了水,催着他进去洗澡了才去给他找换洗的衣服。

递衣服进去的时候他竟然就很大方的打开了门,于是老子看到了完全高清无/码的一幕。--

虽然不是第一次看到了,但这样光明正大的情况下,老子还是红了这张老脸:“你暴露狂啊!”

他揽了老子的脖子吻过来:“来,洗洗你的奶瓶。”

乱得瑟的后果是……丫着凉了。

从晚上十一点多开始发烧,开始是低烧,后来就烫得跟个烤蕃薯一样。

老子只好大半夜搬了他去人民医院挂急诊,太晚了又不好通知鸭子爸和鸭子妈,外面大雨,幸好老子英明,搬着他的时候用胶袋提了一套自己的换洗衣服。

等老子一手打伞一手半拖半抱地将他扶上车、再下车拖进医院的时候,他还好,去就换了病号服,老子就一身湿透了。

匆忙去医院厕所换了衣服,出来的时候他已经躺在床上打点滴了。医生轻描淡显地说没事,年轻人重感冒,挺一下就过去了。

他说得倒是轻巧,却是把老子吓得掉了半条命,要是他就这样莫名其妙地挂了,众人怕不怀疑老子命硬克夫啊!!==

用湿衣服擦干了头发,在他的床边守着输液的吊瓶儿,半夜他要喝水,房间里没杯子了,老子穿过空空荡荡的走廊,这种地方,一到晚上还真就透着那么一股子阴沉沉的味。幸好这不是一部恐怖小说,所以老子顺利地到值班医生那里拿了杯子。>_<

鸭子一直睡到第二天早上才醒,一晚上输了八瓶液,四小瓶四大瓶,说实话我对此一直狐疑——他那么个身板,真能一下子灌进去八瓶水?医生你不会是趁月黑风高坑老子吧……(医生:==)

鸭子醒来的时候液已经输完了,医生说要吃清淡的,老子下去买了粥上来。他看了老子半天,好吧,我知道我现在的形象不会很好,昨晚来得太急,衣服是临时抓的,梳子都没带,头发随便披着,可是他娘的老子能保持让你丫认出来就不错了,你丫难道还想要求老子国色天香地站你面前咩?!

所以老子就双手叉腰吼了他一声:“看什么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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