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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斜,你上次不是跟我说盛愿可能跟你的过去有关系么,”医生一屁股坐到桐斜身边,眨巴着眼睛:“我就托人打听了一下,听说他最近把ban的分部挑了好几个,啧,这群腺体强盗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估计现在肠子都悔成黑的了。”

桐斜闻言怔了一瞬:“……上次我把盛愿带回家,ban的人来找过我,被盛愿撞到了。”

“哦?我就说盛愿听起来不是那种崇尚暴力的人,”医生的眼神顿时意味深长:“……这是怒发冲冠为桐斜啊,我感觉你要变成古代那阵祸国殃民的公狐狸精了,苟富贵勿相忘啊。”

桐斜不知道是不是为了他,但是盛愿上次走的时候就说“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了”,ban的人也确实再也没找过他的麻烦,那么很大可能……就是盛愿把这件事解决了。

桐斜沉默着没有说话。

医生看他居然不吭声,直接瞪大了眼:“这位鬼迷心窍的alpha朋友!我想我有义务教导你一下,双a虽然没有物种隔离,但是同性相斥是没有未来的!”

桐斜有气无力:“……我也并没有想跟他有什么不正当aa关系。”

“你别说,其实也不是不可能,有一定的可行性,”医生摸摸下巴,不怀好意地嘿嘿道:“毕竟a也分大a小a呢,万一人家就好这一口儿呢。”

桐斜盯着医生面无表情,手骨捏的噼里啪啦响,感觉医生的信息素味道非常讨厌。

医生是个二级alpha,因为仗着跟桐斜关系熟所以总是没大没小的,满嘴跑火车地调侃道:“alpha内销也挺好的,总比两个o强啊,以前我还愁你冷冰冰的嫁不出去——别打!哎哟!”

医生双手捂着头抬眼瞅着他:“你打算怎么办嘛。”

桐斜闭眼向后靠在椅子上:“……不知道,盛愿不说,我没办法逼他开口。”

医生皱皱眉:“那怎么办,这三年好不容易找到一个跟你有联系的人,就这么放过他了?不是你的风格啊?”

桐斜扣在桌面上的手指轻轻一敲,若有所思道:“我感觉他好像不太擅长拒绝我。”

这时正值严冬,外面是零下十多度的天气,霜花开满了整片玻璃窗,大多数人家是没有窗花的,因为他们连窗都没有,北风呼呼地灌进木板缝隙,一路呼啸穿堂,发出尖锐的哨响,桥洞底下的流浪ab们裹着脏成黑色的棉大衣,脚丫子冻的发青。

盛愿站在窗边,没有温度的阳光洒在地上,反出一片冷冷的银光,过了没一会儿,他的手机忽然在口袋里震动了起来,来电显示是一个陌生号码,盛愿接了电话。

“盛愿吗?”听筒传来一道熟悉的男声,伴随着此起彼伏“啊嗷啊嗷”的交响乐。

桐斜以跟盛愿相同的姿势面朝窗户站立,单手插在兜里,身边的雪狼站起来,两条腿趴在他的胳膊上,热情地跟盛愿打招呼:“嗷呜呜~!”

盛愿没想到桐斜会主动打电话给他,怔了几秒钟才说:“是我……有什么事吗?”

桐斜单刀直入:“晚上有约吗?”

盛愿下意识地说:“没有。”

桐斜简单粗暴地说:“晚上来我家吃饭。”

说完,他不给盛愿找借口拒绝的时间,直接挂了电话。

这一系列语言动作可谓是雷厉风行,盛愿怔怔地看着手机屏幕,身旁响起一个漫不经心的声音:“啧,桐斜这说一不二的脾气真是跟以前一模一样。”

盛愿沉默着没说话,慢慢地放下了手机,目光不聚焦地望着某一处虚空。

白大褂的脖子上还有一圈的淤青,是上次盛愿掐出来的,他还不怕死地招惹盛愿,挑起眉戏谑道:“桐斜这是请你去鸿门宴啊,我要不要去告诉他对你好一点?不然以后万一恢复记忆要后悔的。”

盛愿冷冷地看了他一眼。

桐斜的记忆虽然没了,但智商还在,以他的机敏一定反应过来盛愿跟他曾经有关系,毕竟雪狼对他的热情太反常了,桐斜又不是瞎子,不可能到现在都不起疑心。

以桐斜那“生人勿近”的性格万万不可能主动跟他亲近,所以这次的“鸿门宴”……只可能是套话的。

——盛愿不愿意去想他在桐斜心里的印象,大概是一个笨拙可笑、漏洞百出的骗子吧,他本来就不是一个能言善辩之人,对花言巧语更是一窍不通,尤其面对的人还是桐斜,没有失态就是万幸了。

盛愿抿紧了嘴唇,感到前所未有的焦躁,他分明想把桐斜推的越远越好,可桐斜却固执地向他一步一步走来。

“我觉得有些事你未免太擅作主张了,总是那么自以为是。”白大褂的两条长腿晃来晃去,嘴角向上勾起,目光却没有一丝温度,冰冷慑人:“你怎么知道他就不愿意想起曾经的事?万一桐斜本人并不想过现在无忧无虑的生活、而是想找回从前的记忆呢?”

盛愿面上没有表情,也没搭理他,片刻后忽然冷不丁说:“前几天你说北区有一个‘捕捞’任务。”

“我接下了,今晚就走。”

听到盛愿敲门声的时候,桐斜正把订来的外卖一盒一盒往桌子上摆,他本人是个厨房黑洞,跟厨房的碰撞大概是“天雷勾地火”级别的,当然不可能亲自下厨做饭。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他确实醉翁之意不在酒,就是想从盛愿嘴里撬出点儿什么,对于这件听起来不怎么道德的事桐斜没有任何负罪心理,打探自己的曾经怎么能叫不安好心呢,怎么说他也对以前的过往有知情权吧?

“先进来坐,饭都弄好了。”桐斜拉开门,强行殷勤:“你喝什么?有牛奶和绿茶。”

盛愿规规矩矩地坐在沙发上,伸手拦住扑面而来的雪狼,道:“不用麻烦,我要走了。”

桐斜闻言转头看向他——刚来就走,什么毛病?

盛愿:“我可能要离开东区一段时间。”

桐斜一听就知道怎么回事了,深黑色的眼珠直直盯着他:“为了躲我?”

“不是,在北区有一个新的任务,”盛愿平静地直视着桐斜的目光,手心微微起了一层湿润,镇定撒谎道:“刚发下来的任务,连夜就要走了。”

桐斜眯起眼睛,心下瞬间有了算计,问:“什么时候回来?”

“不一定,或许几天,或许几个周。”

“你以前去过北区吗?那里的环境怎么样?”

东区像是垃圾回收场,不分类的那种,什么妖魔鬼怪都有,还偏偏祸不单行,穷的人神共愤,而西区则截然相反,三级alpha的主要根据地,大厦高楼平地起,有清风明月、绿水青山,现实版人间天堂。

南区和北区则介于二者之间,土著居民以一、二级ao和beta为主,偶有三级alpha,是无功无过之地。

盛愿:“还可以,比东区好的多。”

桐斜拉开椅子坐下,冲着盛愿一点下巴,示意他想吃什么自己动手,不慌不忙地打探:“要出什么任务?危险吗?”

盛愿静了片刻,低下头夹起一片水煮鱼,“没什么危险。”

桐斜又问:“我们以前见过吗?你知道我说的是哪个以前,不要对我说谎。”

盛愿的动作顿了顿,没有抬眼,喉结微微滚动一下,低声道:“是见过。”还没等桐斜说话,他就又开口道:“对不起,我走了,再见。”

“等等!”桐斜不知道盛愿这人说不过就玩失踪这一套是跟谁学的,稍微把人逼急了一点就瞬间给他消失到千里之外,简直是有些偏激了,他无奈起身说:“我不问你了,吃完这顿饭再走吧。”

盛愿不知道多久没跟桐斜这样好好地吃过一顿饭了,在他的记忆里处处都是刀光剑影与颠沛流离,唯独有那么一点儿地方是宁静温暖的,里面只住了一个人。这样的陪伴久违到让人眼热。

或许是最后一次了。盛愿在短期内没有回东区的打算,等到桐斜把这半个月的事忘的差不多,以后就再也不见了,就跟三年前那样,任何人都不该是桐斜人生路上的意外,他也不是。

雪狼蜷在盛愿的身边,眨巴着眼皮望着他,感觉另外一个铲屎官的行为非常符合它看过的一部狗血言情剧——落跑新娘。

临走的时候,“落跑盛愿”跟桐斜礼貌道别,然后转身离去——桐斜的手不着痕迹地在他的衣摆上轻轻一抹,一个隐性定位系统悄无声息附着在风衣布料上,跟着盛愿一同北行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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