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爵看着面前诱人的面容,神思有一瞬间的恍惚。
他几乎就要受不住这个诱惑,忍耐着撇过脸,抬手狠狠扯开胸前的领带。
这个动作躁乱又充满了野蛮的力量感,与他给人优雅沉稳的形象全然不同,不难看得出他此刻内心的动摇。
叶雪理却不懂这些,他只觉得老公扯领带这个动作好好看,有些粗暴,如果是在自己身上,肯定会弄得自己很痛,可他又隐隐有些期待那种痛。
天呐,叶雪理为自己的臆想面红耳赤,他觉得自己的思想越来越不干净了,为什么每次在老公面前时都会忍不住想那种乱七八糟的事。
可是,他又不舍得放开抓着鹤爵衣服的手,又看一眼男人下方那不容人忽视的庞然大物,重重咽了咽口水。
他是见识过老公那里本来的模样的,每次他们亲热时那里的存在感都强烈的让人不能忽视,可不管它再怎么不安躁动,鹤爵都始终不去管它,最过分的时候也不过是让自己用手给他解决过几次。
叶雪理虽然也是最近才刚懂得这种事情的快乐,但也知道该发_泄出来却强忍着有多痛苦,老公那里那么大,每次都这样忍,时间久了不会真的憋出来什么问题吧。
他不想看老公每次都那么痛苦,明明他可以给自己带来像刚才那样极乐的体验,为什么自己不可以让老公体会到同样的快乐。
难道老公就这么不喜欢让自己碰他吗。
叶雪理越想越觉得自己的想法是对的,肯定是这样的,不然每次他提出想要帮老公时,他也不会对自己避如蛇蝎了。
“老公。”叶雪理被自己脑海里的念头逼得有些急躁,似乎想要急于证明他也是可以被鹤爵需要的,便更用力的抓着手里的衣服:“老公,你让我帮你吧。”
鹤爵冷静了片刻,身体的热度已经比刚才消散许多,低头看着叶雪理的小脸:“我没事。”
怎么可能没事!叶雪理就知道他会这样说,急得坐起来:“你总是这么说,每次都忍得特别辛苦,不然你现在脸色也不会这么难看。”
他现在脸色很难看吗?或许吧,不过鹤爵实在无心关心这些,本来就已经处在忍耐的边缘,如果再被这个小家伙撩拨几下,恐怕他会真的控制不住自己。
掰开他抓着自己衣服的手,在他小脑袋上轻轻拍拍:“老公真的没事,跟以前一样冷静一会就好了,宝宝先别说话,嗯?”
又在敷衍他,叶雪理有些生气,被掰开了手也不想放弃,从座椅上下来,也不管自己的衣服还没穿整齐,直接坐到他腿上,伸手去弄他的衣服拉链。
“叶雪理!”察觉到他想做什么,鹤爵惊得一把抓住他的手腕,不敢相信他这小孩胆子怎么突然大成这样:“你想做什么?”
叶雪理手腕被他抓得生疼,却忍着一言不发,只是抬头看着他,用力咬着嘴唇,眼眶一圈也红的吓人。
鹤爵呼出一口气,额间的头发已经汗水濡湿,强压下眼睛里的欲_望,硬是把他的手拿下来。
“老公………”
似乎感觉到鹤爵是真的不想让他做这件事,叶雪理难过的吸着鼻子,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一闭眼就可以大颗的滚落下来:“你就这么讨厌我碰你吗。”
这又是从哪里得出来的结论,鹤爵忍得青筋抽动,却还要分出心思来安慰他:“不是讨厌,是不敢。”
叶雪理不知道这两者有什么区别,认定了鹤爵就是不让自己给他帮忙,气得挥开他的手,坐到一边不再理他。
总算是把这磨人的祖宗给哄走了,鹤爵仰靠在椅背上,深深地吐一口气。
不知过去了多久,空气里那阵特殊的腥_膻味似乎也消散的差不多了,他才睁开眼睛,黑眸里也已经恢复往日里的漠然和清明。
不过他只顾得平息自己,倒是一直没听到旁边再有什么动静,侧头看过去,叶雪理还缩在靠近车门的小角落里,那么小一团,安安静静的,头发都垂到了下面,也不知道是不是睡着了。
鹤爵这才恍然察觉自己刚才是不是忽略了这个小家伙,伸手在他头发上抚摸两下,想把人抱回来,结果手刚碰到他的肩膀就被“啪”一下打了下去。
力气还不小,鹤爵看到自己的手背立刻起了一片红痕。
又闹脾气了,鹤爵叹口气,开始反思自己最近是不是太过娇纵了叶雪理,这闹小性子的频率是越来越高了。
他认为自己算不上是有耐心,也不算什么传统意义上的好人,平日里给外界树立的形象也多是苛刻严谨,甚至冷漠的不近人情,单单只是鹤爵这个名字,便是能力和权势的符号,没有人敢在他面前这样无理取闹。
即使如此,谁又能想到这样的他在叶雪理面前是如何被踩着底线一次又一次的退让和容忍。
为了这个小东西,他早就不知道打破了给自己订下的多少规则。
鹤爵一时分辨不出这到底是怎样一种情绪,气愤不足,新鲜感倒是有着十分,甚至可以说从叶雪理被送到他面前那一天起,他就时时刻刻都在体验前二十多年从来没有经历过的陌生情感。
他甚至觉得有趣。
盯着自己逐渐变红的手背,鹤爵轻笑一声,不容他反抗的将人抱起来正面对着自己,他最近很少会对叶雪理做出这种强硬的举动。
叶雪理避无可避,小脸暴露在他面前,雪白的面颊上竟然都是眼泪,一些泪痕已经干掉了,转瞬又被新鲜滚落的热泪重新覆盖。
这么一会的时间里,小东西两只眼睛都哭成了又红又肿的桃子。
鹤爵没想到会看到这样的画面,一时有些错愕,也不能理解,却下意识皱起眉头:“怎么哭了?”
叶雪理不想理他,刚才的旖旎在他身上留下的痕迹不见分毫,只有哭得一塌糊涂,可怜巴巴的那股劲。
他的脸皮本来就嫩,泪水一层层的浸泡,再被暖风一吹,很快就有些泛红,衬着那两颗烂桃子似的眼睛,看着着实有些凄惨。
鹤爵心里刺刺的疼,他看不得叶雪理哭。
手指在他红肿的眼角轻轻蹭着,声音低哑温和:“宝宝。”
叶雪理沾了泪水的睫毛不停抖动,却不肯睁开眼睛看他:“我讨厌老公。”
鹤爵哑笑,低头亲一下他的眼泪,干燥的唇瓣摩_擦在湿软的皮肤上,感到身下的人在细微的颤抖。
“为什么又讨厌老公了。”
叶雪理被亲得有点痒,掀起眼皮看他,眼睛里哭得都是红血丝:“我觉得老公也不喜欢我,为什么你情愿忍着,也不愿意让我碰你,你就那么讨厌我吗。”
鹤爵给他擦眼泪的手指停下来,有些意外他竟然还在纠结刚才的事,神色复杂的开口:“宝宝,我不让你碰不是因为不喜欢你。”
叶雪理委屈的很:“那是因为什么。”
鹤爵看着他清澈的眼睛,还是不忍心把那些不堪的赤_裸的在他面前剖开,叹息一声:“我之前不是也有让你帮过忙吗,用手。”
叶雪理看他把自己的手拿起来,比自己大很多的手掌将他的完全包裹,手指也缠进他的指缝里,慢慢的十指相扣。
他的心情因为这个柔情意味十足的举动慢慢平复下来,撇撇嘴巴,仰头看着面前的男人,软软的叫他:“老公。”
鹤爵玩着他的手指,低低应他:“嗯?”
“我用嘴巴帮你好不好。”
鹤爵的手停下来,语气有些无奈:“我们不说这个了好不好。”
叶雪理摇头,娇蛮任性:“我不。”
鹤爵头疼的不行,视线落在他粉红的唇瓣上,因为哭了太久失水过多,上面有些干燥起皮,叶雪理也觉得不舒服,还时不时伸出舌尖在上面轻轻舔一下。
鹤爵眼神沉下来,拇指按在他干燥的嘴唇上,叶雪理的嘴唇很好看,唇形小却饱满莹润,按在上面软的像水,他几乎可以想象,被这份柔软和滚tang包_裹住时的触感。
他的嗓子喑哑极了,压下那些旖旎过分的画面:“傻宝宝,你这里这么小,会受不了的。”
叶雪理晃晃脑袋,好一会才反应过来他说的受不了是什么意思,细白的面颊上迅速浮起红晕,眼睛里水光浮动:“不会的,都没有试过,怎么就知道一定会受不了呢,老公,我会努力的。”
这种事情哪是说努力就能轻易成功的,鹤爵想到他平日里的娇气,更觉得不可行,到时候如果自己控制不住,把他弄伤就不说了,说不定还会留下什么阴影,以后再想做什么岂不是会更困难。
鹤爵有自己的考量,可什么都不懂的叶雪理却是一腔孤勇,仗着鹤爵对他的宠爱,非要撞一撞这堵南墙。
鹤爵快被这小东西磨得不行了,那团好不容易压下去的热度又直接而迅猛的涌到下腹某个位置,他听到自己逐渐加重的呼吸,握住掌中纤细瘦弱的手腕,低头逼近他的脸:“宝宝真的不怕吗?”
叶雪理睁大眼睛,黑色的瞳仁圆而亮,澄澈的逼人:“我不怕的。”
鹤爵咬了下牙,眼神在叶雪理说出不怕的一瞬间倏然变得凌厉,大掌按着他的后颈毫不留情的压了下去。
叶雪理还没来得及惊呼,就感到眼前一阵发黑,紧接着就是迎面扑来的灼_热温度,一股熟悉的腥_膻气味直直往他鼻孔里钻,浓烈的让他几乎不能呼吸。
他意识到了这是什么,慢慢睁开紧闭着的眼睛,然后瞬间瞪得更大。
这是他第一次在如此强烈的光线下没有任何阻挡的看鹤爵的这里,却远比他想象的要可怕凶猛十倍。
怎么会有这么恐怖的东西存在。
他真的完全高估了自己的承受能力,脑海里第一反应只有逃,逃得越快越好,可当他想要抬头时,却发现自己的后颈被鹤爵牢牢地按着,那只大手的掌心滚tang,像只热焊的巨钳,他根本不能移动分毫。
也就是在这一刻叶雪理才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惧,是从脚底板直往上窜寒气的那种恐慌,他怕的浑身都在发抖,闭上眼睛本能的大喊起来:“老公!老公!”
鹤爵却似乎早就预料到这种情况,苦笑一声,棱角分明的面部线条也因为此刻的强行忍耐显得有些狰狞。
他缓缓吐出一口气,松开按着叶雪理的手,把吓得浑身瘫软的小家伙小心抱起来。
叶雪理还处在刚才那一瞬间的惊恐中没有回神,双眼失去了光彩,额头上出了一层细汗,靠在他怀里急促的小口喘气。
鹤爵摸着他的头发,两个人久久都没有说话,沉默良久,他怀里的小家伙总算有了动静,把脸埋进他胸前,声音里是虚软的歉意:“老公,对不起。”
鹤爵笑得胸膛都在震动,粗哑的声音里还含着某种不可明说的欲-望:“现在知道害怕了,还要不要帮老公了。”
叶雪理现在一闭上眼睛那个大东西就在自己眼前挥之不去,怕得用力摇头,双臂紧紧抱住鹤爵的腰身:“老公,对不起,我真的不是一时冲动才这样说的,我是真的想要帮你,可是我没想到……”
后面的话他也不好意思再继续说下去,只能把自己更紧的埋进鹤爵宽厚胸膛里,最后只剩下闷闷的一声“对不起。”
鹤爵对这个结果却一点都不感到意外,只是平白又给了他一次历练的机会,再这样下去,迟早有一天他连佛性都会被磨炼出来。
两个人贴得紧,叶雪理一动腿那里就会被chuo到,又烫又ying,他心里还是觉得过意不去的,小心抬头去看他:“老公,不然我还是用手吧。”
鹤爵没说行也没说不行,只是垂着眼睛看他,眸色沉郁:“宝宝可以吗?”
他不是圣人,即使能忍得住不伤害叶雪理,但该解决的总归还是要解决,只是折腾了这么半天,他早就有些身心疲惫,如果叶雪理愿意帮他,自然比他亲手去弄要好得多。
叶雪理已经红了脸,坐起身轻轻点头:“我可以的。”
鹤爵捏起他的下巴,含住他的嘴唇亲吻:“宝宝好乖。”
这次时间花了很久很久,叶雪理不知道具体有多久,只是看到车窗外斜晒的夕阳,还有自己早就已经酸软的没有一点力气的手腕。
好疼,又疼又麻,他觉得自己的手心肯定又破皮了,受不了的抬头去看上面的人。
鹤爵只是紧闭着眼睛,浓密的睫毛会偶尔颤动,英俊的面容上透着不明显的红潮,神情隐忍克制。
原来老公情动的时候也会露出这样的神情,好性感啊。
叶雪理看得心痒,伸出舌头在干燥的嘴唇上舔动,竟然忍不住张嘴咬住他脖子那里不停震颤的喉结。
“唔……”
几乎是在咬上去的那一刻,鹤爵突然情难自抑的发出一声闷哼,胸膛上的肌肉猛烈的紧绷,叶雪理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就看到他睁开那双浓黑的没有一丝光亮的眼眸,下一秒自己的下巴就被捏住抬起来,一股……………………也溅到了他脸上。
叶雪理无助的承受了一个让他天翻地覆的亲吻,他的舌头都快被吃掉了。
一时间车厢里只有剧烈灼热的喘_气声,暧昧潮湿,空气里都是让人脸红的味道。
叶雪理眨着眼睛,迟迟没有回过神,鹤爵已经缓了过来,看着小家伙愣着神发呆的模样,惨兮兮的,惹人心疼。
他叹口气,抽出纸巾把他脸上的东西擦掉,越擦越是怜爱,又捧起他的脸细细的亲他:“宝宝好乖。”
叶雪理许久才慢慢缓过神,抬起眼睛看他:“老公,你刚才舒服吗?”
鹤爵失笑:“嗯,老公很舒服。”
叶雪理这才放了心,低头向下面看看,又抬手摸一下自己的脸,反应过来他们刚才做了多荒唐的事,脸上的热度便一阵一阵的烧起来,浑身滚tang的躲进鹤爵怀里。
鹤爵抱着他的宝贝,想到他刚才一直干燥起皮的嘴唇,便低头轻声问他:“喝点水,嗯?”
叶雪理这才觉得自己是有点渴,也不知道是自己刚才哭太久,还是其他的什么原因,他现在嘴唇和嗓子都干的要命,便露出脸轻轻点头:“要喝水。”
鹤爵拧开一瓶新水,小心递到他嘴边,叶雪理咬住瓶口,小口小口的喝进去,清水滚进干渴的喉管,凉丝丝的,好像还有点甜。
喝的满足,松开嘴,仰起头对鹤爵说:“老公你也喝,这水是甜的。”
鹤爵看着他嘴角流下来的水痕,沉下眼眸,喑哑的“嗯”一声,便低头亲上去。
许久之后才又放开,眼神里掠过轻柔的笑意:“是很甜。”
叶雪理脸红的快要爆炸了,鸵鸟一样躲了回去。
老公真是流氓。
就这样又缓了许久,鹤爵才又升起挡板:“停车。”
一直在道路上龟速行驶的小陈这才把车停到路边,所幸这么半天也没见路上过几辆车,即使有经过的学生,但可能也都是平时不怎么见到这种超级豪车,所以偶尔会停下来好奇的看一会。
“现在几点了。”
“下午四点一刻了。”
鹤爵“嗯”一声,他的声音实在太过低沉,含着某种暧昧的沙哑,性感撩人,一听就知道刚才的一个多小时里,被挡板隔绝的空间究竟发生了什么。
透过后视镜看到他们老板身上的西装已经不见了,盖在旁边的叶小少爷身上,宽大的外套将他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来一张柔软的小脸,眼角是潮湿的,唇色也嫣红,一副被疼爱过后的诱人风情,正乖顺的躺在鹤爵怀里。
鹤爵的视线撇过来,小陈便立刻收敛了眼神。
“现在在哪里。”
小陈侧头看一眼:“在炎大的西街门,这个点外面开始热闹起来了。”
小陈回答完,便看到他们老板低头跟怀里的人说了什么,小东西本来还懒懒的不想动,听完便立刻睁大眼睛,高兴的冲他点头:“老公,我要去看。”
鹤爵摸摸他的头发,看着他们身上皱巴巴的衣服,如果就这样出去,是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们刚才做了什么好事。
便低头笑着说:“宝宝,我们先换衣服。”
叶雪理正在打哈欠,潮红的眼角堆了点透明的水痕,抬手在眼睛上揉揉:“我好累,老公。”
这话的意思不言而喻,真是娇纵的小东西,鹤爵宠着他,手伸进他腋下把人像抱小孩一样提溜起来,顺势又在他有些红肿的嘴巴上亲了一口。
“老公给你穿。”
后面车厢空间很大,不知道什么原因也一直备着应急用的衣物,只是都是鹤爵的,没有叶雪理能穿的尺码。
小陈听到他们在后面的谈话,顺口说道:“炎大的西街门时装店很多,可以先买来应急。”
如果是以前,鹤爵是不可能随便在外面买衣服穿的,只是今天情况特殊,看着怀里光溜溜的小东西,皱一下眉,也只能妥协:“你去买了带回来。”
小陈应了“是”,便推门下车。
不到十分钟就看到他又走了回来,手里提着两个纸袋,弯腰在后车窗敲了敲。
鹤爵落下车窗,把纸袋接进来。
打开朝里面看一眼,不满之情溢于言表。
小陈在外面小声解释:“这已经是这里最好的商铺了,不然我现在开车回宅子去取,但现在赶上下班高峰,路上可能会耽误些时间。”
鹤爵沉着面色又看向袋子里的衣物,怀里是叶雪理期待放光的眼神,最后也只能轻声叹气:“先这样吧。”
说完黑色的车窗便又缓缓升了上去。
两个人在里面换衣服也耽误了些许时间,从车上下来时暮色已经缓缓降临,路灯一盏盏亮起来,给清冷的夜幕点缀上些许暖色的柔光。
鹤爵脱下了在车上被蹂_躏的皱巴巴的西装和衬衫,现在换的是一件浅灰色的大衣,到膝盖的长度,他的身材是极适合穿大衣的,显得他身形更加高大笔挺,褪去平时浓郁古板的商务气息,更添一份贵气和优雅。
如果被白可晴看到此刻的他,肯定又是一阵眼晕目眩,大喊熟男误人。
这样的鹤爵的确误人终生的资本。
他下车后没有走开,又弯腰对车内伸出手。
很快一只柔滑纤细的小手便搭上来,被他牢牢握紧,牵着带下车。
叶雪理看到外面黑下来的天色,“哇”一声,又被冰冷的空气冻得晃晃脑袋,仰头看着男人:“原来这里到了晚上这么漂亮啊。”
这所谓的美景此刻却是一分都入不到鹤爵的眼里,他低垂着头,满目都是眼前天真烂漫的小家伙。
他虽然不想让叶雪理穿路边随便买来的衣物,但不得不说小陈挑衣服的眼光也是极好,至少看叶雪理换上后是让他有所改观的,浅蓝色的连帽衫,白色的长裤,球鞋也是线下最流行的时尚款式。
现在的叶雪理一身纯粹干净的少年气,对着他笑的时候眼睛里晃眼夺目的细碎流光,漂亮的叫人心动。
鹤爵摸摸他的头发,低叹一声:“宝宝真好看。”
叶雪理也在打量他,眼睛睁得大大的,乌黑的瞳仁剔透纯粹,却也透着些腼腆的羞涩:“老公这样也很好看。”
鹤爵被他现在的模样勾得心痒,忍不住张开手臂抱抱他。
“老公。”叶雪理从他怀里露出小脑袋:“我们现在去哪里啊。”
刚才在车上鹤爵答应带他出去玩的,他要牢牢抓住时机时刻提醒他,免得他给忘了。
鹤爵侧头朝旁边看一眼,小陈停车的地方僻静,远处隐约能看到熙攘的灯火和人声,现在外面应该有很多在游玩的学生。
低头看着怀里的人:“宝宝想去外面的商业街逛逛吗?”
“要的!”
鹤爵摸摸他的脸:“可是外面人很多,宝宝不怕吗?”
叶雪理把头摇成拨浪鼓:“有老公在,为什么要怕。”
鹤爵笑笑,牵起他的手:“宝宝想先去逛哪里?”
叶雪理跟着他走,仔细想了想:“老公,我还想喝奶茶,你可以带我去买奶茶吗?”
鹤爵想到上午小陈发给他的照片,小家伙抱着那杯奶茶喝得满足:“上午已经喝了那么大一杯了,还没喝够。”
“没有啊。”叶雪理只顾得摇头,也没去细想为什么鹤爵上午明明没跟他在一起,却知道他已经喝了一大杯奶茶的事。
“后来去体育馆我都没喝完,都凉了。”
他现在想起来还觉得可惜,那杯奶茶那么大,后来从体育馆出来时,程默摸了一下说都凉透了,就直接给他扔了,他一共都没喝几口,里面还剩那么多呢,真是浪费。
奶茶被扔的事鹤爵倒是不知道,只是想想到底是外面的吃食,不算干净,就不是很想让他多碰。
“先不喝奶茶了,今天就出去逛逛,我让吴妈在家先准备好你喜欢吃的东西,我们回家再吃,嗯?”
鹤爵走着,便感到后面的小家伙突然不动了,奇怪的回头。
昏黄朦胧的路灯下,叶雪理仰起脸,乌黑的发丝在夜风里摇曳浮动,他的脸颊只有巴掌大,肤色冷白细腻,鼻尖挺翘,小小的唇被亲得红肿柔润。
他就这样站在有些清冷的夜色里,湿润的眸子静静的注视着鹤爵,缓缓的说:“老公,我现在就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