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浦不管是家里,还是公司,向来都是说一不二,权威接连收到挑衅,气的太阳穴突突直跳,砸了一整套茶盏,两个花瓶,一个电脑键盘,仍然不觉得解气,胸腔里窝了一把火。
又拿起剪刀把黑卡剪了个细碎,心里才好受一点。
到了快下班的时候,硬着头皮给席母去了电话,推说晚上有应酬,改日请他们一家三口来家里聚餐。
席母心里有了谱,想做和事佬,两家合资项目已经在有条不紊的走流程,洛浦一直想在人事架构上多放置自己的人,席母聪明的用这件事做借口,并隐隐有让步的意思。
洛浦想着吱吱临走时候那句嚣张至极的,“我等你来求我。”
气的还是牙根发痒,硬着头皮给拒绝了,“下次吧。”
挂了电话,席母揉了揉额角,十分确定,吱吱和洛浦是真的闹翻了!
也不知道会不会耽误到两家联姻,席母拿着手机有些烦躁的来回走,就想好好联个姻,江雪好不容易出局了,眼看着订婚的日子越来越近,现在父女俩又决裂了!
怎么就这多意外呢。
想了想,席母拨通了陈偌伊的电话,从问好扯到天气,再聊到养生,最后终于转入正题。
“吱吱是不是和她她爸爸发生了什么不愉快的事情?”
陈偌伊此刻心里只有一个想法,庆幸自己和不是敌人。
她利用起一个人来,你都察觉不到就被她利用了。
传说中的把你卖了还给人数钱,大概就是这种。
她轻叹一声,“你也不是外人,我跟你实说,不仅是有些不欲哭快的事,直接决裂了,吱吱已经搬了行李箱出去了。”
席母眉头深深拧起来,“这么严重?都是亲父女,多大点事给闹成这样啊?”
“还不是因为吱吱开的那个服装公司吗,”陈偌伊说的委婉,“吱吱和她爸发生了一些分歧,她爸觉得,还是应该做成家族公司,晨希的子公司,这样光是税收就可以少交20%,她爸派了律师给吱吱的公司更改法律手续,还派了会计管钱,吱吱就不愿意了。”
席母自然听的懂陈偌伊话里的意思,洛浦这就是想插手吱吱的公司?
饶是她知道洛浦这个人吝啬,这一刻也大跌眼镜。
大多数人办公司的确愿意选择成立家族公司,可以避去很多税,但是这个公司的股权架构也就不一样了。
家庭和谐的自然愿意,但如果家人的关系不好,那隐患就很大。
而且洛浦竟然想派律师去强行更改公司属性,这就是说明,他就是要插手公司事务。
好歹是自己亲生女儿,这就离谱!
也难怪吱吱要和他决裂了。
挂了电话,席母愈加心神不宁,她恶心洛浦的行为,但确实又需要洛家给席家带来实实在在的利润。
吱吱要是真和洛浦决裂,那这婚定了就屁用没有。
揉着额角气呼呼的走来走去,不自觉的想,要是洛家是吱吱当家就好了。
想不出办法,烦躁的玩手机,看到吱吱朋友圈的最新动态,手机“啪”一下掉了。
吱吱从洛浦办公室出来,乘了电梯下楼,意外的,温沉竟然没走,牵着他的大狼狗等在门口,“没事吧?”
吱吱朝他笑了笑,双腿折叠蹲下身,摸了摸狗头,语调拉的散漫,“怎么说呢,算是闹翻了吧,我现在是个被赶出豪门的落魄小姐。”
吱吱的手软软的,黑子舒服的耳朵耷拉下来,眼睛一眨一眨的,软趴趴的给吱吱摸。
温沉有些好奇,“你不怕黑子?一般女人看到我这狗,吓的恨不得躲三米开外。”
“我人都不怕,怕狗做什么,”吱吱戳了戳狗脑袋,“是吧。”
“啧,”温沉从口袋里掏出烟点上,折起手臂懒懒倚在车门边,抬起头,眯眼看了看着华丽高大上的写字楼,“人人都说我是南汀的土匪强盗,我也觉得自己是个混蛋。”
“我捉摸着我这混蛋应该干不出抢自己女儿公司的事。”
吱吱边顺着黑子的毛边回,“你这人坏在通透,明明白白,洛浦这个人坏在里子,遮遮掩掩。”
“你这样一说,我发现我还挺优秀。”温沉抬脚轻轻踢了踢没出息的黑子。
吱吱点头,“这我同意,你是我见过的土匪当中最优秀的一个。”
温沉:“……”
他两片薄唇中间夹着的烟草抖动,淡淡烟雾缭绕,拉开车门,“上车,我给你安排地,你放心,肯定不必洛家差。”
吱吱站起来,“不了,本小姐今天的人设是落魄豪门公主。”
温沉:“……”
“怎么个落魄法?”
温沉的车和人一样高调,车子是上千万的越野车,线条很流畅,吱吱食指弯曲,轻轻在上面扣了两下,“先从坐出租车开始吧。”
“噗,”温沉笑出声,“出租车不算落魄。”
吱吱一侧细长的涓媚挑起来,“这还不算?”
“大小姐,你可真是活在云端,一趟出租车,百八十块钱的车费,够普通人半天的工资了,”温沉说,“地铁,或者是公交,坐过吗?”
吱吱摇头。
温沉,“那我带你去体验一把。”
温沉最终选择带了吱吱去坐地铁。
温沉在地图上选好目的地,买了两章地铁票,过了安检,走到等候区。
吱吱还是第一次看到地铁这玩意,跟个长龙是的。
机械的声音响起,电梯门打开,不是高峰期,只有零星的人上或是下。
温沉侧头,“公主,请吧。”
吱吱抬脚走进去,里面也没什么人,她不太想坐,扶着不锈钢柱子站着。
温沉也就没坐,也扶着扶手站着。
吱吱:“你也坐过地铁?”
温沉,“当然,我祖辈世世代代种地,老实的很,到我这才叛逆起来,十三岁的时候吧,为了一顿肉,认了一个大哥,然后开始在道上打架的生涯,我天生拳脚厉害,一脚就可以折断一个人的腿。”
又想起来什么是的,“嗐,我是不是给你说恶心了?你一个千金小姐,大概是没见过这种场面的。”
“不会,”吱吱说,“你一拳一脚闯出来的,付出了血汗,没什么不能说的。”
吱吱唇微微珉起来,长长的眼睫闪了闪--她见过血,像河一样流过。
吱吱低头,从包里掏出手机,拍了一张地铁空空荡荡的照片,又把摄像头调整成前置。
温沉最不喜欢上相,赶忙避开,手臂挡着脸,“你可别拍我啊。”
吱吱好奇,“拍个照有什么好怕的?”
温沉,“你让我拍照,还不如杀了我呢。”
吱吱也没勉强他,自顾自拍了照片上。
吱吱也不是个委屈自己的,回到洛家的时候,姜话已经把她的行礼打包好了,也就……二十几个吧。
温沉拇指摩挲着下巴,看着这些排成排的箱子,这是个落魄公主的样子?
光是搬行李箱的出租车,浩浩荡荡组成了个车队。
洛源刚好下课回来,看到这么多箱子,“姐姐,你干嘛去啊?”
吱吱轻轻敲了敲他小脑袋,“姐姐我离家出走,我不在家你要听话啊,继续好好上课。”
洛源不干了,抱着吱吱的大腿,“听着就很刺激,我要跟你一起去。”他转身朝接自己上下学的司机喊,“方叔,你让保姆给我打包行礼,我要跟着姐姐离家出走。”
司机:“……”这还带成群结队的?
吱吱:“……小子,你是个有妈的人,你不跟你妈跟我干嘛?”
“我连爸也不要了,我就跟你离家出走。我们走的远一点,让他们找不到我们。”洛源小眼珠子激灵的转了一下,“要不我们先去南极吧,先去看企鹅,再去北极看北极熊,再去北半”
“嗨!”吱吱无语的打断,“你当是玩呢?我是离家出走。”
洛源有点不懂,“离家出走这么可怜,当然要对自己好一点啊,多多抚慰受伤的心灵,去看看小动物,去看看远处的风景。”
吱吱:“……”竟然好有道理。
装好行礼,一个车队的出租车浩浩荡荡往酒店去。
吱吱也没有选五星级酒店,而是选了一个中等酒店,一个房间一晚上只要一千多块钱那种。
当一排溜人推着行李箱进入酒店大堂,酒店前台还以为来了个旅行团!
办理好入住,温沉和吱吱道别。
“你有需要你就找我。”
吱吱和他摆手,“去吧,我有事不会跟你客气。”
这酒店虽然不如五星级酒店高级,房间也还是宽敞的,厨房餐厅都有,柜子也不小,姜话还是扯了酒店的床单,被子,拿出干净柔软的给换上,连烧水的电茶壶都是自带的。
洛源无趣的捧着小胖脸,“离家出走就是住酒店啊,也太没意思了。”
吱吱在他脑门上敲了个爆栗,“有的住你知足吧,嫌无聊找你妈去。”
陈偌伊回了娘家,洛源觉得外婆家更无聊,总是抱着他亲个没完,“那我还是跟你吧。”
姜话:“小姐,都铺好了,你看你还缺什么,我去买。”
吱吱瞥一眼腕上的手表,也到了晚餐时间了,“不缺什么了,你去买份麻辣烫回来吧。”
“姐你穷成这样了吗?”洛源吸溜一口气,“我们都要吃麻辣烫了?”
吱吱:“……”
“嗯,”吱吱点头,“吃麻辣烫你还决定跟着我吗?”
洛源有些嫌弃的摇头,“你都是怎么混的?出来连带钱这点常识都没有,”他从行李箱里翻出一张卡,“你拿着,我从下到大的压岁钱都在这里头了。”
吱吱:“多少钱吗?”
洛源昂起小脑袋,“几百万总有吧。”
吱吱:“……”
“拿好你的卡吧,你看你姐像是委屈自己的人吗?”
吱吱不傻,早就防着洛浦收走她的卡,现在她的卡上,几千万现金还是有的。
都是用洛浦的黑卡套的。
麻辣烫--不过是摆拍。
和麻辣烫的自拍照拍好,并几张地铁找的自拍照一起传到朋友圈,加上温沉散播的消息,南汀的富豪圈都炸锅了。
洛浦成了大家的鄙夷对象。
攥着前妻留给亲生女儿的遗产股份不想给就算了,如今女儿自己创立的公司还想夺走,没夺成,如今又恼羞成怒把女儿扫地出门。
洛吱都已经穷到坐地铁出行了!
住平价酒店!
吃麻辣烫!
谣言这个东西就是越走越快的,但关于谣言的主角,一般都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因为,谁也不敢和老板八卦老板的丑闻啊!
于是,这位头铁的出现了,他就是洛浦的亲二叔,早些年洛家的创始人之一,虽然股份没有洛浦大,但胜在辈分高,手里有不少当年一起创业的老一辈铁杆人脉。
洛浦在他面前也必需是个孝顺子侄。
洛浦还浑然不知自己的名声成了什么样,在办公室里和高管开会,老头子敲着拐棍气势汹汹的进来。
“会议停下,阿浦,我有话和你说。”
看老爷子神色紧绷,洛浦还以为公司出了什么大事,于是,挥手,立刻让一众高层都散了。
“二叔,什么事?”洛浦起身搀扶老爷子坐下。
老爷子一把甩开洛浦的手,拐棍在蹭亮的地砖敲的咯吱作响,“你还有脸和我说?你都做了什么好事?”
洛浦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我做什么了?”
“你是不是把吱吱捻出家里了?我们洛家已经穷到这份上了吗?连个女儿也养不起,要让她去坐地铁,住平价酒店,只能吃的起麻辣烫?”
老爷子越说越气,“你知道现在圈子里的人都怎么说你的吗?说你这人心狠,连女儿的股份都想昧下,女儿开的公司也想扣下,你这名声到底还要不要了?”
“现在洛家是全南汀的笑话!”
洛浦脑子嗡嗡的,“什么麻辣烫,什么地铁?”
老爷子,“你看看吱吱的朋友圈。”
洛浦打开吱吱的朋友圈,一片空白--被拉黑了。
老爷子又把手机给他,他一看,好容易压下去的火气又蹭的上来。
打死他也不相信,吱吱能穷到只吃得起麻辣烫,坐地铁的份上!
他又想起来吱吱的那句,“我等你来求我。”
她就是故意的,故意败坏自己的名声,这个死丫头!
一时间,恨不得掐死吱吱。
老爷子,“你快去把她找回来,我们洛家现在已经是整个南汀的笑话了。”
洛浦当然还不想这么快就向吱吱低头,“二叔,你不知道,这死丫头现在胳膊肘朝外拐,完全不听我的话,我先晾她两天,让她再外面多吃两天苦再说。”
老爷子气的手里拐棍直接朝洛浦身上招呼,“还等两天?你是嫌洛家的笑话被人看的少吗?快去把她给我接回来。”
与此同时,席母的电话也打到洛浦手机上来了。
洛浦大概能猜到席母是为了什么事情,他很想不接,但显然不可能一辈子不接,硬着头皮接通。
人的情感其实是很复杂的,并不是一种单一的情绪,也许席母看中利益,但是对吱吱也并不是全无感情。
看到吱吱宁愿离家出走,住平价酒店,坐地铁,吃麻辣烫,她心里也一抽一抽的难过,也顾不上平日里的优雅,话里都是带了火气。
“我说洛总,就算你不把吱吱当亲生女儿,她好歹也是我席家未来的儿媳妇,你不给她脸就是不给我们席家脸面,你不能把席家的脸往地上踩吧?”
洛浦虽然对吱吱有气,但是还有一丝丝理智,他还需要吱吱给她联姻,如果说了吱吱的坏话,洛家不想联姻了,损失的是他。
于是,跟吞下一只苍蝇是的,“我没有那个意思,就是和吱吱发生了一些口角,我没有限制她用钱,大概是和我赌气不想用我的卡吧。”
席母:“洛总,不是我说你,孩子大了,有了自己的细想,你也该尊重孩子,否则只会把孩子推的离你越来越远。”
席母一向优雅,几乎不会和人红脸,这话于她而言,就表明她已经非常生气了。
洛浦心里都快被呕死,嘴上也只得忍着,装作听进去的样子。
含沙射影的说了一通洛浦,席母还是不解气,心疼吱吱不已,想了想,又拨通了席泽的电话。
席泽在瑞联忙了整整一天一夜,不仅领导班子几乎换了一半,高层的职务也都换了部门,公司全部打乱,算上从美国赶飞机回来,他已经接近48小时没有好好休息过了。
他还是亲自组织了今晚的饭局。
脑子里像是有跟弦绷着,他就是不想回家,下意识规避吱吱出现的地方。
来的都是和他关系很亲近的人,其中还有刚刚从过来回来的玩伴周定。
饭刚开局,席泽已经喝到了第四杯,他向来自律,对烟酒都控制的严,周定手盖上他杯子,“你今晚怎么了?看着很不对劲。”
“是不对劲,”席泽笑,露出一排白牙,拍开周定的手,“解决了公司的事,我太快乐了。”
席泽这个人讲究优雅,笑起来的时候也不会很夸张,周定就没见他笑的这么放肆过,眼睛里还有一圈红血丝。
周定疑惑了,“真这么开心?”
席泽端起酒杯碰周定的酒杯,“当然。”
见席泽不愿意说的样子,周定也不好再多问,这个插曲揭过。
过了一会,周定翻看手机,无意中看到吱吱上传的最新动态,手指在她新传的地铁,麻辣烫,平价酒店上凝住。
旁边的同伴看到,顺嘴就说起下去听来的八卦,撞了撞周定的胳膊,很是有些感慨的样子,“你说洛浦这人,怎么就能这么狠呢?这洛吱好歹是亲生女儿,虎毒不食子呢。”
席泽手中的酒杯顿住,手撑在桌子上,身子前倾,几乎越过周定,声音粗沉又急切,“洛浦怎么了?”
“啊?泽哥你不知道啊?”圆脸男子诧异了一下,随后反应过来说,“他们父女俩决裂了,洛吱已经搬出家里了。好像他父亲还停了她的卡,现在出门都坐地铁,饭都只吃的起麻辣烫。”
席泽脑子嗡嗡的,血一突一突的往脑门涌。
麻辣烫?
地铁?
正在这个时候,席母的电话打过来了,他顺手就接起来。
“阿泽,你去看看吱吱吧,你再不想娶她,好歹她也是和你一起长大的,我跟你说,你都不知道她现在过的什么日子,”席母说的动情,声音有一丝哽咽,“她哪能坐地铁,吃麻辣烫?”
席泽空白的大脑终于回神,心脏一抽一抽的紧缩,又倏然爆开来,猛烈的疼痛。
不就点口角吗?怎么就闹成这样了?
“到底怎么回事?”
席母,“还不是那个洛浦,太不上道,想把吱吱开的那个公司攥在自己手里,派了人过去插手,吱吱就不干了,俩人闹起来,吱吱已经搬着行李箱离家出走了。”
席泽脑子里倏然就飘过上次她脸上淤青的样子,心脏抽疼的更厉害。
麻辣烫,地铁!
那个时幽和姜话呢?这会子都是死人吗?就把人护成这样?
他看到眼前的鲍鱼,龙虾,气的一抬手,盘子咣当就翻到了地上,“别吃了!”
被洒了一身菜的周定:“……”
一桌子人大气不敢喘的看向席泽--这是怎么了???
然后大家就看到,席泽向箭一样冲出去了。
周定看了看席泽的背影,又低头看向手机,手指还凝在麻辣烫的照片上。
席泽一边走出包厢,一边拨吱吱的电话,令他更窝火的是,电话里传来的不是彩铃,是机械冰冷的声音,“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号码是空号。”
竟然把他电话拉黑了!
席泽又打开微信,找出吱吱的微信,也是拉黑的状态。
席泽抡起拳头在方向盘上重重连着锤了三下。
他一边被吱吱气的火冒三丈,一边心口又忍不住猛烈的抽痛。
脑子里有两种声音在激烈撕扯着他:
她都把你拉黑了,你他妈还管她干嘛?
一边脑子里又不住脑补出吱吱抱着手臂躲在某个破烂地方哭的样子。
抬起头,后槽牙都快咬碎了,洛吱,我他妈上辈子一定是欠了你的!
他车子猛的停到路边,轮胎和马路发出刺耳的摩擦声,走进一家便利店,拍了一笔钱给柜台老板,“帮我打个电话,就说有她快递,问出地址。”
老板迟疑了一下,“你,你想干嘛?不会是想干坏事吧。”
“不是坏事,”席泽干脆亮出自己的名片,“就是家里人任性,离家出走,我把她找回来。”
老板点点头,“那就行。”
温沉这边刚回到会所,看到吱吱在朋友圈发的麻辣烫照片,手拍上脑门自言自语。
真穷成这样了?还是做戏啊?
自己这脑子,怎么也忘记了给她拿点钱。
拇指动动就给吱吱转了一百万过去。
想了想,又转身吩咐身边的强子,“你,现在去最好的餐厅打包一分饭,送到城南的桔子水晶酒店,送给洛吱。”
这些消息大部分都是强子亲自散步出去的,他当然也知道吱吱和洛浦决裂的事情,气氛道,“不是吧?那黑心的父亲真连饭钱都不给洛小姐了?”
温沉挥手,“反正你去打包一些好的送过去。”
强子点头,“哥你放心,我这就去把最好的都给洛小姐送过去,他洛浦黑了心肝不疼女儿,咱们来疼。”
温沉:“……你快去吧,少废话。”
“哎,我现在就去,不能让洛小姐饿着。”
强子刚走到门口,温沉的声音又从后面传过来,“算了吧,还是我去吧。”
同时看到吱吱朋友圈的还有时幽,立刻拨通了吱吱的电话,“你在哪?”
姜话叫的大餐刚到,吱吱正准备吃饭,“在酒店吃饭啊。”
时幽听见她声音平稳,心下稍安,“哪个酒店?我现在过来。”
吱吱,“就是这边的桔子水晶酒店啊,你要一起吃饭吗?我这边饭刚到。”
“好,”时幽道,“食堂大厨今天煎了惠灵顿牛排,我再给你带份杨枝甘露,我们一起加餐?”
吱吱:“好啊。”
吱吱不知道的是,另外两个人也同时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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