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业搂着莫名其妙撞进怀抱的小师弟,一脸惊讶。
尤渺看着英勇无畏拦截撞击的帅学长,一脸懵逼。
“呃……谢谢学长。”尤渺的手臂因为惯性勾住了薛业的肩,“我没看见你又停了,吓死我了……这要是撞上,咱俩肯定有一个要吃大亏,骨裂什么的……学长你为什么不走啊?”
为什么?这真的尴尬,总不能告诉学弟,你帅气牛逼的学长刚才卡到关键部位吧?薛业揉揉腰,强装着镇定:“我……鞋里进沙子了,况且……你眼力不行啊,咱们跳沙坑有危险,运动员是高危职业……真撞上,咱俩这一周谁也别训练……”
“你们没事吧!”杜文墨他们也围过来,“尤渺你太浮躁了,知不知道打起跳手势!”
“我光顾得想发力点,给忘了。”尤渺低着头,“不是故意的。”
“没事没事,小意思。”薛业把裤带松一松,“我反应快接得住,就他这样的娇小型我一抱一个,你们往后多注意,起跳前注意沙坑状况,还有……”
人群里突然出现一个圆寸,薛业顿时不敢嘚瑟:“杰哥。”
“抱谁呢?”祝杰拨开尤渺,看了看他方才搭住薛业的手。
“没谁。”薛业又松了松裤带,“一不小心撞上的。”
“是么?”祝杰双手插兜,“你反应快,接得住,是吧?”
薛业摇头:“不是,反应慢,根本不知道后面有人,一切都是偶然。”
祝杰的眉头慢慢、慢慢往眉心挤:“还一抱一个,越来越能耐了。”
“不能耐,抱不动。”薛业小碎步跑出沙坑,在杰哥旁边踮了踮脚,“杰哥你陪我去趟厕所行吗?”
“不行,这么多学弟,轮得上我么?”祝杰眼底尽是阴冷,“娇小型,行。”
薛业走一步跳一下,男生最疼无外乎如此。“杰哥,杰哥你别走,杰哥……”
“你找你的娇小型啊。”祝杰把脚步慢一慢,“一眼看不住还学会搂人了,薛业我是不是好久没揍你了?”
“我不是故意的。”薛业快一步拦住,“听我解释。”
祝杰用俯视下游的表情看他,狠狠地磨牙:“说,听着呢。”
“杰哥我卡那什么了。”薛业用破罐子破摔的心情,把最丢人的两腿之间意外事故说出来,“真的……疼。“
祝杰眉头唰一下松开,先避而不谈地看看周围,再靠近:“你他妈是不是傻?你多大了还……还卡!”
“又不是我主观意识让它……它们卡的。”薛业好委屈,卡这玩意儿和年龄有关系吗?
“现在呢?”祝杰看着他勒紧的短裤。
“现在……还没拽出来呢。难受。”薛业原地发愁。一步一疼,训练场离宿舍楼还有好远,自己走过去怕是鸡飞蛋打。
祝杰把他的帽子摘下来,刘海湿湿地覆在额头上:“没拽出来,还敢抱娇小型?还是军训让你想起以前的我了,1米79的身高,也是娇小型?”
薛业疼得颤抖:“杰哥……你怎么还吃自己的醋呢?疼。”
这么疼?不应该吧,再奇葩的卡姿也不该是这样。祝杰四处看看,把薛业搬起来也不是不行。“别乱走,等我一下。”
“哦,杰哥你快点儿回来,然后陪我去厕所啊。”薛业被扔在原地像个电线杆子,疼得很不舒服。
可杰哥干嘛去了?薛业原地罚站,后悔了,事到如今就是后悔,太久没罚站所以开始飘了。抱就抱还瞎嘚瑟,这回杰哥肯定不会管自己。正想着,一阵粗糙的车轱辘声远远传来。
“上车。”祝杰拽着运送绿豆汤桶的平板小推车,在薛业面前停住。
这场景似曾相识,但上回,薛业记得杰哥是让他上哈雷。“不了吧……”
“我说话不管用了?”祝杰挑了下眉毛。
“管,我上,杰哥你别骂我,疼着呢……”薛业尴尬地迈开腿,在木板上站成标杆。祝杰确定他已经站稳,推着车往宿舍楼前进。
这回倒是路过女生列队,一时间所有人停下训练,纷纷投以异样的眼光。
回到宿舍薛业顾不上丢人,先向厕所跑,一脱,大事不妙。
“弄好没有?”祝杰跑上来,从没想过会有一天用手推板车运送薛业。薛业支吾着不肯开门,他敲了又敲,勉强给了一个门缝。
“怎么了?”祝杰在门外问。
“杰哥我……”薛业拎着裤边,“湿疹。”
什么?祝杰凑近一看,脸色半阴半晴。清爽的白斩鸡被淋满辣椒油。
“你没带爽身粉?”他也有点慌,没遇上这种状况。薛业情况特殊,没有散热设施,经过几天的汗水洗礼光荣受伤,摩擦生疼。
“训练短裤多短啊,容易露馅。”薛业不想扑着两条雪白的大腿根去测试,不料下场如此凄惨。看来人生不能过于幸福,一幸福就懒散。
祝杰只好手机百度,他们回到宿舍,湿纸巾爽身粉全拿出来,一通操作把薛业虐服气了。最后,他又拿出六神喷雾剂。
“杰哥,你信吗,只要你喷一下,我活不成。”薛业躲在宿舍犄角誓死不从。
“不信。”祝杰谨遵医嘱,“你喷不喷?”
薛业从坚决抵抗变成软化求饶:“不喷行吗?”
祝杰被娇小型三个字刺了一下。“不喷你以后别抱我,晚上自己睡吧。”
“喷,喷他妈的,喷大瓶的!来吧!”薛业掀起湿纸巾,闭住呼吸,大有从容就义的情怀。随着杰哥手指摁下喷头,噗噗噗几下,超凉薄荷六神在光下折射出一条小彩虹,落在薛业体表。
薛业嗷了一嗓子,趴在祝杰的下铺瑟瑟发抖,说什么都不肯起来。
这么疼么?祝杰拍他一下:“起来,穿裤子。我带你去医务室看看,要疼成这样……可能挺严重的。”
“不严重。”薛业抖索抖索,“就是……凉,薄荷六神喷完……我想穿毛裤,凉得功性能报废。”
“哦……报废更好。”祝杰拉开毛巾被,盖上他,“省得你找娇小型搂搂抱抱。”
薛业悲愤地咬枕巾,又想着杰哥吃醋真可怕,又想着下午训练怎么熬。
这种湿疹他以前起过,和痱子不一样。痱子是痒痒,这是疼。布料摩擦丝丝拉拉的疼法。经过方才一勒更是严重,明晃晃一道红,碰都不能碰。
最后没办法了,祝杰把薛业的ck撕开一个大洞,直接套军训长裤。整个下午,薛业的训练状态都是心不在焉,怕难言之隐,又怕被人看出来。
吃过晚饭是难得的自由活动,雷教官又组织篮球局,还拉上年轻教官,教官队vs学员队。祝杰不是校篮队成员,但因为一手大中锋实力过硬被拉去凑数。
方浩抓紧时机靠近:“看谁呢?”
“这还用问,当时看杰哥。”薛业往场上一指,“杰哥压手腕多精准,你行吗?”
“我不行。”方浩将他打量,真看不出来,舔了祝杰三年还真把祝杰舔到了,“你……你和祝杰,现在关系怎么样?”
薛业难耐地换坐姿,并拢成少女腿。“挺好的啊。”
方浩继续靠近:“那你和祝杰是怎么认识的?他这么凶,你不怕他吗?”
怎么认识?薛业娓娓道来:“我和杰哥是高一军训认识的,他睡我上铺。可杰哥不凶,他脾气挺好的。”
方浩打了个冷颤,嗯,你觉得祝杰脾气挺好,他觉得你很好相处,你们自己过自己的吧。
“可我听……”方浩把昌哥的名字隐去,“我听别人说,祝杰高中军训那时候惹了不少事,打人,毁坏公物,还骂教官。”
“骂教官?不可能,哪个傻逼造谣呢?”薛业对高一军训历历在目,那是他人生最黑暗的低谷,想忘也忘不掉,“杰哥没有毁坏过公物。我当时被护旗队选走了,杰哥还专门接我回来,没和教官起冲突。倒是听说他去年……和教官打起来了,不行,这事我得调查出来。”
方浩逐字逐句记下,仿佛听到了两个版本的故事。昌哥说祝杰从高一军训就专门欺负薛业,张钊差点气不过动手教育他。可为什么薛业说出来……不一样呢?
不行,这事他必须和昌哥汇报,调查出来。
“祝杰脾气不行,估计惹过不少人。你怎么不上去打球啊?”方浩碰他膝盖一下,把薛业碰得夹紧双腿捂住了小腹,“我靠……你……生理周期啊?”
“你大爷。”薛业一脸凶巴巴,“你才周期,你每天都是周期,我这是……”
方浩等他的答案。
“我这是生理周期。”薛业灵光一动,“方浩,你是不是我兄弟?”
方浩没敢点头,觉得眼前有个大套。
“是兄弟就帮我买点东西……”薛业神神秘秘地说,“事成之后,我请你吃瓜子。”
方浩使劲摇头,这个薛业已经不是高中那个薛业了,他要给自己下套!
球场上热火朝天,校篮队是特长生,打起教官队堪比切菜。不一会儿大比分的差距敲定了战局,祝杰也不再控场,把节奏交给队友瞎打。
节奏慢下来他开始找薛业。刚好一个位置很好的球传到手里,祝杰踩着三分球起跳,一个漂漂亮亮的直投。
进球了,祝杰又看薛业,得分之后回头找人已经成了他的习惯。
下场休息他在薛业旁边坐下:“刚才方浩是不是过来?”
“嗯。”薛业点点头,“杰哥,我想到办法了……能解决我的问题。我不能总穿破洞小裤衩。”
“问题?”祝杰刚把矿泉水拧开,方浩怀里一个塑料袋,偷偷摸摸做贼似的跑了回来。
“我就帮你这一回,你没看见,小卖部阿姨看着我直笑,我直解释,说给女朋友买的……”方浩蹲在旁边唠叨,“给你,日用的……诶呦我靠,杰哥……杰哥你什么时候过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方浩:我不能死,我还有一个记忆床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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