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点点的流逝,夜越来越深,越来越寒冷,只穿着单薄西装的信和常人一样瑟瑟发抖着。
天桥下的车辆变得稀少,道路两旁的人行道上尽是一些烂醉如泥的醉鬼。
信睁开眼望了望那些个快要醉倒在地的行人,仰起头叹了口气。
他感应了一大段时间,体内的灵气也消耗了七七八八,可是,无论他如何感应都感应不到一个鬼怪,哪怕是一个新生的鬼魂。
难道说,这个世界真的没有鬼怪,如果是这样,那他又该何去何从。
伸手握住冰凉的栏杆,信又叹息一声,他不打算在继续立在这里了,是时候找个休息的地方来度过这寒冷的黑夜了,但愿这个世界会有人愿意借一间屋子给他。
信离开了天桥,他绕过了那些烂醉的人漫无目的的走着,夜十分寂静,除了脚步声和一些阴暗角落里的哐当声外就再也听不到其他别的声音。
路灯昏黄,信走了有一段时间,期间他还不甘心的调动灵气搜寻了几遍,可惜,还是没有发现鬼怪。
没办法,他只好一边走一边寻找可以借宿的地方,因为对普遍存在的现代建筑感到陌生和抵触的缘故,他一直走了很久也没有找到合适的借宿人家。
停下脚步紧了紧衣服,调动灵气在周身流转一圈,感觉体温重新恢复正常后信便要继续前进。
正当这时,他身侧不远处突然传来了惊叫声。
“拜托你,放过我好吗,我不要去喝酒了,我想要回家……”
那是一个少女的声音。
信停下身,皱着眉转过脸,只见到在一座酒馆前,一个留着黄色鸡冠头的不良青年正不断拉扯着一个黑白色校服的少女。
见到这一幕,信不禁上前阻止道:“你在做什么!”
不良青年停了下来,他一把将少女推到地上,掏出一把小刀朝着信走了过来。
“喂!我说你个混蛋,知不知道不要多管闲事,看我手里这是什么,识相点快给我滚!”他恶言恶语的威胁着。
信瞥了眼他手中那把和水果刀一样长的小刀,举起右手说:“你的父亲应该教育过你让你对阴阳师保持最基本的尊重。缚!”
话音落下,一团乳白色的灵气从地下钻出,悄无声息的灵气偷偷的钻进青年体内。
霎时间,鸡冠头青年突然停了下来,他就像被定住一样一动不动的停在原地。
信一脸平静的走到青年身边,伸出手在他后背轻轻一拍,转身便要重新回到之前的道路上。
见信要离开,那少女在犹豫片刻后便起身小跑到他面条鞠躬感谢道:“实在是感激不尽,如果不是您的话,我恐怕就会被……”
少女话还没说完,信便点头说:“好了我知道了,这个时间,你应该和你的家人待在屋子里,这个世界虽然好像没有鬼怪,但比鬼怪还要可怕的坏人却好像十分的多。”
少女仰起头,疑惑的看着信,信没有多说,而是直接离去。
望着信那远去的背影,她犹豫了片刻,抬起手喊:“请等一下!”
信停了步伐,回过头问:“怎么?有什么事?天色已经不早了,我还要寻找借宿的地方呢。”
“啊?借宿。”少女惊呼一声,垂下手攥紧衣角说:“先生您如果不嫌弃可以来我家,对了,我叫小野惠子,我家只有我和我父亲,如果……”
信才不在乎她接下来要说什么,他快步走到惠子面前,直视着她的眼睛快速的说:“是真的吗,你愿意让我留宿,那实在是太过感谢了。”
看着突然变得热情的信,惠子抿着嘴点头说:“这没什么关系,只要你待会悄悄的跟着我就可以了,我父亲他现在应该已经醉倒了,如果你不嫌弃,就请随我来吧。”
“嗯……那就麻烦你了。”
信点点头,然后跟着惠子一路往她家走去。
惠子的家距离他们现在所在的地方还有一段距离,在路上,惠子小心翼翼的和信一问一答的聊着。
“信先生,你是阴阳师吗?”
“算是吧,虽然